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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见丁北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咬了咬牙也不再说话,转身欲走。
丁北竹在周怀即将出门时叫住了他,声音隐忍:“周怀。”
周怀向后退了几步,侧头看她。
丁北竹神情悲伤询问周怀:“如果是你,昨天的情况,你怎么选?”
周怀听到这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在他的感情观里,只有爱人和路人,如果某天他要在宋景柔和任何一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他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宋景柔。
没有什么之乎者也的道理,也没有什么长篇大论的理由,他爱宋景柔,所以只会把他的好给宋景柔。
可周怀也理解徐荆芥,像他那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难免在他心中占很大分量。
没有听到周怀的回答,丁北竹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如果周怀会做出和徐荆芥一样的选择,他会脱口而出他的答案。
正因为他会和徐荆芥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才会犹豫思考怎么回答才能给徐荆芥遮掩。
第一百二十章 释怀
周怀直到被宋景柔拉出病房,都没有给丁北竹一个答案。
丁放和许婉看到徐荆芥离开,回到病房陪丁北竹。
丁北竹此时已经缓解了心疼,见他们进来勉强一笑。
下午医生批准丁北竹出院,丁放和许婉收拾东西,宋景柔就陪丁北竹到骨科看望陈艺。
丁北竹走得慢,路上大概给宋景柔讲了一下与陈艺相识的缘由。
宋景柔对王女士收钱的行为也表示理解,这似乎就是年纪不同而造成的观点不同,只是不知道陈艺有没有想通。
丁北竹走进陈艺病房时,病房内只有陈艺自己。
不过一天没见,陈艺竟肉眼可见的瘦了。
丁北竹在宋景柔的搀扶下缓步到陈艺床边,柔声叫她:“小艺。”
陈艺这才把视线从手机转移到丁北竹脸上,见到是她面露惊喜:“北竹姐。”
丁北竹给陈艺介绍了宋景柔,陈艺又乖巧地叫了声:“景柔姐。”
宋景柔爽朗地笑着点头。
丁北竹乏得很,并不打算多待,没说几句话就把送陈艺的礼物拿出来:“小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提前祝你明年的高考顺利。”
陈艺左手接过,感动道谢。
王女士恰好回来,见到丁北竹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撤诉了还能见到丁北竹,加快脚步到丁北竹身边拍了拍她:“小丁。”
丁北竹回头,礼貌叫了声王阿姨,宋景柔也跟着打招呼。
王女士却看出丁北竹脸色不好,担忧问:“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丁北竹微笑解释:“心绞痛,但没什么大事。”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宋景柔明显感觉到丁北竹靠着自己的力气加重,明白她站不住了,和王阿姨扯谎说还有事就带着丁北竹离开。
丁北竹默默地想,她与陈艺的缘分,至此也就结束了。
她却没想到多年后还能遇见。
回到老房子,丁放许婉忙活饭菜,宋景柔就在房间陪丁北竹,看着丁北竹大把吃药,满面心疼,忍不住问:“这次怎么这么重。”
回到老房子,丁放许婉忙活饭菜,宋景柔就在房间陪丁北竹,看着丁北竹大把吃药,满面心疼,忍不住问:“这次怎么这么重。”
丁北竹咽下药,把枕头立起来,转身靠在床头后才回答:“偶遇杜雨,帮她买卫生棉,然后不是很和平地说了几句话,她就和徐荆芥说我推了她,害了她的孩子。”
宋景柔一时反应不过来,重复丁北竹的话:“买卫生棉,说你推她,还掉了孩子,这哪儿跟哪儿啊?”
丁北竹知道宋景柔一向神经大条,耐心解释:“就是她怀孕的事是假的。”
宋景柔闻言,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什么?”
声音之大,把在厨房的丁放都吸引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锅铲,满脸担心推开丁北竹的房门,见丁北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问怎么了。
宋景柔尴尬地挠挠头:“没事没事,我就是激动了一下。”
丁放看向丁北竹,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轻轻关门离开。
宋景柔窜到丁北竹身边,八卦道:“她不是有孕检报告。”
丁北竹沉思片刻,淡淡地答:“她有私人医生,再加上她有钱,一张假报告,不难做到吧。”
宋景柔撇撇嘴,想了想还是不解:“那她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丁北竹敲了一下宋景柔的额头,笑着说:“你傻啊,当然是为了男人。”
她想起徐荆芥,略微胸痛,但不碍事。
宋景柔蹲在丁北竹身边,闻言抿嘴沉思,眉头一会皱一会松,表情丰富极了。
丁北竹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宋景柔摇摇头:“没事,那你们俩在商场打架了?”
丁北竹失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打什么架,就是说了几句话,但都话里带刺。”
宋景柔静静看着丁北竹,等她说下去。
丁北竹拉过她让她坐在床上,免得一会腿麻,然后平静开口:“她突然坐在地上,给徐……给徐打电话,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
如今,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
“他来了以后,竟然先奔向我,我还以为他终于把我放在优先位置一次,到头来也只是想多了。”
丁北竹说到这里时,宋景柔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升起光芒,又转瞬暗下去。
“小柔,我当时疼得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起杜雨丢下我。”
“小柔,我当时疼得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起杜雨丢下我。”
丁北竹说完握住宋景柔的手,抬眸看着宋景柔,神情中竟有一丝可怜。
“小柔,他总是不肯选择我。”
宋景柔抿唇抱住丁北竹,柔声安慰:“难过就哭出来。”
丁北竹不哭反笑,笑容里尽是心酸:“不难过了,昨天还难过,今天醒过来突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把下巴放在宋景柔肩膀上,喃喃地说:“我这么惜命,都为他进两次急诊了,何必呢。”
顿了顿,丁北竹继续说:“这世上不只有徐荆芥,还有亲人、朋友、工作,我该向前看的。”
宋景柔轻拍她的背,语气诚挚赞同她的观点:“对,还有我们呢。”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乌云蔽日,房间内也灰蒙蒙的,更添伤感。
丁北竹在宋景柔怀里静静看雨,想起徐荆芥仍旧心疼。
她上午好几次想问徐荆芥信不信杜雨的话,信不信是她推了杜雨,但她不敢。
她不敢把自己和杜雨放在同一高度去试探徐荆芥,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所以上午徐荆芥不问,她也绝口不提昨天的事,不管杜雨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都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吧。
至于她自己,她清楚自己这不争气的心脏还会为徐荆芥难过,躲到Z市了还是不能躲掉他,那就再远一点吧。
丁北竹此前的梦想是考上耶鲁大学的研究生继续深造法律,但因为和徐荆芥结婚,她不舍得留下他自己出国,就把这梦想搁置了。
如今觉得,是时候把曾经为了徐荆芥放弃的东西一样一样找回来了。
想到这,丁北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低语:“小柔,我决定考耶鲁了。”
宋景柔起初因为雨声太大没听清,把耳朵放在丁北竹嘴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做好决定,丁北竹心情好了很多,轻笑着推开她,没有重复刚刚的话,只是打趣道:“说你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厌倦
徐荆芥从医院离开后,失魂落魄回了别墅,驱车到别墅附近时,远远就看见杜雨等在别墅门口。
他下意识皱眉,车速不自觉放缓。
杜雨也看到了他的车,小跑着向他的车奔来。
徐荆芥担心撞到她,只好靠边停车。
杜雨先他一步打开车门,神色委屈地抱住他。
徐荆芥压抑心中因为丁北竹的话引起的失落感,和因为杜雨的拥抱引起的不适,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杜雨听见他的声音,瞬间哭出来,埋怨质问:“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走了,还不接我的电话。”
徐荆芥捏着她的肩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回手在车里拿了纸巾递给她:“我有事。”
其实徐荆芥从杜雨那里离开前,杜雨就有断断续续听到周怀和他的电话内容,虽听不真切,但隐约听见周怀提起丁北竹。
当她看见徐荆芥满面担忧冲出门去时,心就已经慌了,这还是第一次徐荆芥放下她不管去找丁北竹。
杜雨哭泣着追问:“什么事那么重要,犯得上你着急赶过去,明明是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忍心丢下我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极度委屈,仿佛徐荆芥是个忘恩负义,不顾情分的渣男。
别墅区这个时间出来活动的,大多半都是大爷大妈,有遛弯路过的大爷大妈被杜雨的话吸引,驻足看热闹。
徐荆芥被围观觉得尴尬,轻声劝杜雨:“你身体还没恢复,我们进去说。”
杜雨却觉得这是博同情的好时候,后退几步,故意大声说:“我不进去,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昨天为什么丢下我走了。”
徐荆芥眉头皱起,面色已经不悦,声音冷了几分问杜雨:“你非要在这儿闹?”
杜雨转过身背对徐荆芥,双手掩面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哭哭啼啼回答:“你怎么能说我闹呢,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透过指缝流出来,恰好可以被围观人群听到的声音高度:“我只是想知道,什么能让你连刚刚小产的我都不管就跑出去,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徐荆芥的脸色彻底冷了,他不再管杜雨,长腿迈出向别墅走去。
围观人越聚越多,此时已经有十几个大爷大妈凑在一处,见状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还是人吗,妻子流产了他还有心去找别的女人。”
另有人附和:“看起来仪表堂堂的,怎么做的事这么不要脸。”
更有那‘热心’的,竟然上前拉住徐荆芥,用长辈的语气训他:“小伙子,年纪轻轻可得学点好,别学那陈世美啊。”
徐荆芥今天本就心情烦躁,并不想搭理这些人,轻轻推拉着他的大妈的手:“谢谢,请放手。”
大妈也不知道年轻时候是做什么的,手劲大得很,徐荆芥轻推根本推不动,但看着大妈年纪那么大,又不好用力,只得任由她拉着。
“你年轻可能不懂,她刚小产,是不能见风的,你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她身体怎么受得了。”大妈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