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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你好，请签收。”
满满一大束的玫瑰，林绾抱了个满怀，徐晚妍签收后，拿起卡片，里面的落款是一个姜。
顾沉风嗤笑一声，“这种小头玫瑰，颜色又旧，看来你的品味不怎么样。”
“我如果有眼光，当初肯定提前避开你。”
闻言，他也不恼，眼眸里是点点碎碎的光。
徐晚妍直觉不好，下意识想要闪躲，但前有人，后有一束花挡住，无处可去。
被顾沉风长手一捞，穿过腰后将她抱起。
“姜医生送花，是想看我们恩爱的戏码吧。”
她想骂他到底什么思路时，嘴巴已被堵住。
不仅姜虞笑容凝固站在原地，剧组同仁连同游戏公司高层，都顿住了脚步。
鲜花、美人和富家公子，从来都是标配。这画面，实在惹人遐想。
顾沉风要毁掉一个人，真的不仅仅只有仗势欺人一条路。
如他所说的，她的确天真，竟以为只要比他疯，就能赢。
同一招，最多只能赢一次，次数多了，就不再有效。
第35章 火药味
徐晚妍在台上排练，顾沉风和姜虞就坐在台下。
而隔开顾沉风和姜虞的，是游戏公司的代表，他们也没想到循例探班，都会撞上大人物。
顾沉风自不必说，顾家主事人，而碧城的经济重心几乎掌控在顾家手里。
姜虞虽弃商从医，但毕竟出身婺城姜家，而姜父又持有盛世互娱的股份，见到他自然更热络。
“稀客啊！”说话的是盛世的商务经理文春，“竟在这碰上姜少！”
“文经理客气，怕是我不打招呼就来探班，唐突了你们。”
顾沉风显然感受到了差别，暗暗觉得好笑，随即一句话找回场子。
“听闻贵公司有意拓展新业务，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成为你们的合作方呢？”
一旁的运营总监刘新听后，笑容越发谄媚，“若能得顾总助力，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姜虞见状，适时亮出他与徐晚妍的渊源，帮她稳住角色。
“‘聂巧巧’的扮演者是我恩师的遗女，看她无辜遭受网暴，我自然得来保驾护航。”
这也是盛世特地派人过来探班的其中一个原因，虽然一夜之间舆论完全被逆转，甚至还带来意外的热度。
可《剑仙情》毕竟是盛世开发的经典游戏之一，他们不想有任何负面影响。
有姜虞要力保，他们真想换掉，也得掂量掂量。
“我替晚妍谢过你这位旧友的支持。”
顾沉风冷不防出声，“不过她是我司艺人，有整个顾氏为她撑腰，不劳费心。”
文春与刘新对视一眼，无端闻到一股火药味。
再一同看向台上翻飞着挥剑的女人，他们也就理解了——她的确值得。
两位大人物一前一后递来橄榄枝，盛世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趁机开始谈起合作来。
台下热火朝天的谈话把周振蔓激怒，喊停了排练，对台下吼。
“要聊天出去聊，还让不让人专心排练了？”
这可把副导吓坏了，连忙抢过喇叭，正要开口挽尊，被顾沉风摆手制止。
顾沉风拿出名片递给盛世的代表，“是我考虑不周。”
“既然要合作，自然要正式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逐客令很明显了，两人也没再逗留，喜形于色地离去。
这一波，顾沉风赢得很彻底，比起姜虞，他更有实权。
他朝姜虞挑眉，嘴角噙着笑再看向徐晚妍，满脸都在耀武扬威。
周振蔓放全体休息，她丛台上下来，拉顾沉风到别处谈话。
顾沉风不在，徐晚妍才敢找姜虞说话。
虽说和他是朋友，但与林绾相比，姜虞是她更不能连累和耽误的对象。
“姜医生，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凶，她又放缓了声线。
“我知道你对我，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照顾，我很感激，更不会误会你……”
“但你对我好，别人会误会你，我不想连累你的名声变差。”
她没说顾沉风是疯的那种话，那样姜虞只会更担心她。
她要逃离顾沉风，只可以靠自己，没有人能帮得了。
谁贸贸然插手，都只会随她一起陷入泥沼。
“谁说我对你，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照顾？”
姜虞反驳了徐晚妍，“你不想我插手，是觉得我没把握赢得过他？”
她没有看轻姜虞的意思，说话间略带哭意，“我是怕连累你，他真的疯的！”
顾沉风给她的折磨的确顶格了，姜虞心疼不已，他来得太晚，做得太少。
然而姜虞想安慰的动作，被速递员打断：“请问是徐小姐吗？有你的急件。”
徐晚妍望向姜虞，以为又是他的礼物。
“不是我。”
她打开，礼盒里躺着染血的断头娃娃，身上是“聂巧巧”的袖珍版戏服。
第36章 新人物
姜虞第一反应是报警，徐晚妍没拒绝。
看她沉默，姜虞以为她受惊过度，低头想说些安慰话。
此时顾沉风与周振蔓从会议室出来，迎面撞上这一幕。
周振蔓发现异常，从徐晚妍手里拿走盒子，“谁送的？！”
顾沉风才把目光移向快递盒，徐晚妍侧脸对上他的视线。
她似笑非笑地说：“或许又是顾总的风流债吧。”
“直接报警吧，我也想看看是哪笔风流债。”
他伸手搂徐晚妍入怀，“倘若不是我的，徐小姐要怎么赔礼道歉？”
顾沉风没看姜虞，却意有所指。
姜虞冷笑一声，“这里也就你最风流倜傥了。”
旁边的周振蔓打电话调出监控视频，一行人驱车前去报案。
从报案到锁定嫌疑人，迅速得不可思议。
倒不是托关系才能速战速决，而是那人有意留下痕迹，让人顺藤摸瓜找到她。
徐晚妍很确定，自己与她并无交集，一旁的周振蔓却认出了她是城中名媛古月玥。
周振蔓大为震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真要说有什么过节，不应该是和我么？”
顾沉风懒得废话，翻出号码拨过去。
“古老先生，您的宝贝孙女又发疯犯事了。”
“看来您并没有能力管教好她，既然贵司好好纳税了，不如交给社会管教吧！”
他刚挂机，门被敲响，入目所见是一头璀璨夺目的金发。
她踩着高跟鞋走近，对顾沉风嗔怪：“想你主动找我，还真不容易呢，沉风哥哥。”
顾沉风瞥见徐晚妍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竟有些心虚气闷。
“既然知道自己犯事了，就赶紧别给我装模作样。”
古月玥娇笑着答话：“难得你约我，自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怎么样？”她转了个圈，“像不像静河姐姐？”
“哎呀，我们大名鼎鼎的周导、姜医生，竟然都在！”
“没想到，一次性能见到这么多老朋友，我太高兴了！”
古月玥拍拍手，“来，给在场的人都送一份礼物。”
视线落到徐晚妍头上，她不悦地闭上眼，“除了她，除了她！”
“长得跟那个死鬼李静河那么像，真晦气！”说着，拿出了眼药水。
周振蔓向来讨厌她这个作状，夺过她手中的眼药水扔进垃圾桶。
“周导，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的什么破剧场，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顾沉风正眼不瞧古月玥一眼，而她却推开别人缠上他。
“沉风哥哥，月玥这几年在国外已经好好反省过了，我知道错了！”
“你看我这次都只是送个娃娃给她，又没做别的。”
工作人员询问他们是否私下解决，姜虞越过徐晚妍，替她答话：“不私了。”
徐晚妍乐得被摆布，她想坐稳被害人的座位，就得表现得足够无助。
来之前，她偷【创建和谐家园】下照片传给林绾。
无论处理结果如何，她都要将此事以旁观者的口吻，爆料出去。
这委屈和恐惧，她可不能白受，还要借力打力，将所有打压都化为推动力。
听到姜虞的答复，古月玥鼓着腮帮子对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