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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荆芥见许婉没说话,以为她是在无声拒绝,脸上泛出失落,却不甘心地再次请求:“许婉姐,我要问的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许婉闻言看向他,纠结地问:“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什么事,我好决定要不要帮你。”
徐荆芥思索片刻,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回答:“我想问,小竹额头的疤是怎么来的。”
许婉惊讶道:“她额头有疤?”
在许婉的印象中,丁北竹常常素面朝天,皮肤白皙无暇,没看到有疤啊。
徐荆芥理解许婉的惊讶,他与丁北竹同床共枕一年多都没发现她额头有疤,刚发现时也是惊得不行。
许婉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觉得这件事并不会对丁北竹造成什么伤害,爽快答应了徐荆芥的请求。
徐荆芥真心表示感谢后起身离开,走到门前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许婉说:“晚些时候,津业集团的人事会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入职。”
许婉下意识问:“为什么?”
徐荆芥微笑回答:“算是对你的帮忙表示感谢。”
许婉皱眉道:“我答应帮你,是因为觉得这件事不会对北竹造成伤害,如果你要做的事会伤害北竹或丁放,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所以你不用给我提供工作,我在这儿做得挺好的。”
徐荆芥看出许婉有些不悦,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解释说:“这不是贿赂,也不是交易。”
“我起初是抱着用这样的方式感谢你的想法,但同时也是因为我觉得你能胜任这份工作。”
想了想,徐荆芥补充到:“况且你是哥喜欢的人,兴许未来还会是我嫂子,既然是一家人,我为你提供一个机会,不过分吧。”
许婉沉默。
徐荆芥看出她的犹豫,颇有耐心地继续解释:“我只是提供机会,能不能抓住还得看你,如果你做不来,我还是会按照规矩辞退你的。”
这倒是让许婉心里安稳了些,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忽然反应过来,徐荆芥竟然是津业集团的人。
徐荆芥没再理会许婉震惊的神情,说了句再见推门离开,边走边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丁北竹是个争强好胜凡事都靠自己的人。
丁放也是,即使日子再难,即使知道徐荆芥是个有钱有势的,也没有仗着徐荆芥对丁北竹的喜欢提过一丁点要求。
就连丁北竹这未来嫂子许婉都是这样,那么明显的抗拒不劳而获的东西。
徐荆芥驱车向着丁北竹家老房子开,路过一个地方时突然停车,看着已经翻新过很多次的建筑发呆。
那边的路口他总觉得在哪见过,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当年那件事发生的地方。
他不禁暗骂自己粗心,之前经过那么多次,竟然都没注意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当年
徐荆芥在路口仔细回忆当年的事,可时间太过久远,他又一直只记得那小女孩,所以能想起来的东西不多。
甚至于后来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个路口到底是不是当年的路口。
当徐荆芥敲响丁北竹家老房子的门时,内心的紧张急速上升,他既想要确定丁北竹就是当年的女孩,又害怕事实真是如此。
丁放在徐荆芥敲门前接了许婉的电话,但他一开始并不接受和徐荆芥心平气和地谈谈,亏得许婉再三劝说,他此刻才能压着情绪给徐荆芥开门。
徐荆芥见到丁放,脱口而出叫了声:“哥。”
换来的是丁放嫌恶的拒绝:“你别叫我哥,我当不起。”
如果换了别人对徐荆芥这个态度,徐荆芥怕是早就恼了,但这人是丁放,是丁北竹的家人,徐荆芥就有一万分的忍让。
而且徐荆芥也能理解丁放对他的反感,毕竟他现在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一肚子不满。
丁放转身进屋,让出门口,虽没说什么,但也表现出让徐荆芥进门的意思。
徐荆芥第一次进丁北竹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忍不住用眼睛四处瞧,想多了解些和丁北竹有关的东西。
丁放注意到徐荆芥的目光,语气不善道:“怎么,嫌我们家破碍着您眼了?”
徐荆芥并不在意丁放的阴阳怪气,实话实说:“想多了解下小竹儿时的生活。”
丁放和丁北竹一个性子,吃软不吃硬,见自己怼了徐荆芥好几次,他还好脾气地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蛮横,但态度还是抗拒的。
“你怎么突然要问北竹头上的疤?”丁放冷声道。
徐荆芥闻言收回目光,转身面对丁放,眉头紧锁,不难看出紧张:“我从来不知道小竹头上有疤,还是昨天意外发现的。”
丁放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去找她了?”
徐荆芥自然不会告诉丁放自己一直默默陪着丁北竹,借口说:“偶然遇见,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丁放此时已经顾不上丁北竹喝多这件事,而是注意力都在后半句话上。
他虽没读过书,可他毕竟是上学时简简单单拿第一的智商,立刻找到徐荆芥话里的漏洞,微带怒气问:“你怎么知道她住哪儿?”
徐荆芥还没等说话,丁放已经阴沉着脸靠近他一步:“你是不是还在纠缠她,徐荆芥,你有没有良心,她病那么重你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丁放提起丁北竹的病,徐荆芥长叹口气,落寞地说:“我没有纠缠她,也不敢让她看见我。”
徐荆芥说到这儿就住了口,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我只是远远看着她,看她一切都好就放心了。
丁放死死盯着徐荆芥,看他表情不像撒谎才退回桌边,倒了杯水放在那,明显是给徐荆芥倒的,却不递给他。
徐荆芥见丁放情绪平稳下来,才开口问:“小竹的疤,是怎么来的?”
丁放没多想徐荆芥为什么这么关心丁北竹的疤,只当他是一时好奇,随口说道:“小时候见义勇为来着。”
徐荆芥喉结上下动了动,右手拇指开始抠右手食指第二节指腹,轻声说:“能仔细说说吗?”
丁放听到这话,才开始怀疑徐荆芥的目的,疑惑道:“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丁放听到这话,才开始怀疑徐荆芥的目的,疑惑道:“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徐荆芥没敢说实话,扯谎说:“心疼她,所以想知道到底什么事,留那么深的疤。”
丁放深深地看了徐荆芥一眼,屈膝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终于淡淡地开口:“很多年前的事了,但北竹是疤痕体质,哪儿破了留疤很难下去。”
“差不多15年前了吧,她放学路过一个小巷子,看见一帮小混混打劫一个小男孩,就上去保护那小男孩。”
“我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后来听北竹说是被推倒磕在石头上了,就磕出那么长的疤。”
徐荆芥急切道:“后来呢?”
“后来我去了,帮她拦着那帮人,她就拉着那小男孩跑了。”丁放似乎回忆起什么极不愿意回忆的事,眉毛皱得都快要连在一起。
丁放的话也勾起了徐荆芥的回忆,那天的场景似乎又在他眼前浮现,一帧一帧画面和丁放的话重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徐荆芥已经大概确定了丁北竹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可他还有几分怀疑。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想为自己找个台阶,来掩饰他多年的误信。
“哥,你有小竹儿时的照片吗?”徐荆芥声音颤抖地问。
丁放不明白徐荆芥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也没心思关心他,闻言疑惑:“干什么?”
徐荆芥面露真诚:“就是想看看。”
丁放却不愿意,拒绝到:“差不多得了,我和你说这些也就是因为小婉给你求了情,那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你别以为我肯和你说这些就是赞成你和北竹在一起,我告诉你,你离她远点,你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啊。”
“我那丫头从小壮得跟个小牛似的,你瞧瞧遇见你以后,三天晕两天病的,你非要把她折磨垮了才满意吗?”
徐荆芥想到丁北竹心衰时苍白的脸,不自觉低下头,他也是心疼她的。
丁放见状,没再说下去,只是不耐烦地赶人:“行了,你要知道的我已经和你说了,你快走吧。”
徐荆芥没动,意识到丁放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抬头看向丁放,眼神里都是恳求,表情也可怜得紧。
“哥,你就让我看看吧,我没机会参与她的童年,只是想看看照片,就这一个请求,保证是最后一个请求。”徐荆芥轻声说着。
丁放比徐荆芥大两岁,说来也是个哥哥的角色,看到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犹豫再三,到底是起身去了卧室。
徐荆芥在丁放走后立刻变了脸,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样。
丁放把相册递给徐荆芥,淡淡地说了句快点看就坐到一边不再搭理他。
徐荆芥心情复杂地翻开相册,小丁北竹映入眼帘。
从照片里看,不难猜出丁北竹小时候多顽皮,多男孩子气。
徐荆芥看着看着,一张丁北竹和丁放的合照使他瞳孔一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懊悔
合照里,丁北竹扎着双马尾辫,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缺了一颗门牙,穿着男款浅蓝色短袖。
徐荆芥记起十五年前的那天,那个对他说‘别怕,我在’的女孩就是这个样子。
他握着照片的手不自觉发抖,原来一直都错了,他从来不需要报答杜雨。
丁放看到徐荆芥对着一张照片出神,脸色很不好看,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徐荆芥摇摇头,指着合照里的丁北竹:“这是小竹吗?”
丁放看向照片,目光中立刻溢满了宠溺:“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小丫头,小时候总上树爬墙,嫌裙子碍事,总捡我衣服穿。”
说到丁北竹,丁放的话多起来:“那时候家里穷,见她爱穿我的衣服,父母就当省钱了,也没拦着,搞得她现在也不爱穿裙子。”
丁放指着照片:“她这门牙就是上树抓鸟磕掉的,姑娘家家没个姑娘样,总像个男孩子,穿得像,性格也像。”
顿了顿,丁放轻声补充:“那么要强,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
徐荆芥想起丁北竹的性格,自然地接话:“是啊,她总是一个人扛着。”
丁放被徐荆芥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伸手收起相册又开始赶人:“问也问了,看也看了,赶紧走吧。”
徐荆芥从丁北竹家老房子出来时,心里像被压了大石头,喘不过气。
他一直以为杜雨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却不曾想那个人是丁北竹。
他一直想要报答那个小女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委屈,却没想到那小女孩受到的大半委屈都是他给的。
造化弄人,就是形容他和丁北竹的吧。
徐荆芥心里闷,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烟。
周怀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了东西,问他什么时候回国见一面。
徐荆芥单手掐灭烟头放到烟灰缸里:“你在哪,我去找你。”
周怀:“你回来了?”
徐荆芥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起丁北竹曾经生活在别墅的日子,把见面地址定在了别墅,似乎这样也算靠近丁北竹。
徐荆芥不过一周没回别墅,再回来,心情竟天翻地覆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