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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御的注视下,景骁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然后离开。
回去的一路,唇舌间的苦味久久不散,时刻提醒着他,身份,任务,还有那些经历。
一到府上,他直奔竹苑,却老远就听到了夜辰的声音。
“殿下有吩咐,回去!”
竹苑内,房门口,夜辰单手持剑挡在门口,满脸不近人情。
“我就是想在院子走走,不会出去的。”
“不行!你只是我们殿下的一个囚犯,再啰嗦,休怪刀剑无眼。”
白汐柠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遥遥的看着院子,还有高出墙头的竹林。
景骁把两个人的对话尽收耳底,进来便看见一身白衣的白汐柠靠在门框上,虚弱的好像随时都能随风离开。但眼里充满对外面的向往。
“夜辰,本殿何时说过限制她的行动了?”
“殿下,这……”您好像没…直说。
“出去吧,日后竹苑内白汐柠可自由走动,但没有本殿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竹苑大门。”
“属下遵命。”
“殿下这是硬的行不通,改软的了?可惜,你想听的,我给不了你答案。”
景骁没理会白汐柠的话,自顾自道:“入秋了,外面凉,披个披风再出来。”
白汐柠倒是听话,反正她也逃不出去。从昨晚送来的衣裳当中选了一件淡粉色的披风。
院落周围环绕着竹林,空气都要比寻常地方好一些。她脚步缓慢走到围墙下,苍白的小脸儿微仰。
“刚来的时候,花开的正盛,再看,都凋零了。不过倒也好,虽然花期短暂,但起码绽放过。”
不像她,估计没有绽放的机会了……白汐柠在心里感叹。
景骁跟在她后面只有半步的距离,默默把白汐柠的话记了下来。
“想去竹林看看么?”
白汐柠诧异的转头,本以为能在院子里走动就是景骁最大的底线了,没想到景骁真的带她出去了。
初秋的竹林还是葱郁一片,偶尔有竹叶随风落下。
白汐柠终于有了入府后第一个笑脸,脚步略快的穿梭在竹丛间,粉色的披风随之而动,像只误入的蝴蝶。
景骁远远的看着,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认错人,她应该一直都是这般快乐的吧。
这一幕,被远处的夜辰看见,十几年间,殿下从未如此发自内心的笑过。但再看白汐柠,夜辰不由得沉思。
白汐柠很快就没了力气,靠在竹子上小口喘气,随着景骁走近,她腾空而起,本能的环住景骁的脖子。
“你累了,改日再出来吧。”
挣扎了几下,实在无法挣脱,索性也就放弃了,任由景骁一路抱她回去。
直到稳稳的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直起身。白汐柠一度恍惚,她甚至怀疑景骁是不是被什么附了身。
“来人,让厨房送些吃食过来。”
“我还不饿。”
“你饿了。”
白汐柠撇了撇嘴,饿就饿呗,反正吃的是你家大米。
“殿下,你……不回去么?”
“本殿也没用饭,左右你要吃,就不必折腾厨房多送一份了。”
“……”呵,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会嫌弃多送一份饭是折腾,果然,景骁这两天脑子不大好。
白汐柠干脆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
吃饭的时候,景骁长了上次的教训,坐到了白汐柠对面。
盛汤,夹菜,把肉送到白汐柠嘴边。一切看似都很和谐。
“白汐柠,关于那件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么?”
瞬间白汐柠的身体僵硬,“我吃好了,殿下随意。”
“白汐柠!”
白汐柠脸上带着嘲讽和疏离,“怎么?殿下改变策略才两日就装不下去了?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要了你的命,为什么你就是不愿开口。”
“当今圣上,为夺政权,发动兵变,血洗皇城,致天下民不聊生。他留着白家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传闻,如此君主,怎配长生!”
白汐柠语气激烈了些,但句句属实。
看着景骁眸子泛红,手中的筷子生生被折断,白汐柠笑了出来。
“怎么?殿下听不得我说他不好?那你杀了我啊,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
“白汐柠,你究竟是不知还是不说?”
“不知,也不说。”
第4章:柠儿,你心疼了
直到景骁离开,白汐柠都没再说一句话。
今夜,皇子府的书房,彻夜灯明。
景骁面色凝重,手中笔迟迟不落,看的夜辰都蹙起了眉。
“殿下可是再为那件事发愁?”
“依属下看,那传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世上哪来的什么长生神药,分明就是为难殿下!”
“夜辰。”
“本来就是,不但如此,殿下还要白白背负那些……”
“夜辰!你最近的话愈发的多了。别忘了本殿说过什么。”
夜辰下意识的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才垂头拱手。
“是属下疏忽,殿下恕罪。”
“罢了,以后在府中行事注意些,另外竹苑那边,你多盯着。”
“属下明白。”
“对了,你再去帮本殿办件事,要快。”
月色当空,大皇子府先后出去两道身影,一个奔向郊外,另一个的方向,是那座曾被鲜血洗过的皇城。
“这次,我定会护好你。”
……
第二日一早,白汐柠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开门,院子里和昨日已然是不同光景,夜辰正指挥着把花放到不同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刚搭建的小花棚。
“白姑娘,这些都是殿下吩咐送来的,还有这些没摆放的,姑娘可自行安排。”
这个季节突然见到这么多花儿,心里确实舒畅不少。
“这花倒是好看,鲜少见过,是什么品种?”
“长春花,此花花期最长,还有外面的月季,也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花期长……”白汐柠轻声呢喃,回想起昨日自己无意说过的话,没想到他竟记住了。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几盆拿到屋里吧。”
夜辰完成自己的任务,离开前没忍住开口,
“白姑娘,这些都是连夜寻来的,你就没什么想对殿下说的么?”
“我们殿下头一次如此用心,哪怕是个谢字都没有么?”
“呵~,确实用心,不过你家殿下用心的地方,怕是另有他处吧。告诉他,花收了,但关于那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姑娘,殿下他,也是有苦衷的。”
夜辰只说了这么一句,白汐柠并没往心里去。
北陵权利最大的皇子,未来的储君,他能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为了他那个残暴不堪的父皇罢了。
很快,竹苑便恢复了冷清,白汐柠坐在桌前,指尖划过花瓣,思绪逐渐飘忽。
两年前,皇城外的佛寺后,也是正值花开,她初次见到景骁的时候。
他扯下自己的里衣,给一只受伤的兔子上药包扎,眉眼舒展的看着兔子跑远。只一眼,白汐柠便动了心。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白汐柠啊白汐柠,你可真是蠢,这么点小事也能让你感动……”
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细心的给花叶洒水,拿到桌上摆好。
当晚,白汐柠刚准备睡下,院子里传来响动,她立马警惕起身。
咚咚咚
“谁?”
“我。”
听着门外的声音,白汐柠鬼使神差就开了门,黑夜里,开门的瞬间,男人的身子朝她压了过来。
白汐柠用力撑住景骁,加上他自己还有些许力气,这才勉强没有倒下。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尖。“你受伤了?”
“无碍,别声张。”
把景骁扶到床上,白汐柠点上蜡烛,再转身,景骁的上身不着寸缕,腹部的伤口格外狰狞,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殿下还真是胆大,重伤至此,你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接下来景骁的动作让白汐柠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