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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开始,江稚初就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他们三兄妹的名字都是身为文学泰斗的姥爷取的。
大哥的名字取自“谨言慎行”,希望他未来作为继承人要沉熟稳重;二哥的名字寓意为“襟怀坦白”,希望他为人正直,光明磊落。
只有她名字里的寓意,是希望她不管多大都有一颗稚子般的童心,纯真如初。
所以直到现在,大家也不太愿意让江稚初去沾染上那些恶心的事情和人物。
“妈妈,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次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好。”江稚初轻声道,“我有非去见她的理由。”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语气里带着坚定和不容质疑。
对视两秒,江妈妈叹了一口气,“行,我们陪你去,在门外等你,要是超过五分钟,我们就进来了哦。”
江稚初展颜一笑,甜滋滋地去挽妈妈的手,软着嗓子撒娇,“我就知道妈妈最好啦!”
监狱里的墙壁有些斑驳脱落,有水渍造成的晕染黄圈,还有早就凝固的暗红色血渍,整个监狱传来嘈杂的声响,地上偶尔会有几只硕大的老鼠和硬壳会飞的蟑螂。
江映雪蜷缩在角落里,脸上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这些都是被狱友打出来的,嫌她发疯时吵闹,便动了手,还按着她的头去舔她们的鞋子。
“吱呀——”这间牢房的门被打开,狱警站在门口捏着鼻子,“1038,出来。”
江映雪慢腾腾地站起来,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她每走一步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烈的痛感。
狱警把她带到了一间房门口,江妈妈、江谨行和江怀白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两位警员给他们端上了热茶,态度恭敬。
进了房间,江稚初也同样软凳子,热茶,舒服惬意地坐在那里,矜傲地对她扬了扬下巴。
江映雪心里的扭曲更甚,整个人都在愤怒地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死?!为什么你还活着?!!”
江稚初将鬓间的发丝捋到耳后,一张姝艳秾丽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命好,老天舍不得我死。”
这句话在外人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她命好,才能坠崖后毫发无伤。
但是对于江映雪这个抢夺了天道之女气运的人来说,无疑在她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为什么江稚初每一次都是那样讨厌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矜贵傲气,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而她就是淤泥里的癞蛤蟆,阴沟的蟑螂老鼠。
她像是被狂犬咬了一口似的,想要挣脱警员的束缚冲上去把江稚初掐死。
但是狱警高高扬起了手中的警棍,毫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衣领,警告,“老实点!”
昨天刚进来时已经吃尽了苦头,坚硬的警棍和电击棍落在身上的感觉记忆犹新,江映雪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老老实实地被拎着坐到了对面的桌子上。
狱警把她牢牢锁在椅子上,对着江稚初温和道,“您慢慢聊,我就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江稚初也同样露出一个微笑,有礼貌道,“谢谢您。”
貌美女明星温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狱警的耳尖一红,同手同脚走出去了。
江映雪嫉妒得眼眶赤红,“惺惺作态!”
她的嗓子像是喝了一瓶滚烫的开水,又吞下了粗糙的石块一样,沙哑难听得不成样子。
江稚初舒展双臂,肆意地往后一靠,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没了系统的日子是不是不太习惯?”
此话一出,江映雪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疯狗,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阴冷,“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系统?你竟然知道?!!”
江稚初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来,只见她的手中握着一颗散发虚弱光芒的光团,江映雪忽然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四肢牢固坚硬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这是我的系统!你还给我!!”
江稚初微微一笑,“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主神被监察官带走了,会坠入万恶轮回,永世生不如死,女配系统也被禁封了,所有的能量会归还每个世界的天道之女身上。而你,回不去了,你将留在这个世界里度过余生。”
“不——!我不相信!”江映雪如同疯魔,她恶狠狠地盯着江稚初,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算什么狗屁天道之女?!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有享受不尽的金钱?凭什么你一出生就在别人达不到的高度?!!”
江稚初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凭我祖祖辈辈世代努力。就因为我家世好,我漂亮,我命好,我就活该被你们抢夺气运是吧?”
季久久在走之前告诉她,所谓“天道之女”并不是说她当真就是天道的亲女儿,在每一个世界天道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是芸芸众生,气运如何、未来如何,全都看自己的造化。
有的人各方面都异常优异,这样的人被管理层戏称为“天道之女”。
第109章 我要回家
江稚初无心跟她多纠缠,“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坠崖是监察官救了我,她走前给了我一些特权,比如可以任意处理你。”
江映雪脸上咧开疯狂的大笑,“来啊!要杀要剐随你!【创建和谐家园】,我到了十八层地狱都不会放过你!”
她早就不惧怕什么生死了,现在这样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比死了还糟糕。
江稚初微微一笑,“相反,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长命百岁。听说当时主神处置054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江映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四肢的镣铐叮当作响,她似乎预料到了江稚初下一秒要说什么了,无边的恐惧像是巨大的黑洞,把她轻而易举吸了进去。
江稚初施施然站起来,“监察官说未来八十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会承受那样的痛苦。这里的狱警会无时无刻看着你的,【创建和谐家园】这条路走不通。”
054当时的处罚是什么样的呢?仿若行尸走肉,痛苦到自挖眼珠。
人类是一个很奇妙的生物体,任何感觉都是来自于大脑,人能感受到痛苦是神经受到【创建和谐家园】,反射性传到大脑,才会出现疼痛的感觉。
今后江映雪会无时无刻不被无形的大手掌控神经,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任何形式上的痛苦,但是外观上不会有任何伤痕。
话音刚落,江映雪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眼睛倏地充血,呼吸急促,像是离开的水域的鱼儿一样痛苦。
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嗬哧嗬哧”的痛苦气音,一双眼睛大大瞪着,眼睁睁看着江稚初打开门。
就在她即将窒息之际,掐住她喉咙的无形大手松开了,房间里沉闷的空气涌入鼻腔,她又活了过来。
缩在江稚初掌心里,身体里只剩余一丝能量的的系统瑟瑟发抖。为了活命,它迫不及待地要讨好面前的女孩,“主人,主人,您绑定我吧,我能给您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一切?”江稚初慢条斯理地重复,让系统觉得自己还有生的希望,果然,世界上没有谁能拒绝这样的好事,就算是所谓的天道之女也无法拒绝。
系统乘胜追击,“是啊是啊,美貌,权势,金钱,只要您想要,我都可以想办法帮您得到!或者、或者您想要谁的气运,我可以帮您夺过来!”
“【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我就知道你是想要我的系统!!”江映雪不顾喉咙充血,声嘶力竭地吼叫。
江稚初轻蔑一笑,“你以为我没有那些东西?”
美貌,她不是美而不自知。
金钱,就算她这一辈子不工作,把零花钱存进银行,只拿利息都够她生活。
权势,江家贵为帝都豪门,身价权势自然不用多说。
“况且,我江稚初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正大光明去拿,不屑于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
纤细白皙的手指渐渐收拢,系统发出一声痛苦地哀嚎,虚弱的光团彻底暗了下来。
江映雪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把系统毁了!!!”
她的脸颊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她拼命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江稚初竟然弃之如敝履!
江映雪还没有缓过神来,浑身上下忽然传来一阵火烧似的疼痛,她像是被扔进了熊熊大火中,精神控制能轻易改变感官,包括嗅觉,所以江映雪甚至还闻到了自己的头发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她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江稚初打开了房门,门外走廊上明亮的光照射进来,将她的身体都包裹住,她像是纯洁美丽的天使,迎着光一步步走上天堂。
“砰——”
铁门被重重关上了。
门外,江稚初脚步轻快地走向家人,她将迎来自己自由幸福的人生。
门内,江映雪蜷缩身体,涕泗横流,她会在这间监狱里痛苦地度过一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晚,江稚初躺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支半透明的水晶花,这是监察官走前给她的,里面是她曾经丢失的记忆。
她将水晶花放在床头,花瓣里飞出里细碎的,晶莹剔透的小光点,倏地进入了她的大脑。
江稚初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完全是被娇宠着养大的娇娇小姐。
她看到自己被主神掳去,空间里有许许多多跟她一样的女孩。
她们被迫做起了衬托女主的任务,每经历一个世界回来,脸上的笑容就少了一分。
江稚初看到自己跟054交好,渐渐发现了主神空间的不对劲之处,他们花费大量时间搜集了证据,却因为主神监视无处不在的缘故举报无门。
终于有一个世界里,江稚初等到了机会。她玄幻世界中成为了即将化神的顶级修士,每个世界都有固定的法则,化神期修士布下的结界即使主神监视也会被屏蔽。
江稚初知道自己的时间宝贵,因为一旦时间过长,主神便会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会派人或亲自来查看。
她向管理层提交报告后结界已经被巡查员破了,后者性子谨慎多疑,他一定会怀疑江稚初的布下结界的动机。
她看到自己一咬牙,索性脱离了肉身,在大千世界中找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一来可以打消巡查员的顾虑,以为自己是出逃,二来可以满足自己的私心,她想要再看看自己的家人。
巡查员立马把这件事上报给了主神,主神冷哼一声,让江稚初所在的世界呈现出未来幻境。
江稚初看到自己终于来到了江宅前,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所有人的头上都牵连着一根若隐若现的触手,或粗或细,那是主神的控制。
平日里对她温声细语的管家和程姨面露嫌弃之色,说她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还要举起扫帚打她。
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的哥哥们一边哄着不知哪儿来的“亲妹妹”,一边威胁她赶紧滚。
江妈妈江爸爸冷着脸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说江映雪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江稚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主神站在上空,轻蔑地将她抓回主神空间,把她扔进了格式化装置里。
她意识不清时,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我要回家……”
第110章 确实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江宅上上下下一阵兵荒马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氏股份大跌之类的大事,仔细打听之后才知道是江家小千金发烧了。
早晨九点多了还不见江稚初起床,江妈妈还以为是小姑娘昨晚熬夜了,想着去看一眼。
结果发现江稚初脸色发红,浑身发烫,意识模糊不清。
这可把江妈妈吓坏了,先是慌慌张张地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然后又拿体温计给她测温,39.8℃。
大家翘首以盼的家庭医生满头大汗地赶过来,又是输液又是开药折腾了小半天,烧还是没有退下去。
江谨行公司也不去了,拖家带口带着江稚初去了帝都医院。
输液时江稚初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有红血丝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江妈妈心疼坏了,拍着她的背左哄右哄。
“初初是不是在说什么?”江怀白发现妹妹苍白的嘴唇微动,他们凑过去一听。
江稚初不知是梦呓还是在跟他们说话,有气无力地从喉咙间虚弱地挤出几个字,“我要回家……”
两行清泪刷地就从江妈妈眼眶中流下来,她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柔声细语地答应,“好好,我们回家。”
一群得罪不起的大佬浩浩荡荡地来,又风风火火地带着医院的几位专家离开。
江稚初这场高烧反反复复折磨了他们一家两天,终于在第二天夜里退烧了。
江稚初猜测这可能是融合丢失记忆的后遗症,也可能是格式化记忆前的经历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惧怕的东西,所以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