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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腾没耐心听她说后面的话,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陆悦媛此刻直冒冷汗,怎么每次涉及到舒思思的事,小叔叔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开始坐立难安,整场下来都无法镇静,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害怕舒思思真的会出事,小叔又会怎么收拾她?
陆祁腾赶直仓库,里面却一片漆黑,并未亮灯。
他还是推门走进去,用手机灯光扫射着,见仓库内分外混乱,许多东西都被动过,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翻出通讯录,她的号码还是显示关机。
陆祁腾走到门口时,见到边上堆了几个大箱子。
他本没有多想,谁知擦进那几个箱子,他居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茉莉香味。
陆祁腾滞了滞,凝视着那厚重的木箱,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杂物,他双臂用力将它搬到地上,打开了下面的箱子。
盖子现在,一个被捆了手脚的女孩正狼狈地蜷缩在箱子里,浑身是伤,青一片紫一片。
“思思?”陆祁腾把她抱出来,本想拍拍她的脸颊,而那女孩脸已有轻微浮肿,显然是挨了打。
舒思思昏了过去,怎么都晃不醒,陆祁腾抱着她上了车,带往了医院。
在路上她似乎清醒了一点,嘴里呢喃着什么,身子不断打颤。
到了医院门口陆祁腾抱她下车,舒思思睫毛颤动着,却没有睁开眼,身子抖动,像做了噩梦,害怕地抓着他的衣服。
他这才听清她嘴里呢喃着什么:“妈……”
陆祁腾低眸看了她一眼。
舒思思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打得有些狠,长期待在箱子里也导致缺氧,护士来处理了伤口,到了凌晨一点钟,舒思思终于醒过来了。
她醒来时看到陆祁腾在自己床边,望着病房的天花板迷茫了一阵。
很长时间以后,陆祁腾才开口:“缓过来了吗?”
舒思思点点头,扶着床想起身。
陆祁腾扶她坐起来,“饿了没有?”
他替她支起病床上的小桌,将准备好的粥摆上去。
舒思思说了声谢谢,拿起勺子慢慢喝着。
陆祁腾静静看着她,“学校的监控调过了,打你的人也缉拿归案了,不用担心。”
“那个人本来该和陈松一起判刑,陈松被捕后他逃逸一直没抓到,今天来报复你才露了面。”
他不说舒思思也都猜到了,闷闷地哦了一声,心情低落地喝粥。
“你怎么这么倒霉?”
半晌,陆祁腾又问,嘴角似乎还有一抹笑。
舒思思觉得他幸灾乐祸,咬着唇回答:“我怎么知道……”
陆祁腾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粥水,靠近她时笑意愈深。
“你笑什么?”
舒思思皱眉,“有那么好笑吗?”
陆祁腾摇头,敛了笑:“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我帮你请个假。”
等他收拾了碗筷出去了,舒思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眼下困得睁不开眼,倒头睡了过去。
陆祁腾谁在哪儿她不知道,第二天醒来她发现手机回到了身边,等待开机时,屏幕上赫然应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舒思思愣了下,经过时间发酵,自己的脸竟然已经快肿成猪头了!眼角也是一片乌青,要多丑有多丑,怪不得陆祁腾昨天一直在笑她。
舒思思羞愤地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等某人过来拉她的被子,她死死拧着被角,怎么也不肯松开。
“舒思思,回家了,你干什么?”陆祁腾手上力道强硬了几分。
“丑死了……”舒思思扭扭捏捏地说。
“不丑。”陆祁腾温声细语地哄了句。
“真的吗?”
“嗯。”陆祁腾便掀了薄被边说:“只是有些好笑而已。”
舒思思:“……”
结果被子一打开,他看到舒思思捂着脸哭了起来,泪水从指缝往外流,抽抽噎噎分外伤心。
他微微一愣,“你哭什么?”
“就是丑。”
舒思思别过头,背影随着控制不住的抽泣声一抖一抖,其实不全是,而是她的模样又让她想起了昨晚被打的狼狈,那屈辱又从心上蔓延开。
“你不用害怕,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陆祁腾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拿着绕到她的脸前,帮她擦去眼泪,等人不再那么排斥了,又轻轻将她揽进怀里,“陈松那伙人都会坐穿牢底,不会再来欺负你。”
舒思思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衬衣,她减缓了抽泣,靠在他怀里,忽觉得有几分安心。
“谢谢你。”她小声说。
陆祁腾用指腹逝去她新涌出来的泪,“我说你不丑不是安慰你,脸有些肿而已,不算丑。”
舒思思吸了吸鼻子,这才不再哭了,从医院拿了伤药跟着他离开。
第32章 秋游
陆家的人并不知道昨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只知道舒思思和陆祁腾昨晚没回来,更奇怪的是平时一直讨厌舒思思的陆悦媛,竟一直在打听他们的去向。
这让陆禾昕越发觉得反常,阴阳怪气道:“呦,陆大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啊?平时不是恨不得我们思思永远不回家吗?这怎么一天下来问了四五遍啊?”
陆悦媛满脸的心虚,目光闪躲,闷闷地转过头去,不和陆禾昕吵架。
陆禾昕话音刚落,陆祁腾和舒思思就回来了。
彼时一家人都在,陆老爷子见了他们,问了一句:“你们去哪儿了……”
他突然注意到戴着口罩的舒思思眼角一片乌青,皱了眉:“思思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陆禾昕闻言,也凑到舒思思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干脆摘下她的口罩,脸上虽已消肿,却还是有许多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陆禾昕险些炸毛,“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舒思思都还没回答,陆禾昕心中一阵猜测,而后怒气冲天地看向陆悦媛:“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好啊,我怎么说你今一天都在问我女儿回来了没有,搞了半天是你打了她!做贼心虚啊!”
“我没打她!你少血口喷人,才不是我打的!”陆悦媛着急大叫。
“确实不是你打的。”陆祁腾开口,他声音明明极平淡,听着却遍体生寒:“那就跟你父母说说,你是怎么帮着犯罪者对她进行了绑架和殴打。”
“绑架”、“殴打”、“犯罪”几个词极大程度地调动了陆悦媛内心的恐惧,她心头一跳,顿时慌张不知所措,自从知道那个男人进了监狱,她就一直在害怕冷血无情的小叔叔会把她一起送进去!
“我没有!我没有!”陆悦媛矢口否认。
贺琳此刻也慌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媛媛,你快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祁钟也紧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愤怒异常,马上对女儿吼道:“怎么回事!陆悦媛,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我让你念书,是让你学着怎么害人的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悦媛抽泣着。
“你除了做这些丢人事,还会干什么?”陆祁钟恨铁不成钢道,“从小到大就没出息,总让我和你妈被请进老师办公室,几年学到头来大学都考不上,养你有什么用!”
陆悦媛泪如雨下,此刻也愈发崩溃,吼着说道:“我没有害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打她!他明明跟我说……跟我说只是把舒思思关进仓库,让她没办法上台表演,我不知道他会【创建和谐家园】……”
“你真是蠢!”陆祁钟狠狠戳着她的脑门。
贺琳看着女儿满脸泪痕,心里也疼得很,更不想招惹陆祁腾,握着女儿的手,忙说:“媛媛,既然这件事是你做错了,你就和你姐姐道个歉,求得她的原谅。”
陆悦媛许久才平复下来,顺着贺琳给她铺好的台阶下去,对舒思思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人那么坏……我,我被他骗了。”
舒思思看着陆悦媛,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陆悦媛又抽泣凉两声,父母爷爷叔叔都在看着她,她必须把功夫做足了,委曲求全道:“你能原谅我吗?”
舒思思默然许久,淡淡一笑:“不管我原不原谅你,你还是会一如既往讨厌我。”
陆悦媛怔了怔。
舒思思又说:“我不原谅你也没有什么用,那我原谅你吧,只希望下次你能对我手下留情。”
她说罢转身回房,抬起头时撞进了身旁男人漆黑的眸,舒思思抿了抿唇,从陆祁腾身边擦肩而过。
此事就此揭篇过去,只是陆悦媛在家里好一段时间备受冷落,这事可大可小,陆老爷子和陆祁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陆悦媛做出这种害人的事,令他们对她十分失望。
正如舒思思所说,陆悦媛自然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她,看向她的眼神日复一日地凌厉了起来,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舒思思回了学校,回去前她十分忐忑,辜负了苦练半月有余的乐队,连累他们在学校评选中连个末等奖都没拿到,舒思思心里也很愧疚。
她本想好了如何道歉,谁知见了郑老师和乐队同学,都还没将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反倒是他们先拥上来问她有没有出事。
舒思思从郑老师口中得知,原来是陆祁腾亲自解释了她缺席汇演一事的原委,郑清红也早就识得陆祁腾,作为洵大骨干教师,自然对往届优异学生耳熟能详。
过完国庆气温急转直下,冷风穿街过巷,渐渐街上的人都换上了长袖。
步入十一月,舒思思眼睁睁看着自己账户余额减少,多个信用卡还款日期也将至,不得已先找一份【创建和谐家园】。
大四许多同学已经离校实习,但郑清红老师希望舒思思能争取到二月底的钢琴演出名额,这一次表演机会很难得,整个洵大也只给了一个名额,郑清红非常希望舒思思能登台表演。
为了准备几个月后的演出,舒思思常常埋头于钢琴室。
十一月中时学校组织了一场秋游,学生可以自愿报名,组团报名的人越多价格也就越优惠,于是一个一个宿舍的凑了好几车人。
为了维持秩序、服务同学,学生会又招了几个志愿者,说是志愿者,其实会向他们支付一定报酬,相当于是个赚外快的路子了,因此一些同学很主动地报了名,舒思思也不例外。
孙安怡特意陪着她一起,出发当天两个人早早地来了大巴外面,接应上车的同学,准备好了食物和水,卖给需要的人。
让舒思思没想到的是,陆悦媛也过来了。
她并不意外,陆悦媛虽然不是洵大的,却似乎洵大的任何活动都能出席。
自然是因为,她的男朋友是洵大的学生会,凭着这层关系,她和洵大的学生都快没有两样。
第33章你跑什么
陆悦媛和张茹可挽着手臂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经由舒思思身边时,陆悦媛脸上的笑更明显地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眼神,尤其看到她胳膊上志愿者的红袖套以后。
张茹可笑着朝舒思思打了个招呼,舒思思也回以一笑,陆悦媛拉着张茹可快速走来,不屑道:“到哪儿都能看见她,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