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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挑眉,心想这种时候来找殿下?难不成殿下和林大人早就说好了?
那这次自己定不可再那么不识相的妨碍到他们,坏了殿下的好事。
于是,他便一副“我懂的”的表情说:“殿下就在里面呢,大人请随奴才来。”说完便一路领了她过去。
咦?这是往哪走?好像愈走愈偏了。
她要开口问问时,程东先说了声“到了”等她一头问号的踏了进去,他自己却不进,还把门给关紧。
林燕芝慢慢地往里走着。
愈走,她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湿气。
一头雾水的她这时听到太子上司说:“还不进来?”
她走了进去,站在屏风外看着那不断上升飘荡的水气,心中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啦?快进来给本宫搓洗。”
“……”
这年头是怎么啦?社畜现在不止要管上司的姻缘,还得当他的搓澡工?
无奈又无法的她,只好拿过架子上的搓巾,深吸了一口气后越过了屏风,想着就当是好早以前在宠物店打工时给宠物洗澡好了。
只是——
这宠物的身材会不会太好了点?!
在四方形的浴池里,她的上司把散发挪到一边,闭目后仰着,脸上的水滴顺着那好看的喉结滑过那鼓鼓的胸肌没入池中。
林燕芝一边默念着自己现在只是个搓澡工,一边闭起双眼跪行过去,摸索着那只搁在了池边没有多余脂肪,很是结实的臂膀。
秦天泽本还在享受着搓澡的惬意时光,可是他愈来愈感到不对劲。
程东这是作甚?力气小了不说还只擦他的手臂?
疑惑的他睁开了眼——
是燕芝!
只见她正跪在池边,紧闭双眼,一手紧握着搓巾像擦花瓶似的小心翼翼地擦着他,他看着那张软乎乎的小脸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他稍微前倾一些便能碰到,心中突然就想放肆一回。
紧盯着她的秦天泽装作不知地说:“别总擦这,往下一点,本宫今日出了汗,前胸后背都得擦。”
只见她本挽着衣袖的另一只手改为撑着池边,努力地想要探出身子,混然不觉袖摆已落入池中。
他看着眼前的小脸慢慢换成了粉白的脖颈,出神地喃喃道:“再往下。”
重复说了几次,直到那搓巾碰到他下腹时,他才回过神来,猛地一下背过身去。
“噗通——”
正搓着的林燕芝失了重心掉进了水里,她慌得手脚乱挥乱踢了起来,顷刻间,有只手拉了她一把,她终于踩稳了从水中冒出头来,抹去脸上的水,气呼呼地喊:“殿下!您这转身是不是有点突然了?!”
秦天泽走远了些,也说了自己的疑问:“怎么是燕芝你?一向都是程东给我搓洗的,他人呢?”说完看到她那因湿了水而变得贴身的衣服,又垂下了眼睑转过头去。
得知自己被坑了的林燕芝心道:好你个程东,为了偷懒把我推了进来,说好的好同事呢?
她回道:“他可能有事,正好臣来了便让臣代劳。”而后举起那两只湿漉漉衣袖,于事无补地拧着,苦唧唧问道:“殿下这可有多的衣服?”
秦天泽想了一下说:“你且闭眼,我先出去叫人拿一身衣服给你。”
“臣闭好了。”
他这才又正了方向,见她两手紧捂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可爱模样,无声地笑了下,离开了池子即飞快地擦干了身体,穿上裤子简单地套了件外衣。
一打开门,见所谓有事的程东却正站在门外,挥手屏退其他宫人。
他还未开口,程东转身瞧见了他,脚步生风来到他面前探头探脑地说:“殿下,完事了?”
秦天泽以为他指的是沐浴,随口“嗯”了一声说:“你去寻套女装过来,就是……”
程东了然的接话:“林大人的身量,奴才这就去。”退几步后转身边走边嘀咕:“殿下这是不是快了点?”
很快,程东便回来了手上捧着一套衣裳说:“殿下,奴才还是过一会再进去收拾。”
秦天泽拿过那衣服,既欣赏他的机灵,又不解为何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挥了挥手,又进了屋内。
“殿下!”
他刚走到屏风前,便听得一听大喊,使得他顿住了脚步。
“殿下莫再往前,您把衣服挂在屏风前就好。”
他看见了地上露出来的一点衣角,晓得了她已把湿衣脱下,红着脸把衣服放好:“这有新的干巾,你拿去擦擦,我这就出去外面等你,你且安心换吧。”
于是,他又走了出去和程东站在一起等着。
半刻,林燕芝推门而出,程东看她走路并不像陛下后宫那些初次承宠的妃子般扶腰而走,还走得甚是轻快,不禁心想:这……看来得给殿下大补特补一番了,可不能比不过年老的陛下啊!
前头的秦天泽对程东的想法一无所知,只顾着领林燕芝先回他的内殿去。
“殿下,臣能进内殿了?”
“为何不能?”
“殿下曾说臣无召不得入内。”
秦天泽停了脚步,扭头眼里满是温柔地对她说:“那我这便收回这句话,以后无须得我首肯,你想进便进,不管何时。”随后隔着衣袖拉起她的手腕领着她跨过那道门槛,带她到矮榻上坐,自己再去寻了条干巾。
他坐在她身后,边给她擦头发边说:“快入秋了,不弄干的话,回去路上吹着风你这小脑袋可得疼上一天了。”
林燕芝本就觉得上司挺会体贴人的,但上司给下属擦头发的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亲昵了?
不过这别扭的感觉很快就被取代了。
难怪以前给那些猫猫狗狗擦毛的时候,它们都一脸享受的表情,不得不说,有人给擦还真的挺舒爽的。
小时候的回忆又涌了上来,父母还未出意外前,印象中她爸爸也曾给她吹过头发,用拙劣的技术给她绑过小辫子,逗得她和妈妈咯咯笑个不停。
那时候是几岁来着?
四岁?还是五岁?不记得了……
“爸爸……”她一时不小心吐出了这两字。
秦天泽停下了动作问道:“霸霸?这两字是何意?”
“呃,就﹑就——”她实在是编不出来,只好说,“回殿下,这就只是个称呼而已。”
“霸霸……这称呼里的寄望,我明白了,可以。”
“啊?”这回轮到林燕芝不明白了,可以什么?
“嗯,既然燕芝如此想,私下便叫我霸霸,无妨的。”秦天泽很是愉悦林燕芝会为自己取昵称,及这其中还带有希望他能成为霸主之最的深意,说明并不是随便乱取而是是花了心思,对他用了心的。
“我很喜欢这称呼,燕芝再唤一声。”
林燕芝当下很想抽自己的嘴巴,这坑来得如此的突然,心中不断说服自己,就只是两个字而已。
眉头呈了八字状的她硬扯起嘴角:“爸爸。”
“嗯。”满足了的秦天泽又继续起动作,只是手中的干巾却被他放到了一旁,改用那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那早已擦干的柔顺秀发。
他身前哭丧着脸的林燕芝对此浑然不觉。
第二十一章 拜师
昨夜回去之后,林燕芝为免那个“爸爸”明日看她写字时察出不妥,最后还是决定照着原主留下的手札,挑灯挥笔,练了到大半夜,看着那字从甲骨文再到与原主的字迹相似,这才满意地点头爬回床上睡,以至于今日在朝堂上呵欠连连,一直到下朝去了墨华轩。
回到自己的桌案,她小脑瓜一点一点的,提笔的手好几次都握不住,最后她仗着有屏风挡着,干脆放任地直接倒在桌上,心中默念着:十分钟,就睡个十分钟就好。
在林燕芝补眠的时间,秦天泽则在看池远送来的密函。
里面说到宁王因坊间的传闻猜测便率领下属在封地边界处向着盛京方向行跪拜礼,每日如是。亦放话说除非陛下宣召,他决不离开北渊一步,若陛下欲收回他手中的兵符,他也定必双手奉上。
秦天泽原本是打从心底的不相信皇叔会生出不臣之心。
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
皆因那洒脱傲骨的皇叔若是听到这种传闻定是不以为然,一笑置之,而不是像这密函上说的如此动作以表忠心。
记得在他十岁那年,多月的寒冬过去,迎来春意盎然的那日,父皇登基为帝。
仪式结束后皇叔又偷偷带他出宫,去了大秦最高的望山,把他置于双肩上,遥指北方说:“天泽,你皇叔我不日定把那片给打下,为皇兄为这大秦多添一片强土。凯旋归来就和你未来的皇婶执手逛遍这大秦的山水,老了就在那守着。日后等你登上帝位,你若想,只要我一口气还在,手指向哪我便为你披甲上阵,把它打下来给你。”
说要逛遍大秦的皇叔,如今却表示要把自己锁在北渊?
他一手敲桌一手扶额,揉揉眉心,从烦乱的思绪中抽离后他才发现今日的墨华轩甚是安静。
原来是少了那小兔嚼食的声音。
秦天泽起身来到屏风前,看着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暗付:如果把这屏风给撤了,燕芝会不会不高兴?
绕过去入眼的是她趴在了桌上,那枝沾了墨脱手的笔躺在了她朝天的半脸上。
他本紧拢的眉眼立马舒展开来,好笑地看着这不知自己成了小黑兔还在酣睡的林燕芝。
他小心翼翼地取走了那枝笔,又退了出去唤程东给他取来湿帕,轻轻给她擦去脸上的墨,成功在不吵醒的情况下,把这小黑兔变回了小白兔,又挑开了那缕缠在她脖颈的发丝,做完这些,眼里带着醉人温柔的他脸上的笑意更加彻底。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生起了一个念头,他想要每日都能见到她这可爱的睡颜。
刚又出去了的程东这时却回来了直走到屏风后:“殿——”见主子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想要收住却来不及,还是唤了出声。
这一声把林燕芝给吵醒了,她哼唧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眼,混沌地伸着懒腰时发现了自己摸鱼被上司抓了个正着,身体僵住了半晌后才猛地站了起来:“臣,该死!”
“无妨,燕芝昨夜定是艰苦用功了,既已醒了就继续练字吧,你这手字不好,得改改。”秦天泽瞄了眼宣纸上那字迹,他蓦然有点忐忑。
眼前的燕芝会不会忽然又换回了原先的林大人?
林燕芝有点郁闷,明明谏命使这一职并无什么文书要处理,她也不打算当书法大家,现这太子却逼着她练大字。
要是比写钢笔字,她肯定吊打这群古人!
她扁着嘴,眼神如死鱼般默默地站着,打算来个无声的【创建和谐家园】。
秦天泽轻叹了一下,说:“今日就算了,给你找的师父估摸着快到了,你先回清君苑去,明日定不可再如此偷懒了。”
林燕芝霎时换了神色,目光炯炯有神的拱手告退,迫不及待的拔腿就走了。
程东看着林燕芝的背影,心中感叹了起来:被宠幸后的林大人真的是有持无恐啊!殿下也是,何曾见过他那宠溺的模样。
不知自己已被宠幸的林燕芝一步三蹦地回到了清君苑,四处观看却并无见到别人,问了桃杏她也说没人来过。
莫非还未到?
如此想的时侯,突然有一物飞快的朝她砸来,她瞬即把身子往右一歪,那东西从她耳边擦过,掉落在地。
“不错,你这徒弟,我收了。”一把媚惑的御姐音自高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