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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低头望着她的眼睛格外好看。
他的眼角狭长,眼尾沿着眼眶轮廓有微微上挑的括弧,深邃五官令人着迷沉沦。
她不小心愣神了好久。
停车小厮正匆忙跑过来,隔着雨帘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年懒洋洋地站着,怀里搂着一个姑娘,唇红齿白,腿笔直纤细,而那站着就显眼的少年举着电话还噙着笑,单手搂着人姑娘小腰,看上去非常愉悦。
一直到打完电话,雨势才见小。
这电话足足有半小时,江槐夏记得他从不是喜欢煲电话粥的人,有事喜欢当面解决,
这个点,住酒店的人也多,来来往往的女人眼神一个个十分露骨得往靳炽身上瞄,就好像看一眼就能捣鼓一场床戏似的。
江槐夏站直了身子,松开怀抱,靳炽挑了挑眉,没说话。
只是拉着她站在门口走廊,继续为她挡风雨,没进大厅,靳炽有点后悔今早没带一件
江槐夏:“不进去?”
靳炽把领带解下来,撸起外套袖子,缠在了江槐夏胳膊受伤的地方,打了个蝴蝶结,还挺像那么回事。
随后他也不急,淡淡解释道:“你要是不想你未来老公被视奸了,就拖我进去。”
“到时候我骨头都被吃得不剩,肉渣都没有,有你后悔的。”
江槐夏收回包扎的手,调整了下蝴蝶结松紧,笑骂:“神经病。”
他弯腰给她把外套拉链从底下拉上来,然后在身后环着江槐夏细瘦的肩膀,坚硬的肌肉压在少女后背纤美的蝴蝶骨上,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
嗓音融夜,语气夹杂淡淡的宠意:
“神经病才喜欢你。”
“乖,等一会儿。”
江槐夏慢慢捏住藏在宽大袖口的手指,淡定的假面具快要被击破。
甜蜜的气息犹如盛夏一根棒冰般清清凉凉却又十分喜人般萦绕在她心头。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半年前,他对他特别好,肆无忌惮地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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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经理认得靳炽,亲自下来接待,前台小姐姐正给两人办理入住,扫了眼两人浑身衣服不算整齐的样,脑补了一场大戏。
靳炽身材被淋得离近了能看出点东西,前台几个小姐姐脸顿时红起来。
其中一个想了一会儿问:“少爷,请问是开几间VIP房?”
江槐夏耳朵竖起来,对上小姐姐眼睛,眯着眼笑,朝前台姐姐竖了两根细白的手指。
两间。
她用口型念叨。
下一秒靳炽就把她两根手指掰了下去,插着兜斜过身煞有其事地朝她看开口说:
“一间。”
“她抱着人睡踏实。”
说完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撩了把额前的湿漉漉的黑发,露出优越的发际线,头顶上三个漩涡儿也明显。
他啧了声。
“很粘人,没办法。”
江槐夏:?
诡计多端的男人。
前台姐姐一脸我懂的揶揄表情:“哦,好的。”
“刚她跟你比‘耶’来着,不是两间的意思。”
靳炽脸不红心不跳的一顿强行瞎扯,手上转着江槐夏的车钥匙,跟玩篮球似的,姿态闲散。
“她想表达的是见到我很高兴。”
经理:还能这样瞎说话?
江槐夏:“……”
前台憋笑,秉持着职业素养没笑出声,扶了扶眼镜框,把房办好,房卡递过去,江槐夏想拿着,被靳炽半路截了。
冷白的肌肤还沾染了雨水的凉意,裹挟在衣角和手掌里,微微湿润。
靳炽的掌心干燥,手臂上的青筋一直延绵到手背上,和少女冰凉的皮肤稍稍擦过指尖轻点了几下,有意无意的撩拨。
“我来。”
江槐夏心头怦怦跳,耳朵根一点点红起来,整个人瞬间被蒸在雾里,男性的气息侵袭,热气和她的温差形成对比,接二连三的轻颤旋绕在她的感官上,让人神经发麻。
江槐夏抬头直视他,少年肩宽挺括,嘴角轻勾着,看起来不羁又拓气,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拿一下房卡,没有其他意思。
直白又无辜。
一张脸就像在告诉你“我又没做什么,你在想什么?”的感觉。
江槐夏无奈抹过眼神。
他真是,唉。
喜欢。
一路电梯,数字还在向上,闺蜜沈惊春给她发来好些消息,刚刚没来及看。
她翻出书包里的手机,刚进来的时候靳炽就把自己书包拿过去了,江槐夏才得以空出手来去掏自己书包里的手机。
好在是防水的,她划拉几下屏幕,绿色的微信右上角显示着一堆未读消息。
电梯还在上升。
江槐夏点进去看,先是被不断弹出来的流氓兔表情包迷了眼。
沈惊春酷爱在聊天时发表情包,好像这样能让她在跟她聊天的时候身临其境,没有边界感。
惊春:夏宝!夏宝!靳炽转学去你们学校了?!【创建和谐家园】我才得到消息,哭JPG。
惊春:不过,我前几天被我爸面壁思过来着,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不过他拿到比赛金奖能被保送的事我倒是听我爸说过,虽然他人在国外但学校贴吧和公告栏上都有喜讯。我老爹还一顿拿我和人天才大脑比了番,克扣我零花钱。你又不是不知道,靳炽的智商是我尔等凡人可以触及的嘛?
怀夏:摸头。
她初中上的是福利院附近的,高中才因为成绩优秀提前被招进了附中,靳炽的光辉事迹在高中之前她一概不知,只听闻有人说初中的靳炽在别人还在苦哈哈啃力学的时候,他就在研究微分中值定理和多元微分了。
高一听过他的名讳,为了赶上这位天神的成绩,她花了不少精力,但也一直在第二。
他永远在她上面。
沈惊春就是个话匣子,一开口就很难停下来,跟江槐夏尤为不同,简直两极反差。
惊春:自从靳大神出国后,你又转学,我们都好久没姐妹夜聊了,明晚忙完院长奶奶那边你来我家睡呗,也近,反正我没法出去,你来我还能给你好好做顿饭,瞧你瘦的。
怀夏:好。
江槐夏打出最后一个字,摁灭手机,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出国的事上,像是一根线一直在拉扯她的神经,想的太投入,没察觉到身旁那道浓烈的视线。
第10章 不方便亲你
“怎么了?”
见她半天没什么动作,靳炽敛下眼眸,棱角分明的五官下一秒就要扎在江槐夏眼前。
她回了回神,用手把手机屏幕盖住,可是靳炽还是在她指缝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和休学两个字。
“没事。”
“只是有点热。”
她不敢看他眼睛,把手机抓在手心里,一寸一寸收紧,冷白的皮肤慢慢变得乌青。
她的血管很细,软薄的一层皮肤一用力就狰出凸起的青筋,还有一些细小没愈合的割伤。
靳炽帮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自己臂间,沾湿的位置往里摞了摞,待这些做好后,才帮她把微弯的淡粉卷发用一根黑色皮筋绕了两个圈儿,盘了个丸子头,松松软软的,因为生怕弄疼她,动作很轻很慢。
江槐夏手松懈了下来,恢复了血色,靳炽达到目的,问:
“现在好点了吧?”
“你怎么有这个?”
这时,江槐夏的注意力转到了靳炽给她扎头发的皮筋上。
靳炽的性子不算好,朋友多,没见过有异性,玩得好的兄弟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她知道的其中一个是个医生,其他一无所知。
而皮筋一般是女生戴得多,他用不到怎么还随身带在身上。
江槐夏借着电梯的镜面照了照。
与此同时。
“滴——”
电梯门开。
经理如释重负,终于能抬起头正视前方,人在前面带路,靳炽两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这层走廊上还不时有找房间的客人打量着他们,露出惊讶的申请,恍如在看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你喜欢扎高马尾,我身上总得随时带着不是吗?”
江槐夏揪紧衣角,昂起素淡精致的脸,眼尾自带弧度的单眼皮勾人心魄。
“那要是我不扎头发呢?”
她并不知道他这个小癖好。
只是因为自己惯常去打工【创建和谐家园】披发不方便,才时常扎着,偶尔放下来。
挺拔的少年站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一向看什么都无趣的漆黑眸子里,是个发着亮的小小的自己。
他思索了几秒,半开玩笑半认真讲。
“披下来?嗯,也行,反正你怎么都好看。”
“不过扎起来有朝气点,你不必撑着,阿槐,学会靠一靠别人的肩膀,不好吗?”
“比如我。”
靳炽就在江槐夏后头走着,她迈一步,他迈同样大小一步,孩童稚气般玩耍倒是在这个雨夜多了几分少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