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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李嬷嬷给她带来的阴影又被勾起,深谙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嫣然小姐进宫那日,还有位乐盈姑娘也一同。当然,太子妃之位只能是属于嫣然小姐,只是,皇后娘娘盼着太子日后能与嫣然小姐琴瑟和鸣,故请大人定必从旁竭力相助使其入了殿下的眼。”
李嬷嬷说完,又走到梳妆桌边:“若大人袖手旁观,那……”
只见她伸手从那一匹匹的绸缎中抽出了一物——
一条白得刺眼的长布。
林燕芝被激得全身发抖,话都说得嗑嗑巴巴的:“烦、烦请李嬷嬷代为转、转告,臣定竭尽全、全力!”
李嬷嬷把它放在她的枕边后,再嘱咐了一句不可让太子得知此事,见林燕芝不住地点头后,便满意地离开。
桃杏立马扑向了床边,眸中带有水光,抚着床上那抖着的人:“大人别怕。”
林燕芝扯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不知是在跟自己还是跟她说:“不、不怕,咱不怕哈,咱不怕……”
桃杏见自家大人被吓得用被窝裹紧了自己,只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便更心疼着她。
不想她继续被那条白凌吓着,于是把它一把扯走,离开了屋子,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如此凶煞之物,既丢不得毁不了,那就留在她这吧,她不怕!
……
两日后,伤好复工的林燕芝在墨华轩内自己的座位上“咔嚓咔嚓”地吃着零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化悲愤为食量。
每每想起李嬷嬷抽出白凌的那场景,林燕芝下嘴的力度更甚了。
秦天泽被那声音吵得无奈,走了过去,见她如小兔般吃着,甚是可爱,便忍不住逗她说:“再吃下去,当心又要流鼻血了。”
他拿开了那盘土豆片,扯过一张宣纸:“燕芝若是无聊,何不写写画画?”
说完就塞了枝毛笔给她,却见她脸有难色地盯着看迟迟不动手,执笔的姿势亦甚是奇异。
莫非……燕芝的家乡没有笔这种东西?
如此想着,秦天泽便一手握着她那执笔的手纠正了起来,另一手撑在椅背,半圈着她,弯腰说:“其实本宫早就想跟燕芝你说,你那手字得重新练练。”
他那手仍旧握着她的,带着她一笔一划在纸上留下了三个字。
秦天泽。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当苍劲有力。”
想了想,又写下了林燕芝三个字。
“拐弯处当游刃有余。”
秦天泽看着纸上那六个字,一时入了神,不自觉的又下了笔,纸上刚出现了士口,正要继续往下写时,林燕好笑地说:“殿下,错了。”
“错了?”
“殿下不是想写土豆片?这土字下横比上横短了,而豆字则是少写了一横。”
秦天泽迷茫地看着纸上的字。
原来他是想写土豆片?
还是要写喜……
霎时,他回过神来,似触电般松开了手,直起身挪了一小步,却又柔和地说:“本宫那里有一些字帖,这就叫程东拿来给你临摹,本宫相信不用多久你定能拿出一手好字来。”
林燕芝虽不明白她上司这抽的是什么风,但一听到他说了什么,小脸立马皱得像苦瓜:“谢殿下,只是臣现在能不能不写?”
他想了想,怕她无聊又吃了起来,上火了就不好,便问:“可以,那燕芝可有想做的事?”
她这下便想起了,忍不住雀跃开口:“殿下可还记得上次出游,曾说过要教臣武功?”
他笑说:“记得,本宫从不失诺,只是本宫打算给你另找个更方便教你的师父。”不想她失了那份雀跃,又说,“要不,本宫先带你去骑马?”
第十六章 得了匹小黑马又见到那姑娘
换上从秦天泽那领的有点宽大的银白骑装,头发束成高马尾的林燕芝还特地将眉毛画浓了些,一张小脸瞬间添了几分英气,装扮好后就逼不及待的,一步三蹦地又回到了外殿门外。
秦天泽早换好装束,在内殿后门等不到人,被程东一提醒,这才连忙走去外殿,一出门见她这小少年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赞赏地点了点头。
“燕芝若是男儿定也是倜傥公子,翩翩少年郎。”
“不不不,臣更想做个侠士,把酒仗义走天涯,恣意江湖任我行。”她自从救了一次人之后,就肖想起以后当少侠的场景。
秦天泽起她在浮宵阁只喝了点酒便醉了的模样,不由失笑说:“把酒就算了吧。”
两人一路言谈甚欢的去了校场,程东先在那打点,秦天泽则领着她先去了马厩,头一回见到真马的她,开心得忘了形,一个劲的热情向着那些马儿挥手打招呼。
不过她的这番热情很快就被浇熄,那些马儿许是觉得得她长比其他目惯的人更为娇小,配不上它们的威风,大都嗤之以鼻地甩头不理。
林燕芝只好尴尬地收起手,摸了摸鼻子,正要让太子帮她挑一匹时,忽地,一声马叫从角落传来,她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一匹通体黢黑发亮,毛顺飘逸的马儿正向着她不住地点头,她伸出手谨慎地放在它脸上,见它非但没给她脸色,还主动地蹭了起来,她手下便摸得更起劲了。
“本宫记得这马因身量不足而不被人所喜,既它与燕芝你投缘,本宫就把它赠与你吧。”
“臣谢过殿下。”
“燕芝可要为此马取名?”
林燕芝瞧着自己跟它一黑一白的,脑海里不其然就浮现了黑白双煞这四个字,便对着它说:“就叫你无咎如何?”
那马儿也不知听没听懂,就在那挺起了身躯,前蹄在空中划了两下,然后又似撑不住“啪”的一下踏回了地面,马眸泛泪的去蹭了蹭她。
她瞧着无咎这戆傻的样子,心中有点对不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范无咎,失笑着给它顺了顺毛。
秦天泽把它牵出了马厩,在他的指导下,林燕芝试了几次,终于摇晃着顺利蹬了上马。
有生以来,第一次载人的无咎显得相当兴奋,当即就欢快地嘶鸣了一声,正要撒丫子跑的它,突然感到身子又是一沉,然后就被那高个子的人用缰绳扯住了它的马头。
这下,它只能先放下了蹄子,哀怨地哼唧了两声。
被秦天泽圈住的林燕芝无奈地稍稍向前倾了些,摸了摸它的马脸:“乖,我俩都是新手,先慢慢来,听殿下的指挥,要不然等下你把我给摔地上去了,我就把你塞回马厩去。”
见它果真听话,秦天泽便歇下了要把自己的马借给她练习的念头,耐心地教着。
起初是慢慢的绕着圈,后来待她们熟悉了后便开始带着她们跑了起来,秦天泽见差不多可以放手下马时,程东忽然的一声大喊,林燕芝本能地拉住缰绳,只是一下子拉得太过,整匹马后仰了起来。
她吓得松开了手,接着先是撞进了秦天泽的怀里,然后又被站稳了的无咎带得整个人又向前倾歪得快要掉了下马,脑海里的人生走马灯基乎要放映了起来。
待程东小跑到他们跟前时,看到的便是主子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搂紧了林燕芝的腰,把她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俩人颈项交缠,相贴得无缝无隙。
哎哟!殿下和林大人他们这骑个马怎么还骑出花样来了,这﹑这是奴才能看的吗?!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程东连忙弯眼拱手,目不斜视地盯住地上,说明了来意:“殿下,陛下唤您过去一趟。”
林燕芝正要随秦天泽一同下马,却被他止住然后跟她说了几句便走了。
校场上只剩下一人一马在那原地待着,半刻后,无咎甩甩头对林燕芝撒起娇来,眼巴巴的眨着它那亮闪闪的大眼。
“还没跑够?好吧,反正刚他也说了我们可以在这多待,无咎你等下要是乖乖的没有兴奋过头了把我颤了下去,那以后姐姐就带你去外面,我们黑白双煞一起好好逛逛,看看这古代各地的风景。”
于是,林燕芝骑着它又在校场上跑了起来。
校场外,李嬷嬷正领着苏嫣然来这:“嫣然小姐,殿下就在里面,娘娘那处还需要老奴,老奴……”
苏嫣然微笑着说:“既如此,嬷嬷便先回去,嫣然无妨的。”
待李嬷嬷走后,苏嫣然站在原地半晌,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胸口,终是抬起了脚步入内。
倘大的校场并无多少人影,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这时,远处的一个黑点渐渐向她这方向而来,那黑点慢慢清晰了起来,从她身边经过。
那是一名少年骑着匹黑马跑着,那一闪而过瞬间,她捕足到了少年脸上的恣意。
猛地睁大了双眼,转头目光紧随着那马上的身影,她想要看得确切些,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脚步要跟上时,那马忽然掉了个头,折返了回来,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终于看清那少年的脸。
“少侠?!”
“姑娘?!”
两人同时开了口,相视了一下,皆扬起了嘴角。
林燕芝下了马,拍了拍马身,让无咎自己玩去,转头拱起了手:“又见姑娘。”
苏嫣然回以一礼:“小女子心中一直记着少侠救命之恩,未曾想还能再次见到少侠。”
林燕芝摆手:“姑娘不必记于心中,不过,在下倒是好奇之后可有抓到那老妇?”
“谢少侠关心,抓到了,那歹人后来畏罪自裁,只是因家中事由不好外扬。”
林燕芝估摸着应该是她家后宅纷争什么的,点了点头又摆摆手说:“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实在是担不起侠士之名,虽说以后不一定,但现在姑娘可别再少侠少侠的唤在下,听着有点羞愧,在下姓林。”
苏嫣然眉目舒和,柔声说:“林公子在嫣然心中就是侠士。”
林燕芝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突然想起皇后前几日说过会召太子表妹进宫……
不﹑不会吧?!
“敢问姑娘可是盛京苏家苏丞相之女?”
“正是。”
得到答案的林燕芝,当下有点哭笑不得。
我救了你,你爸却撮着别人给我一顿板子。
这也就算了,现在你要是和太子上司看不对眼,你姑妈就要我去吊横梁,以死谢罪。
这﹑这叫什么事?
林燕芝小声慨叹了起来:“现在反倒要你救我一命了。”
苏嫣然听到却不解,但还是说:“林公子尽管说,只要能帮得上林公子。”
正想说没事的她,琢磨了下说:“不知苏小姐可有意太子殿下?”
苏嫣然黯然,小声道:“我不知……”
“苏小姐如若不知亦暂无意中人,那便请小姐先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与太子接触,过后小姐若不中意,我定另寻辨法。”
“林公子为何得知?又为何如此?”
“因为我是现任的谏命使,太子的言官。”
苏嫣然听完,神色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