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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意,他已经招了,是他做的,他只是想偷钱,水瓶是不小心落在上面的。”陈修云看了一眼少女的侧颜,视线定在那抹隐隐约约可见的红痕,眸底掠过一抹暗色,哑声提醒道:“他是个惯犯了。”
内心的嫉妒情绪快要将他淹没。
“招了?”温时意有些诧异,视线重新回到男人身上最后停在他发抖的双手,一个胆子那么小的人会是惯犯?
“是的,这个是惯犯了,在这留有了好多案底了。”在一旁的警察拿出一张表和笔递给了少女说道:“温小姐,你只要在这里签上名字,剩下的我们按照工作流程来办就好了。”
“好。”温时意拿起了笔,神情凝重地看着桌面上的表,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却又怎么都说不上来。
可她没什么时间了,最终还是在男人的催促下把名字签上了。
正当两人要往外走时,温时意顿了顿脚步,转身回到位置上对着话筒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我追逐你的时候你掉了一个手链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年月或许对你很重要了,请问您还要吗?”
“手链吗?”男人没想到会被杀个回马枪,两只手暗暗地搓在一起,迟疑地说道:“嗯...那你交给警察拿给我吧。”
听到男人这样的回答,温时意心里那颗心重重地落下了,眼眸的光瞬间黯淡,冷淡地应道:“好,我迟点让警察拿给你。”
两人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少女的沉默像一把锋利的刀无声地凌迟着陈修云的这颗心,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暗暗地握紧了拳头企图让自己镇定些,终是出声问道:“怎么了吗?”
“没,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事。” 温时意望着被太阳照射的地面,建筑物将地上化为了两个分界线。
她突然想到家里的林允安小朋友常开玩笑将光亮的那块区域称为“毒圈。”每次她都会拿书包挡住自己的脑袋向阴凉处奔跑而去。
陈修云单手插着兜,笑了笑问道:“什么故事?”
不知是十一月下旬的冬天实在太冷还是别的缘故,温时意望了望脚下的阴影处,内心却格外期待那抹暖阳照射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她便往前迈了一步,转过身来望着男人,脸上始终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小时候外婆和我说过一个故事,小白兔和大灰狼是一对朋友,大灰狼的家族无恶不作,可小白兔依旧相信大灰狼是个例外的善良存在,可惜了....”
“可惜什么?”陈修云心里直打鼓,微翘的嘴角堪堪地支撑着实在牵强,语气平淡地问道。
或许他听懂了这个故事,又或者他装作没听懂,可温时意却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秋日暖阳照在温时意的脸庞连带着温暖了她这颗如坠入冰窖的心。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轻叹道:“可惜,终归是小白兔想太多了,大灰狼选择忠于家族。”
说完这些话,温时意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下来感受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语气礼貌疏远道:“好了,师兄,我还有事要去寰宇,谢谢你费心费力地帮我找到这个人,再见。”
陈修云看着少女即将走远的背影,心里一紧总觉得身体有什么再慢慢流失,忙出声问道:“时意,那个人的项链呢?”
闻言
温时意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喉咙间轻轻发出一声轻笑似自嘲般,声音淡淡地说道:“师兄,没有项链,我骗他的。”
这一刻
陈修云彻底明白了,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攥着一般透不过气,他凭着身体反应本能地伸出了手想要挽留解释,喉咙却像被鱼刺梗着一般失去了言语表达....
如果说方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那么现在,少女的直言坦荡让他羞愧得无处可逃。
陈修云孤身一人伫立任由额前的黑发随风凌乱,定格在半空中的手堪堪地落下垂于大腿两侧,忽而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
手机接通,一声老态龙钟的男声问道:“在哪?今晚和莫伯伯傅伯伯吃一顿饭。”
陈修云并未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困惑在心中已久的问题:“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陈家与温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而陈明从来没有回答过他,这次也一样,电话那边除了电流声,什么回答都没有。
“父亲,或许小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温时意实实在在让我心心念念了十几年,我想这是爱吧?”
听到儿子的话,陈明感受到胸口一阵闷意,身为陈氏的接班人站在了如今这个高度他不明白爱情有什么意义。
他只知道,如果可以,婚姻也可以为了事业而牺牲。
许久
就在陈修云这颗心慢慢冷去即将放弃这个答案时,耳畔传来了父亲低沉的回答,仅仅一句话将他整个人都打入了冰窖。
“他的父亲是因信高集团当年的一个工程含冤入狱而死的。”
电话什么时候挂的,陈修云都不知道,但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将他的世界搅和得一团糟。
呵...原来刘莉雅说得都是真的,自己的父亲是温时意的杀父仇人!
陈修云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就像被什么沉重压垮了一般,眼帘低垂睨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站在了阴影里。
而少女早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暖阳之处迈去,顿时内心心生一片孤独之感如杂草丛生般荒凉。
原来这一步,让她与他站在了不同的对立面。
温时意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两人,殊途,亦不同归。
第186章 温时意与寰宇解约,表明立场
离开警局后的温时意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寰宇。
陈修云给她发来了一句对不起,温时意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用来道歉当年的事,还是现在的事,可她没办法回应一句没关系。
我永远相信真心,可真心也瞬息万变。
人才是最善变的物种。
温时意盯着屏幕良久,直到一声女声在耳边提醒道:“温设计师,傅总有请。”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这位是新来的前台小姐,随着傅屿之被弄下台,昔日忠实的部下也纷纷辞职。
其实如果不是她,凭傅屿之这样的头脑他并不会猜不到其中的端倪,一切不过关心则乱。
他可以赌,但是唯独温时意,他赌不起。
但傅屿之却又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难过,就好像早有预感一般....
实在奇怪。
“傅总,温设计师到了。”
这扇熟悉的办公室门在眼前缓缓推开,环境也是如此熟悉,只是坐在那个位高权重的位置的领导者,已然换了人。
最讽刺的是,此人是他往日悉心照料,毫无防备的侄儿。
“怎么来了不直接进来还走那么官方的程序?”傅行宇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顿了顿说道:“对了,你来得正好,我想和你说一下那个新式开发酒店....”
“啪。”一本合同摔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将男人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映入眼帘的四个大字“解约合同”让傅行宇心里一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温时意并没坐下位置,脊背挺得笔直,白皙的指尖置于合同上敲了敲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响,莫名扣人心弦。
“如题,解约。”
少女俏颜无温,以往那双饱满笑意澄净莹润的一双美眸在此刻如同一潭毫无温度的湖面,令人不寒而栗。
傅行宇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细细地看着没放过一丝表情变化,企图找到她一丝伪装,希望她只是像过去那般和自己开玩笑。
可惜...
傅行宇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内心的翻涌,伸出手指轻轻翻了一两页,语气散漫地问道:“理由呢?你知道,没有理由是要赔偿高额违约金的。”
“没有理由,那就赔。”温时意耸了耸肩,满脸的无所谓,高额违约金?老子都多少身家了?怕这个违约金?
“倘若非要我给个理由,那就是我不愿意与财狼虎豹共进退。”温时意走向了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林楼高宇,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得不说,从寰宇总裁办公室这扇窗俯瞰望去竟能将整个南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怪不得,所有人都惦记着这个位置,千方百计想要弄他下来。
高处不胜寒,温时意站在这个高度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多年好友的刀最为致命,傅行宇嘴角努力扯了扯却满是凄然萧索之意,眼里的坚冰动摇了一瞬,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公事公办地说道:“时意,有些事我并不想告诉你,但是你执意要解约,那我成全你,只是你要知道,在南市,只有寰宇的资源能让你成为顶级设计师。”
“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温时意喉咙间轻轻发出一声轻笑,语气轻佻地反问道:“那你呢?傅行宇,你的梦想不是你的叔叔幸福美满,安安健康成长,你成为顶级音乐家吗?”
“连自己的梦想都忘了,还记得我的梦想,难为你了。”
昔日好友如今站在彼此的对立面,被一条黑与白的界限硬生生地划开来。
办公室一时陷入了死亡般的沉默,安静得一根针跌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叩叩叩”
“傅总,罗伯特先生派人送来了解约合同。”助理一脸凝重地说道,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女,小嘴开阖几下欲言又止的模样。
罗伯特先生?就是z国拥有最高级酒店系统的集团?
“不是外人,说吧。”傅行宇摆了摆手示意,眸光沉了沉,语气深沉地问道:“罗伯特先生的解约理由是什么?”
助理有些慌张,两只手局促地搓了搓,欲言又止地说道:“罗伯特先生说他只与傅氏真正的接班人合作。”
“还有...”
理由充分打脸。
傅行宇脸色骤然一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暗暗地捏紧了拳头逼迫自己理智,缓缓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寰宇的招标与资源都被截胡了,不仅寰宇,凌风与信高也无一幸免。”助理被男人的脸色吓得不禁寒颤,顿了顿补充道:“是Time集团,对方来势汹汹,没有一丝胜算。”
“就好像早有预谋,且有备而来...”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南市三个集团的股价暴跌,到嘴的肥肉都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截胡了。
Time集团?就是那家旗下的酒店居全国经济排行榜首位的集团?
没人见过那位优秀的领导者Louis先生,商界上都流传着他的传言,有人说他已婚,有人说他或许是个长相不好的老头所以不方便露面,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言,但都羡慕人家牛逼!
尽管南市一年一次的大型慈善拍卖会邀请了他无数次,可他都让助理婉拒了。
可今年的,他居然同意了。
难道准备将重心从总部回到分部?
“帮我约一下Louis先生。”傅行宇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内心闪过一丝异样却来不及深究,太奇怪了。
“好。”
助理走了之后。
温时意凉凉收回了摆弄花草的指尖,心里暗暗地佩服了一下自家老公的办事效率,神情不变地说道:“字,我已经签了,多少违约金算清楚了发给我,我要去接安安放学了。”
“我叔..还好吗?”傅行宇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在她即将打开门的那一瞬终是开口问道。
温时意顿足在了原地,眼帘低垂掩去眸底一抹怅然,语气冷漠地说道:“傅行宇,你知道吗,从你叔接手寰宇之后,寰宇一年比一年好,他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将商界的前辈收拾得服服帖帖,人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