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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口，我……”
徐晚妍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话，这样山雨欲来的顾沉风，她怕会承受不起。
她抿唇的下一秒，顾沉风便吻了过来，咬着她的唇瓣肆意损害。
“劣质，上不了台面的烟，就是你喜欢的吗？”
“不抽姜虞的了，就瞄上周卓邈的了，”他揉开她的口红，“对吗？”
顾沉风在生气时的眼神越平静，接下来他就会发泄得更凶猛。
徐晚妍缓和气息，辩驳：“我没有……啊！”
无视她的否定，他把她按到墙上，任由她后背和手臂上的水泡破开。
“我都这样了……”顾沉风圈住她，在她耳边低头呢喃，“你还不生气？”
“换作往常你已经动手了。”他语气骤变温柔，更让她不寒而栗。
顾沉风扯住她的头发，逼她仰起脸，视线在她脸上梭巡。
“今天脾气这么好，是在盘算着怎么离开我吗？”
徐晚妍这下是真生气了，可没等她破口大骂，他已经低头堵住了她的嘴，所有辱骂都变成了呜咽声。
吻到最后，她气得大脑缺氧，四肢无力。
但顾沉风也没好到哪里去，脸和脖子全是她的指甲挠出的痕迹。
她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被他按在桌上涂药，得不到她的愤怒，得到她的眼泪，也是好的。
“就这么不爽吗？”他撩开她的头发，她马上又别开脸，“头发都哭湿了。”
哪哪都湿了，唯独她的嘴巴被她咬到干涩起皮。
……
“顾沉风。”她跌坐在凌乱不堪的桌边，靠着桌柱喊他的名字。
“你小心点，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顾沉风伸出手指，揩她脸上干巴巴的泪痕。
“何必等有一天，你现在就能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了呀。”
她抬眸凉凉地盯着他，哪知却更令他兴奋，跪在她身侧，与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第71章 继续教
那天晚上，徐晚妍都忘记顾沉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酒店大部分的灯都黑了，她才被他抱出去。
宽大的男士西装外套罩住她凌乱的衣衫，若是被拍，都不知会被写得多香艳。
钟婧打来电话，言辞虽恭敬，但语气尽显她对顾沉风的埋怨。
徐晚妍靠在顾沉风的怀里闭目养神，她的眼睛和她的嗓子一样，干巴巴的。
顾沉风挂了电话，喂她喝水，“从来只要你听话，我哪里舍得毁掉你？”
他要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听话，而是在适当的时候反对他，激起他胜负欲的那种听话。
她捂住耳朵，企图躲开顾沉风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掌，他手中的瓶子跌落在地，水溅湿了地毯。
紧接着顾沉风扯下披在徐晚妍身上的外套，天旋地转间，她被抛到沙发上，随后他覆过来，笼罩着她。
宽阔的长车后座，不知他与那位胡小姐，是否也在这里有过深入交流。
光是想到那个可能性，就叫徐晚妍忍不住作呕，吐到了他衬衣上。
“我不嫌你，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顾沉风笑得阴测测的，抽出湿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对司机说：“开快点。”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他丢到蓬蓬头下拿水冲撞了。
徐晚妍坐在地上捂住脸，还好美瞳早就被她哭掉了，不然顶着浓妆还戴着美瞳，被这么淋一次，可以几天不用见人了。
顾沉风的本意不是要逼哭徐晚妍，他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尤其是她。
水停下，他拿过毛巾在她身前蹲下，抬起她的脸，轻轻擦掉化妆品。
“不生我气了？我不喜欢你哭。”
徐晚妍脸如死灰地朝他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不就是死了个女人嘛？还是别人的未婚妻。”
“怎么你就疯了呢？折磨不到看不上你的，来折磨我这个陌生人……”
“是不是想听我说这些？”
她撑着地坐进了些许，捧起顾沉风的脸，“你挺会赛车的啊，怎么不直接开车掉下山崖？”
顾沉风捉住她冰凉的手腕，靠上前，低头用鼻子磨了磨她的鼻尖。
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因为等着你来开车把我撞死呀。”
“可你胆子太小了，真把方向盘让给你……无非是哭哭啼啼给别的男人打电话，真没用。”
徐晚妍被顾沉风提起来，抵在湿滑的瓷砖上，背后是冷的，面前是热源，但她还在拼命往后退。
她凌落成泥，狼狈不堪。
而他仍旧穿戴整齐，随时能上t台走一圈。
整个人跟颠勺似的被他抛到高处，又再度回落，稳稳固定在他怀内。
她趴在他肩头，无力反抗，只能张嘴咬住他肩膀上的肉，狠狠用力地企图留下血痕。
谁知他肌肉练得比她想象中发达，不但没留下痕迹，反而她的下巴隐隐有脱臼的危险。
“上次扇我的时候，都比你这次咬我都要用力。”
徐晚妍索性松开嘴，改用语言攻击：“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新欢？”
她在零散的思绪里终于拼凑出完整的句子，“她们一定比我更乐意……”
忽然想到什么，她推着他的肩膀，直起身离开他，眼神灼灼地盯着他，“顾沉风你不对劲。”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将她打横抱起，往软软的床铺一扔……
然而诗词未竟，还不是他提笔，鸣金收兵的时候。
她完全脱离下位者的苦楚和难堪，开始笑着享用他的故作镇定。
凝望顾沉风脸上变幻的表情，徐晚妍笑得弯起眼。
“你深爱着周卓邈已故的未婚妻，即便找到心仪的替身，也要分三六九等……”
“越是像李小姐的，就越要好好保管。”
“像我这种……”
正喋喋不休的嘴被捂住，止住了她的胡言乱语。
随后他的手全是她滚烫的热泪，他抽出手，拿过纸巾帮她擦泪。
“像你这样的，才配我反复说服。”
他笑得恶劣，“怎么还在哭呢？不喜欢吗？”
“我看不像呀，又是缠又是搅的，不像讨厌我啊。”
徐晚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枕头底拿出一把剪刀，捅进了他的手臂。
第72章 不放过
接到顾沉风秘书胡初曦的电话后，黎荔立刻赶到医院。
顾沉风刚急救完被送入单人病房，而始作俑者不知所踪。
胡初曦在病床前哭哭啼啼，黎荔听着就烦，但还是耐心问到了加害人的名字。
“怎么又是她？”听到徐晚妍的名字，黎荔更觉心烦，“她现在在哪？”
“在楼下花园好像，沉风已经派人看着她了。”
胡初曦话音未落，黎荔已经直奔楼下花园去找徐晚妍算账。
从业以来，黎荔不曾见哪个行凶者被捕后，还能像徐晚妍这般气定神闲，坐在受害者病房楼下的长椅上抽烟。
尽管身侧围绕了好几个彪形大汉，但她翘着二郎腿好似颇为享受这片刻的吞云吐雾。
黎荔心里更气了，小跑到徐晚妍跟前。
“你！”
但她扬起的手，在看到徐晚妍身上杂七杂八的伤口后，放了下来。
徐晚妍喷了一口烟，仰起脸对她笑得温柔又妩媚，“想打就打，你姓顾，又是顾家的律师，应该也挺会犯事的。”
同为女人，黎荔更不是冷血动物，抽出纸巾递过去。
徐晚妍接过，并未擦泪，而是擦嘴角渗出的血。
“小叔……他打你了？”
徐晚妍冷笑一声，“还不如打我。”
黎荔问一旁的保镖，才得知徐晚妍在捅了顾沉风后，在来医院的途中跳车了。但她在捅人之前，和顾沉风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经验告诉黎荔，徐晚妍身上有部分伤口，是胁迫性【创建和谐家园】才会产生的对抗伤。
出于同情以及愧疚，黎荔还想问些别的，顾沉风已经找了过来。
黎荔何曾见过这样顾沉风，他麻药刚过就来见徐晚妍，生怕保镖看管不力，来迟半步会有差错似的。
在她记忆中，顾近思这个小叔向来如神话般的存在，谁想他也会跌落凡尘？
徐晚妍手里的烟被男人径直拿掉，扔在地上，言辞奚落。
“捅我的时候不是挺有能耐的吗？现在怕了？”
她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刚刚应该多捅几刀的，反正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我就当为民除害。”
黎荔气自己居然同情她这个刽子手，出言指责：“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手里多少人在等开工吃饭？你这么一刀下去，没有愧疚心就算了，还……还……”
徐晚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知道呀，我怎会不知道？”
她扯开病服的纽扣，露出斑驳的痕迹，“他是道貌岸然的恶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