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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可能不懂,她刚小产,是不能见风的,你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她身体怎么受得了。”大妈又说。
徐荆芥淡淡看了眼还在掩面哭泣的杜雨,冷声道:“我有让她进去,她不去,自己要待在外面的。”
大妈:“你做错了事,她心里难受,你不得哄哄,怎么能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徐荆芥实在没耐心听下去,再次抽了抽手,还是没抽回来,表情逐渐阴郁:“放手。”
徐荆芥实在没耐心听下去,再次抽了抽手,还是没抽回来,表情逐渐阴郁:“放手。”
围观的大爷们见状,纷纷上前指责徐荆芥,七嘴八舌,极其热闹。
“你什么态度,年纪轻轻不听劝,自己不干人事还理直气壮。”
“男人得有男人的担当,成家了还出去乱搞,什么德性。”
“妻子为你操持家庭多不容易,你还出去乱搞,小三都是狐狸精,你早晚会因为小三尝到苦头。”
这句‘小三’仿佛触动了徐荆芥某根神经,他再次想起作为他妻子的丁北竹被围堵骂是小三的画面,握紧双拳脱口而出:“她不是我妻子。”
徐荆芥这话说完,杜雨才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
她没想到徐荆芥会对陌生人解释自己的身份,从前她气急了时也曾在人群面前闹过,但徐荆芥从来都是给她台阶下,而不会当众给她难堪。
徐荆芥看向杜雨,发现杜雨也在看他,转回头看着拉住他的大妈,一字一顿说:“孩、子、也、不、是、我、的。”
一时间,人群安静了。
大妈也因为吃惊手上力道变小了很多,徐荆芥趁机抽手,扬长而去。
杜雨也惊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徐荆芥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心里更加担忧,徐荆芥对她是越来越冷漠了。
看见徐荆芥走远忙小跑着追上去,徐荆芥正欲关门,杜雨一个闪身撞开他进了院子。
徐荆芥想开口赶人,又想到大妈说杜雨此时不适宜吹风,咬牙忍下,沉默着打开别墅门,主动让出一条路等杜雨走进去。
杜雨进门就变乖了好多,一是她意识到徐荆芥对她态度的转变,二是记得徐荆芥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徐荆芥给杜雨倒了杯热水,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放在茶几上。
杜雨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徐荆芥昨晚一整晚没睡,此时有了些许困意属实难得,依旧沉默着转身上楼。
杜雨以为他是去换衣服,乖乖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吹那杯热水。
徐荆芥进卧室,想到杜雨在楼下,反手锁门,然后衣服也不脱就躺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丁北竹的样子。
她笑着的,哭着的,调皮的,温存的,最后定格在她平静地说不要再见面了的场景。
徐荆芥侧过身,缓缓收回双腿,把自己缩成一个圆,他此时又有了儿时那种强烈的被全世界排斥的孤独感。
那种每个人都有人爱,只有自己没有的无助。
他尝试着去想儿时的杜雨,去想她救自己的画面,却不再有那么浓烈的感动,只是淡淡的一点情绪变化,很快心里又变得空虚。
意识模糊时,丁北竹笑盈盈等在别墅门口的画面突然闪过,他仍旧觉得空虚,却没意识到自己随着丁北竹的笑上扬的嘴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话
徐荆芥这一觉并不踏实,反复梦到儿时徐母的偏心对待。
徐荆奇被领回来那年,徐荆芥7岁。
徐父的事情刚发生不久,徐荆芥还没有从悲伤和恐惧中缓过来,徐母就笑容满面地带回来一个孩子。
那是自徐父去世后徐荆芥第一次看徐母笑得那么开心,不由得也对那个能让母亲喜悦的孩子生出几分喜欢。
徐荆芥兴冲冲地想去看看弟弟,被徐母一把推开,警告他不许靠近徐荆奇。
他满面失落,却听话地远远站着。
那天以后的日子,就变成徐母照料徐荆奇,徐荆芥自己照顾自己。
他那时常做噩梦,夜里吓醒了不敢打扰徐母,就拿着小电筒坐在徐母房间门外,仿佛这样也是有母亲陪伴的。
后来徐荆奇长大一些,刚会走路就满屋子乱窜。
有一天徐荆芥放学回家,正看到徐荆奇向茶几跑,他担心徐荆奇摔倒磕在茶几上,就跑过去把手挡在茶几上。
徐母从卫生间出来,不知道从她那个角度看起来这件事是怎么样的,只听见她尖着嗓子吼徐荆芥,让他滚远些。
可他明明,是在保护弟弟。
那天以后,徐母因为徐荆奇总跑去找徐荆芥,就把徐荆芥的活动范围缩小到他自己房间,放学以后,只要徐荆奇在家,就不准他出房间。
徐母还会带着徐荆奇去各地游玩,去游乐场,去博物馆,去一切小朋友喜欢去的地方。
徐荆芥却只能守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有时候徐母不在也不请保姆,他太小,就只能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她似乎从不担心他一个人能不能活。
他对徐荆奇没有所谓的嫉妒和不满,尤其是当徐荆奇第一次隔着门叫他哥哥时,他心里暖极了,想到自己是哥哥,不禁有一种要保护好弟弟的责任感,虽然徐母并不给他机会。
徐荆芥永远记得那几年的生活,小小的他和徐母、徐荆奇生活在一起,明明他才是徐母的血脉,徐母对他却极尽冷漠,对徐荆奇永远笑容温柔。
所以从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怎么表达爱,怎么留住温暖。
所以他对带给他温暖的人有一种近乎执念的坚持。
徐荆芥悠悠醒转,天已经黑了,他有些饿,起身下楼想煮点东西吃,看到沙发上坐着杜雨,意外她竟然还没走。
杜雨闻声转头,看见徐荆芥立刻露出笑容,娇气问:“荆芥,怎么这么久。”
徐荆芥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有点沙哑地回:“睡了一会,你还没走?”
杜雨最在意的事还没说,怎么可能走,闻言小跑着奔向徐荆芥。
徐荆芥下意识后退好几步。
杜雨总是有很多办法拿捏徐荆芥,哭闹不行就温言软语,软语不行就说狠话扬言伤害自己,下午见徐荆芥今天不吃她哭闹那套,现下立刻换成通情达理的模样。
看到徐荆芥后退,杜雨急急停住脚步,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温柔地说:“我不想回家,一个人的时候总想起我的孩子。”
徐荆芥皱眉看了她一眼,轻声安慰:“以后还会有的。”
杜雨本想趁机提起丁北竹推她的事,徐荆芥却先一步问:“想吃点什么?”
杜雨不愿打破刚刚缓和的气氛,乖顺道:“都可以。”
杜雨不愿打破刚刚缓和的气氛,乖顺道:“都可以。”
徐荆芥就走进厨房,做了几道菜。
杜雨坐上桌时,发现徐荆芥做的都是辣菜,而她是从不吃辣的,不由得心里憋闷。
徐荆芥见她久久不动筷子,才意识到自己做的都是丁北竹喜欢吃的,又起身给杜雨煮了碗清汤面。
饭间徐荆芥不说话,杜雨偷瞄他的脸色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直到吃完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徐荆芥洗好碗筷,看了眼还坐在沙发上的杜雨,淡淡道:“我送你回家。”
杜雨并不想走,找借口说:“荆芥,我能不能在你这待几天,我一个人在家就会想到孩子。”
徐荆芥却完全不吃她这套,直言道:“我送你回杜家大宅。”
杜雨思绪转了转,接话说:“小产的事我还没和家里人说,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丁北竹害我失去孩子,恐怕会为难她。”
她这话看似是对丁北竹的关心,实则是对徐荆芥的威胁。
徐荆芥闻言斜睨着杜雨,语气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杜雨立刻摆出无辜的神色:“我没别的意思,但孩子总不会无缘无故没的啊,我爸爸问起我只能实话实说。”
徐荆芥转身走向她,边走边说:“她不是那么暴力的人,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她推你。”
杜雨一时语塞,她陷害丁北竹推她使她小产的目的,就是想让徐荆芥误以为丁北竹心肠歹毒,却没想到他这么信丁北竹心性善良。
徐荆芥见她不说话,冷声又问一遍。
杜雨急切地编瞎话:“就是说了几句你,我说起你对我好的事,她就突然发疯推了我。”
她一急,编出的话漏洞百出,徐荆芥立刻看出她在说谎。
他很清楚如今丁北竹对自己的态度,她当他是陌生人,是毫不相关的人。
他也渐渐发现,丁北竹是那种爱的时候拼尽全力,不爱了就打定心思的性格。
假如杜雨用丁放做幌子,徐荆芥都会相信丁北竹对杜雨动手,可杜雨偏偏用他做幌子,瞬间暴露了她这句话的虚假。
徐荆芥冷冷地盯着杜雨,直盯得她心里发毛,心虚地问:“荆芥,怎么这么看着我?”
徐荆芥语气微怒:“你孩子到底怎么没的,说实话。”
杜雨自然不会告诉徐荆芥孩子本来就是假的,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徐荆芥却转身向门边走,他忽然就不想知道原因了,他觉得不管那孩子怎么没的,都和他没关系,相反,他有了可以公开取消订婚的机会。
杜雨小跑着跟上大步离开的徐荆芥,还想说些什么栽赃丁北竹,可刚一开口徐荆芥就冷眼瞪她,她只得乖乖闭嘴。
如今她用孩子牵扯徐荆芥的方法被她亲手毁了,一时想不出什么新办法把徐荆芥留在身边,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百二十三章 坦言
徐荆芥在送杜雨回家的路上一直无话。
杜雨眼看着要到家了,有些情急道:“荆芥,丁北竹害我没了孩子的事,你怎么想的。”
徐荆芥漫不经心回答:“和她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杜雨再也装不下去温柔,怒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她。”
徐荆芥在杜家大宅门口停车,侧头认真地看着杜雨说:“她是我妻子,我当然相信她。”
杜雨被徐荆芥认真承认丁北竹身份的模样【创建和谐家园】到,猛地抓起车上的摆件用了极大的力气砸在风挡玻璃上,摆件砸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荆芥并不心疼玻璃,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杜雨。
杜雨却没注意到,大吼:“你们离婚了,她不是你妻子了,你不可以爱她,你是我的。”
徐荆芥依旧神色不明地看着杜雨,仿佛在思考什么。
杜雨吼完才觉得胸口舒服一些,但仍有怒气,愤愤打开车门。
徐荆芥却在杜雨下车时拉住她,杜雨兴奋地回头,误以为徐荆芥要开口哄她,眼神中都是希冀。
但徐荆芥只是阴沉着脸警告:“别动丁北竹。”
杜雨眼里的希冀顷刻像被大雨浇灭的火苗一样暗下来,甩开徐荆芥的手,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在威胁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威胁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那女人一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