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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然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抵在了萧氏的脖间,轻笑着说:“那我就先送你,然后再让你那好女儿陪你一起。啊,不对,让她生不如死好像更好。”
“你敢?!”
“你觉得呢?”
苏嫣然依旧笑着,她走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倒了一点在香炉里点了起来:“先给你用一点解药,缓解你身上的疼痛,剩下的待你想清楚了,我再给你点上,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这药一旦用了,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再用,不然就会变回了你现在的这副样子。”
说完,她立马拉着刘嬷嬷转身离开,只是快行至门前,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弯腰捡了一碎片,往自己的手背上一割。
见刘嬷嬷要惊叫出声来,她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再推门而出。
苏云启看到了她衣袖处染了一片嫣红,执起一看,当即叫太医给她处理,她淡笑着说:“女儿没事,只不过是刚进去的时候,母亲的情绪不稳,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父亲,母亲虽不肯让太医进去,但总算愿意让女儿去跟前侍疾。”
“嫣然,辛苦你了。”
“不管她待女儿如何,女儿既叫她一声母亲,便当尽子女的责任。请父亲听女儿一句劝,还是先去外宅暂住吧,这里就交给女儿,女儿待会和太医说一下情况,先开个方子,待母亲把药服下,再试着劝说她。”
苏云启既欣慰又惭愧,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拍了拍她的肩头,余光看到站得远远的苏乐盈,叹着摇了下头就走了。
苏嫣然和太医说明后,太医心中估摸了一番,也离开写药方去了。
刘嬷嬷见四处无人便小声问:“大小姐昨夜离了房,便是……?”
“我昨夜只是无心睡眠,去院子里散心而已。她为何会成了这样,我也不知,兴许,是上天看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吧。”
“那刚才的解药?”
苏嫣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那是以前治鱼时,剩下的药,用在人身上能缓解疼痛。”
只是,不可过量。
而她昨晚在萧氏房里吹的便是这所谓的解药。
她凝视着被缠上纱布的手背,道:“嬷嬷不必担心,不是有太医在吗?”
到了晚上,苏嫣然和刘嬷嬷带着晚膳再次去到萧氏房中,刘嬷嬷拿下萧氏嘴里塞着的布,把饭菜送到她面前,惊讶地发现她那些红肿消散了不少。
苏嫣然心中也很是疑惑,莫非真的那么碰巧,正好是解药?
自她点上药后,萧氏便感觉身上的疼痛的确轻了,加上现在刘嬷嬷给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便开口说:“她们就在城外三百米处的破屋里。”
苏嫣然拿起饭碗,兜了一勺递到萧氏的嘴边,温柔地笑说:“母亲能想通那是再好不过了。”见萧氏不肯吃,她也不勉强,只轻轻地说:“怕母亲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女儿再次提醒母亲,那药不可断且只有女儿手上有。所以……”
接着,又重新把勺子递了过去,萧氏这才狠狠地吃下了那口饭。
待她小吃了几口后,苏嫣然拿起了一碗药,递了过去,见她脸上露出戒备的神情,便又说道:“母亲放心,女儿只是怕母亲之后过于费神去想一些有的没的,这才让太医开了有安神宁睡作用的药。对了,女儿忘了和你说,父亲今晚在外宅睡,瑾依去送东西的时候,看到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女子且扶了她一同进屋里去了。”
萧氏听后气得立马就想要下床出去,苏嫣然见状,把她推回床上,俯视她说:“相信父亲只是好心让她进去休息一下,母亲快把药喝下,莫要多想了。”
这次,不等萧氏有所反应,刘嬷嬷就上前强行的把药给她灌了进去。
等萧氏终于睡去后,苏嫣然静静地坐在她床边。
刘嬷嬷问道:“大小姐,可要点上药?”
“不必,我要看看这真的是解药,还是碰巧。”
这时,苏府的墙头上,跃上了一白衣身影。
同样被翻墙头的,还有东官里头的那处清君苑。
林燕芝刚扎完马步,坐在了石桌边,拿起了桃杏睡前叮嘱她一定要吃的西瓜,才刚要下嘴,便听到身后一把勾人的男声笑着说:“这事你倒是没忘。”
第三十七章 来找你洗澡
林燕芝转头一看,便见秦天安很是自便地坐下,她不解地问:“二皇子这说的是?”
秦天安愣了下道:“看来你这记忆是真的半点都没留下啊,你之前要我答应以后立秋都和你坐在这一同吃瓜。”他拿起一块啃完说,“我还以为是你让你那美人师父今夜消停一晚,好让我能进来。”
听他说起师父,林燕芝便想把心中的怀疑问出来:“二皇子,我能问一件事吗?”
秦天安擦了擦手,心情甚好的凑前去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包括我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都会做些什么。”
哇哈!
正常的古代少年在深夜,既没电脑又没手机的,能做些做么呢?!
呸呸呸!
谁要问这个啊?!
林燕芝拍拍自己的小脑瓜又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后,直接问:“我就想问一下,二皇子是不是派人去给萧氏打了一巴掌?“
秦天安趁她要拍开前揉了把她的头说:“当然,谁要敢欺负你,我便替你还回去。你那美人师父跟你说的?”
“我听师父说那女子手持银剑,有着深邃的眉眼,姣好的身材,莫非……”
“柳歆。”
真的是她!
就知道,这柳歆肯定不是个普通的青楼姑娘,果然啊,自己这脑袋,真的是,太聪明了!
咦,等等,好像有点——
不对劲。
“二皇子,这柳姑娘是浮霄阁的人,她为何要听你的,莫非……”
林燕芝说着说着,心里的怒气开始星星点点的凝聚起来直涌上了喉间停驻在那,就等着他把答应说出来。
秦天安又拿起一块瓜:“浮霄阁,我的。”
下一刻,他正张开嘴,手中的瓜就被林燕芝一掌拍落在地,她气急败坏地拍桌而起:“所以!我问你借的一千两黄金最后还是给你的?!”
本来被拍掉瓜的秦天安也隐有薄怒,但听得她这声怒气冲天的质问,他当下便愣住了。
……差点忘了这事。
他也站了起来,故作挑衅地说:“不管这钱最后是进了谁的口袋,你可是答应了要还我一物的。”
林燕芝叉着腰道:“好啊你!这样子坑朋友,这怎么能算数呢?!”
秦天安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纸说:“那可怎么办呢?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可是印了的。”
什么时候印的?她怎么毫无印象?
难道是她喝醉了之后?
哼,不管了,既然是他耍自己在先,那就别怪她了……
林燕芝眼珠子转了一圈,挑眉笑说:“是吗?那就给我看一眼。”她伸手就要去抢来,打算给它撕掉。
秦天安早有所料,立马把纸举得高高的,引得林燕芝一直蹦高去抢。
忽然她脚没踏对地方,一脚踩中了秦天安的脚背上,痛得他把脚迅即提了起来,一下子单脚站地重心不稳,往前扑了过去——
两人四目相投,秦天安视线逐渐从她的眼眸滑落到鼻头再到小嘴上。
蓦地,被压着的林燕芝把他推了推:“你快起开。”
玩心起的秦天安不但不起,反而再往下靠近说:“我要是不起呢?”
林燕芝笑瞇瞇的对他说:“那就别怪我殴打皇子了。”
“就你这还在扎马步的小身板?”他笑话归笑话,却还是起了,并且也把她给拉了起来。
林燕芝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用力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噘嘴说:“罢了,不就是一物,你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便问我要吧,我认了。”接着便似要把地给踏陷似的,一步步往前走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
林燕芝脱口说出了幼时,她爸爸对她说过的话:“被欺负了,就要找爸爸。”
秦天安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刚压着她时自己的心忽然异常地跳动着。
他突然有点迷惑了——
自己的确是把她当成朋友……吗?
话说,霸霸又是什么?
而那一头,林燕芝直冲到内殿后门,伸手搭在门上要推开时,她终于想到不对。
来找他干嘛?
为什么委屈了就想着要来找他?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之际,门突然开了。
“欸?欸欸欸?!”
双手高举着的林燕芝随着门开,也一同往前栽,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秦天泽仍然抓着门,她双手直伸在他的脖子两侧。
两人身贴身的僵住了良久后,他先开口说:“我看到门外有人影,便过来看看,燕芝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啊?我、我……”还在懵圈的林燕芝想不起来了,剎那间,大脑陡然一闪,给她找了个理由,不再经过细想就控制着嘴说,“我来找你洗澡。”
“……”
林燕芝看着他脸色渐渐红润的样子,终于意识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啊!不是——”
“奴才这就去准备!”秦天泽身后的程东这时乐呵着走了出来拱手喊道。
两人齐唰唰地看向了他,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疑问——
程东他这是在乐什么?
最后,他们三个站在浴房前,林燕芝推门进去时,秦天泽很是害羞的脑袋低垂着道:“我、我就不进去了,与上次事发突然的不同,这不合礼法,总得……”
“殿下!您误会了!”林燕芝这时很想掐自己的人中,“臣的意思是找您借浴池洗澡,不是找您一、一……哎!”她跺了下脚,便飞快地进去把门给关好。
“燕芝——”秦天泽看着被关上的门,感受着晚风拂面的凉感。
到了第二天,林燕芝早早就起了床,比平日上早朝还要自觉,甚至桃杏都未进来,她就已经洗漱好,坐在了梳妆桌前。
她看着台上的胭脂水粉,一时拿不定主意,昨日也忘了问他了。
见桃杏进来,她便问:“桃杏,你觉得我是清冷些还是楚楚可怜抑或是温婉和煦比较好?”
桃杏盯着她想了一阵子后,道:“奴婢还是喜欢大人现在这样的,不过,今日确实是得正经些,要是骑马的话,大人说的后面两个好像有点奇怪。”
林燕芝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敲定了,正要拿起眉黛描画时,她转头看向了桃杏:“不是,你是觉得大人我平日里都不太正经?好哇,那我就……嘿嘿!”说完她就起身逮住桃杏挠痒痒,把桃杏痒得泪花都笑出来,直求饶……
秦天泽看着一袭白衣,低垂眼眸一脸淡漠的林燕芝十分规矩地向他请安后退到一旁时,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眼前的这个人是燕芝,还是……她?
他试探性地唤了声:“燕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