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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七千万。”
听见数值,徐母眼睛一亮:“这么多?”
“嗯。”徐荆芥说完拿起筷子。
徐母嘟囔着计算了些什么,又开口道:“我和你说的税的事,你实施了没有?”
徐荆芥再次放下筷子:“我上次和您明确表示过了,交税是义务和责任,马虎不得。”
徐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仍旧僵着笑脸:“我不是不让你交,我的意思是别交那么多,你稍微想想办法,就能省下来不少钱呢。”
“您那不是省钱,是违法的,交税,一分一厘都不能差。”徐荆芥正视着徐母的眼睛说。
徐荆奇并不打算插话,只是起身拿了杯果汁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安静吃饭。
徐母还想说什么,被徐荆奇起身的动作打断。
她突然想起,自己找徐荆芥来,是为了徐荆奇,也不再和徐荆芥纠缠税务的事。
又露出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徐荆芥:“明天的股东大会,你记得投你弟弟一票。”
徐荆芥第三次放下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徐荆奇诧异地问:“投我什么票?”
徐母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
徐母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
“什么就我别插嘴,我是当事人,我还不能知道什么事啊?”徐荆奇放下碗筷,明显有些不悦。
“你这崽子,我还能害你不成,我先和他说清楚,再慢慢跟你解释,你别添乱。”徐母安抚道。
徐荆奇明显不爱听徐母说话,转头对徐荆芥说:“喂,妈不告诉我,你来说。”
徐荆芥平静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进公司做副董。”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现在去公司了?我不是说了我刚回来,想先玩一阵。”徐荆奇对着徐母怒道。
“小祖宗,你玩什么呀,你多大了,啊?你再玩下去就……”徐母说到一半,想起徐荆芥还在,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徐母又柔声细语地对徐荆奇说“你也20了,该做点正事了,你刚去,他也不会给你安排太多事情,你还是有时间玩的。”
徐荆芥静静在他们两个人对面,看慈眉善目的母亲,看撒娇耍混的孩子。
他已经不记得,她用这样的神情对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了。
有过吗?
或许有过吧。
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徐荆芥就再也没从徐母脸上看到过喜爱。
徐荆芥一直记得,他七岁那年问徐母:“妈,你为什么不给我读睡前故事了?”
而那时候,徐母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她站在远处,伸出涂着艳丽颜色的手指对着他,冷漠地说:“别叫我妈,我生不出你这种怪物。”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向和善的母亲要这样对他。
小小的徐荆芥跑向他的母亲,试图寻找一个拥抱,而他的母亲,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脏扫帚戳在他身上。
嫌恶地重复:“离我远点。”
徐荆芥小时候就表现出他不同于别人的聪明和倔强。
她不让他叫‘妈’,他就再也没叫过。
她不让他靠近,他就一直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
第二十八章 徐母
徐母和徐荆奇的争吵,以徐荆奇责怪徐母擅自做主他的事,而赌气离场告终。
“他想生气就让他生去,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徐母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怒道。
她刚说完狠话,又转身对保姆说:“吴姐,把崽崽爱吃的菜给送去,他还没吃几口呢。”
徐荆芥看着保姆把珊瑚藕片端走,对着几乎空了的桌子发呆。
他第一次吃珊瑚藕片,还是小时候,那次是徐母亲手做的。
与徐荆奇的争吵,似乎打破了徐母刻意表现出来的友好,她不再挂着那让人不适假笑,冷冷地对徐荆芥说:“我让你安排他做副董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荆奇刚回国,还不了解公司情况,不适合担任太高的职位。”
徐母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啊,你以为你很了解他?我是他妈,我觉得他很适合。”
徐荆芥没有说话,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徐母见他不说话,拍桌而起:“你别以为你当了董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公司还不是你可以随意支配的。”
“我没有想为所欲为,我只是……”徐荆芥轻声回应。
徐母打断他:“你别和我说那些官话,我就问你,你能不能安排荆奇做副董?”
徐荆芥轻轻叹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这事儿不只是我同意就行,还需要明天股东大会上,所有股东一起商量。”
“你如果同意了,他们谁会不同意。”
“董事会人事任命要股东大会商议决定,就算我同意,他们也未必同意。”徐荆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也不同意。”
徐母的怒气爆发出来,指着徐荆芥用尖利的嗓音吵嚷:“你凭什么不同意。”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忘了是吗?”
“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一定在哪呢,还能穿得人模狗样地当董事长。”
“是我供你读书的,是我一手把你培养成现在这样的。”
“你翅膀硬了就不听我的了是吧,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还没叫你办什么大事呢,你就一万个不愿意。”
“他是你弟弟,你拉扯他一下这么为难吗?”
“他是你弟弟,你拉扯他一下这么为难吗?”
任凭徐母指着他骂,徐荆芥都不再开口。
七年了,只要徐母让他办的事他不办,徐母就会用类似的话责骂他,最初他还解释,后来,他也倦了。
徐荆奇赌气在楼上打游戏,听见吵嚷,从堆满东西的床上摸出耳机,戴在耳朵上调到最大声,借此掩盖住徐母刺耳的声音。
“你弟弟哪里比你差,你当得了董事长,他就当不得了?”
“怎么着?你也要学人家和自己弟弟争家产吗?”
“你不让他进公司是怕什么,怕他威胁你的地位吗?”
“你凡事都压他一头,他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你这样的人,我能指望你吗?”
徐荆芥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下意识抠手的动作上。
“我让你多和杜家来往你不听。”
“我让你分我点股份你不听。”
“我让你少交点税你也不听,那钱是白来的吗,你少交点税多给我点钱不好吗?”
“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找借口,以后我找你办事是不是得跪下来求你?”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你对我不耐烦是不是?”
“你这样的人,如果你哪天受不了我了,是不是也会像对你爸一样对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徐荆奇的争吵,徐母今天说话格外伤人。
听到这句,一直沉默的徐荆芥猛地抬起头,眼神从无奈变成了愤怒,而那愤怒里似乎还闪过一丝阴狠。
徐母见状,缓缓收回手,即使已经隔着一张桌子,她还是向后挪了几步。
徐荆芥紧紧握住拳,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您注意身体。”
徐母被徐荆芥的眼神唤起了记忆,那被她遗忘的恐惧又充斥了她的神经。
待徐荆芥走出门后,徐母才颤抖着手坐回椅子上。
保姆见状过来扶她:“徐太太,没事吧?”
徐母扶着胸口大口吸气,自顾自嘟囔:“差点忘了,他是个疯子。”
她伸手去拿杯子,可手抖得实在厉害,拿了几次都没能拿起来。
她伸手去拿杯子,可手抖得实在厉害,拿了几次都没能拿起来。
保姆把杯子递给她,被她扬手打翻,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保姆安慰。
“怎么消气,徐荆芥软硬不吃,荆奇又是个不知上进的,这么下去荆奇什么时候能接手公司。”
“荆奇还小,等长大些就明白您的苦心了。”
“不小了,凡事都要早做打算,荆奇要是也年纪轻轻就拿到管理学博士,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左右荆芥也是您儿子,他管理公司对您来说也是好事啊。”
徐母似乎在看别墅门,又似乎透过门在看什么,语气冰冷:“公司一定要在荆奇手里,我断断不能让徐荆芥抢了荆奇的东西。”
保姆不再说话,默默拿出扫帚打扫碎了一地的杯子,还有桌子上放着一块凉透了的珊瑚藕片的碗。
徐母余光瞄到徐荆芥带来的昂贵丝巾,嫌弃地摆手:“吴姐,快把那东西扔出去。”
保姆到老宅工作时,徐荆芥已经搬出去,她工作6年,也只见过徐荆芥六七次。
每次徐荆芥回老宅,都会给徐母带礼物,有时是当下流行的服饰,有时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包包。
可无论是什么,徐母都会看也不看的扔掉,仿佛那礼物盒子里装的是吃人的怪物。
起初保姆以为徐母是徐荆芥后妈,可工作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徐母和已故的徐父是二婚。
既然不是二婚,同一个爹妈,怎么就偏爱这么大。
一个是年轻有为的集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