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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
千两一出,叫价的开始静默了起来,大多都在斟酌着要不要继续喊价。
“黄金。”
同一把声音又再次响起,惹得全场哗然,纷纷去寻那声音的主人。
沉浸在花钱的快乐,飘飘然的林燕芝还没来得及享受一把万众瞩目的土豪感觉,就被人拉进了房里。
秦天泽把她领回座位上,即靠近悄声说:“林大人哪来的千两黄金,可知这种地方喊价不出的后果?”
“殿下放心,二皇子说替臣给了。”
“……要钱大可找本宫,先不说这,你可知刚若是被人认出的后果?”
林燕芝听完他这句话后,思考片刻,便惶恐地说:“臣知错!”说完斟了杯酒压压惊,“臣一时忘形,差点连累殿下,请殿下开恩!”
还未来得及听到秦天泽的开恩,她自己就“咚”地一声,醉倒在桌上。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原主这酒量竟这么差,醉前的一刻还惋惜自己发挥不了在原世界里各种应酬而练就出来的千杯不醉。
秦天安解决外面的骚动后进来,见状问:“大哥,她这是?”
却见林燕芝突然又板起身来,小脸红通通的,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走向了那群莺莺燕燕。
她拎起其中一个的手高举着;“来!摇起来!都给我嗨起来!音乐呢?”又搂着另一个说,“跳起来!”
接着,似撞邪了般在那边自己蹦了起来,一会扭动着腰肢一会甩起了头,双手合并举过头顶转了起来说:“姐姐教你们摇花手。”
秦天泽见秦天安看得入神,把书一丢,上前控制着她好声好气地说:“林大人,快停下。”然后又转头喝道:“都出去!”
秦天安连忙从傻眼中清醒了过来,指挥着她们离开。
待他招来老鸨吩咐好后,正要回身进屋却见他大哥冷眼盯着他,仿佛他要敢踏进来一脚就把他那脚给卸了,最后他只能摸摸鼻子走了,还很乖巧地把门带上。
秦天泽见眼前的人还在嚷嚷着“别走啊,继续玩”便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小脸:“林大人,醒醒。”
林燕芝扯开后,摇摇晃晃地站着,手指着他:“我清醒着呢,不清醒的人是你!”
“……”
“给你弄了一堆美女你瞧都不瞧一眼,你说你,怎么偏偏就喜欢上男人了呢?喜欢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但你是太子啊!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我人头落地的?来!让我看看你这大脑袋里装的都是啥……”说完踮起脚尖,上手扒拉起他的头发来。
她扒着扒着,一个重心不稳,瘫倒在他身上,头搁在他肩上,饱满的小嘴正贴在他的耳垂,嘟囔着什么一啄一啄的。
秦天泽被啄得耳朵换了颜色,那滚烫的红甚至还蔓延到脖子去,他全身倏然一阵酥麻直冲头顶,脑海里“啪”的一声,像有什么断了,使他一片空白,结结巴巴道:“你﹑你误、误会了,我没有喜欢男子……”
未待他说完,林燕芝就把他给拨开,步履不稳地走向床边,正要脱下外衣,秦天泽一个箭步把她直接塞进被窝里,两手死死压住被子,待她不再动弹乖乖的平躺后才松了口气,接着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她。
他喃喃道:“林大人,你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现在这般的你——”
“很好。”
林燕芝翻了个身,傻笑着迷离地看他:“因为我是林燕芝啊!睡醒却成了林大人,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抽出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不是这里的林燕芝,是我。”
她把手一伸,将秦天泽拉近了一些,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林﹑燕﹑芝。”
似又想到了什么,冷不防的,她伸出一指,按在了他的唇瓣上,“嘘……你不要说出去哈,我怕被别人知道了,会被当成女巫给绑去烧了,那太可怕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但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待他消化完她的话,瞪大了眼,薄唇微张着,他虽听不懂何为女巫,但她说了醒来就成了林大人,再结合她刚才发的酒疯,他便明白了——
她体内装着的魂魄不是原来的林燕芝!
这的确能解释她突然的痊愈,她的性情大变等这一切的反常,一向觉得鬼神一事乃无稽之谈的秦天泽今夜却被他的言官颠覆了认知。
他握住那捏住他嘴唇玩的小手,捋了下她额间的发丝,点头郑重地说:“燕芝放心,我秦天泽保证绝不告知旁人。”
……
第十三章 挨了板子
“殿下,属下刚接到线报说雁州那边似有怪异。”
“雁州……派人留意一下皇叔最近可有不妥。”
“是,殿下。还有一事,属下方才发现温大人在门外张望。”
“苏丞相的人……无妨,这浮霄阁是……”
酒醒过后,断片了的林燕芝还未忆起自己为何躺在了床上,便听到两把声音在说着什么,悄悄睁起一眼缝,竟看到白天在画舫上看到的那位小厮,这会在抱拳跟她的太子上司说了声“属下领命”便从窗户那走了。
果然,电视剧诚不欺我,高手都不爱正经走路,就喜欢上窜下跳飞来飞去的。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么说,那尧姑娘也是她的同事咯。
忽然,秦天泽转过身来想要看看床上的人儿醒了没有。
见她抱着被仍旧沉浸在梦乡里,小嘴还吧唧了两下说着絮语,他摇了下头浅笑着搬弄了几下又背过身回去了。
雖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但林燕芝则是想被叫醒才装睡,可她那上司非但不扯她起来还把她放平,甚至还好心的给她掖好被子,然后又看书去了,一派悠闲的样子。
表面酣睡的林燕芝内心哭笑不得,只好哼唧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殿下?”
“醒了?可有不适?”
“有些许头痛,并无大碍。殿下,臣醉酒后可有不妥之举?”
秦天泽想了下,微笑说:“没有,你醉了之后就自己走到床上睡去了。”
林燕芝听完心想:果然,自己的酒品那是一等一的好啊。
她下床往房门走:“殿下,趁宫门未关……”正要开门时,却被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门板,门板上多了一团影子,她身后男子温热的气息慢慢笼罩了她。
“关了,再有一个时辰便是三更天,你且多睡一会儿,到了时辰我再来叫你。”说完才绕过她,打开门走了。
身为一个听话的社畜,她当真又爬回去睡了。
……
大殿外,秦天安神清气爽地跟她打着招呼,突然屏住了呼吸问:“林大人昨晚没沐浴?”
她闻了下衣袖,确实一股子脂粉味和酒味。
众朝臣当下便忍不了了,明晃晃地远离着她:这林大人比他们这些男子还不讲究,拉了一晚上都不洗,身上那味闻着实在令人呕心想吐。
林燕芝也懒得理他们,随着老皇帝到来大家都跟着进了大殿。
朝会一如既往的精彩,只是这精彩点随着温大人的话,落在了她的身上。
温大人出列躬身:“陛下,臣有事要奏,昨夜,林大人进了浮宵阁后整夜未出,既身为谏命使却又不知检点,这如何能规劝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不单是其他朝臣连老皇帝都讶然:去青楼?她一女子总不可能是去青楼寻欢作乐吧?
温大人又说:“我朝官员若是如此行径,按律得仗二十,罚俸半年。”
林燕芝这下直跪在地,还没说什么,秦天安却先跳了出来,秦天泽见他动作,来不及阻止,心中暗叫不好!
只见他施施然地说:“是我一时兴起硬拉她去的,没成想竟被人拿出来做文章,既如此,这板子我替她受了。”
二皇子这话比听到她去青楼更为震撼,一时引起众人哗然。
林燕芝霎时汗湿衣衫,她虽感动二皇子的有心维护,但偏偏就是因为他,只怕她今日更逃不过这一顿打了。
就说,一男一女,太子言官和别的皇子,先不说是去哪,单单凑在一起都会引人猜想,更不用说他还要替她受罚。
果不其然……
高座上,老皇帝的神色一暗,沉声说:“此话当真?”
“父皇,此事乃一场误会,昨日儿臣也同在,二弟也只是想替我隐瞒才担下。”秦天泽连忙躬身说。
“太子本就洁身自好,想必只是被人教唆,一时好奇。然而,林大人身为谏命使却不加劝阻还一同前去,更该受罚。”蓄着胡须的苏丞相突然也加了一嘴。
林燕芝很想问他们:原主是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吗?就算有,有本事找原主算账去啊!
老皇帝沉吟片刻,正要一锤定声时,只见秦天泽身子弯得更低说:“父皇,就算要罚,她是儿臣宫里的人,希望父皇交由儿臣处理。”
“也好,朕就看看太子要怎么处理?”
“罚奉半年。”
等了一会儿,温大人没听到有下文便忍不住说:“殿下,只罚奉怕是不足以服众。”
“……仗十。”他挺直腰身,眼底明晃晃地透着不容再议的意思,直盯向温大人。
“就如此吧,林谏命以后定要克守己任。”老皇帝适时发话。
林燕芝苦着脸,心口不一地说:“谢陛下开恩,臣定自思,今后更加尽心尽责!”
朝会也到此结束。
殿外,二皇子神色阴沉地盯着温大人。
原来昨晚说的定当没见到,只是在敷衍他,好于今日弄这一出……
温大人么?真是好得很啊!
感受不到二皇子怒火的温大人正被同僚拉着问:“温大人今日是何故突然针对起林大人了?”
他望着天际,答非所问:“苏相之女,天生贵命。”
同僚一听,便明白了。
另一边,林燕芝回到东宫后就被人架在长板椅上。
程东蹲在她边上小声说:“林大人,咱们就做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不会真打,请大人放心。”完了还偷偷指向了那敞开的大门。
林燕芝感激地看着他,心道:搞好同事关系果然还是重要的!
但就在林燕芝配合着“唉哟唉哟”地惨叫时,皇后忽然来此,气呼呼地说:“给本宫狠狠地打!原来是你好磨镜,太子才受你渲染。”
她一听,心里冤得很……
明明是你命令你的小儿子带你的好大儿去的,她只不过好奇跟去而已,怎么就变成是她百合了?!
实打实的六板过后,林燕芝趴在地上带着哭腔说:“皇后娘娘明鉴,臣只是跟着二皇子想一同引导太子回到正轨,臣对磨镜并无兴趣。”
“当真?那本宫怎么听闻你抓住那些女子不放,还、还左拥右抱!”
感到冤上冤的她,这会是真的想哭了。
天爷哦!还左拥右抱,她什么时候了?!
“那只是以讹传讹,无中生有罢了,恳请皇后娘娘莫要听信了,臣愿以性命保证。”说完她便高高地举起双手又一下狠狠砸在地面,趴着拜起皇后来。
皇后见状也就信了,好像也想起了本就是她的主意,不好意思的叫李嬷嬷去拿上好的伤药给她,然后问:“那太子昨晚可有瞧上的?”
林燕芝保持姿势:“臣无能,还请皇后娘娘早日选定太子妃。”
皇后一听便不淡定了,急忙移驾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