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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荆芥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看不出情绪。
丁北竹忽然笑起来,笑容苦涩:“不对,你没变,也许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从未看清而已。”
徐荆芥见不得她那表情,背过身语气淡淡地:“除了签协议,你别无选择。”
丁北竹冷哼一声:“是吗,我是个律师,我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
徐荆芥也笑起来,笑得得意又嚣张:“我当然知道你是律师,既然知道,你猜一猜,我会不会留下给你指控我的证据。”
丁北竹一时语塞。
不禁回想起在一起的那一年中,她偶尔能听到徐荆芥处理公司的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
她是知道他的能力的,既然他这样说,那多半是把她能想到的路都堵死了。
丁北竹正沉浸在思考如何反驳徐荆芥时。
后者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整理她因刚刚挣扎而弄乱的衣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想签,明天这个时间我在集团总裁办公室等你。”
话落徐荆芥轻轻拉着丁北竹的衣领再次凑近她:“如果不想签,我帮你给胡老师买一个好一点的墓地。”
他说完不等丁北竹做出反应便转身离开。
留下丁北竹心烦意乱地怔在原地,脖颈上还有刚刚徐荆芥指尖有意无意擦过的微凉触感。
她当年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这么个腹黑无情的男人。
徐荆芥开门看到卫麒站在门外,倒不担心他会听到什么,只是有些反感他这么粘丁北竹。
徐荆芥开门看到卫麒站在门外,倒不担心他会听到什么,只是有些反感他这么粘丁北竹。
卫麒见徐荆芥出来,抬步就要进门,被徐荆芥单手拦住,他转头眼中带着怒气看向徐荆芥。
徐荆芥却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很轻却很有震慑力地说了一句:“她是我的人,你可要想清楚靠近她的代价,你承不承受得起。”
卫麒要开门的手明显犹豫了。
徐荆芥一侧嘴角上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刚刚拦住卫麒的那只手,而后把帕子丢进垃圾桶潇洒离去。
直到丁北竹开门,卫麒还没有想好徐荆芥的问题。
“你怎么在这儿?”丁北竹疑惑道。
卫麒回神,笑着说担心她。
丁北竹礼貌笑笑。
被徐荆芥这么一闹,丁北竹现在心里像是有数十万只蚂蚁在爬,乱得很,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评选会。
于是对卫麒说:“我没什么心情了,先回去了。”
她说完没有听到回应,转头去看,发现卫麒不知道何时进了她出来的房间。
丁北竹不知为什么,对卫麒这一举动很反感,尤其是看到他在房间内仔细观察的眼神时,心里更加不舒服。
“你干嘛呢?”丁北竹淡淡地问。
卫麒迟疑几秒,支吾着说:“我看看你有没有落东西。”
丁北竹皱眉向楼梯走,没有拆穿他明显的假话。
卫麒在做什么,丁北竹一清二楚,无非是进房间查看丁北竹有没有和徐荆芥发生什么。
这不免把丁北竹在心里对他筑起的高墙加厚了几分。
卫麒因为心虚慢走了几步,再一抬头丁北竹已经不见了身影。
丁北竹回到医院时,胡芳还是侧身对着门口的姿势,看到她眼中又燃起光。
“您怎么没看电视?”丁北竹走过去柔声问。
胡芳拉过她的手:“你说你有事,我没敢打电话给你,可是你这么久没消息,我又不放心。”
丁北竹闻言看了眼时间,不过4个小时而已,可她明白胡芳的心事,安抚着说:“那我下次一小时和您汇报一下时间。”
胡芳嘴上说着倒是不用那么麻烦,表情却很安心。
胡芳嘴上说着倒是不用那么麻烦,表情却很安心。
吃过午饭,胡芳因为身体虚又睡了过去。
丁北竹则坐在窗前思考徐荆芥的话。
在此之前,她想了各种能弄到钱的办法。
甚至想要再次和周怀借钱,但冷静下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周怀和徐荆芥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怎么会帮她拆徐荆芥的台。
丁北竹刚刚还查了缴费账单,上面明确显示刷的徐荆芥的卡,签的丁北竹的名字。
她那时就想,徐荆芥的预谋似乎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如果徐荆芥把卡挂失并追缴资金,丁北竹就会变成偷卡的人,而那笔费用也会被退回徐荆芥的账户,那胡芳的治疗就要被迫停止。
胡芳自己没有保险或任何能给她提供医疗保障的东西,这也是造成现在这种窘境的原因之一。
如果胡芳之前及时上报信息或者跟随国家提供的补助政策,此时也不会因为钱的事这么被动。
奈何她没什么知识,这些年也一直在躲她那不争气的丈夫,就这样错过了机会。
其实丁北竹有信心给胡芳补全各项补助,但时间一定会很久,她清楚地知道,胡芳等不了。
胡芳虽然一直说自己没什么感觉,可丁北竹这两天发现她根本吃不下东西。
倒是不怎么咳了,但睡着时气管里传出的蜂鸣声极其明显。
孙教授也说,胡芳的情况拖不得,再拖下去,怕是会转移到更多器官,到时就只能熬着痛苦等死了。
治疗晚一天,胡芳的危险就多一分。
儿时的记忆又浮现出来,胡芳其实没为她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一些细微的关怀和鼓励。
可这种细微之处,弥补了丁北竹缺失的母爱。
丁北竹无法想象,如果因为自己所谓的自尊自爱导致胡芳没能接受治疗,她后半生会怎样愧疚。
可她也仍旧不甘心,不甘心以这样的方式向任何人妥协。
所以,究竟该怎么选。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尴尬
护士的出现打断了丁北竹的思绪,她拿着清单,竟然又是来催费的。
令人生疑的是,结款日期竟然是明天。
就像是刻意逼着她去答应徐荆芥的提议一样。
丁北竹接过清单仔细查看,没有任何不正当收费的地方,只好点头说明天一定缴齐费用。
护士走后,病房内再度安静,胡芳气管的蜂鸣声又明显起来。
丁北竹站在病床边看胡芳,她此刻眉头紧锁,牙关紧闭,似乎睡得也不踏实。
最终的决定像是飘进了脑海,由不得丁北竹反驳。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北竹刚解决一件烦心事,就接到宋景柔的电话,她带来的又是一个坏消息。
“北竹,你看商圈新闻了吗?”宋景柔开口就是询问。
丁北竹烦得要死哪里有空看别人的八卦,况且自从和徐荆芥分开她就再也没关注过那个圈子的事。
她怕惊醒胡芳,拿着手机到病房外才回应宋景柔:“没有啊,怎么了?”
宋景柔瞬间就转发过来一条报道:津业集团董事长曝光前妻身份
在看到报道标题的瞬间,丁北竹的脑子嗡了一声,像是有人在她耳边用力敲了一声警钟,震得她头脑空白。
她记得A市所有和徐荆芥相关的报道都是要经过他本人同意的,那他授意这篇报道是为了什么。
用这种方式再逼她一步吗?
丁北竹苦笑,如果真是如此,那徐荆芥可太高估她了。
拿下她何其容易,光是胡芳这一个弱点就足以让她放弃底线和原则。
“北竹,你在听吗?”宋景柔不知说了什么,见丁北竹没回应轻声问。
丁北竹心不在焉地答:“嗯,你说得对。”
宋景柔轻叹口气,无奈道:“我刚刚说的是,我明天回去看你。”
丁北竹闻言略微尴尬,不知道怎么接。
宋景柔今天倒是很细心,体贴地说:“北竹,别太累着自己,要按时吃饭睡觉,才好有力气照顾胡老师。”
丁北竹心里感动,乖顺地应了一声。
晚间,孙教授亲自送来了胡芳的检查结果,并告知明天做准备,后天进行手术。
晚间,孙教授亲自送来了胡芳的检查结果,并告知明天做准备,后天进行手术。
这个消息使得本就满心担忧的丁北竹再一次整夜没睡,她瞪着疲惫的眼睛胡思乱想。
比如胡芳如果下不来手术台怎么办。
比如手术不顺利怎么办。
比如报道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她还怎么找工作。
……
许许多多好的坏的,正常的不正常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乱窜,搅得她第二天下巴上难得地长了一颗痘痘。
丁北竹没有和胡芳说实话,只说有些事要办,还估算了大概需要用多长时间,以便让胡芳安心。
津业集团的前台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见人笑眯眯地,人畜无害的样子。
小姑娘见到丁北竹脱口而出:“是丁女士吗?”
丁北竹错愕点头,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认识她。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傻。
那篇报道里,徐荆芥在评选会会场贴在她耳边说话的照片那么清晰,清晰得几乎能数清她的睫毛。
而这小姑娘作为津业集团的员工,怎么可能不关注自家老板的相关消息。
丁北竹腹诽,现在恐怕不只这小姑娘认识我,整个津业集团的员工,乃至半个商圈都可能认识我了,长这么大,倒是出了一次名。
然而小姑娘接下来的话却推翻了丁北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