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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徐荆芥回答的一声,说自己看了一张照片,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
医生问徐荆芥什么照片,徐荆芥却已经神志恍惚说不出话来。
周怀还愣愣地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徐荆芥,医生上前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焦急地问徐荆芥是什么情况。
医生一边拿出医疗器械一边问周怀:“他有没有说哪儿不舒服?”
周怀立刻答:“头疼,他说他头疼。”
医生拿出治疗头疼的药和镇静剂,想要给徐荆芥打一针,但徐荆芥却极不配合,不停地摆动手臂。
周怀上前按住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药剂打进去,不过5分钟,徐荆芥就睡了。
医生轻叹口气,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周怀,微笑道:“你还是唯一一个陪他来的人。”
周怀眉头紧锁:“是吗,他这是什么病?”
周怀眉头紧锁:“是吗,他这是什么病?”
医生礼貌笑笑:“我不方便透露病人的病情,如果你想知道,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
周怀表示理解医生的职业道德,便不再问和徐荆芥病情相关的事。
徐荆芥这一觉睡得很沉,6个小时过去,他醒来时周怀和医生已经尬聊到相对论和质量守恒定律了。
见他醒来,两个人都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
医生先是给他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确认他现在情绪稳定以后才点点头,表示他可以回家了。
徐荆芥礼貌道谢,在周怀搀扶下离开。
回去的路上,徐荆芥坐在了副驾驶。
周怀在等徐荆芥开口说些什么,徐荆芥在等周怀问些什么。
两个人等来等去,都到徐荆芥家楼下了,谁也没说一句话。
周怀停车,转头沉默地看着徐荆芥。
徐荆芥挑了挑眉,询问周怀:“上去喝点?”
周怀毫不犹豫。
虽说是喝点,但只有周怀自己在喝酒,徐荆芥几次想喝,都被周怀把酒杯抢了回去。
徐荆芥现在没什么力气,自然抢不过他,只得不悦地喝白开水。
论沉得住气这块,徐荆芥除了在和丁北竹的较劲中失败过,在别人处都是常胜将军。
果然,周怀几杯酒下肚,终究是先开了口。
“老徐,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周怀看着徐荆芥问。
徐荆芥轻叹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周怀看那张照片。
周怀皱起眉,略带质疑:“会不会是错位图,或者有什么误会?”
徐荆芥刚看到照片时,瞬间被怒气冲昏了头,这时听到周怀的话,才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
为什么有人把这张照片发给自己,目的是什么。
是知道丁北竹和自己的关系还是已经跟踪他和丁北竹很久了。
如果是想借此敲诈一笔封口费,为什么没提条件。
徐荆芥提出了很多种疑问,却一丁点都没怀疑过杜雨。
徐荆芥提出了很多种疑问,却一丁点都没怀疑过杜雨。
周怀见他没说话,继续道:“要不我打给肃阳给你探一探底?”
徐荆芥失笑:“你缺心眼还是他缺心眼,从小他就说咱俩关系更好,为这事儿没少打架,你问他和小竹的事,他会和你说实话?”
周怀却没在意徐荆芥说他傻,而是注意到徐荆芥对丁北竹的称呼,阴阳怪气地说:“小竹?小竹是谁啊,我认识吗?”
徐荆芥不满周怀的揶揄,夹起冰块丢在他酒杯里,酒被溅起落了周怀一身。
周怀见他心情好些,试探地问:“你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说到徐荆芥的病,最开始出现,得从很多年前的一件事谈起。
只不过那件事他一直刻意回避,压抑在内心深处,从不提起。
如今周怀问了,徐荆芥虽内心挣扎,却也不想瞒他,沉默许久,才说出那件尘封的旧事。
“说来话长,第一次发现我有病,还是7岁那年。”
“我其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还是从我妈骂我的话里整理出来的。”徐荆芥说这句话时,苦笑一声。
周怀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水杯,杯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倒有些安慰的效果。
徐荆芥的目光落向窗外,小区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从他的角度看出去,点点灯光影影绰绰,略显不真实。
“7岁的时候,我把家里的动物皮扒了,然后抱着死掉的动物到我妈房间,说要把那动物当礼物送给她。”
徐荆芥说得很云淡风轻,但他悲戚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周怀闻言,握杯子的手一紧。
徐荆芥把视线转到周怀脸上,轻声道:“徐荆奇和我妈都以为我是边缘型人格障碍,其实不是,我是解离症。”
周怀感觉到徐荆芥的目光,淡定抬头与他对视。
徐荆芥微笑:“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不知道发病会做什么,你怕不怕?”
周怀轻哼一声:“你小子,别太狂啊,多大个事想让我怕你,做梦吧。”
徐荆芥原以为周怀会表现出疏离或排斥,但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反而是和从前一样大大咧咧地打趣自己。
这让徐荆芥略感欣慰。
第六十三章 点醒
玩笑过后,周怀随即正色道:“认识这么多年,你从没有过什么奇怪的时候啊。”
徐荆芥垂下眼,不再说话。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犯过的病,遇到丁北竹以后,就又开始阴晴不定。
却只对她脾气暴躁,情绪波动大。
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是只对丁北竹独一无二的。
徐荆芥也和周怀碰了碰杯,淡淡道:“兴许,病好了吧。”
周怀又想起照片,疑惑问:“你和丁北竹离婚了吗?”
徐荆芥摇头:“她一直要离,我不同意。”
周怀不解:“不离,也不和好,眼下你和杜雨纠缠不清,她又和孟肃阳出入酒店,你们俩这是闹哪样?”
徐荆芥也不想这样,可总有些事挡在他和丁北竹面前,他没来由地说:“小雨怀孕的事,你听说了吧?”
周怀不明白徐荆芥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皱眉说:“倒是看到了报道,但我也没当真啊。”
徐荆芥沉声开口:“是真的。”
周怀太过惊讶,酒杯都没拿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什么,你和杜雨有孩子了?”
徐荆芥淡定地转身给周怀拿了一个新的杯子,倒上酒递给他:“不是我的孩子。”
周怀更惊讶了:“谁的?”
徐荆芥摇头:“小雨也不知道,她喝醉了。”
周怀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徐荆芥轻叹口气继续说:“杜中扬言要打死小雨,还要做掉那孩子,小雨扯谎说孩子是我的,他才罢休。”
周怀一拍桌子:“这叫什么事,且不说你结婚了,就算你没结婚,也不能当那不值钱的爹啊。”
徐荆芥看周怀那么激动,不由得轻笑:“怎么好像背锅的人是你一样,你比我还激动。”
周怀并不搭理徐荆芥的玩笑,冷着脸问:“老徐,你不是答应了吧?”
周怀并不搭理徐荆芥的玩笑,冷着脸问:“老徐,你不是答应了吧?”
徐荆芥沉默,周怀就懂了。
周怀愤怒地起身,气得在屋内直转圈:“徐荆芥,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就是再感谢她,也不能什么要求都答应啊。”
徐荆芥也知道自己答应杜雨这件事,确实很傻,但怎么能不答应,难道要看着他被杜中赶出家门吗。
想想杜雨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吃过亏,如果真被赶出家门,光是人言就能逼疯她。
他怎么能看着杜雨遭这种罪,更何况她肚子里有一条新生命,有什么事能大过人命。
周怀见徐荆芥不说话,更加生气,吼道:“你怎么想的,你说说,我看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怀的声音在诺大的房间尤其振耳,靠近卧室的角落发出一声动物叫声。
徐荆芥听见声音忙走过去,把经过他精心呵护皮肤恢复雪白的小兔子抱起来,再回到周怀面前。
如果是遇见丁北竹以前,他是一定不会多管任何闲事的。
可徐荆芥捡回那小兔子时,正是和丁北竹刚吵过架,他看着那孤零零的小东西,竟有一瞬间觉得它和自己很像。
同样没人管,没人爱。
再者转念想,也许丁北竹会因为这小东西开心呢。
周怀哪里见过徐荆芥抱小动物的温柔模样,一时怔住。
徐荆芥把兔子举到周怀面前:“我在路边捡的,病得就剩一口气了,还拼尽全力活着。”
周怀捏着兔子耳朵拎起来看了看,被徐荆芥抢了回去,抱怨到:“小竹最喜欢小动物,如果看到你这么拎兔子,肯定要骂你的。”
听到徐荆芥说起丁北竹,周怀被兔子转移的愤怒又冲回他胸口,一把捏起兔子丢到一边,继续质问徐荆芥:“你为什么答应杜雨。”
徐荆芥咬了咬牙,也不再装傻,坦白道:“我不能看着她有事不管,如果杜中来真的,小雨怎么办。”
周怀听完更气了,杜雨那娇脾气,一看就是被惯出来的,杜中怎么可能为了这件事赶她出门,更不可能打死她。
如果杜雨执意不肯做掉孩子,杜中难道会逼她?
偏偏徐荆芥这傻子,杜雨说什么都信,一心惦记小时候那点破事,人家救他一次,他恨不得搭一辈子报恩。
可他也不看看杜雨后来变成什么样,动不动就让徐荆芥到她朋友面前给她撑场面。
可他也不看看杜雨后来变成什么样,动不动就让徐荆芥到她朋友面前给她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