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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冷霄这样有担当的,自然也有为了自身利益不顾是非黑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些人。
“安啦,是非观念我还是有的,也轻易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打压就将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那不是遂了坏人的意了嘛。
她才不要!看坏人得意比她亏钱还难受。
她之前只是认为这也损害了冷霄的利益,问了看下他有什么想法而已。
知道他和自己观念相合,当然就放心啦。
冷霄仔仔细细的分辨了会,确认眼前人儿心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遂微微放下心来。
“好。”
这么好的她,和他在一起确实委屈了。
他不仅自私自利,还心地阴暗,和那些人本质上也没有区别。
她坦坦荡荡对人,他却阴狠诡谲的谋求算计。
明知不该,可即使要他死,他也无法放手。
*
太阳渐渐毒辣,空气干燥炎热,两人站在书院前空地的最边缘处,冷霄侧了侧身,挡住【创建和谐家园】辣的阳光,将温暖暖罩在他的影子里。
两匹马悠闲的舔舐着木盆里打来的水。
书院水井里的水也不是很多,三小只拿着水囊和葫芦,排在后面等着补水。
他们家储的水绰绰有余,但别人家连水缸都搬出来了,他们家不去接水显得太不正常。
温暖暖正想和未来权臣大人拉拉家常,增深感情顺带刷拨好感,听一次叮叮叮的美妙提示音。
刚酝酿了下,准备开口,就看到两个穿长衫的学子走了过来。
“冷兄好。”李守正客客气气的作揖行礼。
温暖暖诧异的看了过去。
这是意识到错误,来赔礼道歉了?
知错就改,这速度还蛮快的嘛。
冷霄侧过身,遮挡住温暖暖,面庞清冷无绪,“何事?”
李守正和程子杰相互碰撞了手臂,一副你先说的表情。
冷霄眸色冷淡,不动声色的看在眼底,极有耐心的等着。
两人推搡了下,还是由主导位置的李守正先开口:“是这样的,此去汝州,路途遥远,还望冷兄路上自力更生才好。”
冷霄眸色不动,嗓音平静无波问道:“你我同是一辆马车,我路上需要自力更生,难道你就不用?”
“你、你”没想到原先一向沉默寡言的冷霄会反问,李守正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冷霄的意思是马车大小一样,带的食物数量也基本一样,自己有何资格来让他路上自力更生!?
李守正整理了下思绪,想到反驳的点后,信心大增,心情转好的反驳:“虽然马车数量一样,但家世不同,家底也天壤之别,车厢里的食物如白面和黑面、精米和糙米,如何能比?
而且我可是带了足够的赶考银子,一路上遇到城镇,随时可以补给!我需要自力更生什么?你又如何能和我比?”
“哦,确实不能和你比,至少我的两匹马比你的两匹马高大健壮。”冷霄随意的回了一句。
李守正气急,可偏偏冷霄说的是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的事实!
还有,他前面说了一大堆,冷霄只挑马来说是什么意思?
他不看中食物?还是他不知道白面比黑面糙饼子好吃多少?
可又不得不围着冷霄说的辩驳:“我这是真金白银买的,你那是山野林中不花银子训服的,根本不一样!”
“我明白了,不费银子的就是好。”冷霄淡淡的接了一句。
如果气愤有等级,李守正现在绝对是最高等级,温暖暖丝毫不怀疑他头顶会冒烟!
冷霄总在李守正说一长串话后,冷冷的接一两句,可正是这无所谓又正中痛点的话语才是真正的呕人。
你超级重视费尽心思,对手毫不在意,换谁谁不气?温暖暖想换作她估计气的跟河豚没差别。
冷霄不是死读书的人啊,双商高的人,抓重点太厉害了。
李守正完全围着冷霄说的辩驳,好歹也要懂得偷换一下概念呀。
这连对手都够不上,不是一个级别。
温暖暖旁边看着都替他急。
程子杰也看出来了,插话强调道:“以前在书院随你占些便宜就算了,那些小恩小惠的我们不在乎。
可如今去汝州,又正值旱灾,自然不能同以往相比,还请冷兄自重。”
身为桐城大户人家,他带了六个人,且全正值壮年,两辆马车装满食物,银两多到吓坏他们!
和冷霄一比,天差地别,自认比李守正适合说这番话。
想来冷霄也无可辩驳了。
本来冷霄家小的小弱的弱,要不是看在秦老夫子面上,他和李兄是绝不会同意和冷霄一同结伴的。
他们更倾向于王仕进,无论是眼前的他有衙役护送还是长远来看他背后的县令大人父亲。
看到何英才和王华两人以为他们在聊天,朝着他们这走过来,等他们稍稍走近后,才扬了扬声意有所指道:“我本不想说的如此直白,有损读书人的斯文,也有损我们同窗之间的情谊,但冷兄刚才说的太不堪,小弟才略说明一二。”
温暖暖一听来劲了,这题她会!
利己主义者她分为两种,一种是汪大娘那样粗鄙的,只要利不要脸,全然不讲道理,只会利用道德和可怜胡搅蛮缠。
这种是最基础的,一眼就能辨别,旁人也不会帮她,很好对付。
另一种就精致多啦,要利也要脸,爱和你讲道理还会偷换概念,将自己合理化的同时又给你泼脏水,典型的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
程子杰妥妥的第二种呐。
她终于碰到一个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了!
第一百零九章 挑明了路上好算账
从冷霄身后伸出脑袋瓜,温暖暖内心激动双眼亮晶晶的喊道:“这位有钱大爷。”
程子杰一听到这个声音和称呼,浑身一僵。
深吸口气,稳住。
他和王仕胜不同,王仕胜觊觎人家美色,有所图谋,落得个难堪的结果也不冤。
他行的正坐的直,说的又是事实,有何好心虚的?
挺了挺胸膛,程子杰扫了眼走近的何英才王华,面上温和有礼极了,“冷夫人有何指教?”
温暖暖笑靥如花,嗓音同样柔和极了,“不是指教啦,只是听你方才话中的意思,在书院时你经常照顾我家夫君?
既是如此,不得不问清楚些,也好日后感激。
请问是平时对我家夫君银两相帮吗?”
程子杰脸色已然变了,哼哧哼哧了半晌,憋出一句:“不曾。”
“哦,那一定是饮食上照顾了?”
“……不曾。”
“银两吃食上都不曾照顾,我知道了!那就是衣料上,请问哪件衣衫是程公子资助?”
“也、也不曾。”
温暖暖仍然柔和的问:“程公子太客气了,做好事不愿人知吗?说出一二来,让我也好知道我家夫君如何受你们照顾呗?”
程子杰一张脸立马臊的通红。
他平时跟在王仕胜后面,言语打压刁难寡言的冷霄已成寻常,他们自认让冷霄一同求学就属于照拂了,哪里知道现在被温暖暖直白的指出。
温暖暖已经收起笑意,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以前在书院时,程公子并未照顾我夫君,那我想程公子的说法应该改一改!
以前在书院富裕有能力时,你未曾照顾冷霄,如今去汝州,路途遥远艰辛,你又拿什么照顾?
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君额上似可跑马!”
围观群众何英才和王华听到这话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没想到冷夫人识字,太有文采了!
程子杰的脸青白红交错,五彩斑斓的特精彩好看。
这是在骂他脸大!
可他偏偏无法反驳!
温暖暖还在冷霄背后继续输出:“其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常,你们护食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来了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暗搓搓的阴阳怪气做什么呢?来,我们重新好好说一遍!”
换她那,程子杰这妥妥的茶言茶语。
程子杰感觉他现在就是被围观的猴子!
从未如此丢人过。
他才不会说,一甩衣袖,准备离开。
“啧,你要掰扯掰扯,我们陪你了,结果输了就甩袖子走人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输不起?”
程子杰脚步立马顿住,走不得留不得,和李守正一样,也差头顶冒烟来表达他的愤怒了。
温暖暖有冷霄护着,再说在俩人来之前已经知道冷霄和她三观相投,怼起程子杰来毫无顾虑,她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嘴强王者。
她可不是只会吐的小菜鸡!
画风一转,又道:“秦老夫子说了同窗之间要互帮互助,到时缺水缺粮的,我们不给你们吧对不住夫子,给你们吧,你们高风亮节的自然不会接受啦!
要我说,你们这一来说清楚了也好,挑明了好算账嘛。”
温暖暖有预感,可能不用到京城,他们家又有收入了!
哼,他们也太小看天灾了,路上干旱程度绝对超过他们的想象。
团结互助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到达汝州,就算有小心思和私心,也该收起来等到了再表露出来吧。
真是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