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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王爷少去地下室,因那里的特殊,里面气流只会加重您的病情,百害无……
写到这,她苦笑了下,又蘸了墨,将那句话给涂去后才交给了他,不等他回应,就欠了欠身踏出了书房。
她一直沿着回廊走着,步调愈走愈快,直到走出了他的院落,她还是忍不住,急忙走到一座假山后蹲在那,紧紧地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时,有三三两两的下人无事围在了一块聊着。
“自从那日后,王爷本就不多的欢颜便愈发地少了,本就冷清的王府就更冷了,这还未到冬天呢,就得添衣了。”
“是啊,听说那次王爷和小姐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争执,之后小姐执意要去盛京,王爷被她气得头一回对她发了脾气,将用惯了的那方砚台摔在门上,说是她若踏出了王府半步,从此就不再是他的女儿。”
一旁拿着个扫把扫地的下人一听,怠工去加入了八卦大军:“后来呢?”
“后来,小姐第二日一大早就走到了王爷的房门前,跪在了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就走了,王爷在她走后,才打开房门策马奔到了城门上一直看着小姐从城内步出了城外,据说那日王爷在城门上站了半天,最后才被楚副将劝回了府,那晚,王爷命咱们给他送去一坛又一坛的酒。”
“对,那日我也有份去送酒,听我爹说那是王爷有史以来第二次喝得如此凶,直接醉倒在望卿亭里,半个身子入了池中都不醒。”
那下人一听,连扫把都不拿,又凑近了过去说:“听你们这样说,咱们这王爷该不会﹑该不会……是喜欢小姐吧?!这﹑这……不对啊,王爷不是无妻妾的吗?这小姐是哪来的?”
“胡说什么呢!这小姐是王爷认的养女,王爷他啊心中有人,我爹曾见过一次,说是一位长得比仙女还要美的女子。”
“仙女?那不是府上那位白衣姑娘?我看她长得就跟仙女一样,可王爷为什么不娶她?”
“那位允影姑娘,是咱府上的医师,她虽帮着料理府中的事务,王爷又经常宿在她那,且让她出入书房,在我们眼里是与王妃无异,但她并不是,连侧妃都不是。我提醒你一句,王妃这两个字可是咱府上的禁忌,听说有一次,有个跟你一样新来的,当着王爷他们的面,喊了她一声王妃,结果就被赏了嘴巴子,丢出了城门口吊着!”
正说着话的那人左右看了一下,招了招手,几人凑得更近,他小声说:“据我爹说,王爷第一次喝醉是因为他凯旋回来后,满心欢喜的要去找皇帝赐婚,却得知他那心上人殒了,王爷曾试一时想不开,要跟着去,被这允影姑娘给救了回来,她以此恩,加上她那脸长得肖似那位,这才令得王爷点头允她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啊,王爷也说了叫她不要生起旁的妄念。”
“咳嗯——!”
这时,突然一个穿着鹅黄的女子叉着腰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不去干活,扎堆在这干什么呢!信不信我告诉姑娘去!”
他们一听,都腆着个笑脸,哈着腰,连声求饶,下一刻便作鸟散。
“哼!真的是!”那女子转身间,看到了假山后的露出的一片白。
她走了过去,果然就看到了自家小姐,看她这模样,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时,便知道她定是刚从王爷那出来,不禁担忧地喊了一声:“小姐……”
允影匆匆擦去泪痕,站了起来,浅笑着说:“子苓,我正要找你呢,快随我一同去磨药吧。”她径直地往前走着,回到了她的药园后就一直不停重复着拣药,研磨的动作。
子苓看在眼里,满是心疼,她猛地把手中刚挑出来的药材丢回篓子里,走了过去,按停了允影的手:“小姐,那些人乱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允影身子僵住了片刻,缓缓说:“他们也不算是乱说,的确是我厚着脸皮挟恩留在这王府里的。”
“小姐留下不过是为了给王爷治病而已!若不是小姐,王爷他如何能活到现在?!”
“可我的确也是因为心中的妄念,我想着只要能在他身边待着,日子久了,他总会看得到我,却没想到在听得他偶尔同我诉说起他俩的故事后,听着听着,我愈发羡慕,竟也想成为像她那般的女子,也更是渴望得到他待她的那片柔情。”
她垂眸继续喃喃道:“我开始穿起了她喜欢的衣裳,喜欢一切她喜欢的东西,偷偷模仿她的笔迹,模仿她的神情,终于能让他在看到我时失神了起来。那片刻间,我看到了我想要的那一份情意。当我察觉到他每次听到我的声音,不管我离得再远,他都会立马回过神……”
她笑了一声自嘲道:“为了多拥有片刻他眼底里的那抹温柔,我便索性在他面前当起了哑巴,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子苓,这怪不得他们说,是我自己的选择。”
“小姐,这么些年,也该够了。”子苓咬了咬唇,执起她的手,边往房里走边说:“我们回去吧,回到谷里您就不会再偷掉眼泪,就能变回从前的那个您。”
允影止住了脚步,定在了原地,眼神空洞失了魂地问:“子苓,你可还记得我原来的名字?”
她突然的这一问,子苓一时没想起来,愣住了。
“不要说你,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从王爷赐名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过往,我就只是她的影子,是这宁王府的允影姑娘。”她定定地看着她,“子苓,我早已在这沉沦,回不去了。”
子苓听完,拉着她的那只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放开。
她走近允影的跟前,装作无事发生过,暗暗吞咽了几下,感觉自己不会显出一丁点的哭意后,逼使自己微微勾起嘴角:“小姐,我们磨药吧。”
“好。”
允影丢失了的魂又活了过来,笑出了梨涡,她顿了顿,正色地道:“子苓,我们要加紧速度了,凌小姐要的药可不能断了,不然,她就前功尽废。”
第七十五章 不厚道
主仆俩在日落西前,终于将事情弄好,允影拿着分装好的药包放在了一个小箱里,离开了药园,准备去楚副将那里将东西交给他。
半路上,她习惯性地拐了个弯,转身先去了宁王的房中取了件披风后往望卿亭走去。
她看着独坐在亭中,遥望着盛京的宁王,轻叹了一声,悄悄去到他的身后给他披上那件伴了他多年,已经显旧了的披风。
还记得刚在这王府住时,她尚未了解,见披风都如此旧了,便擅自把它放到了箱底,将她给他新做的那件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到了晚上,她满心欢喜的来到望卿亭时,他身上穿的却依旧是那女子为他做的那一件,而她的那一件则被他放回了她的房中。
他虽不曾责怪半句,可她便也明白了。
允影给他披好后,拿起箱子抬步要走时,他却开了口:“把这封信放里面,一并给她。”
她僵立了片刻才伸手接过,她定睛看着那封信。
“允影,我一直都知道。她让你帮她做的药,她认回了她的亲生父母,她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我都知道,但她不必如此,她对瑶儿最好的报答是此生愉悦平安。”他顿了顿,正眼看向她,“你也不必如此。”
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垂眸淡淡一笑后,欠身缓缓走了。
另一边厢,马车上的苏乐盈突然伸出手想抓住林燕芝,又被柳歆给拦住了,不过这一次她却不管柳歆手上的剑,仍要扑过去,柳歆想起秦天安的话,立马侧身,收起了剑。
苏乐盈扑了过去后,执起了林燕芝的手掌,一股劲地在她手上写写画画,完了抬头看向了她,眼里满是焦急。
可林燕芝却看不太懂她都写了什么,巴眨着眼,为难地让她重新慢慢再写一遍。
苏乐盈咬了咬唇,耐着性子又写了一次。
林燕芝还是没看懂,苏乐盈气结得张口想要去咬她,被柳歆给抓了回去,飞快的往她的嘴里丢了一颗药。
“你!咦?我又能说话了?!”苏盈惊喜地叫道,下一刻她指着林燕芝吼,“你是故意的吧?!我说我——”
她突然又住了嘴,凑过去恶狠狠地小声说:“你去同他们说你要出恭,让他们停一停。”
“大的小的?”林燕芝下意识问。
苏乐盈涨红着脸:“你管哪么多,你快去。”她扭动了一下,坐姿开始有点不自然了起来。
“车里有尿壶。”
“大的大的!”
林燕芝这下也跟着急说:“你忍住点啊,麻烦柳姑娘你去说一声。”又掀起车帘,喊了声,“无咎——!”
车外跟不染一路紧贴并跑的无咎耳尖动了动,十分不舍地往回跑到了林燕芝的马车旁,林燕芝抓起苏乐盈丢到无咎身上,带着她找草丛去。
苏乐盈被颠得一下马,就迫不及待地跌爬了过去,解开裤头畅快去了。
林燕芝找了颗大树靠着等她,可等了良久,见她都未出来,便捏住了鼻子,屏住了呼吸走了过去,见她还在蹲着,便开口说道:“乐盈姑娘,快一点。”
“别走!”苏乐盈见她要走,急道。
林燕芝抽了抽嘴角:“我可没有看人出恭的爱好。”
“说什么呢你,你可带纸了?”
“……没有,你边上不是有草吗,拔点先用着吧。”
苏乐盈嫌弃地瞅了眼边上那些有着锯齿状边缘的草,幽幽地说:“你看着这像是能用的吗?”
“那你等着吧。”说完就要翻身上马回去给她拿纸。
苏乐盈又喊住了她,生怕她会把自己丢在此处不回来了,便咬咬牙拔草用着,一边擦一边感受着那处被草割的滋味……
待她弄好,俩人这才双双上马,才走了没几步,突然跑出来了一个拿着砍柴刀的人,叉着腰对她们说:“哟!没想到老子今日居然能看到美人!还一来来俩!乖乖跟老子走,做老子的婆娘,包你们吃香喝辣”他用大刀指向了苏乐盈,“也有茅厕草纸用。”
林燕芝听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而苏乐盈则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都没她半身高的小矮子:“你敢偷看我!”
“偷什么偷,老子光明正大得很!我一直在这,你自己看不到,怪我?”他不再跟她们废话,提着刀就往她们那冲去。
无咎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哼出一气,高昂着它的大脑袋,抬起前蹄撒腿就跑。
苏乐盈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往身后瞥了一眼,抢过缰绳将林燕芝推下了马自己逃了。
林燕芝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她骨碌起身,骂了一句,见那人又举着砍柴刀向她这跑了过来,她就腿就跑,又回到了颗大树前,脚下一点,跃了上去。
那人抬头看着她:“啧!跑了一个。你,你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定你了!”
“我傻了才下来,有本事你上来啊!”林燕芝瞧他连把正经的剑都没有,估计就是一个小山贼。
那人叉腰哈哈笑着:“你莫不是以为老子上不去就没办法了?”
忽然,大树摇动了起来,林燕芝往下一看,他居然在拿着他的那砍柴刀砍起树来,神奇的是他没两三下就把树干砍裂了一半,力气之大把她都惊呆了。
她甩了甩头,盯着他没剩几根头发的头顶上,对准了位置,跳了下去,踩着他的头用力一点又飞了出去,不敢停顿片刻,拔腿就跑。
“你大爷的!臭婆娘你给老子等着!”
身后传来了渐渐远去的那人的吼叫声。
她拼命地跑着,好不容易终于跑了回去,就听到苏乐盈恬不知耻的在跟太子殿下说:“殿下,林大人刚才出恭后,看到了一男子的身影,和他攀谈了起来,臣女拉着她跟她说殿下还在等我们,她却不耐烦的将我丢到马上,让我回来同您说她要跟那男子走,不用等她了。”
“你﹑你丫的再乱扯!”林燕芝喘着大气,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不小心踏到了一颗碎石,正要趴倒在地上,幸好被秦天泽给接住了。
苏乐盈看到她的那瞬间,眼睛都瞪直了,没想到她居然也能跑出来,心中暗叫:惨了……
林燕芝实在是没力气,双腿现在软得跟面条似的,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对着苏乐盈骂道:“你丫的!明明是你忍不住要去上大的,我带你去了,遇到了歹徒,本来我们骑着无咎就能一起逃回来的,你特么将我推了下马,你知不知道我腿都快跑断了!这般不厚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以后你要出恭就自己去!丫的!”
这时,她的眼前递来了个水袋,她抬眼看着那黑面具,道了声谢,就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燕芝,慢点喝。”秦天泽忍不住拿走水壶,然后有规律地慢慢往她嘴里倒。
而秦天安听完她的控诉,直起身后抿着嘴,一步步逼近了苏乐盈,瞇起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拔出了剑,往她挥去。
苏乐盈以为她的小命就这样没了,良久却没感到一丝的痛意,她缓缓睁开了刚吓得紧闭起的眼,却只见那面具男已经收回了剑,蹲在了林燕芝身旁。
她一脸疑惑,他刚明明是想杀自己来着,怎么……难道是他其实心中喜欢上了她,只是装装样子给林燕芝看的?
她得意的想着时,眼珠子转动间,瞄到了地上,剎那间,她的身子僵住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抖着手往自己脖子后面摸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
地上的那丝丝缕缕全都是她的头发!
下一刻,苏乐盈尖叫了一声,捂着脸跌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哭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接着,她又被秦天安给一把拉了起来,她忆起第一次在马车上见到他时,他就对自己起了杀心,当下就哭得更凶了:“你是谁?为何要如此对我?你是不是苏嫣然派到殿下身边的人?还是皇后?”
“你的眼睛如果是用来哭的话,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苏乐盈一听,马上噤了声,不敢再哭了。
秦天安扯着她去到自己的马后,取过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接到马鞍那。
她心中感到不妙,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这是要?”
“像你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用走的,林大人她跑了多久,你就给我百倍的跑。”秦天安冷声说道。
苏乐盈挣扎地扭动着,大声喊着:“殿下!殿下快来救救我!”
秦天泽则仿若未闻,径直地走过她,将林燕芝抱到她的马车,让柳歆给她涂点舒筋活络的药油,就回了自己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