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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眼里的希冀顷刻像被大雨浇灭的火苗一样暗下来,甩开徐荆芥的手,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在威胁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威胁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那女人一年吗?”
徐荆芥无心搭理杜雨,放开杜雨想关车门离开。
杜雨却用身体挡住车门,声泪俱下控诉:“徐荆芥,我好歹救过你,你说的以后会保护我照顾我,你就这么照顾我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上她哪儿了,我们明明差不多的脸,你为什么偏要她不要我。”
“她整天像个男人婆一样,你喜欢她什么。”
徐荆芥终于开口,冷漠淡然:“杜雨,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救过我这个理由,这么多年你哪次用没成功过。”
杜雨却没听清徐荆芥说了什么,心思全都被徐荆芥对她的称呼吸引了去,他叫她杜雨,不是小雨,认识这么多年,徐荆芥第一次叫她全名。
她的愤怒变成恐慌,要失去他的感觉愈发强烈。
徐荆芥并不理会她的异样,继续说:“我说会保护你照顾你,现在也是一样,你有事情我一定会管,就像你需要给孩子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也能暂时顶替。”
他说完这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杜雨,丁北竹是我的底线,我还是那句话,谁都不能伤害她,你也不行。”
徐荆芥说后四个字时语气很重,明显强调意味。
杜雨怔怔地看着徐荆芥,很难接受徐荆芥这些话。
徐荆芥把目光从杜雨脸上转向别处:“丁北竹和你不一样,你们虽然像,但有很大不同。”
他想起丁北竹的倔强,想起她独立理性的性格,想起她在法庭上伶牙俐齿的模样,心情略好了些,声音都有些和缓。
“我最近才发现,感情不能替代,想要那个人,只是因为那个人本身,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他从前以为自己会娶丁北竹,只是因为她和杜雨很像,他也曾用这个理由自欺欺人,甚至用这个理由去说服丁北竹。
他从前以为自己会娶丁北竹,只是因为她和杜雨很像,他也曾用这个理由自欺欺人,甚至用这个理由去说服丁北竹。
可最近他忽然发现,他对丁北竹的在意,和杜雨几乎无关,他有自信,即使丁北竹和杜雨穿一样的衣服,化一样的妆,他也能从眼睛分辨哪个是丁北竹。
徐荆芥似乎陷入了回忆,喃喃地也不知道是在对杜雨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我第一次见她,是我们结婚的三年前,她陪她的老师参加活动,我在台上,她在台下。”
“她的老师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突然笑起来,那么明媚灿烂,像冬日的阳光夏日的微风,让人心神荡漾,不自觉地因为她的笑心情好。”
“第二次见她是在她的毕业典礼上,她对未来高谈阔论,满满的憧憬和自信。”
徐荆芥说完这句顿了顿,想到丁北竹后来越来越像杜雨,不禁皱起眉头。
“第三次见她是在律所,她来送文件,见到我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红了脸,也没有紧张地出错,她只是平静地和我打招呼。”
徐荆芥想起那次丁北竹因为他突然的靠近红了耳朵,不自觉勾起嘴角。
杜雨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恨声道:“你和我在一起还关注她,这是背叛。”
徐荆芥再次看向杜雨,眼神又清冷起来,闻言冷哼一声:“背叛?”
他微微倾身,略带压迫感靠近杜雨些:“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你和三线歌星在一起。”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你和那个不知名画家在一起。”
“第三次见她,你逃掉了我的求婚,我问你,哪儿来的背叛。”
杜雨被徐荆芥的气势压得有些不自在,加上知道自己理亏,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徐荆芥觉得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冷冷地催促杜雨:“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
杜雨站在原地不肯动,她怕自己让开车门,也就让开了徐荆芥爱人的位置。
徐荆芥不耐烦地下车,捏着她的肩把她拎到一边,用力甩上门,而后侧头再次警告杜雨:“别再对丁北竹动任何心思。”
他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双眼通红,气得浑身发抖的杜雨。
杜家新的保姆正巧出来倒垃圾,看到杜雨表情不好站在门外,没敢打招呼,默默地又退了回去。
保姆进屋对正追剧的蒋芸说:“太太,小姐在门口。”
蒋芸一听脸上惊喜之色瞬间炸开,穿上拖鞋就向门外跑。
保姆还没来得及把后半句‘她心情不太好’说出来。
蒋芸出门也没注意到杜雨对着徐荆芥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热情地扑上去抱住杜雨,宠溺说:“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到家了不进去。”
杜雨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反手推开蒋芸,阴沉着脸进门去。
蒋芸被推得猝不及防,踉跄一下左脚踩在右脚的拖鞋上,摔倒在地。
保姆见杜雨怒气冲冲,担心被怒气牵连,拎着垃圾躲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撒气
蒋芸还没站起来,跌倒在地的样子正巧被保姆看到。
保姆一脸错愕扶起蒋芸,佯装关切问:“太太,没事吧。”
蒋芸面上过不去,却还在为杜雨遮掩:“没事,一着急左脚拌右脚了,还真是不能穿拖鞋乱跑。”
保姆附和说是啊,没再多话。
蒋芸满脑子都是杜雨心情不好的事,刚起身拍了拍灰又快步进到房子里去。
还没靠近杜雨的房间,就听到她在屋内发脾气的声音。
蒋芸叹气,在门口静静等着屋内安静下来。
杜雨从小就这样,每次极不顺心时,就会摔东西。
蒋芸那时候刚回来,也不敢纠正她这样不对,加之杜中对她这个行为,只说不心疼她砸东西的钱,她这个坏习惯就留给了下来。
屋内叮叮当当响了好一阵才安静,蒋芸满面堆笑推门进去,还没开口迎面就丢来一个抱枕,幸好她躲得快。
杜雨此时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书架前,书架上的东西散落一地,玻璃制品也都在杜雨脚边碎成小块,恰好把杜雨围了起来。
蒋芸担心她被玻璃划伤,忙走过去用脚踢开一条路,柔声说:“快出来。”
杜雨并不搭理,猩红的眼睛昭示着她的愤怒。
蒋芸伸手去拉她。
杜雨看了看满地碎玻璃,这次没敢再推开蒋芸,只是怒道:“放开我。”
蒋芸不肯,执意把她拉到没有碎玻璃的地方时才放开手,转而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说到孩子,杜雨又想起自己自以为聪明却弄巧反拙的陷害,情绪激动到:“孩子孩子,你总说什么孩子。”
蒋芸微愣,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她,皱眉看她。
杜雨瞄见蒋芸的表情,心中更加气愤,指着她问:“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你是不是也烦我了,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
蒋芸一听这话,缺失陪伴她十二年的愧疚感又升起来,立刻展露笑颜:“妈妈爱你,妈妈怎么会不爱你,怎么了你告诉妈妈,妈妈能帮你解决的。”
杜雨闻言冷笑,解决?没人能解决的,徐荆芥的脾气秉性她很了解,甚至比了解自己还了解他,他执着起来是任何人都难以改变的。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丁北竹,不甘心失去徐荆芥。
尽管蒋芸一直在柔声安慰杜雨,杜雨的情绪仍旧难以平复,徐荆芥的话久久在她脑海徘徊,搅得她像要疯了一样。
转头看到花瓶,奔过去用力摔在地上。
杜雨发疯的举动,每一下都牵动着蒋芸的心,蒋芸实在担忧杜雨动了胎气,影响孩子。
蒋芸正手足无措之际,杜中回来了,听见楼上的声音问保姆:“太太在忙什么?”
保姆恭敬道:“小姐回来了,心情不好。”
杜中闻言立刻上楼。
保姆看着杜中焦急的模样撇撇嘴,心中吐槽,有钱人家也未必都能把孩子教育好,这家的女儿可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
王女士的事在保姆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如果不是蒋芸给了比市场上高三倍的薪资,杜家肯定是找不到保姆的。
王女士的事在保姆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如果不是蒋芸给了比市场上高三倍的薪资,杜家肯定是找不到保姆的。
新的保姆不像王女士那么敦厚老实,是个很会看眼色的,杜雨回来时,她但凡看到杜雨表情不对,就借口忙然后躲到别处去。
就像今天的情况,她把水果洗好放在茶几上后,又立刻溜去地下室,远远避开杜雨。
杜中刚到杜雨房间门口,就看到满面担忧的蒋芸,急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问:“怎么了?”
杜雨砸得正起劲,没注意到杜中回来。
蒋芸依偎在杜中肩膀上,指了指杜雨:“女儿不知道因为什么不高兴,砸了近一个小时了,我担心她伤到孩子。”
杜中闻言看向杜雨,皱眉想了想并没出声阻止她,而是对蒋芸说:“她的脾气你知道,不把怒火发出来不会罢休的,再让她砸一会儿吧。”
蒋芸虽还是担忧,但杜中在身边,她倒是心里有了些底,听见这话点点头,和杜中一起静静看杜雨。
杜雨砸累了,手撑在膝盖上弯腰休息。
蒋芸忍不住柔声说:“消气了吗,消气了就别砸了,妈妈实在担心你肚子。”
杜雨闻言头也不回怒道:“肚子里都是肠子你担心什么。”
蒋芸宠溺补充:“妈妈说的是孩子。”
杜雨最不想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气急败坏大喊:“没有孩子,都是假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却看到杜中,心下大惊跌坐在地。
心想完了,被气昏头说出了真相,爸爸一定会生气的。
没想到杜中却只关心她跌倒时坐在了哪里,有没有被满地碎片伤到。
杜中大步上前抱起杜雨,把她稳稳放在床上,而后检查她的手和腿,担忧地问:“有没有扎到?”
杜雨摇头,嘴一抿就哭出来。
她一哭,杜中和蒋芸就心疼,连连安慰。
杜雨见杜中真的没有生气,才把眼泪收回去。
杜中观察杜雨的表情,发现她平静了很多,才问出刚刚的疑惑:“你说怀孕是假的,怎么回事?”
杜雨低下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爸爸,你生我气了吗?”
杜中坐在杜雨身边,伸手拉过蒋芸一起坐着,然后才和蔼问:“爸爸不会生你气的,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不会和你生气。”
他说着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又把蒋芸的手放在杜雨手上,柔声道:“你和爸爸说清楚怎么回事。”
杜雨这才放心开口:“荆芥那段时间说要解除订婚,我不愿意,就借口说怀了孩子,找不到孩子父亲,所以请他帮忙遮掩。”
杜中点头,暗叹徐荆芥对自家女儿还真是不错,这种事儿都能答应。
杜雨继续道:“所以我就用假怀孕的消息留住荆芥,可是昨天我弄巧成拙了,这个借口不好用了。”
杜中倒没问她怎么个弄巧成拙法,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认真道:“如果你非要徐荆芥,爸爸也可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