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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祖宗显灵?
“喂?什么事”林南俊清了清嗓,故意停了几秒钟才接听。
“要死啊那么久才接,老子不是和你叙旧的,傅屿之在哪间医院哪个病房?”
女人那头的连环炮不停输出把林南俊炸的一脸懵逼,但他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傅爷?”
“说啊!”
“噢噢噢,在南市人民医院,五楼VIP三号病房。”
叮——
电话挂断,一切发生的那么快,林南俊都没反应过来,指尖轻点问号发送过去,只见红色感叹号再次出现。
我靠!拔diao无情!
“您好,这里的VIP病房如果没有提前预约是无法进去的。”
“我就进去看一眼,一会儿就好!”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的。”
远处传来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让她进吧。”
温时意应声望去:“欧阳?”
“好久不见。”欧阳泽向前走来,对着旁边说道:“她是我朋友。”
“好的,欧医生。”护士有眼力见地离开。
欧阳泽抬了抬下巴道:“去看看吧,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在这给你守着。”
闻言,温时意点了点头,轻轻推门而入。
床头只有一盏灯透着微弱的光,男人穿着病号服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薄唇轻抿,剑眉微蹙,一张绝美潋滟的脸因为生病显得更加苍白。
尖利的针管扎在他的手背上
傅屿之的手很好看,白皙且线条分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可她此刻却无心欣赏,而是有些心疼。
“疼不疼啊?”温时意双手轻颤着托起他的手,将唇轻轻贴上。
傅屿之昏昏沉沉中感受到手背的湿意,努力睁开眼睛却又感觉眼皮如此沉重。
“囡囡?”头顶响起了一声沙哑的男声。
温时意心里一惊,糟糕!
她忙松开手抓起包包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禁锢住手腕。
男人英俊的脸上冰冷若霜,黑眸微眯绽出锋利的寒芒,嗓音低沉:“温时意,你这是做什么?”
温时意心里又慌又急,用了十足的力气甩开手,头也不回的跑向外面,全然不顾身后是个病人。
“温时意!”
身后响起一声嘶哑般的怒吼
气急攻心随之而来是一阵眩晕,傅屿之眼前一黑竟双眸一闭再次昏了过去。
“怎么了?”欧阳泽听到声响,站起身来抓住少女问道。
温时意摆了摆手,语气急促道:“傅屿之醒了,你快去看看他,但他好像又晕过去了。”
“来vip三号房间,立刻。”
几个护士忙小跑过来朝房间一拥而进
欧阳泽正要抬脚迈进去时,白大褂却被扯住。
“怎么?”
他抬眸望去,只见少女面容恬静,眼眶通红,用着几乎哀求的声音说道:“欧阳,就当我求你了,别告诉他我来过。”
两人四目相视,如同无声地对峙。
欧阳泽眼眸微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在他的印象中,温时意一直是个自信乐观,面对事情从容镇定的女生。
她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时意落荒而逃,在医院门口快速地拦下出租车:“师傅,去临江路。”
“好嘞。”司机抬头睨了一眼中间后视镜,宽慰道:“小姑娘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都掉眼泪了?”
闻言,温时意愣了愣,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泛红,双眸如盛着春水般澄净。
噢,原来自己还会落泪。
她轻抬指尖拭掉嘴角的泪珠,声音翁翁道:“没事。”
“哎,医院啊就是见证很多生老病死的地方,所以人啊,要珍惜眼前人的!”
她鼻尖泛起一阵酸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泪却如开闸般不受控制地落下,最后只能将脸埋向臂弯处,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着。
“师傅,换首欢快的歌曲吧!”温时意抬起头,哽咽地说道。
“啊?套马杆的汉子还不够欢快啊?”司机一脸茫然,手足无措道。
接连换了几首歌,金箍棒,忐忑,荷塘月色.....一系列神曲
后座传来了少女的抽泣声,她试图轻咬嘴唇掩盖她的痛苦,最后那不时的抽泣声竟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呜咽声。
“呜呜呜也太伤感了这些歌。”温时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手胡乱地擦着眼泪却怎么擦不完。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心脏犹如被一只手紧拽般沉闷,将伪装许久的理智通通击溃。
“哎,珍惜眼前人啊!”司机叹了口气
他算是明白了,人情绪不好时,听神曲都能哭成狗。
索性抬手点了年轻人最爱的电台频道而后将车载音乐声音调大
“时间洪流中这份爱多渺小~一放手就消散掉~我也想洒脱一笑~说一生那么长~爱与你都不重要!~”
应景的歌词绕过耳际荡漾在风中
没人听到少女的呜咽声中喃喃道:“太难了,太难了。”
一场以报复为目的而开始的恋爱是错的,一开始就是错了。
我和你的隔阂就像层层山峦,翻过一座还有一座。
太难了
傅屿之...真的太难了...
第12章“所以,你说他爱不爱我。”
南市的夏天尤其炎热。
时隔三个月,这是她上大学以来第一次那么久才见到温父.
“温老头,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居然出差了那么久才来陪我吃饭。”温时意将书包放在椅背上,见一旁没动静,抬头望向温父:“怎么了爸爸?”
温文穆是个建筑师,性子温和,虽平日里皮鞋都要擦的澄亮但也不拘小节总和工人一起下工地,
但今日不一样,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下巴留着星星点点的胡渣,眼眸布满了红血丝,眉间透着一股疲惫。
“没,爸爸看看囡囡长胖了没。”温父弯起嘴角强扯出一个笑容,温和地说道:“囡囡,你不是想要去国外进修吗?爸爸现在送你去吧,不必等到大三了。”
温时意直觉不对,双眸微动,轻声问道:“为什么那么急?”
“你呀,要进修酒店设计就要早点,不要拖沓!爸爸以后要是不在了谁去督促你学这些?”温父眼神躲闪,语重心长地说道。
温时意精准地捕捉到字眼:“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哪?”
温父眼眸闪过一丝怅然,抬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怜爱地说道:“我能去哪,难不成你去国外了我还要去陪读啊?”
“也不是不行!”
“去去去。”温父笑了笑,认真地说道:“囡囡,爸爸没开玩笑,就大后天吧,你收拾好东西爸爸送你去机场。”
温父一向惯着温时意,事事都会过问她的意见,但现在态度如此坚决不留余地,温时意难免有所困惑,只是没等她来得及问,温父接了个电话把她送回学校又匆匆地走了。
直到她走到了学校的游泳馆,脑子里还是嗡嗡的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心情不好,傅屿之要训练极少陪伴她也不允许她陪同训练。
而两人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回话是两天前,无数通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温时意刚要敲开更衣室的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哎,这次全国锦标赛有傅屿之在,我们学校稳拿冠军。”
“你可别说,他之前退出游泳队不是因为对水有心理阴影吗,他都两年多没碰过水了现在从头再来,估计挺悬。”
“爱可以使人勇敢啊,你看前几天宋心苓不是一直陪着他训练,不会要旧情复燃了吧?”
温时意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顿在半空中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过去的记忆一拥而上。
两人莫名的默契,对对方的喜好了解,原来在一起过?
她望向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显示为对方已挂断。
这一路上,温时意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她眉眼低垂,指尖离指纹锁半分距离却迟迟不敢摁下。
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门后带给她的情绪冲击,但她今天必须要把事情弄个究竟。
“对,我在照顾....”宋心苓边接着电话边提着垃圾袋走出来,看见门口的人,愣了愣说道:“进来吧。”
宛如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温时意朱唇微勾,直径走向前,撞了她半个肩膀,毫不客气。
宋心苓眼眸微眯,凉凉勾唇毫不在意地说道:“喝水?还是茶?”
“宋小姐,你觉得是你对这家熟,还是我?”温时意双手环在胸前,眉骨微扬带着嘲讽的笑意。
宋心苓笑了笑,轻声说道:“国尚能易主,更何况这个小家?你坐的稳吗?”
这话挑明一切。
温时意嘴角下沉,带着笑意的眼眸倏地变得冰冷,直起身来就要往卧室走去。
“不准打扰他!”宋心苓上前一步挡住。
“滚开!”
少女脸色冷漠,如同冰山之巅的雪莲一般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令人不敢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