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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还来不及看,99+的红点点已经占满人的瞳孔。
【葛天:啊,救救我,我妈因为我还有十天高考天天在家给我大补,搞得现在一看到饭菜就要吐了。】
【赵倩:你可拉倒吧,有的吃还不好,我生日我妈都忘了,每日只有考试俩字,我在家光题都刷烂了!】
【丁偌:【创建和谐家园】,楼上这么狠的吗?】
【向桐:不努力不行啊骚年——】
余闻声难得在群里冒泡。
【余班长:水倒好了没?回来写题。】
【众人:……也想有班长亲自补课我哭。】
高中生聊天无关于一些八卦玩笑和考试放假之类。
每天去学校上课,黑板上的倒计时都会被擦掉重新换上另一个小数字,无形中拉紧同学们的心弦。
白天认真听课查漏补缺,也只有晚上在刷题之余有着片刻时间来缓解疲惫。
聊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陈俊涛:你们说今年的南市状元会不会在我们一中?】
【鹏程: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一中一开始有我们江姐姐,后来靳大神又在,这不是妥妥的?还用问?对一中自信点好吗?】
【赵倩:盲猜一波江槐夏和靳炽大神会是今年高考市第一第二。】
赵倩是班级的文娱委员,平时性格就活泼,爱磕cp,自从靳炽在周一的发言火了后,再加上给江槐夏戴帽子的亲密互动,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什么。
赵倩翻了翻群成员,眼尖发现靳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群里,真是匪夷所思啊!
她还以为这种天神不会加入他们这等小渣渣的组织。
【赵倩:芜湖,大神在群里唉!提前采访一下大神,若是拿了今年理科状元有什么心情?@JC】
有人以为他不会在群里说话,刚想说算了把话题扯远,就看到那个背景为全黑左下角有些许银色点饰的头像跳了出来。
【JC:想法没有。】
【JC:只想她@江槐夏】
此回答一出,群里炸锅了,一些平日里也谨小慎微不怎么发言的同学也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冒了出来。
【于雪松:我【创建和谐家园】操,不愧是我靳神,人狠话骚!】
【宋可:啊啊啊!就我觉得很宠吗?这是什么间接表白方式!虽然但是我要是男生,我也喜欢江槐夏好嘛?】
【秦甜心:臣附议,谁不喜欢漂亮小姐姐呢,我做梦都想和小姐姐每日贴贴,但是我不敢呜呜……】
江槐夏下拉着聊天界面,看到那个冷淡的头像,和那句“我想你”,脸颊蓦地一热,上了胭脂般绮丽。
群里面开始狂刷尖叫表情包,向桐也凑热闹还特意艾特了她好几下,生怕她错过似的。
她眉眼低垂,唇角弯弯,独有韵味的眼角上扬,安【创建和谐家园】在床沿,纤白的手指微动,在聊天区打上几个字。
【江槐夏:乖~@JC】
聊天区寂静几秒,而后便又开始新一轮的刷屏。
后面是什么消息她不再注意。
退出群聊,一时半会之前那点瞌睡的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脆拿了一套题开始写,只在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上稍微停下来思考了下,也只是稍微打了个草稿,便有了思路,健笔如飞地写出答案。
一套数学高考模拟卷子写下来不到半小时,比睡觉还轻松。
江槐夏写数学题的时候喜欢先全部阅览一遍,扫一眼题目心里知道大概,再从头开始写上答案。
南市的高考满分480,对于她来说,理科知识完全不用担心,物化两门小学科也是次次A+,也就唯有英语有点欠缺。
但因为这一个月来在靳炽家的甜蜜补习,成绩直线上升,做题也毫无压力。
而当下,她要做的,就是保持现有的节奏,直至高考。
暮色苍茫,南平巷子口的路灯老化未修,渺茫微光影影绰绰。
她淡定地比对一下答案,没有错误后便把试卷放到角落的“试卷小楼”上。
看着越来越高堆砌起来的卷楼,她合上笔,也有点想他。
辞去了餐馆的打工工作,奶奶最近的状态也有些好转,每次去医院看她她都面带红润总是笑着。
好似时间突然慢下来,让人舒适又不安。
这种莫名的情绪盘旋在她周围,催化她对他的依赖和渴望。
二十分钟后,她给靳炽发去语音。
“在干嘛呢?”
没来由的想跟他聊天,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混淆着夏夜的风呼,窗外雨滴嗒嗒落下,敲击在玻璃窗上。
在寂静的夜晚,靳炽回了一条足足三十秒的语音。
这儿就她一个人住,她没多想,径一点开。
男音瞬间弥漫屋里,低哑磁性,伴随窸窸窣窣的衣料在摩擦,断续轻/喘,压着淡笑,如羽毛在她耳骨自上而下,再到锁骨轻撩,最后点在心尖。
禁欲又放浪的气息透过手机传来,因为忘记调小音量,使得小小的房间里都是他那句——
“自我取·悦……”
这四个字只有两秒,却被他刻意拉长,余下的时间,全都是少年难以抑制的低哑。
她舔了舔唇,戴上耳机。
突然想起那次假装问问题,她触碰到的流畅人鱼线,而他,后仰着头,拉扯出修长性感的颈线。
她勾笑着,咬住了少年滚动的喉结。
她更加喜欢有线耳机,音色听起来要更好。
这么想着,她茶眸轻眯,再次点开。
第39章 我这人喜欢luo睡来着
喑哑低沉的声线沿着白色耳机线注入耳膜,越来越急促,夹杂细雨瓢泼后的燥热,有一丝沙哑的烟嗓之感,在卷土重来的夏季烈风中显得尤为性感。
越禁的人就越欲,骨子里就暗藏深度。
而耳机另一端的他,好似一只在黑暗森林奔跑的狼崽,顷刻间化为长满獠牙的野狼。
无法被抚慰的情绪黯然藏在心底,直到被她突然袭击才发现。
江槐夏将那段语音长按收藏,下意识地点了点手机屏幕,觉得靳炽这个样子有点可怜。
男生这方面的知识,她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好像确实憋久了会对身体不好。
她秀眉轻蹙,左手垫在下巴上看着他的微信头像发呆,看起来无害又软萌,眉眼间那股韧劲被他的声音柔化,橘黄台灯下细长睫毛如蝶翅飞舞,落下淡淡的阴影。
江槐夏思考一会儿,似纠结似犹豫,又有少女的羞涩,问了另一个问题,有些含糊。
可靳炽还是听到了,非常清楚。
他脊背刚刚绷紧的肌理放松下来。
正散漫靠在床头,长腿随意曲起一条,透着慵懒的劲,腰部自然下塌,弓起弧度,裤带松松散散,连贯漂亮的脊骨线如画工笔下描摹的青山绿水,不过如此。
靳炽绯唇微翘,左手背抵盖住眼眸,腕骨突出,指尖缝隙处可见眉梢上扬,眼角色泽如红玉般。
下颌线利拓凌厉,精致到单薄的五官在落地灯阑珊余光中格外抗打。
他摸出一支利群富士山居烟,够到柜子上的Zippo银色打火机,冰蓝色火焰在小口蹿上亮光,打在他格外招摇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倦懒,像只吃饱喝足的痞猫。
靳炽指尖把玩昂贵的打火机,两秒后抵了抵腮帮把烟瘾忍过去,打开柜子一把将烟和打火机丢进去,拨开柜边的一颗柚子糖含在嘴里缓解,酸甜味化在舌尖,有点盛夏的味道。
屋子里除了远处的落地灯,一片暗色,他像是黑暗中蛰伏的少年野狼,聪明狂妄又嚣张。
痞猫捞起床边手机,点开江槐夏新发来的语音贴在耳骨边,指戒闪耀亮泽。
寂静雨后的夜,总是多了寂寥和萧瑟,少女清亮的声音却是唯一可以感化冰凉的温。
如果说他是野狼和痞猫,那么现在江槐夏就是一只贴满危险标签的小奶猫,顺一下毛毛就特乖,狼早就盯着了。
此刻小奶猫的声音很软。
“咳,那什么,我之前听说你们男生如果长时间且频繁wank会对身体造成一定影响。”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在思索怎么说得委婉些。
“其实吧,青春期肝火旺盛可以理解,我特意上网百度了一下,所以我觉得你或许,也许可以控制一下,否则对以后身体有伤害。”
“可能变成,打个比方,嗯,就像小时候很火的冰棍绿舌头在太阳底下被晒化掉的那种。”她冥思苦想终于打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靳炽:“……”我忍。
……
越说到后面,她神情严肃,跟分析题目的多重解法一样,面面俱到。
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给他讲述了种种危害,以及适当的次数。
靳炽听完后一时不想跟她说话,嘴里糖果被他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下床去厨房冰箱拿了灌白柚青竹味可乐,今晚他套了件无袖T,兜挂在身上,他散漫后倚在流理台,食指拉开易拉罐铁环,指骨乘突。
“咔——”白沫水汽溅出瓶口,漫了点到圆圈周围。
他还在听着语音,一条接着一条,江槐夏跟他科普身体健康。
耐心,一点点等她说完。
即使是语音,他也不会转为文字翻译。
这样听到真切的声音,他在美国失眠的夜晚都疯了般想拥有。
他想见她,又不敢见她,怕看见她眼中那抹残忍。
他一个人住在美国的六个月,度日如年,他自诩向来薄情,却忘了薄情之人也最深情。
异国他乡带来的不止是日思念想,更是两国之隔,他主动将自己丢在国外,是怕自己在国内会忍不住去见她,他并非良善,也想锁住她自私藏为己有。
可,不能这么做。
那是条绝望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