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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北竹却完全不想再理他,转身就走。
徐荆芥这一次没有追上去,而是无助地看着周怀,不停地用右手拇指抠右手食指指腹。
周怀先是打发宋景柔去看看丁北竹,然后才扶着徐荆芥到安静无人的楼梯间。
“我伤到她了吗?”徐荆芥颤声问。
周怀回顾了一下刚刚的情形,安抚道:“没有,就是力气大了点,但不至于伤到她。”
徐荆芥这才放下心来,可表情很是愧疚。
徐荆芥这才放下心来,可表情很是愧疚。
周怀从自己怀里掏出药盒递给徐荆芥:“你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徐荆芥拿起一粒药放进嘴里,因为味苦皱了皱眉:“按时按点,一粒都没落下。”
周怀叹气:“昨天睡觉了吗?”
徐荆芥想了想回答:“差不多睡了两个小时。”
周怀担忧地看着徐荆芥:“这么下去身体迟早要撑不住的。”
徐荆芥勾了勾嘴角:“小竹回来了,她在我身边,我总会变好的。”
周怀听着这话非但没有觉得安慰,反倒眉头皱得更深:“这事你打算一直瞒着她吗?”
徐荆芥表情一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下来。
他这段时间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丁北竹知道这件事以后因为恐惧离开他的情形。
眼下周怀问出这个问题,算是把他最怕的事放在台面上让他面对。
徐荆芥紧咬牙关,尽量显得镇定:“能瞒一天算一天。”
丁北竹回到病房后,一直在思考徐荆芥为什么突然情绪那么大,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
当她看到周怀一个人回来时,脱口而出问:“他呢?”
周怀没想到丁北竹会关心徐荆芥的去向,闻言愣了愣才回答:“他不太舒服,去车里休息一下。”
丁北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胡芳看出她有心事,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丁北竹乖顺地坐过去,握住胡芳的手,自然地避开上面规整的针管。
“吵架了?”胡芳问。
丁北竹摇头。
胡芳对着她撇了撇嘴:“跟我还撒谎,你就差在脸上写着有心事三个字了。”
丁北竹笑了笑:“让您说得,有那么明显吗?”
宋景柔正在一旁洗水果,听见这话打趣丁北竹:“不能再明显了。”
丁北竹伸腿在她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宋景柔没什么反应,倒把周怀踢得‘嘶’了一声,仿佛这一下踢在他腿上了一样。
胡芳这两天看惯了他们俩腻腻歪歪,早就见怪不怪。
胡芳这两天看惯了他们俩腻腻歪歪,早就见怪不怪。
可丁北竹还是受不了,很是嫌弃地别过眼不去看他们。
胡芳看出丁北竹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也就不再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直到体力不支睡过去。
丁北竹一会坐下一会站起身地折腾了好一会,才佯装随意地说:“我去买瓶水。”
宋景柔看了看匆匆离开的丁北竹,指着胡芳床头没开封的水对周怀说:“她是没看见吗?”
周怀笑着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嬉笑着说:“她去买荆芥牌的水。”
丁北竹找到徐荆芥停车的位置,他正坐在车里抽烟,看到徐北竹走近,像做坏事被抓包般匆匆掐灭香烟。
丁北竹在他收起烟灰盒前瞄了一眼盒子里的烟头,有很多,大概能凑够一盒。
徐荆芥喷了口气清新剂下车,和丁北竹说话前,还小心翼翼闻了闻嘴里有没有烟味。
“你怎么来了?”徐荆芥问。
丁北竹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找他,现在看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摇摇头坦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
徐荆芥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落到她手腕上,那里现在还有淤红的颜色。
他皱了皱眉,心疼地问:“还疼吗?”
丁北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抬起手腕摇了摇:“没什么事。”
徐荆芥忽然伸手抱她入怀,丁北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是很难闻,却也闻不惯。
“小竹,我不想再伤害你,一丝一毫都不想。”徐荆芥对于自己抓红了她手腕的事很是愧疚,可是没办法解释原因。
丁北竹轻轻推他,徐荆芥就此放开手,与她一步之遥站着,像等待责骂的孩子般等着丁北竹对他行为的训斥。
然而丁北竹却没再提起那件事,而是问起了别的事。
“你为什么瘦成这样?”
她问这句话时垂着眼眸,徐荆芥看不出她的情绪,也难以确认她是在关心还是单纯好奇。
他张了张口,想要把这段时间的艰难说给她听。
第一百九十六章 隐瞒
但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他怕,怕丁北竹和杜雨一样,知道他的病离开他。
徐荆芥知道他不可以失去丁北竹,所以他不能打这个赌。
苦笑一声接口说:“可能最近太累了。”
丁北竹却像看破了他的谎言,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徐荆芥脸色一变,不自然地说:“怎么会。”
丁北竹忽然上前一步,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没说实话。”
徐荆芥看着眼前姣好的容颜,视线在她眼睛上转移到她的鼻尖,而后落在她唇上。
他心念一动,猝不及防吻在她唇边。
丁北竹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惊讶地退出好几步远。
徐荆芥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直把丁北竹笑得脸颊发烫。
她恼羞成怒说了句‘笑什么笑’就快步离开,没看到徐荆芥收起笑容后的满面惆怅。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我不奢望你重新爱我,只要你能像现在这样就好,只要你在就好。
临到傍晚,丁放和许婉又来换班,宋景柔说让她也帮忙陪着胡芳一晚,被丁放和丁北竹异口同声拒绝。
周怀听见他们的拒绝才缓解了脸上的落寞神色,立刻接话:“我觉得我更需要你。”
丁北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宋景柔推到周怀身边:“还你还你。”
丁放也推着丁北竹让她离开,看到徐荆芥走在丁北竹身边,严厉地嘱咐丁北竹:“回家啊。”
丁北竹心虚地笑笑。
这一次丁北竹没有在车上睡着,徐荆芥就明目张胆地把车开上回别墅的路。
丁北竹想起周怀说每次她回家徐荆芥就守在她家楼下,犹豫几次都没能说出让徐荆芥送她回家的话。
徐荆芥开别墅门时,丁北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发现密码还是她生日,咬了咬唇别开视线。
叫小竹的兔子听见开门声发出几声叫嚷,似乎是在欢迎他们。
丁北竹比徐荆芥先一步到兔子笼边,轻轻抱起它。
这兔子乖得很,被丁北竹抱在怀里就把脑袋往她身上一搭,惹得丁北竹满脸宠溺。
徐荆芥看到这一幕有些失神,丁北竹叫了他几次他都没听见。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叫你好几次都没理我。”丁北竹抱着兔子在徐荆芥身边问。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叫你好几次都没理我。”丁北竹抱着兔子在徐荆芥身边问。
徐荆芥被她突然靠近的声音惊了一下,尴尬地找借口:“没睡好,有点迷糊。”
丁北竹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他的话。
徐荆芥转移话题:“你叫我什么事?”
丁北竹用眼神示意他看兔子,柔声说:“这小家伙可能是饿了,刚刚啃我衣服。”
徐荆芥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到厨房给兔子洗了胡萝卜递给丁北竹。
丁北竹接过就沉默着抱着兔子向楼上走。
徐荆芥惊讶地问:“你这就走了?”
丁北竹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不然呢?”
徐荆芥不高兴地说:“没事。”
他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里对丁北竹抱兔子回卧室的事很是不满,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把兔子送给周怀。
丁北竹看到他下意识撇嘴的小动作,迅速转身掩饰嘴角的笑意。
丁放照旧在丁北竹睡前给她打电话,旁敲侧击问她是不是真的在家。
丁北竹没等说话就听到许婉的声音:“北竹那么大人了,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丁放的语气当时就没了哥哥的威严,小声说:“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嘛。”
许婉似乎抢过了电话,声音清晰很多:“别理你哥,净瞎想。”
丁北竹笑着说理解。
“我和你哥明天都休息,你明天晚点过来就行,好好休息一下。”许婉嘱咐道。
丁北竹乖巧说谢谢,被许婉柔声训斥说她太见外。
第二天一早,丁北竹下楼时徐荆芥仍旧在做早饭。
她远远看着就发现他又做了满满一桌。
徐荆芥听见她的声音转头说早安。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可他声音那样温柔,让丁北竹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