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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宇的嘴角堪堪地垮下轻抿成直线,眼神渐渐黯淡,丝丝缕缕的落寞,哑声说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像个孤儿,有父亲等于没有,为我妈妈觉得不值。”
“温时意,如果连亲生父亲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
两人认识了那么多年,温时意内心闪过一丝异样,第一次在没心没肺的好友脸上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竟一时不知从何安慰。
倏地,身后传来了交谈声。
“傅总,实在麻烦您还过来一趟了,你那会儿直接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直接把傅小少爷送回去了。”
“没事。”傅屿之如寒潭般的眼眸目视着前方,深邃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不耐之色,垂落在腿侧的五指暗暗地活动了一下经络骨节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似警告声。
张局忙闭上了嘴停止唧唧喳喳的声音,他可不敢忘刚刚在办公室里鸡飞蛋打的模样,男人一脸阴沉地往办公室走去,整个办公间像掉入寒窑一般泛起丝丝冷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都赶忙将身上的外套扣子扣好。
黄毛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响彻了整个办公间宛若自带3d环绕音效,可男人下手的狠劲和速度却是没有一丝留情,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暴劣的君王之气势。
寰宇集团的金牌律师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案件,这还是第一次在快入睡之前被通知来公安局处理殴打案件。
好在高薪聘请,不然做寰宇的金牌律师也算是高危职业。
听到声响的温时意忙直起身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丢给了好友,伸长脖子往里望去,直到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闯进了视线。
似有感应一般,傅屿之抬眸望去,只见自家太太身形纤细站得笔直,一头卷发披散在肩后露出精致的脸蛋,一双美眸如盛着盈盈春水般清澈明亮,小巧调皮的琼鼻下噙着两瓣宛若花瓣般水嫩的双唇泛着光泽。
与漫天的秋色一样,显得明丽而又耀人眼目。
只是双手环抱着自己好像有些发冷...
傅屿之心里一沉,凉飕飕地睨了一眼将外套搭在肩膀一脸吊儿郎当的侄儿,语气已有几分不善地说道:“没看见她冷?礼让女士的绅士风度全给我丢在m国的垃圾桶了?”
“啊?我..”傅行宇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只见身边的少女突然打了个喷嚏,瓮声瓮气地说道:“没事,傅总,我不冷!”
说完
“哈求!”
梅开二度
只见男人的脸更黑了...
傅行宇心里一紧,忙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好友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叮嘱道:“姑奶奶您就好好穿着吧!”
苦情戏get到了!
“谢谢!” 温时意微撇撇了小嘴尽显无辜,搂紧身上外套后又向男人鞠了一躬说道:“傅总,麻烦你了!”
九十度不少不多,诚意十足,挑不出毛病。
见况,傅行宇赶忙学着也鞠了一躬,语气认真地说道:“叔!我有错!对不起!辛苦了!”
只要我道歉的态度够真诚!四十米大刀就追不上我!
傅屿之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喉咙轻轻溢出一声冷笑,眼神满是玩味地说道:“不辛苦,命苦。”
不命苦能摊上你们这些一个个不省心的?
男人声音磁性散漫,尾调故意拉长,颇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闻言,两人弯曲着的脊背一僵,嘴巴紧闭着不敢吭声。
“别装了,起来吧。”
呼~
解放腰背!
张局长视线有意无意地望向眼前的少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傅总,这两位可都是傅家的小孩?”
他记得傅家的千金好像年纪不大啊...
“是。”傅屿之单手插兜,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撇了少女一眼,薄唇微勾几分,着重咬着字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都是我们家的小——孩。”
闻言,温时意白皙的脸蛋泛起两道红晕直至蔓延耳后,抬手将头发捋了捋遮住红润的脸颊,舔了舔下唇暴露了羞涩的情绪。
该死的恶趣味!
“傅总,那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快带着她们回去吧,也很晚了!”张局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殷勤地说道。
“行,麻烦了。”傅屿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一口气,散漫地说道:“傅行宇让你经纪人送你回去。”
逃离这地方简直求之不得,傅行宇忙挽着经纪人走向停车场,还不忘叮嘱道:“那我走了啊!叔你把温时意送到家哈!”
“拜拜!”本以为警报解除的温时意心情愉悦地摆了摆手,正要轻车熟路地爬上那辆黑色迈巴赫时,
身后的男人忽地微微俯下身体,一只有力的臂弯绕过她盈盈一握的腰线直接横在她平坦的腹部,一声毫无温度的男声漾着晚风绕过耳畔:“傅太太,我们的账等会儿再算。”
完了...
第138章 父子俩的博弈
“到了。”经纪人踩上刹车,抬头睨了一眼中间后视镜,映入眼帘是一张疲惫的俊容。
“行宇,不然放假一段时间吧?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很累。”
坐在后座的男人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眸底掠过一抹暗色,点了点头应道:“好,今晚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小心点。”经纪人一脸担忧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才驱车离开。
门缓缓推开半扇
半只脚还没踏进家门,便听见父亲热情地招呼道:“哎,行宇回来了,过来和叔叔伯伯打个招呼。”
傅行宇皱了皱眉应声望去,只见客厅坐着三个男人,一位是正在对着他笑的父亲,而背对着他而坐的两个男人也并不陌生。
“陈董,莫总。”傅行宇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抬眸看了一眼钟表,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道那么晚了,来小侄的寒舍是有何事?”
“哎,陈董最近心情不好,这不听说你父亲回来了,几个老友约着见见面叙叙旧,没想到一下忘了时间!”莫雄伟拍了拍大腿,面带微笑地感叹道。
“这样啊,”傅行宇挑了挑眉,语气冷淡地应道:“那各位叔伯慢慢聊,我上楼了。”
他知道陈老爷子去世的事,本来傅劭让他亲自送花圈过去,但是他不喜欢这种面子工程。
说罢,不理会身后坐在大厅的长辈们直接抬脚向楼上走去。
“嘿你这小子!”被儿子拂了面子的傅劭陡然沉下了脸如乌云密布,怒斥道。
“哎哎哎,不用骂孩子哈,行宇这孩子学艺术的就是有点小个性!多酷呀!”莫雄伟赶忙打着圆场说道。
“呵!学个屁艺术!一点用都没有!这脾气都是跟他叔学的!”傅劭收回视线,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将情绪压了压,语气不善地说道。
闻言,陈明顺着话题问了下去:“寰宇的新式酒店动工了吗?不过傅屿之不是结婚了?作为堂哥你不知道吗?”
傅劭支肘偏头,漆黑的眼眸泛过一抹幽深的光,嗤笑了一声地说道:“没呢,这位弟弟可对我防得很,我找个时间问问是哪家的姑娘那么有福气!”
有软肋,自然要捏住!
“不过这块新征地真是好地方,当初如果落在我们头上就好了!”莫雄伟想起这块肥猪肉还是遗憾地摇摇头。
傅行宇的房子位于临海的别墅区,寰宇集团打算开发酒店的地皮便在这边。
今天他们路过的时候还看了几眼,越看越不甘心。
如果落在他们手上……
“这不还有我们行宇吗,只要在这个酒店还未开始动工前,就一切都有机会!”陈明端起茶杯,嘴角勾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意味不明地说道。
“那还要靠各位叔伯帮忙了,我们以后可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傅劭朗声一笑,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是当然!当初那五十万我可都替你还了呢傅兄!就为等你出来!”
茶杯碰茶杯发出“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像达成了某种交易。
可谁都没注意到二楼的楼梯口坐着一个人。
傅行宇低垂着脑袋把玩着碎屏的手机,眸底如一片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却又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直到楼下传来了关门声
傅行宇才慢悠悠地走下来。
“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怎么一直没接!”傅劭不满儿子的态度,脸色阴沉地问道。
“摔坏了!”傅行宇从兜里拿出那台摔得稀碎的手机丢在茶几上,抬手将口罩脱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见儿子这张带有淤青的脸,傅劭眼眸微眯,犀利目光冷飚飚的如同利剑,语气诧异地问道:“你脸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
“是啊。”傅行宇将身体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道。
傅劭被儿子无所谓的态度【创建和谐家园】到,直接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到底去哪里学这种下九流的态度!你这些年在国外到底学了什么!就这样你还感谢傅屿之送你出国!这不是害了你吗?”
“你别拿我叔说事,你无非就是觉得我打架给你傅劭丢人了呗?”傅行宇面色更加冰冷,浑身仿佛竖起一道又一道坚冰,低沉暗沉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是!”傅劭气血攻心,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着,胸膛也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砰!”茶几被踢的偏离了原位
傅劭怔楞在原地,指尖轻颤地指着他怒声叱道:“你真是太有本事了,你都不把你这位父亲放眼里了!”
只见年轻的男人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阴恻恻地笑道:“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儿子从小就是和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小孩一天到晚都在打架。”
“不,是单方面被打。因为我父亲不想认我,所以我妈妈日夜在外面工作就为给我赚医药费,所以我从小到生活在谩骂里,那时候你他吗在哪里!”
字字诛心,两父子如仇人一般相互敌对,谁都不让步。
傅劭被儿子仇视的目光狠狠刺痛着,好像胸膛里被刺进一把无形的剑,扎得他鲜血淋漓,双腿一颤跌坐回了沙发上,瞪大的双眼猩红仿佛要把人活活生吞。
这对父子俩的战争,永远是儿子占理,也知道哪个伤口戳的最疼。
傅行宇心里并没有一丝快意反而徒增几分恼意,闭上眼眸压了压情绪,深呼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朝楼上走去。
全然不顾身后男人的死活。
“行宇我不管你有多恨我!但那一天你必须在场!”
傅行宇脚步顿足在原地并未回头,嘴角轻扯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语气漠然道:“再说吧。”
他以为,他总会得到一句安慰....
这一天实在疲惫,傅行宇洗完澡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十二点了,沉甸甸的脑袋在这一刻得到了放空。
摆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收到了新的一条微信,指尖轻点开。
温时意:到家了吗?
还未等到他回复,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傅行宇等待了几秒钟。
对话框跳出来了新的信息。
温时意:你今天问我还能相信谁,我没来得及回答你,所以现在补上答案,傅行宇你可以永远相信你的叔叔傅屿之。
因为他比谁都想把你的路铺好,把路上的每颗石子都丢掉,好让你走的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