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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夏,”盛言骁单膝跪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我都跟民政局约好了,户口本我也都拿到了,等你身体好了,出了院,我们就立刻去领证。”
听他这样说,靖夏的眼泪越流越多,似乎是控制不住,但即便这样,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不用了,言骁……”最终,靖夏还是缓缓开口,声音虽有些暗哑,语气却是平静的:“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放过彼此吧。”
“靖夏……”盛言骁已经有些说不出话。
两人就那样僵持着,谁都不再说什么,好像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
那一刻,空气都安静了。
靖夏轻微的抽泣声和盛言骁的喘息声,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靖夏……”最终,盛言骁还是不愿放弃,再次缓缓开口:“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我会给你幸福,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靖夏……”
“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也许,我们是真的没缘分吧。”靖夏已经放弃了,并非是她不爱盛言骁,但这份爱,让自己痛苦不已,也让盛言骁疲惫不堪,他们坚持不住了,换句话说,他们妥协了,向家族势力低头了。
盛言骁深重地喘息着,他是了解靖夏的,只看她的眼神,他便明白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已经决定了。
“靖夏,我只问你,你还爱我吗……”盛言骁此刻也已然是心灰意冷。
靖夏直到此刻,才真正抬目看向他,眼中蓄满了泪水,眼底全是忧伤,但她开口的那一刻依旧没有任何犹豫:“我爱你。”
听到她这样说,盛言骁低下了头,再也抑制不住,半跪在床边抽泣着,此刻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我们败给了不合适。”靖夏缓缓将另一只手放到了盛言骁手上,轻轻抓着他:“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希望我能拥有一个强大的家庭,足以相配你……”
言外之意,这辈子,他们没希望了。
再也不可能了……
盛言骁已然是泣不成声,靖夏侧着脸将眼泪在枕头上擦了下,吸了吸鼻子,随后缓缓将手从盛言骁手中抽离出来。
他也没有太用力,任由着靖夏的温度远离了自己。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两天前,他们还兴高采烈地跟朋友宣布他们的喜讯,仅仅两日之后,他们便走到了这一步。
没了孩子,彼此分手。
那一刻,盛言骁意识到,原来不是真心相爱就一定会在一起,现实中有很多事情,都会逼迫他们妥协。
最终,自以为是的,伟大而又坚定的爱情,会败给冷酷的现实。
如果,他们有一万分的爱都给彼此,但是生活会给他们一万个考验,现实会有一万个理由将他们分开。
面对这种种问题,盛言骁原本以为,他和靖夏会胜利的,他们会一起携手走向未来,修成正果。
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一切都是他以为的而已……
是他太乐观了。
最终,两人都不再说话,医生来给靖夏检查了身体,说她三天以后才可以出院,毕竟考虑她的身体情况,还是多观察几天更好。
后来,两人都没有再提这些事,似乎是已经达成了和平分手的约定。
盛言骁依旧陪在靖夏身边照顾她,谁也看不出他什么想法,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不愿分手的,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如此。
靖夏是铁了心要分手的,她不想再这样彼此都痛苦下去。
她想放过他,也想放过自己,从此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在感情里,没有胜负,也说不来谁的爱更深,但总之,两个人处在不同的立场,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所以,谁也不能评价谁,在这种问题上,他们只能互相尊重。
另一边,景澈的病房,风翊将靖夏醒了的事告诉了景澈。
小家伙明显很担心想去看她,但实在动不了,而且也不想去打扰他们。
“风翊哥哥,你说,他们这会怎么样啊?”景澈始终放心不下。
风翊面色可不轻松,看盛言骁的样子,恐怕这次的事情不好解决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迈过这个坎的。”
但愿吧,外人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祝愿他们。
景澈点点头,又满脸好奇地看向风翊:“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情呢?你会为了家族妥协吗?”
“不会,”风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道:“如果我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而且我相信言骁也是一样。”
他对自己的好兄弟有这个信心,盛言骁是真男人,一定会为自己的爱情负责任。
景澈点了点头,这样的风翊很迷人,勇于承担,也能给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
分手的事,盛言骁暂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这几天都待在医院里陪着靖夏,她醒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两人虽然不说话,但就那样待在一个空间里还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安心。
靖夏睡着的时候,盛言骁就会到楼下的吸烟区抽烟,没有再碰到风翊,又或者说,他是故意对着他们,就连江梧过来看望靖夏时他们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关于分手这件事,他还需要再自己消化。
两天之后,靖夏慢慢将状态调整过来,下床自由活动了。
她知道景澈在隔壁,无论如何,她都是她的恩人,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她早就应该去看望她的。
“咚咚咚”轻叩房门,里面很快就传来回应。
靖夏推门进去:“景澈,”她向景家人和风翊打招呼:“伯父伯母,风翊。”
“景澈,好些了吗?”靖夏来到景澈身边,关切地看着她的腿。
“好多了,”景澈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呢,姐姐,你怎么样?”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没敢直接提到那些伤心事。
靖夏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苦涩地笑了笑,尽量敛藏着情绪:“没事,我没事,都结束了。”
景澈能看出她在强颜欢笑,而且不管怎样调整,她的状态看起来都很不好。
一时间,喉咙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景澈说不出话。
一旁的景松然和宁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个孩子,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靖夏一个人在这里,盛言骁没有陪着……风翊很敏锐,很快察觉到什么,和景澈对了个眼色,让靖夏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他则出去找盛言骁。
隔壁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盛总呢?”风翊进去问。
护工却表示她并不知道。
风翊心下有些担忧,乘了电梯下楼,去吸烟区找他。
果不其然,他一个人又在那儿吞云吐雾。
“你和靖夏,到底什么情况?”风翊上前问他:“她去了我们病房看景澈,你却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而且,他看起来满面愁容,最担心的事情,恐怕是发生了。
“我们分手了……”盛言骁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她提的,她说她累了。”
看着盛言骁这副样子,风翊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还在继续开口:“就是我说的,她不愿为了我们的爱情而努力,其实我并不累,那些累跟我的爱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是,面对她那样的态度,我是伤心了……”
风翊知道盛言骁也钻了牛角尖,他觉得靖夏不够努力,又或许说,事实的确如此。但很明显,他放不下这份感情,不论是不是因为不甘心,总而言之,他放不下。
这是一份真切的爱情,刻骨铭心,甚至,不论将来他们又和谁在一起了,彼此都是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第三十章
像母亲一样
这是一份真切的爱情,刻骨铭心,甚至,不论将来他们又和谁在一起了,彼此都是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既然心里始终记挂着,那就去争取啊,分手了再把她追回来。”风翊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可能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地谈过感情,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身处其中的盛言骁却是最清楚的,毕竟,这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最能理解。
盛言骁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靖夏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走回头路的,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她比谁都坚定……说到底,我们的爱比不过她的尊严,我们的爱只要让她觉得累了,她就要放弃,那这是爱吗……”
盛言骁心里是有气的,当然更多的是难过,通过这些事情,他发觉靖夏也许没有那么爱他,起码没有他的爱那么深。
他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一个瓶颈,他无力再往前迈一步,而靖夏也没有勇气再来靠近他。
盛言骁知道,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么他和靖夏一定不会遇到这么多阻碍,但他偏偏不是。
盛言骁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生在豪门是个错误。
一时间,风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盛言骁,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有所感受,旁人再多的安慰,不过都是徒劳的。
另一边,楼上病房内,靖夏对景澈一直都是非常友善的,和她聊着天,关心着她的情况,绝口不提自己和盛言骁的事,景澈也自然不好多问。
似乎是为了给她解闷,靖夏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
在彼此的陪伴之下,她们心情都好了许多,渐渐的淡化了在医院内的痛苦。
原本气氛刚刚好,结果,偏偏就有不速之客要在此时打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宁澄有些疑惑,她知道肯定不是风翊回来了,那便是有客人来拜访……几乎是一瞬间想到那个可能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景松然一眼。
夫妻俩明显都有些为难,如果真是盛家夫妇,那靖夏在这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他们又不能拦着不让进。
又沉思了片刻,景松然缓缓开口:“请进。”有他们在,想来盛家人也不会对靖夏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来的是盛董和盛夫人,他们倒是有心,夫妇俩一起来,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带不少营养品。
原是笑眯眯地来看望景澈的,可结果,一进门,看到床边坐着的人,两个人同时变了变脸色。
“你怎么在这儿!”顾不上打招呼。盛夫人直接冲上来抓住靖夏的胳膊,让她站起来。
景澈探着身子想去阻拦,却怎么也够不到。
宁澈看着心里着急,上去就护住了靖夏,将盛夫人的手拨拉开:“好了,这里是医院,是我女儿的病房,还要闹什么!”
言外之意很明显,宁澄始终还是在责怪盛夫人伤到了她的宝贝女儿,说话语气也重。
盛夫人自知理亏,面对宁澄有些不敢抬头,盛董嫌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过来把她拉到了另一边:“别闹了!”语气严厉地呵斥一声,随后又转头恢复笑眯眯的样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景董和夫人见笑了,她脾气不太好,还望你们不要介意。”盛董立刻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景松然没有说话,宁澄直接转过身,让靖夏坐下:“没事,你坐着吧。”她也可怜这个孩子,自己这个外人都看着心疼了,奈何这盛夫人是铁石心肠。
如此在别人面前大喊大叫,实在是不好看,但一看到靖夏,盛夫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眼前的局面,就算是控制不住也要努力控制。
“我们这主要是记挂着景澈的情况,这不是赶紧再来看看,好些了吗?”他们跑的倒是很勤快,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天来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景松然暗叹了口气,面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些了,有劳你们这么记挂,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出院了。”
都是聪明人,岂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盛董点了点头:“好些了就好,我们记挂也是应该的,您不必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