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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蔓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小姐应该饿了,要先吃东西吗?”
“先喝汤,还是直接喝粥?”
面对管家的小心翼翼,乌蔓只问:“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拿到手机,快速将几桩紧急的公事处理完,她才电话回复负责跟她沟通案件进展的那名女警·员。
警·方暂时仍然没掌握谢宁玉的下落,不过已经派足了人手在他母亲住院的病房和医院外面蹲点,一有消息会立即通知她和骆律师。
俨然已经把骆赫当成了她的私人律师。
昨天骆赫送她回本家别墅的路上,她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所以在这一堆未读新消息中,也有骆赫的好几条。
打开对话框,乌蔓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条过去。
这个时候,骆赫人正坐在凤凰国际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
等得百无聊赖,他正在手机上玩游戏,乌蔓的信息提示一跳出来他就点进去了。
尽管只是一句客套话,他也觉得如获至宝。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把人约出来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凤总,请进。”
骆赫很快站起来叫了声,“舅舅。”
凤庭屾看他一眼,略一颔首,没作声,径直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舅舅特意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信封之后,凤庭屾的视线才重新落到对面的人脸上,“打开看看。”
骆赫坐下,照做。
拆开来看过两张照片他就明白了,不过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舅舅,这是?”
“顾家千金和沈家二小姐,都是不错的人选。”凤庭屾的眉梢略往下压了压,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语气,“正好趁下个月你外曾祖父寿宴的时候,定下来。”
骆赫看着这位只比自己大七岁,却早已经是整个家族实际掌权人的亲舅舅,打算先缓和一下气氛,“不应该啊!”
“眼瞅着外孙媳妇马上就要进门了,怎么老爷子还念叨我?”
骆赫边说边将照片塞回信封里,放回茶几上,“再说了,舅舅怎么知道我没对象?”
凤庭屾低垂的凤眸刚一掀起,便对上自己外甥闪着光的一双眼睛。
那一闪而逝的星芒深处,有炽热,有希冀,还有几分……回味。
很刺眼!
“断了!”凤庭屾站起来,公事公办的语气,任凭任何人都听不出他一丝一毫的心理活动,“明天晚上先跟顾总一家吃顿便饭。”
“时间和地点,我让卓越通知你。”
言毕,他迈开一双大长腿,径直朝门口走过去。
“舅舅!”骆赫知道自己再不表态,这件事恐怕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乌蔓很好,我认定她了!”
第二十九 觉得委屈又羞辱
身形一顿,凤庭屾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头,“你认定?”
沉冷的眸光随之落到了对方身上。
几米远的距离,丝毫也没有削弱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骆赫准确地接收到了自己舅舅的态度。
显而易见的不悦之中,似乎还掺杂着几分……不屑。
很容易激怒人的那种。
“是!”但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份逆反情绪压下,语气中肯道:“舅舅您帮我物色的对象自然不会差,不过比起温室里的娇花,我更欣赏蔓蔓这种……”
骆赫停顿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自以为精妙的形容,“荒野里的玫瑰!”
即便触手荆棘,他也愿意奋不顾身。
对面,凤庭屾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深处似有暗流湍急,表面看去,却仍是一片波澜不兴。
少顷,他薄唇掀动,“所以,你要娶她?”
骆赫被问住了。
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和乌蔓才见过几次面。
他确定自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
但是婚姻嫁娶,太遥远。
不过,作为一名已经持证上岗的刑辩律师,骆赫的逻辑能力和口才都是毋庸置疑的,“可舅舅现在的节奏,好像是在逼我娶别人啊!”
“包办婚姻,违法!”
殊不知,凤庭屾根本懒得应付他那点儿小心思,只从头到脚斜睨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可是骆赫秒懂了。
因为真要这么说的话,他自己就是违法行为的产物。
——他父母当初也是包办婚姻。
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他思前想后始终不能理解。
莫非家里人是觉得一场订婚仪式不够热闹,所以才赶着这个节骨眼上拿他开刀,打算凑个双喜临门?
抬手来回抚了抚额,骆赫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捞起手机给庄言岁连发了三条微信过去。
不过直到他开车离开,也没有收到回复。
因为庄言岁正在闭关练琴。
等她从助理手里接过手机,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不过这会儿她正急着下车,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车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挑曼妙,娉娉袅袅。
正是乌蔓。
乌蔓原本也没打算出门。
架不住唐歆的办事效率出奇的高,一个下午就约到了包装厂家的负责人。
而且人家晚上九点的飞机去国外出差,只有晚饭时间有空。
乌蔓也不娇气,能下床,能走动,就没有不能出门见人谈生意的道理。
她做东,所以特地提早了十五分钟到。
谁知还没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乌姐姐!”
乌蔓顿时觉得人跟人之间大概真有缘分这回事。
要不怎么几天之内,她会如此频繁地偶遇这位大提琴音乐家呢,“庄小姐。”
“乌姐姐一个人吗?”庄言岁快步朝她走近,“来吃东西吗?”
乌蔓微微一笑,“是的,顺便谈点事。”
“我也来吃饭。”庄言岁倒是觉得有点遗憾,因为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应该是要谈公事。
要不然,说不定待会儿还有机会能坐到一处聊聊天。
既然以后要留在国内发展,多交些朋友也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何况乌蔓人长得美,气质更是拔尖,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餐厅,进去之后也还同行了一段路。
乌蔓是临时订位,没能订到二楼的包厢,但也是在二楼,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拿屏风一隔,就是个小雅间了。
于是两人便在二楼的楼梯口,互相道了再见。
落座之后乌蔓浏览了一遍事先点好的菜单,确认之后就让服务员吩咐厨房可以准备上菜了。
等人的功夫,她拿出手机翻通话记录。
凤庭屾的号码她没备注,但也基本上烂熟于心了。
手指动动,她点进了信息对话框。
历史往来信息不到十条,内容都是关于约的。
他言简意赅。
她也不遑多让。
乍一看,还真有几分高手过招,棋逢对手的意思!
之前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管家有没有为此特地向凤庭屾打电话请示说明,她不知道,也没问。
不过管家坚持把她送到了地下停车场,并且,一名初次见面的女性司机已经提早在车里等了。
专车,专门的司机,再加上之前管家交给她的那张附属黑卡。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昨夜的事,凤庭屾良心发现,进而做出了实际的补偿。
觉得委屈又羞辱?
好像……都没有。
真要有,那也是后怕!
昨天肚子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种快死了的感觉!
人都是求生畏死的,她当然会怕!
何况,如果真要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尊严,她当初就不该上凤庭屾的车。
既然要攀附于人,就该有把骄傲和骨气都踩在脚底下的觉悟。
因此在乌蔓看来,凤庭屾给予她什么,她接受就是,实在没必要自寻烦恼地整出一大堆心理活动。
不过,有觉悟归有觉悟,感谢的话该说还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