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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海轻轻摇头:“我也没有帮上你们什么忙,苏总遭遇意外,我们都觉得十分遗憾,还请你们节哀。”
……
同李四海道别之后,顾君言便扶着苏白微从分局大楼里走了出来,两人还没有走下楼梯,却感觉有人向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顾君言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群人便呼啦啦拦在了他和苏白微的跟前。顾君言定睛一看,这群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为首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女更是不由分说地跪了下来。
“求你们给我家老刘一条活路吧。”那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胡乱绑了个马尾,皮肤暗沉发黄,眼窝更是深深的陷入眼眶之中,看起来饱经风霜又憔悴不堪。她一开口,声音更是嘶哑的不像话:“求求您了,老刘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要是进去了,我们一家就没有活路了!”
顾君言下意识将苏白微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你跟我们说这些没有用,这是公诉案件,我们无权干涉公安机关检察院的任何决定。”
那女人见顾君言跟她说话了,膝行两步试图去拽顾君言的裤脚:“您是苏总的儿子吧,小苏总,公安局的人跟我说过了,只要您愿意和解,我家老刘并不是一定要进去的。”
她说着,抬手一把将傻呆呆站在一旁的孩子薅了下来,噗通一下也跪在了他们的面前:“小苏总,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除了要养七十岁的婆母,还有这么两个半大的孩子,要是老刘进去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塌了……”
顾君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感觉身后的苏白微一步迈了出来。
“你的家塌了,你想过没有,就因为你家的老刘,我们家才真正的塌了呢!”苏白微两眼通红,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不过是进去一年半载的,那我爸爸呢,因为他一句过失,我就彻底没有了爸爸!”
苏白微越说越激动,她一把将那个女人扯了起来,拽着她的领口怒吼着:“你知道我爸爸被撞成什么样子了吗!一米八几的人,生生被挤成了薄薄一层,你们没有活路了?你知不知道真正没有活路的是我爸爸!”
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苏白微会有这样的气势,被揪住领口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喏喏地说道:“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对不起,我要是撞死你儿子,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愿意吗?”苏白微一把将人推开,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我是绝对不会出具谅解书的,而且,你们该赔偿的金额,我也绝不会少要一分!”
顾君言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将苏白微揽住就往车里塞:“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叫别人看见了拿来做文章就不好了。”
“我怕她?”苏白微挣扎着又要出来,“我告诉你,我妈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妈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全家的!”
第28章 预谋
另一边的时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跟陆尧凑在一起闲聊。
“你这一手也太狠了吧,”陆尧倚在沙发里头,虽然早就知道时遇是个心狠的,可仍旧没有想到他能心狠到这个地步,“卡在这个时间跟人家离婚也就算了,还把人家辛苦三年的科研成果给撬了,我要是苏白微,肯定要挑个越黑风高夜亲手把你给剁了。”
“我那公寓的密码就没有变过,随时欢迎她来。”时遇抬了抬嘴角,“只可惜她好像挺享受现在的生活,根本就想不起我来了。”
“啧啧啧,”陆尧饶有兴味地看向时遇,满脸揶揄,“听听这话酸的,好像那个傻等着汉子回家的苦婆娘哦。”
时遇冷哼一声别过头:“我为什么和她结婚,别人不知道,你也不清楚吗?”
“就是知道我才这么说。”陆尧一脸的高深莫测,“时遇,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你呀,总有后悔的那一天。”
时遇正欲张口反驳,他的助理方路快步走了进来:“时总,苏家出事了?”
时遇皱眉:“都这样了还有人惦记着他们家?那个顾君言不是回来了么,居然也这么没用?”
“不是那些事。”方路表情有些沉重,“是苏总,他今天下午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当场身亡……”
“什么?”时遇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车祸?怎么回事?”
方路将车祸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最后说到苏成海的惨烈模样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忍不住抖了几下:“实在是太惨了,太太应该会很受打击,毕竟从现场来看,苏总的样子……应该……让人很难接受。”
“苏家出事……那时木迁这两天都干什么了?”时遇思考了片刻,冷声问道,“他有没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没有,”方路非常肯定地摇头,“时总那天从苏家出来,也联系不上您,回家气得摔了几个花瓶就病了,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连饭都是阿姨做好送进去的。”
“宋子安那头说什么了吗?”时遇可不觉得时木迁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气病了,继续问道,“程茜又有什么反应?”
“宋子安这两天一直在时代集团总部,偶尔会跟时总联系,但是并没有得到时总什么特别的吩咐。”方路条理清晰,“至于时夫人,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新动作。”
陆尧听着这俩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忍不住感慨:“说真的,你这一天天过得跟谍中谍似的,我都替你累得慌。”
时遇却没有理会他,仍旧看向方路:“苏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细问,只知道苏夫人目前在医院里,而太太好像跟肇事司机一家发生了些争执。”方路依旧言简意赅。
“起争执?”时遇皱眉,“她这个人最爱面子了,除了上次因为新药的事儿闹过一次,平时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好好的跟肇事者家人起什么争执?”
“具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方路摇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不过事情发生在公安局门口,当时在场的人不少。争执的过程好像被人拍下来了,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吗?”
“去把视频都处理了。”时遇摆了摆手,拎起搁在一旁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陆尧也跟着他往外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跟你去看看。”
时遇站住,转头看向陆尧,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跟我去哪儿?”
陆尧一愣:“你不是去苏家吗?”
“我去苏家干嘛,”时遇哼笑一声,“我把我的亲爹气病了,这个时候当然是去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啊?”陆尧显然没有想到时遇会这么说,张大了嘴巴惊讶道:“这个时候你不去看看苏白微,居然回家看你爸?”
“不然呢?”时遇说得理所当然,“怎么看都是自己亲爸比前岳父更重要的多吧。”
陆尧一愣,不知为何,他居然在时遇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再想想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他这个时候回时家的目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探望父亲。
估计老时总又要被气病一次了。
陆尧想到这里,连忙摆了摆手:“那你回家吧,我替你去苏家看一看。”
说完他也拎起钥匙迈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却感觉时遇仍旧没有动,他有些疑惑地回过头:“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时遇看向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替我去看看?你凭什么要替我去看看?”
“好好好,我自己去看看,行了吧?我好奇,我八卦,我自己想知道苏白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行吗?”陆尧简直要被这个死鸭子嘴硬的时遇气死了,“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跟我咬文嚼字了。”
时遇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多说什么,沉默地跟在陆尧后面出了门。
到了停车场,陆尧也不理会时遇,径直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走,还没走出两步却听到时遇喊自己。
他回过头,就看见时遇站在他那辆拉风的黑色跑车旁,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反而带了几分局促与紧张。
“医院那边,你帮我看着点,我晚点儿就赶过去。”
第29章 试探
时遇回到时家别墅的时候,程茜正在客厅里打电话。
“我跟你讲哦,老时现在天天坐在床上骂那个小畜生呢……嗯……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自然是不能亏待你的。”
程茜斜靠在沙发上,伸了手去拈果盘里的葡萄,酒红色的蔻丹将手指衬得莹白如玉。
作为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不得不承认程茜保养得非常好。她的身形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逐渐走形,脸上虽然有了些风霜的痕迹,却也让她比起年轻时更多了几分风韵。
也难怪三十年了,时木迁依旧对程茜爱如珍宝。
说到底,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不知为何,时遇想起了苏白微。
时遇最喜欢看苏白微偏着头躺在床上的样子。她颈子白皙修长,在丝缎一般顺滑的长发中若隐若现,不经意的动作也带着满满的魅惑。
时遇靠在罗马柱上轻轻甩了甩头,将那诱人的光景从脑子里驱除,再次抬头看向程茜。
这边的程茜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遇,仍旧慵懒地讲着电话。
“可以,这当然没有问题了,”程茜咯咯地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挤满了得意,“这么点小事儿有什么难的。”
她说完这句,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电话挂断,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准备起身。
可一抬眸,她就看到斜靠着罗马柱的时遇,正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程茜本能的慌张了片刻,可又想起时木迁这会儿睡的正熟,那慌张瞬间便转为了淡然。
让他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自己跟这个小畜生早就撕破脸皮了。
“呦,时大少这是终于想起你生病的亲爹了,”程茜仍旧维持着先前的动作,脸上的嘲讽毫不遮掩,“我还当你就等着给他摔盆打幡呢。”
时遇对于这个女人的阴阳怪气早已经习惯。他哼笑一声直起身,缓步向程茜走了过来:“怎么,我还以为只有我盼着老东西赶紧死呢,原来你也等不及了吗?”
时遇走到程茜跟前,俯视着她,唇角虽然噙着笑,眼神却是如冰霜般冷:“你觉得没了老东西的庇佑,你能活几天?”
程茜眼中晃过一瞬间的恐惧,可她面上仍旧强撑着气势:“话别说这么满,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哦?这么说时夫人已经找到新的靠山了?”时遇冷笑,话也说得恶毒,“也对,跟老东西生不出来孩子,总得多找几个人试一试,万一就生出来了呢?”
“你!”程茜被踩到了痛脚,蹭一下从沙发上窜了起来,抬手就向时遇的脸颊抽了过去,“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有妈生没娘养的贱种!”
时遇微微后退一步,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程茜的巴掌。
程茜这一下没有打到,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她紧追两步继续挥舞着手臂,尖锐的指甲像是刀子一样在时遇的眼前划来划去。
时遇被她缠的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将人挥开,却听二楼传来一声怒喝。
“这又是在胡闹什么!”
程茜听到时木迁的声音,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她红着眼睛一把将时遇推开,捂着脸就往楼上跑。
“木迁,你听没听到他说的话,”程茜一边跑一边不忘抽泣着哭诉,“三十年了,我跟着你三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么,他凭什么说那样的话污蔑我!”
程茜不喜欢时遇,时木迁自然知道。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男人和其他女人的孩子能够喜欢的起来。
况且,如果不是他只有时遇这一个儿子,他也不会这般纵容着他,任由他这么胡闹。
他安抚地拍了拍程茜的肩膀,低声劝慰:“这小子有多浑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气坏了自己就不值了。”
程茜咬牙,她就知道在儿子面前,自己再受宠也都是个笑话。
“可你听他都说了什么!”程茜仍旧不想放弃,声泪俱下地控诉,“这口气我要是忍下了,那我以后见了你儿子是不是就只剩下忍气吞声的份儿了!”
时木迁将程茜揽进怀里轻声安抚了两句,这才又转向时遇,厉声喝道:“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滚过来跟你妈道歉!”
时遇环胸站在一楼大厅中,看着二楼这一对既各怀鬼胎又夫妻情深的模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我妈?我妈是谁你心里没数吗?你问问她,我叫她妈她敢应么?她生得出来么?”
“你……你这个畜生!”时木迁整个人因为气愤而不停地抖动着,他随手抄起栏杆旁装饰的花瓶就往时遇的方向砸了过去。
花瓶摔在时遇的脚边,瞬间四分五裂。时遇却像是脚底下生了根,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一丁点要躲的意思。
“我听说你病了,所以回来看看,”时遇哼笑一声,满眼嘲讽,“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精神的很。”
“你这个畜生,”时木迁指着时遇破口大骂,“你不回来我还能多活两天!”
“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不多呆了。”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时木迁,“啊,对了,苏家那头你就死心吧,苏成海现在就算是想回云海也没戏了。”
“毕竟,一个死人,想干什么都晚了。”
第30章 复杂
“你说什么?”时木迁一愣,看到时遇仍旧迈步往外走,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成海到底怎么了?”
时木迁一边说话,一边扶着程茜踉踉跄跄地从楼梯上追了下来:“你给我站住!站住!”
时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时木迁,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能是什么意思,苏成海死了呗。”
“死了?”时木迁看向时遇,眼神里满是不信,“你不要胡说八道,昨天我还问过,他日子过得可是美得很。”
时遇心道一句果然,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他嗤笑一声,仍旧那一副不屑的表情:“既然你了解的这么清楚,自己去问就好了,干嘛还来问我?”
时遇正说着,就听门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