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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看着乌启铭被顾培林和谢宁玉耍得团团转,争着抢着给奸夫养儿子,不如让他到监狱里去呆着,“我亲自把他送到警·局去。”
她语气淡然,既没讥讽,也绝非赌气,却照样激怒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骆赫从盯着她看的目光,到脸部线条都在变凌厉,甚至是危险。
猛地,他站了起来,“你就那么讨厌我?”
乌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没作声。
谁知骆赫长腿一迈,直接跨过面前的茶几,直逼她而来,“宁可给凤庭屾做三儿,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扑面而来的酒气越发让乌蔓意识到情况不妙,可是她很快就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骆赫,你醉了!”
“我早就醉了,醉在你这张脸……”骆赫双手撑上她紧贴的墙壁,将她圈禁其中。
意味分明的眸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还有你眼下这颗泪……”
“别碰我!”乌蔓更快抬手挡开了他欲抚上她眼角的手。
本就朝旁边别开的脸不止偏得更远,脸色也更冷了,“既然知道我是谁的人,还麻烦骆律师高抬贵手!”
乌蔓其实很不愿拿凤庭屾出来压他,偏偏他竟然想碰她眼角那颗泪痣。
凤庭屾可是喜欢极了她这颗泪痣的,不止明明白白说过不许任何人碰,还每次都会反反复复地抚·摸,亲吻。
宝贝得紧!
“我要是偏不呢?”话刚入耳,乌蔓后背和腰侧同时一重,是骆赫掐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了墙上,“那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人!”
乌蔓当即挣扎着推他,“你疯了吗!”
“骆赫,你这是猥亵!”
挨了一巴掌的骆赫非但没有清醒,眼睛反而更亮了,好像紧盯着猎物的鹰,乌蔓彻底慌了,手机也在纠缠中从她手里飞了出去,不知掉在了哪里。
“骆赫,你就不怕……凤庭屾…找你麻烦吗?”
断断续续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压倒在了沙发上,同时,她也终于抓到了一只酒瓶捏在手里!
千钧一发之际,噗通一声震响,包厢门被人重重踹开了!
及时阻止了乌蔓高举酒瓶往下砸的动作!
欺压在她身上的人也骤然停住了进一步的侵犯!
极度的惊恐和慌乱中,乌蔓昂起头朝那个逆着光的高大身影望过去……
第四十四章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断
常欢怒不可遏地猛冲上去一把掀开乌蔓上方的骆赫,跪下去抱起她就走,“乌小姐,没事了,你别怕!”
怀里的人怔怔愣愣地没作声。
等常欢第二次低头去看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眼角是湿的。
任何一个遭遇侵犯未遂的女孩子,都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如常!
在她看来,乌蔓已经是相当坚强冷静的了。
也因此,更令人心疼。
如果她再晚一点赶到,事情很可能就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届时,她恐怕难以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常欢不免又要问,大老板为什么不让她明着做乌蔓的贴身保镖,非要搞什么暗中保护呢?
如果一开始她就跟着上来,绝不至于让乌蔓遭遇这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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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双目赤红的骆赫正盯着持续亮个不停的手机。
不接,也不挂断。
他就是要让手机那头的人着急!
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个妄想金屋藏娇,坐享齐人之福的斯文败类!
凤庭屾为什么不敢亲自上来?
不就是抹不开伪装了三十年正经的那张假脸吗?
今晚的事情已经铁证如山,凤庭屾根本只是把乌蔓当成一个玩物。
连附属品,私有物品都谈不上,否则,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刚刚乌蔓说他醉了,他是醉了,却是越醉越清醒!
父亲早就告诉过他,只有握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而凤家的一切,法理上都应当有他的一份,今天他放弃的,来日必然会成为他的掣肘。
这么多年来,凤庭屾处处端着长辈的架子,从不考虑他的感受。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女人,半分甥舅情面都不讲,那他又凭什么退让!
他想要乌蔓,胜过过去二十四年里,任何想要却没要到的东西!
事已至此,他绝不会自判出局!
茶几上,手机已经黑屏了,可是他眼底却似燃烧着熊熊烈火!
红得骇人!
少顷,他突然一把捞过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庄言岁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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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所在街道的路口,乌蔓看着姜梨的车子驶出后,肩膀一松,一直隐隐作痛的右脚再也站不住了,常欢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乌小姐,当心。”
昏聩的路灯光照下,乌蔓异常冷白的脸色看得常欢莫名心惊,“乌小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缓了缓,乌蔓正欲摇头,一道车灯远远照了过来。
很快便听得常欢轻呼了声,“是凤先生的车!”
睁不开眼,乌蔓下意识地拿手挡着光,开关车门的声音,鞋底踩踏过地面的声音,然后是他的声音,“你怎么样?”
她没动,眼睛里却有东西在动。
鼻子里也是酸的!
下一刻,她的手被拿开了,凤庭屾的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从模糊到清晰。
凤庭屾是看着眼泪从她眼眶里滚落的,晶莹一闪,不见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掌心的温度给转移了,她的手很烫!
乌蔓也不明白自己在矫情什么!
竟然还哭了,眼泪越流越凶!
等凤庭屾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车里的时候,她甚至抽抽噎噎地,只想放声大哭。
但是她忍着!
她早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是爷爷插着氧气管躺在加护病房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被谢宁玉骗到酒店,差点遭老男人侵犯的时候?
夏绾死得早,爷爷和爸爸都是男性,她个性又要强,唯一可以让她抱着哭的,只有初三那年突然在放学路上拦住她的姜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舍不得!
舍不得姜梨看着她哭!
正压抑得喘不过来气,凤庭屾的声音突然响在她头顶,“大声哭出来!”
乌蔓的情绪突然就爆了,一发而不可收拾,“……都怪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都怪你!”
“都是你的错!”
她太委屈了,太气了,常欢绝对向他汇报过骆赫出现在融城免税店的事。
他明知道骆赫在暗中纠缠她,却什么都不做,任由她掉进骆赫的圈套,受尽欺侮!
就算她只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只玩物,他也不该任由她被旁人欺负!
所以今晚发生的事,让她更加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这个男人有多冷酷无情!
就算在床上,他多痴迷于她的每一寸肌肤,爱极了她眼下那颗泪痣,仿佛永远要不够她一样,也丝毫不影响他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本质。
天真如她,之前还遗憾两个月太短!
痴傻如她,在融城那几天竟然还敢恃宠生娇!
直至这一刻,乌蔓才有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可惜人的情绪不能装上开关,摁一下,开;再摁一下,关。因此即便她内心如何大彻大悟,也没能瞬间恢复理智。
加上持续攀升的体温,没多久她就开始头昏脑涨,难受得只想睡过去,再没办法集中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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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怀里火炉一般的人平放到床上,凤庭屾亲手从水盆里拧起毛巾给她敷额头,擦手和脚,进行物理降温。
常欢和管家站在旁边干看着,既插不上手,又担心着急。
跟管家不同的是,常欢在这两者之余,竟然还嗑出糖了!
虽然乌蔓差点遭了欺负,现在又发起了高烧,可是眼看大老板因为紧张和关心,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座移动的人形冰山,搞得她和管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作为一个cp人,她又忍不住觉得……甜!
打破房间里低气压的,是匆匆赶来的凤奺按门铃的声音。
十来分钟后,她第二次亲手给乌蔓扎针,挂上了药水。
来之前,凤庭屾已经在电话里简单告知了她,乌蔓发高热和前几天扭伤脚的情况。
不过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凤奺还是没忍住骂人的冲动,“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