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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立刻就有了答案,那天那么多人,那么多手机在拍照,徐荆芥是一定不会护她的。
因为他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有牵扯。
她自我嘲笑,丁北竹,你在奢望什么呢!
丁北竹又想起杜雪的那句及时止损。
或许,真的到了和徐荆芥断个干净的时候。
丁北竹正沉浸在情绪中,忽听有人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她警惕地坐起身,先是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打出‘110’,把手指放在拨号键上方,准备好随时报警。
然后下床,为了避免鞋子有声音,光着脚向门的方向靠近。
屏住呼吸,准备打开猫眼看一看门外是谁,就听孟肃阳的声音传来:“北竹,开门。”
她猛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关掉手机打开门。
孟肃阳带了晚饭,是丁北竹上次夸赞过的律所附近的披萨和一些小菜。
“我计算着时间,你应该还没吃吧?”孟肃阳说着把食物一样一样摆在不大的桌子上。
丁北竹微微一笑,表现出对食物的极大兴趣,感激道:“正愁不知道吃什么呢,你可真是及时。”
饭间,丁北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徐荆芥好好谈谈,思考着用什么理由和孟肃阳解释她要回A市几天。
孟肃阳不知道她的心思,还在心中暗暗高兴和丁北竹共进晚餐的惬意时光。
丁北竹思来想去,觉得被跟踪这件事可以好好利用。
于是轻声开口:“学长,我想着在这儿躲着也是躲着,不如趁这个机会回A市待几天。”
孟肃阳闻言,首先想到丁北竹可能是要回去看她哥哥,于是毫不犹豫点头。
但碍于丁北竹有哥哥的消息是从杜雨那儿得来的,他这么久以来也只能一直假装不知道丁放的存在。
但碍于丁北竹有哥哥的消息是从杜雨那儿得来的,他这么久以来也只能一直假装不知道丁放的存在。
丁北竹意外孟肃阳在眼下这非常时期,竟然不询问她回A市的原因,不免心中生出疑虑。
孟肃阳感觉到丁北竹疑惑的目光,立刻补充一句:“怎么想回去?”
丁北竹听到这句疑问,反倒安心些,笑着开口:“左右在这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躲到A市去,离那么远,也能更安全点。”
孟肃阳赞同地点头,想着丁北竹回了A市,有她哥哥保护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正好自己不用再分心丁北竹的安全,可以把精力都用在调查报道一事上。
给她夹了一口菜,轻声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丁北竹坚定地说:“今晚就走。”
她这么着急,一是想着早点回去早点解决问题,二是不想今晚孟肃阳再替她守门,他已经熬了六七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孟肃阳惊讶她这么急切,放下筷子认真地问:“怎么这么着急。”
丁北竹不知道孟肃阳已经知晓她和徐荆芥结婚的事,此刻也还在隐瞒。
听他这么问,把后一个原因说出来:“不想再麻烦你熬夜保护我了。”
孟肃阳略微尴尬,挠了挠额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丁北竹想起酒店服务人员来打扫房间时,误以为孟肃阳是她男朋友,不住口地表扬他的体贴行为。
说孟肃阳正人君子,不找理由和她同住一个房间。
住两个房间,却还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偷偷地每晚守着门。
丁北竹那时候想解释和孟肃阳的关系,又觉得多余,就静静听年纪颇大的服务人员对她的好心劝告,让她珍惜孟肃阳这样的男人。
“酒店的人告诉我的。”丁北竹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没说太多细节。
孟肃阳也不再追问,开始专心吃饭。
其实就算酒店的人不告诉丁北竹,孟肃阳也会想办法让丁北竹知道这件事的。
孟肃阳可不是默默付出型,他为丁北竹做过什么事,都一定会让她心里有数。
最后一班飞往A市的航班还有3小时起飞,丁北竹在网上买了票,匆匆出门。
孟肃阳把她揽在怀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向,但凡有人突然靠近,丁北竹都能感觉到孟肃阳手上一紧。
如果是平常,丁北竹一定不会让孟肃阳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的。
可被围堵那天的事,令丁北竹还心有余悸,此时也就没那么注意和孟肃阳间的分寸了。
可被围堵那天的事,令丁北竹还心有余悸,此时也就没那么注意和孟肃阳间的分寸了。
孟肃阳也想心无旁骛地揽着她,但丁北竹身上传来的温度令他难以忽略。
忍不住低头看她,她微微垂头,发顶正对着他的下巴,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更觉动情。
甚至不理智地暗暗希望,挑事的人再多一些,这样她就能继续让他守在身边。
从酒店出来直到坐上孟肃阳的车,都没什么变故。
孟肃阳和丁北竹均松了一口气。
丁北竹下车前,孟肃阳一遍遍嘱咐她注意安全,回去了也别乱跑,没查到什么人干的这些事儿,还是要谨慎些。
她笑着答应,保证到家就给他报平安。
孟肃阳看着丁北竹的笑颜,听着她的话,被当时的气氛弄得有些恍惚,竟伸出手想去触摸她的脸颊。
丁北竹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
孟肃阳又见丁北竹的疏离,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越界,讪讪地说:“脸上有东西。”
丁北竹也尴尬笑笑,说了句先走了就小跑着逃离这窘迫的场面。
飞机平稳飞行,丁北竹凝视着漆黑夜空,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梦中,看到杜雨抱着一个新生儿,低头宠爱地笑,徐荆芥从杜雨身后走来,深情地把她们母女抱进怀里。
丁北竹忽然觉得心口抽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被迫看他们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
“女士,女士,醒一醒。”乘务员注意到丁北竹的异常,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丁北竹此刻正僵硬着身体看徐荆芥亲吻杜雨,她极力拒绝,终于猛地从座椅上直起身,急促地喘气。
乘务员体贴地问需不需要医护人员。
丁北竹摆手,怔怔地解释:“谢谢,不用,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说完侧过身,面对着舷窗。
梦里的感觉还没退散,她把冰凉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以寻求温暖。
人们都说最怕的事情会在梦里出现,果然这话不假。
第六十六章 谈谈
丁北竹下了飞机,先是给孟肃阳报平安。
孟肃阳秒接电话,声音愉悦地问她是不是一切都好,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跟着她。
丁北竹闻言转头看了看,然后告诉他放心,一切正常。
她倒不觉得还会有人跟着她,就算是因为那篇报道引起了激愤,过了这么多天也早该平静了。
路过免税店,丁北竹进去逛了逛。
她一点准备没有就被迫躲在酒店,眼下只有身上这一套衣服,还是那天被弄脏后洗干净的那套。
想着要见徐荆芥,不管怎样都要穿得体面。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条齐肩长裙,穿上以后,那裙子把她漂亮的锁骨勾勒得格外性感。
丁北竹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目光落在锁骨上深浅不一的齿印型疤痕上。
她是疤痕体质,身上如果有了伤,那留下的疤痕很难凭借时间淡下去。
锁骨上的疤是和徐荆芥认识这一年多积攒下来的。
丁北竹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这些疤了,如果不是这条裙子会把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锁骨上,她都快忘了这些痕迹。
她拥有过徐荆芥的痕迹。
丁北竹看着镜子想,徐荆芥一定会喜欢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
店员见她对着镜子发呆,以为她很喜欢这条裙子,热情地来给她推销。
她从恍惚中醒来,又看了一眼镜子中惊艳的自己,笑着拒绝,换了休闲的上衣和裤子。
想起颧骨的青紫,又简单买了几样化妆品。
丁北竹没有回老房子,而是在津业集团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徐荆芥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谈个明白。
想着如果谈出不好的结果,她难免要伤心一阵的,回了家被丁放看到也只能给他徒增烦恼。
于是也没有告诉丁放她回来的事。
丁北竹的房间在19层,从窗户向外看,正好看见津业集团的楼。
她洗过澡站在窗前吹风,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那栋三十几层高的大楼上,‘津业集团’四个字明晃晃地立在那里。
丁北竹知道,管理这样一座宏伟的大楼,承担上千人的生计问题,其实很难。
也正因为这件事难,但徐荆芥做到了,所以更显出他的优秀。
也正因为这件事难,但徐荆芥做到了,所以更显出他的优秀。
丁北竹眼前似乎浮现出初见徐荆芥的那天,他从容地站在台上演讲,那么气宇轩昂,惊才风逸。
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丁北竹,就只因匆匆一眼,被他深深吸引。
宋景柔曾问她,到底为什么对徐荆芥那么执着。
比徐荆芥帅的人有很多。
比徐荆芥有钱的人有很多。
比徐荆芥爱她的人也有很多。
为什么她非要那个不爱她的徐荆芥。
坦白说丁北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突然就撞进她的心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