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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拿这些亲自去给父亲,就说是为了雁州的百姓,父亲会不会收下我不知道,可他肯定会拿此事同殿下言说。”苏嫣然笑道:“姑母同我说过太子殿下喜欢有善心,视民如子的女子,他此番前去雁州本就是为了救助灾民,帮助百姓的,若是能趁此做些善举,让他知道,定能讨得他欢心。”
第七十三章 吵个不停的苏乐盈
皎白的圆月下,酩酊大醉的百官们或是互相勾肩搭背或是由家人搀扶着回家之时,一支低调的马车队驶出了城门。
“驾!”
为首戴着黑色面具的秦天安一看已离开了盛京,便挥动起手中的马鞭,他身后的其余众人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不似之前,这次的林燕芝稳稳坐在特意改造过的马车里,她看了看身旁一句话都不曾和她说过的柳歆,从苏嫣然给她的包袱里掏了张饼,掰了一半递给了她。
柳歆看了一眼从上马车就没停过嘴的林燕芝,轻轻摇了摇头,闭目养神去了。
林燕芝耸耸肩,掀起了窗帘就着月光,自个儿继续接着吃,突然一个急剎,她嘴里那还未嚼烂的饼卡在了喉间,她猛地抓住了柳歆。
柳歆看她脸色涨红,不断地使劲咳着,咳到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便立马抬手用力拍向了她的背。
林燕芝的嘴里那块饼随即吐了出来,她感受着背上的余痛,眼角冒着泪花,给柳歆竖起了个大拇指:“好得很。”
柳歆又是微微点了点头,正要闭目时,眼珠子一斜,抓起了银剑走了出去。
见状,林燕芝也拿着秦天泽之前给她的银剑跟着下了马车,只见随行的人都拔出了剑,围住了队伍中最后的那辆马车。
不,应该说是围住了被马夫按住了的苏乐盈才对。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问题不止林燕芝,秦天泽兄弟俩的心中也同时在问。
戴着面具,带了点酒气的秦天安踢了下马肚,举着剑慢慢走到了苏乐盈的面前,把剑架在了她的肩上,一点点地逼近她那纤细的脖子。
苏乐盈吓得哆嗦,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脖子往剑刃上送了送,雪白的脖上立马就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她痛得流着眼泪,颤着声喊说:“我﹑我是苏丞相苏家的二小姐!你快把它拿开!”
“哦?苏二小姐?你撒谎,她现在明明在皇后宫里。”秦天安瞇起的双目里显出的暗冷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上几分,他将剑高高举起,直直地对准她的脖子就要砍去。
锵——
秦天泽同时拔剑拦住了他,秦天安深深看了苏乐盈一眼,收起了剑转身到一旁去。
“你为何会在此?”秦天泽板着脸问道,他这一问明示了她的确是苏二小姐,举剑围着的众人看到他摆手示意,都收起了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候着。
苏乐盈支吾了一会儿都解释不出来,她眼珠子一动:“是姐姐,她说要带我出宫,让我在这马车上等的。”
秦天泽一听皱起了眉头,盯着她不发一言。
好大的一盆脏水!
林燕芝受不了她这样的胡扯,立马走了过去,失笑说:“乐盈姑娘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会信吗?你良心不会痛吗?你倒不如说你上错了马车,以为这是你家的马车。”
“林大人说的没错,就是如此。”苏乐盈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
秦天泽看了看天色,不欲在此耗费时间,打算直接派人将她护送回盛京,苏乐盈却抓紧怀里的包袱开口说:“殿下,这荒山野岭的,若不是您的,其他人我是不会跟他们走的,谁知道会不会﹑会不会……”
众人听她如此说,皆齐唰唰地扭过头去,心中都鄙夷着:把他们当什么人了这是?!爱回不回!
秦天安走了回来附耳道:“大哥,我们可没时间管她,她既是费了心思的,肯定不会轻易乖乖回去的,索性让她留下吧,就当给燕芝路上解闷用。”
秦天安斜睨着苏嫣然,还有一句话他未说出口的是——路上若遇危险,可推她去给燕芝挡刀用,送上门的肉盾,不要白不要。
秦天泽看了眼一脸好笑盯着她看的林燕芝,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罢了,你且先随我们同行,待我修信一封让苏丞相派人来接你吧。”
苏乐盈见计划又成功了一小步,喜上眉梢的她忙不迭地点头,下了马车紧跟着秦天泽。
他不悦地停了下来,他的马车里有文书不可让给了她,思考过后,他走到林燕芝那:“燕芝可愿意同她一车?”
“也只能如此了。”林燕芝耸耸肩,不然难道真能让她继续坐回那马车上?等下她回去跟她老爹添油加醋的话……
于是,林燕芝便领着那目光紧粘在秦天泽身上,都快看出花来的苏乐盈去到自己的马车上。
苏乐盈甫一坐下便感受到了这辆马车的舒适,比她父亲给她买的那辆还要好,不管马车驶得再快,几乎都感受不到颠簸,想到方才自己只能缩在那放了一堆箱子物什的马车,嗑碰了一路,还被那该死的马夫抓了出来,当下她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看到林燕芝还有个婢女跟着侍候,就更是不舒爽,她轻蔑地抬起了头:“没看到我脖子上受伤了?还不给我处理?!”
柳歆仿若未闻,甚至闭上了眼睛。
苏乐盈看她如此,气上了心头,转头对林燕芝道:“林大人的婢女可真有个性,也是,毕竟主子也是如此,那下人肯定也随主,都说狗仗……嘶——你干什么?!”
林燕芝一手抓住她的肩头,一手推开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处理伤口,不得看一下?”她转头看向包袱,除了冰肌凝肤露,没看到有她以前用过的,便轻轻拍了拍柳歆,“这些我不太懂,你看看给她用哪瓶更为合适?”
柳歆这才张开眼睛,凉凉地盯着苏乐盈。
“一个下人也敢拿正眼看我?林大人,像这样的下人一般都是丢出去,让她用走的。”
“用那个。”柳歆依旧无视她。
林燕芝顺着她的视线,拿起了那瓶药,打开一闻,不太确定地又看了向了柳歆,见她点头,便抹在了苏乐盈的伤口上。
果然……
“啊——痛死我了!你给我抹的是什么?!”苏乐盈一把推开了她。
“就是伤药,我看你这伤口再过一小会儿,便凝固了,放心吧。”林燕芝摊手道。
看苏乐盈还真的是这样的反应,看来她真没猜错,那瓶的作用大概就是跟消毒酒精一样。
苏乐盈狠狠地盯着她:“放心?若是留疤了怎么办?”说着她余光看到了那摊开的包袱里有好几瓶甚是眼熟的盒子,她伸手抢了一盒看。
“冰肌凝肤露?你居然也有这东西,殿下给你的?”她很自然就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里。
“还回来。”
“这东西给你用岂不是浪费了,而且你都不还有好几盒,我就要你一盒而已。”
林燕芝本来打算吃饱好好休息的,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给打扰了,现在又在这吵个不停,脾气一时被勾了上来,语气不好地道:“苏二小姐,你可知只要我说一句,外面那个,就是刚要砍了你的那个,他便不管是不是荒山,立马就把你丢出车外。”
其实她也不确定秦天安会不会这样做,就只是想吓唬一下。
谁知这苏乐盈的脑子不知是搭错了哪条线,竟哼笑了声,不屑道:“太子殿下都说了让我随行,他不过区区一个下属,敢忤逆不成?”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歆,突然说了一句:“该处理的是你的嘴。”接着,她飞快地伸手卸掉了苏乐盈的下巴。
苏乐盈张着歪掉的嘴,痛得呜呜呀呀地叫了起来。
一旁的林燕芝看得双眼直瞪,偷偷觑了眼柳歆,咽了一下口水。
终于亲眼见识到什么是人狠话不多的冰山美人。
苏乐盈“呀”了良久,见那婢女都不给她接回去,无法的她,看向了林燕芝,指着柳歆又开始新一轮的“呀呀”怪叫。
林燕芝哭笑不得地看着流着口水,吵个不停的苏乐盈,扶额对柳歆说:“要不,你就饶了她吧?不然她这样,我们都得不到安宁,等下她弄脏了地方,我们也没得换。”转头又问苏乐盈,“苏二小姐想必接下来也会安安静静待着吧?”
苏乐盈一股脑地点头,柳歆看了她好一会儿,往她嘴里丢了颗药丸,猛地拍向她的前胸同时抬住了她的下巴,给她正了回来。
苏乐盈动了几下,见真的好了,便指着柳歆准备骂人时,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连“呀都发不出来。
林燕芝刚躺下那加宽了的一侧,见状便立马翻身背对着她们,感受安静的美好。
不美好的苏乐盈愤愤地伸手要像拧翠如般拧她,不料,一把银剑横空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立马吓得收回了手,缩到角落去,柳歆又往她身上点了几下,她瞬间动弹不得。
不久,柳歆见林燕芝安睡了过去,便也闭目养神了片刻,忽然,窗框处传来两声敲打的声音,她霍地睁开了眼睛,出去前,对着苏嫣然的脖子上就是一劈,僵直的她立马晕倒过去。
柳歆刚踏出,就被人揽上了马。
“燕芝可得安睡?”她身后的秦天安问道。
见她点头,秦天安却不悦地道:“可怎么有人来向我说刚这一路,她车上甚是吵闹?”
柳歆感受着一直在她身后的小刀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腰:“公子,属下已经处理好了,林姑娘已安然睡下了。
一息过后,小刀虽依然仍在,刀尖却已离开了几分。
“你可要记牢了,你此行的任务就是护好她,侍候好她让她安枕,不然,此后你就不必回盛京了。”他想了想,轻笑道,“对了,那个苏乐盈可得好生对待了,她可是燕芝的护身符,而且……我也想看她跟来是要做什么。”
柳歆点头称是,下一刻,一声“去吧”,她又回到马车里。
第七十四章 允影
北渊城里,宁王秦谨宁率众朝拜过后,路经一个卖花的老伯时,翻身下马买了一枝开得娇艳的花后才再骑马回到宁王府,一路走到了书房,他身后跟着的楚副将把门关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给他。
“王爷,盛京那人的来信。”
宁王读完后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看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太子已在路上了,雁州那边进度如何了?”
“王爷,雁州那已不断的加紧人手,快完事了。”
宁王笑了一声:“好。雁州的事不可让太子查到我们的头上,让人盯紧些,若是出了个万一,他们若是生了不该生的念头,做不该做的事,便在此之前将他们那边的都断了吧。”
“是。王爷,可要派人去拖一下太子殿下?”
宁王闭上眼睛,吸了口窗外沁人心脾的空气后道:“何用我们,雁州那边的自会有所动作。”ɹp他笑了一声,“我们北渊除了当今陛下的话,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坚守这一方,雁州生了何事我们自是不知,而且无任何关系,又何须伸这手。”
“是,属下明白了。”楚副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宁王缓缓走到博古架前,拧了一下上面的一个瓷瓶,眼前的那堵墙随即动了起来,转开了半圈,他走了进去,顺着石梯往下走,愈走,他愈发地咳嗽了起来,直到快了地下室,他死死地忍着,直到不再咳出声音,他才又了进去。
那里面正中央的位置,放了一尊玉石雕成的等身女子人像。
他走了过去,伸手抚着它那面颊,那冰凉的触感,使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收回了手,他又走到了一旁,按下了那在石柱上的夜明珠后再走了回去,再次伸手,感受到了那人像传来的温热后,他才舒了眉说:“对不起,你说过不喜冷的,我却疏忽了。”
他又如同年轻时每每见到她的时候,从背后掏出一枝花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露齿笑着问:“今日这花开得很好,你看着可喜欢?”
人像无灵自然给不了回应,他心中明白,也早已习惯,却还是将花放在了人像的手里,继续地自说自话。
“再给我点时间,很快,很快我就能替你报仇,我就能接你回家,我们……”他抱住了石像,“就能在一起了。”
他在地下室待了良久,才不舍地离开,甫一上去,便听到敲门声响。
“进来。”
入内的是一位穿着一身白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不细看的话,跟方才那尊人像有几分相似。
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小桌上,走到了宁王的跟前,欠了欠身,指向了那盘上的汤盅。
宁王原本还满目柔情失神地看着她的那张脸,可当她走近时,却迅即收回了目光:“有劳了。”
那女子听着他这般客气疏离的语气,垂眸淡淡一笑走远了些,想起什么,又用力地笑着,将嘴边的梨涡给挤了出来。
果然,又能看到了他眼里的温柔,她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够了,再贪图下去,汤就要凉了。
她又走了过去,给他倒出了那带药味的汤,乖巧地把碗递给了他,看着他昂头一饮而尽后的脸色终于慢慢红润了一点,她的脸上不显,心中却是叹了一气,每年中秋一过,这药效就又减了些。
她掏出了手帕放在他的手腕处,弯身给他把脉,她愣怔了片刻,偷偷抬眸看了眼那堵墙,见到地上的痕迹,心中终究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点酸意,哽在了喉间,她闭上了眼睛,努力遏止,不让眼框泛出点红,就算是一点都不可以。
因为,他曾在她面前忆起往事时说过,那女子看见他时总是笑着的。
她把好了脉,走到了桌案前,写了他的情况,不自觉地写了一句叮嘱——
望王爷少去地下室,因那里的特殊,里面气流只会加重您的病情,百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