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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也是无可奈何,她又不是天生的贱皮子,她知道做第三者是多么令人不齿的事情,只是受人之命,替人办事。她既然得了好处,那就得做出牺牲。
沈安然却是笑了,只不过这笑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我倒是第一次见做小三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侍应生端上咖啡,刚好听见这一席话,微微抬头瞥了姜月一眼,然后迅速离开。
姜月瞬间胸口剧烈起伏,然而她自知理亏,到底没多说什么。
“话说回来,我身边倒是有一个小三,她是我的继母,还给我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啊,做了我的继母又如何,小三终究是小三,她见到我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沈安然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语气淡淡却让姜月不寒而栗。
“你想如何?”姜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谁让你这么干的?苏家还是陆家?”沈安然耐心耗尽,索性开门见山逼问她。
姜月似乎没想到她会直接发问,她将哆嗦的手掩在衣袖里,喉间有些发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安然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突然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指轻扣桌面,淡淡说道,“你说,我现在应该给谁打电话呢?苏景维,苏彦华,苏志斌,还是陆衍呢?你要是不说的话,我挨个打!从谁先开始呢,要不就陆衍吧!”
“姜小姐,你要明白,不管我的猜测有没有得到验证,只要这个电话一打,你就会成为彻头彻尾的弃子,到时候,你的结局可想而知!”
姜月脑子“嗡”的一声,突然一片空白,她浑身止不住战栗,蠕动着嘴唇,内心也在犹豫不定。
沈安然将她的害怕与窘迫尽收眼底,她收起唇角的弧度,声响异常冷淡,“当然,我也可以给你另一条路,以后,离陈浩维远一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不然,我可不会第二次手下留情!姜小姐,你听懂了吗?”
沈安然直勾勾盯着她,姜月内心憷极了,她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安然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她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声音闷闷的,带有一丝不甘,她说,“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不管你信不信!”
沈安然瞥了她一眼,然后戴好墨镜,缓缓吐出一句话,重重敲打了她的自尊心。
“喜欢又如何?你的喜欢不仅让我觉得恶心,也让他觉得厌恶,小三就是小三,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宣誓【创建和谐家园】?”
沈安然走后,姜月似是卸掉了浑身的力气,她趴在桌子上,不顾颜面,失声痛哭起来。
沈安然出去后,驻足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第55章 机器
安然早早地坐在包厢里等她,那沓照片放在桌子上,她不死心般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苏志斌的离间计成功了,这一次,她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安然,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叫我出来?”陈浩维急匆匆地推开包厢门,坐在她旁边,贴心地询问她。
安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的表演成分,陈浩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错开,突然看见了桌子上的照片,他突然焦急地拉着安然,想要说些什么。
“别着急,慢慢说!我听着呢!”安然语气异常地平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样,安然,你相信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是吗?”陈浩维像是马上要哭了出来,过了许久,他才哽咽地说到,“安然,对不起,我们,我们还能”
“浩维,我们认识十一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了,我一直都很庆幸能够遇见你,对我来说,你不仅是我的恋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的知己!”
安然语气平静,声音却几度哽咽,“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没办法原谅你!”
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了许久,就在安然起身想离开时,陈浩维突兀地问了一句,“安然,你真的在意我吗?”像是怕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又补充道,“会嫉妒,会无时无刻的思念,会想要迫不及待地见到我,你有过这样的情绪吗?”
安然许久没有回答,陈浩维接着说,“你看着我总像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你对我的关心,就好像一场完美的表演,我感受不到你的爱,也感受不到你的关心。”
陈浩维突然间像是卸了浑身力气,他喃喃道,”你知道吗?每次你看别人的时候,我都会看着你,你就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该有的情绪一丝不差,可是安然,就像你所说的,我们认识了11年,你说爱我,也表现得很完美,就像一场表演,等到落幕后你就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了,安然,你真的爱我吗?或者,你有在意过我吗?你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陈浩维几乎咆哮着将这些年所有的疑虑说出口。
沈安然没有说话,沉默地看向他。
没有感情的机器吗?
她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大概是很久以前了,久远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记忆里那个明艳张扬的女人哭得歇斯底里,男人冷漠无情地看着她,女人挡住男人离开的路,男人踹了她一脚,女人倒在地上又哭又笑,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看见了这一幕,连忙上去挡在女人面前,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
男人离开后,女人抱头痛哭,小女孩看着女人不知所措,然而下一秒,女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掐她,女人问小女孩,你为什么不哭,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该。
她说,你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倏地,安然的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场景明明灭灭,不断变化。
突然间,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靠近她,上下打量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说,别的小丫头都哭,为啥子这个不哭。
旁边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掐着嗓子说道,这小丫头长大喽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落到我们手里算她的福气。
机器吗?安然眼前瞬间模糊一片,额上渗出细细麻麻的汗珠。
然而,陈浩维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安然,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就不由自主被你吸引,那时候你在隔壁高中读书,我常常是第一个跑出校门的人,然后我就等在你们学校门口,远远看你一眼,安然,我是真的喜欢你!”陈浩维几乎泣不成声。
哭泣声愈发清晰,安然视线渐渐回笼,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她伸手想要搭在他肩上安慰他,然而最终还是悄悄收了回来。
第56章 分手
安然苦笑一声,语气无可奈何,“我从来不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陈浩维,你不用怀疑什么,我喜欢你,的的确确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变心过,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后,我很嫉妒,我恨不得杀了她,也杀了你。”
“是你,是你做出了背叛我们感情的事,你不想放弃,但也不想太过自责,于是你一边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一边幻想着我没有那么爱你,以此来减轻你的负罪感。”
“我说的对吗?”沈安然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她有些哽咽,“你看,我一直都很了解你,我了解你对于完美的追求,了解你对于成功的渴望,甚至了解你内心的虚伪和自私,你表面上很清高,内心却希望别人来恭维你,捧高你,你想要站在高处,你拥有才华却总是差一步,你感慨怀才不遇,感慨命运不公,可你还要装出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做众人眼中不慕名利的天之骄子!”
陈浩维突然瘫坐在沙发上,眼底尽是不可置信,还有一丝被戳破的狼狈和不安。
他摇着头,眼光含泪,一言不发。
沈安然走近他,然后半蹲在他面前,给了他最后一次拥抱。
“其实我又何尝不虚伪呢,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因为我也分不清哪一个是真的我,浩维,我们分手吧,年少时的情谊再难忘,终究已经变质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陈浩维突然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他下颌搭在她肩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如果我有苦衷,你会原谅我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微缈的希望询问她。
然而,他连直视她的目光都做不到。
安然挣脱他的怀抱,然后抬眸看向他,与他目光相触,冷淡地吐出几个字,“不会,做了就是做了!”
真绝情啊!陈浩维在这一刻只觉得冷得发抖,想要拉住她的手陡然落了下来。
“陈浩维,我永远感激那个为我改高考志愿,为我不远万里来到申城的少年,也真心希望你前程似锦,星途璀璨,在未来能够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只是,那个人不能是姜月!”
安然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门渐渐掩上,隔绝了陈浩维的视线。
安然背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半晌,缓缓蹲下,仰头看着昏暗的灯光,泪光闪烁。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怀疑。
他说的没错,可也不对。
走廊尽头,一个人怔怔地注视着她,半晌,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衣摆带动了几分冷冽的风。
出来时已经夜幕降临了,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安然没有打车,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大街上,路上行人很少,显得安静而又落寞。
突然间,头顶一片阴影,她转头看去,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映入眼帘,陆衍打着伞靠近她,安然清晰地闻到了萦绕在他周身的清冽的木檀香。
“为什么哭?”他看向她,面上十分不解,由于表情太过严肃,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让他说得十分生硬。
安然却被逗笑了,她笑得肩膀微微发抖,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陆衍看着她,平生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伸手将手帕递过来,愣愣说道,“不要难过!”
安然摇了摇头,接过手帕,擦干眼泪,“不难过,真的不难过!”
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往下流。
她抬起头,然后看着前方如同轻纱般丝丝缕缕的细雨,认真说道,“雨停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了!”
陆衍看向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颜,细风微雨,昏黄灯光,她睫毛弯弯,静静落泪,陆衍突然觉得,沈安然真的很美,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陆衍将安然送到了海川家园,他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然后向副驾驶的女孩淡淡开口,“雨停了!”
安然点了点头,然后松开安全带,下车离开。
陆衍看着她进去,方才开车离开。
身后那道视线消失后,沈安然突然转身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
“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陷阱,值得你们如此费尽心机!”
她攥紧双手,久久不曾松开。
第57章 资金往来
2018年2月9日,警局。
审讯室内。
赵祁余光瞥了瞥面前的警察。何向华,他早有耳闻,传说中申城公安的破案神话。
传闻,申城总局重案队队长何向华眼光毒辣,惯会捕风捉影,破案失误率不足百分之一,在他面前想要瞒天过海难于登天。
这还是苏彦华告诉他的,让他行事尽量避开这个人,可没想到,如今,他们竟然真到了审讯室内面对面坐着的地步。
赵祁叹了口气,向后靠在背椅上,十分慵懒的姿态。
“警察同志,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从来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他双手被拷着,放置在审讯椅前面的活动桌上,语气却有些吊儿郎当,显得漫不经心。
“我要见我的律师,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了?”
对面正襟危坐正在审讯他的何向华略微眯起双眼,他不动声色迎上赵祁的目光,“赵祁,你真以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来抓你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证据?赵祁微微滞了一秒,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他紧抿双唇不说话。
旁边坐着的李贺将监控录像调了出来,然后将电脑转向正对赵祁的一面,“别狡辩了,老实交代,今天上午9点零3分,你将车停在了横江大桥附近,随后一辆车开过来,有两个人过来从你车上拿走了一个黑色箱子,这两个人是谁,这个黑色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赵祁没有接话。
何向华面不改色打量着他,双眸从他那双紧紧交握的手上略过,他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看向赵祁,“这个不说,没关系,我们警方已经对那辆车进行了跟踪,你们的狐狸尾巴藏不住的。时间还早,那我们先来聊点别的!”
他顿了一下,眼神突然锋利起来,“张达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张达?赵祁瞳孔遽缩,他低下头,眼神有些慌乱。
何向华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道,“2004年,韩城一名刑警,名叫沈志诚,他在追击一伙抢劫案的劫匪时不幸身亡,当时法医鉴定,他的死亡原因是突发心肌梗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与劫匪缠斗的过程中让劫匪侥幸逃脱,而自己却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当场死亡。”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赵祁靠在椅背上,头偏向一边。
“别急,我还没说完!”何向华瞥了他一眼,“沈志诚警官不幸遇难后,给他做尸检的法医叫张达,也是他鉴定了沈志诚警官确实死于心肌梗塞。然而奇怪的是,在同一天,这群劫匪所乘坐的车辆遭遇车祸,三名劫匪当场身亡。同时,张达在这个案子结束不久后,主动辞职,离开法医行业,做起了生意。”
“更奇怪的是,我们通过调查发现,你和这个名叫张达的法医有长期的单方面资金往来,那么我想请问你一句,既然你说不认识张达,为什么几次三番给他钱?”
何向华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纸,明晃晃地展到他面前,“别想着否认,这是你们的资金往来证据,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有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祁一脸震惊,在何向华的盯视下,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没有一丝隐私可谈,他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转过目光。
冷静了半分钟后,他作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