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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意思?”盛言骁还没反应过来,江梧率先开口问道。
“就是说,靖夏小姐以后有孕的概率不大了,当然不能说是没有,不过会很难。”这件事没有绝对,医生也不能说准话,只是告诉他们最坏的可能性。
盛言骁当然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要不是有江梧扶着,还指不定会摔到哪里。
“言骁……”江梧开口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种时候,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盛言骁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护士推着靖夏出来了。
“靖夏!靖夏!”盛言骁一下子反应过来,扑上去握住靖夏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相比于他的激动,靖夏却没有一点反应,她整个人都是昏迷着的,又或者说,是潜意识里不想醒来,不想面对这一切。
如果可以,盛言骁也想昏迷不醒,也不想面对这一切,但他不行,靖夏还需要照顾,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他不能退缩。
一行人将靖夏送到vip病房,就在景澈的隔壁,盛言骁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他实在不知道,等她醒了之后,该怎么和她说这一切。
“江梧,”最终,盛言骁缓缓开口,对身后的江梧说道:“以后难怀孕的事,不要告诉她。”
江梧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他还是觉得纸始终包不住火,这样瞒着不是长久之计,但看眼下的情况,也只能先如此了。
“那,你们的婚礼……”江梧试探性地开口。
“当然会一切如常。”盛言骁很坚定地回答。
看他这样,江梧也就不再说什么,这是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
“没事,江梧,你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片刻之后,盛言骁开口,他知道他这一天也很累,所以让他早点去休息。
但这里只有盛言骁一个人,江梧始终不放心:“我给你安排几个护工来。”毕竟是大男人,多多少少不方便照顾女人。
但盛言骁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不用,我想亲自照顾她。”
江梧明白了,他们更需要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最终他也不再说什么,离开了vip病房。
一出门,就看到了隔壁房门口的风翊,他在打电话,听起来是在安排往后几天的工作,不重要的都往后放,重要的都拿到医院来,看来是要全程在这里陪护景澈。
大晚上的,走廊里没什么人,风翊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从隔壁病房出来的江梧,他又简单交代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江梧朝风翊走过去,神色有些凝重,暗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靖夏……流产了……”他用头比了比旁边的病房,示意她在隔壁住着。
风翊也一瞬间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皱了皱眉,他走上前去敲病房的门。
“进……”过去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盛言骁无力的声音。
风翊和江梧推门进去。
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二连三地出这些事,任谁都接受不了。
“怎么回事……”风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下波动也很大,原本以为就要修成正果的他们,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盛言骁扯了扯唇,眼底隐有泪光,苦涩地缓缓开口:“小澈不惜摔伤自己,都要保护靖夏和孩子,结果,却还是逃不过这种结局……”
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沉重,甚至声音都哽咽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
其他两人心里也同样很不好受,三个人都僵在原地,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再有动作。这种时候,任何语言和举动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彼此之间关怀的眼神足以代表一切。
盛言骁和靖夏似乎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了对抗家族的爱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有的时候,人不得不作出妥协,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感情,服从于更大的利益。
如果他们没有执意要在一起,靖夏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盛言骁也不过如此痛苦,他们会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那样的生活,无关于爱情,也更谈不上幸福,一辈子,不过都是活在合适之下而已。
如果没有遇到靖夏,盛言骁也许就那样过一辈子了,但他遇到靖夏了,遇到了一辈子唯一的挚爱,他当然是不会再放手了,他不会为任何人妥协,他要以最强硬的姿态来捍卫自己的爱情。
后来,风翊回去照顾景澈,盛言骁照顾靖夏,江梧则是两头跑,密切关怀她们的情况。
身体上的伤或许容易治愈,但心灵上的却是难以愈合。
他们都需要时间,也需要战胜自己。
第二日清晨,景澈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父母都在另一个房间睡着,而风翊坐在床边守着她。
“醒了,小澈,感觉怎么样?”风翊急切地关心她的情况,并按铃叫来医生。
“疼,还是腿疼……”景澈的声音略带哭腔,她现在只感觉右腿一动也不能动,而且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浑身都在发麻,嗓子也很干咳,总之是浑身都不舒服。
风翊摸了摸她的头,尽量把语气调整得轻松一些:“乖,别乱动,一会儿让医生来看一看。”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倒了水,试过温度之后,他又拿出吸管,喂景澈喝水。
医生很快便过来了,仔细检查过一番之后,确认没什么问题,还是像上次说的一样,需要静养,并且这几天麻药劲散了之后肯定会疼一段时间,需要忍耐。
风翊握着景澈的手,没有说话,却是无声地在给她力量。
医生走后,风翊又喂景澈喝了两口水,面色严肃地看着她:“小澈,以后可千万不敢这样了。”
关心和安慰是一方面,教育也是少不了的:“解决问题要想办法,不能自己冲上去,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受伤了怎么办?你要记住,自己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风翊永远都在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来教导景澈,除了宠爱她,他还要一点一点让她成长。
但所有一切,都是源于关心,风翊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景澈受到伤害,他甚至想着,如果能就这样保护她一辈子就好了,但他终究不能,所以他必须教会她自己保护自己。
“嗯。”景澈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我主要是,当时看见靖夏姐姐受欺负,我太着急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了,靖夏姐姐呢?她没事吧?”
第二十七章
豪门子弟的抗争
“嗯。”景澈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我主要是,当时看见靖夏姐姐受欺负,我太着急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了,靖夏姐姐呢?她没事吧?”
景澈突然想起这件事,连忙问道,她记得自己进手术室前,靖夏一直是好好的,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听到她这样问,风翊顿了顿,视线有几分闪躲,一时间没有接话。
“怎么了?没事吧?”一看风翊这种反应,景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恐怕没有她想得那么乐观。
“靖夏,”风翊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委婉地把这件事说出口,但琢磨了半天,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最终,他只能如实道:“昨晚流产了。”
“什么?”景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惜摔伤腿都要保护靖夏和孩子,最终却还是逃不过这种结局。
“那她……”景澈很怕靖夏会想不开。
“她就住在隔壁,恐怕还没清醒。”风翊回道,语气也是沉重的,原本景澈出了事,风翊就很担忧了,现在盛言骁他们又出了事,他也不由得为好兄弟担心。
景澈很想现在就去看看靖夏,但她的腿伤成这样,实在是动不了。
“那你去那边看看,看看什么情况了,靖夏姐姐醒了没?”景澈让风翊过去看看,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放心。
风翊明白她的心思,点了点头,便过去了。
来到隔壁,就只有盛言骁在,靖夏还昏睡着。
“怎么样了?”风翊进去问。
盛言骁一脸疲惫,暗叹了口气,缓缓道:“她一直睡着,没有醒来。小澈怎么样了?”
“醒了,医生刚刚看过,还是需要静养。她问靖夏的事了,我就告诉她了。”风翊说话声音也很轻,如实告诉盛言骁。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便都没有再说什么,尤其是盛言骁,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正席卷着他。
风翊也没有多待,一会儿后便走了。
回到景澈的病房,他努力调整着状态,想尽量看起来轻松一些,能让景澈也开心起来,这样能有助于她伤口恢复。
“怎么样了?”一见到他进来,景澈就着急地问道。
“还没醒,言骁会照顾好她的。”风翊只能这样回道,他不想多说其他的让景澈担心。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景澈还是很放心不下,虽然她昨天昏迷不醒,即便到了现在也很不舒服,但她还是担心着靖夏。
风翊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回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时间就不早了,我就让他们先回去,后半夜的时候我才知道出了事,他们又来了医院。”
景澈点点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谁都会难以接受,她索性也不再问什么,只是乖乖喝着风翊倒好的水。
“你现在,少关心别的,把重点放到自己身上,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风翊摸了摸景澈的头发,一边喂她喝水,语气很温柔。
景澈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这样让他们很担心,为了让家里人宽心,她也要快点好起来。
一上午,景松然、宁澄,还有风翊都陪着景澈,虽然身上总是不舒服,但有家人的陪伴,她的状态也慢慢好了很多。难受的时候,风翊会和她聊天,给她讲故事,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这样一来,躺着不能动的时光也就没有那么难熬。
半上午的时候,盛家人来了,准确来说,是盛董和盛夫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要来看看,而且拿了不少营养品。
一进门,盛夫人便上来嘘寒问暖地关心景澈,今日的她和昨日剑拔弩张的她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一个人。
“景董,夫人,昨天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我原本是在处理我家那个不争气儿子的事情,真是没想到会误伤着景澈,实在是误会,还希望你们别计较啊。”盛夫人一上来就对着景家人一通解释,倒也没有推脱她的责任,毕竟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了,她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啊。
主动认错,大大方方面对,这才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都是商场上的大家族,抬头不见低头见,景家人即便心里有气也不至于撕破脸。
“确实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实在是抱歉,还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而且孩子们也都关系那么好,咱们两家,还有风家,咱们更是不应该生分了。”盛董也开口应和着,男人说话的出发点都和女人不一样,他有很明显的言外之意。
自然是不想因为这些意外的事情影响两家的合作。
这些道理,景松然和宁澄也都明白,但看着女儿平白无故伤成这样,他们一时间实在拿不出好脸色。
“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家小澈主要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年轻孩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景松然看了景澈一眼,神色变得柔和几分,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向一旁的盛家夫妇:“你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心意也领了,小澈还需要静养。”
言外之意也很明显,这已经是下了逐客令了。
盛董点了点头,笑着向景家人致意:“好,也对,小澈还需要好好修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等过几日小澈好些了我们再过来探望。”
景松然没有说话,宁澄则一直忙着给景澈削水果,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
盛家人当然能感受到景家夫妇态度不好,风翊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可以理解,毕竟除了这种事,谁都不可能一下子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笑脸相迎。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基本可以确定,景家人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虽然态度不冷不热,但这件事就此也能算是过去了。
盛家人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自然不再久留,道别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盛夫人!”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是景澈。
两人连忙回过身去。
“景澈,怎么了?”盛夫人笑眯眯地探寻着她的意思。
“按理来说,我是晚辈,有些话不应该说。”景澈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严肃又认真:“但是,很多事情,我既然看到了,就不得不说。”
盛夫人大概都能想到她要说什么,但当下的情况她也不好反驳,只能点了点头:“你说吧。”
“您自诩是文化人,豪门贵族,您看不起靖夏姐姐,但是凭什么呢?”景澈的声音已经有一些激动,她很乐于助人,尤其见不得没道理的事情:“她除了没有您想要的身世背景之外,她哪点不好了?她一直很努力,也很善良,仅通过几次谈话就能看出来,她身上的优点和闪光点实在是有很多。最关键的是,她和言骁哥是真心相爱,为什么您不能成全他们呢?”
景澈的声音很有气势,虽然躺在那儿,但这样一番话说下来,掷地有声,气场十足。
盛夫人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边感叹着景澈不愧是景家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场,一边又不断地打量着景家夫妇的脸色,想着他们谁能说句话帮自己解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