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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吴越见不对劲,出来打圆场,殷勤地掏出校服里被他留作上课小零食的烧麦,哥俩儿好地搂住向桐肩膀。
“向哥,这不是余闻声只跟你玩得好吗?这都三年了,除了你,你见他对谁总是理睬?”
饶是江槐夏也没那待遇,顶多不会挂脸。
向桐睁开迷蒙的眼,疲软地打了个哈欠,也没注意潘吴越放在他肩上的手。
“有什么事,直接说,一大早呱呱的吵得脑仁疼。”
丁偌见状,嘿嘿一笑,“那啥,你看看里面,大家伙都等余班长的作业呢。”
向桐瞥他一眼,“自个儿没手?”
“还是没脑子?”
丁偌:“……”
潘吴越:“……”
“没。”两人异口同声说,屈服。
又不是人人都是江槐夏,不怎么写作业老师也不会管,因为每次第一都只会是她。
到了高三,放假的时间少的可怜,作业多的满天飞都够折纸飞机了。
一中虽然比不上附中重本率,但也是四星高中,抓这块抓的特紧,恋爱逃学什么的,一旦发现就要打电话给家长,老一派的做法了,但没办法,就是掐住了学生的命脉。
作业按时上交,否则老谭就会罚男生倒立在门口,女生还好点,留下来打扫走廊卫生,但也都不轻松,是一栋楼的走廊。
阳光徐徐晃晃投射到高三(3)班的门牌子上。
“快了”,他嫌刺眼睛,侧过身,看了眼机械表上的时间,心里开始倒数。
三、二、一
向桐吸了口豆浆,校服东倒西歪地套在身上,外套特潮地用袖子打了个散结缠在腰上。
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准准地转过身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人。
昂了昂下巴示意:“来了。”
金光洒落,首先照在高瘦感极强的来人身上,很正经地背着黑色双肩包,光穗间或云流在他乌发点缀,像是未卜先知,骨瘦的指尖捏着一沓众人期盼已久的卷子。
“怎么这么慢?”
向桐咬着烧麦,嘴角沾着米粒儿,书包就放在脚边,嫌重。
余闻声淡淡扫过丁偌搁在向园肩膀的那支手,扯唇。
不紧不慢道:“要多快?坐你自行车后座?”
向桐突然噎住了,捂着喉咙咳嗽:“老余你这狗,不就早上搭了下你的车吗?亏我们还是从小长大的竹马,嘁。”
他嘴里冒出竹马这个词,余闻声耸了下眉。
他走近一步,到向园身旁,空着的手把他肩上那支碍眼的东西拿下来。
丁偌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朝衣服后面藏了下。
讨好笑道:“余班长,你看……试卷,有吗?”
余闻声冷冷刮他一眼,潘吴越站在边边都感觉汗毛立起来了。
手中一小沓试卷已经被他食指捏得泛皱,他将一半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份儿递给丁偌。
“拿去,五分钟。”
丁偌瞬间乐呵呵和潘吴越进去了,见救星来了,乱哄哄地包围住他们,试卷被分地一抢而空。
空气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小心点别弄脏皱了”。
下一秒,班级安静如鸡,一批人在十分严肃奋笔疾书抄答案,还有左右手同时誊抄数学英语的。
向桐吃完烧麦,把塑料袋子随手丢在门框边的垃圾桶内,里面还有不少空牛奶盒子。
提起书包就要进去,被余闻声拦住了。
“干嘛?”他抬起的腿停住。
“作业写了吗?”余闻声问。
“没,”他砸吧一下嘴,“有什么好写,天花乱坠的东西,没兴趣。”
“也就让你感兴趣,你说你一天天的就喜欢研究这些,跟老大在第一第二平分秋色,没见你对其他有过兴趣。”
余闻声不语,盯着他看。
在向桐惊讶眸色中,抬手慢慢帮他抹过唇角那颗米粒儿。
匆匆而逃时,却被他握住了腕骨。
向桐手一抖:“这是什么?”
“作业。”
说完余闻声朝座位走去,一波人当即做鸟兽般四散,自己的那份儿试卷好好瘫在桌面上。
向桐愣了片刻,脸上烧热,低头看着手中被塞的那几张周末试卷。
跟自己写字的字迹一模一样。
姓名:向桐。
脑海中蓦然想起上周分发试卷的时候,余闻声拿的那叠比其他人厚。
当时他怀疑这人不是暗恋隔壁班班花想暗送秋波,就是想偷偷开卷掰倒江槐夏的第一。
早上交作业的时候,江槐夏到了教室,路过向园时,看到他桌上整整齐齐的写满答案的卷子,挑眉。
“呦,作业写完了?稀罕事。”
“当然,这不还有一个月快高考了?”
余闻声胳膊上抱了一沓收来的试卷,从后走来,面不改色朝向桐伸手:“卷子。”
“哦。”向桐乖乖递给他,快速收回来。
江槐夏难得看他一眼,这斯怎么一个周末过来改头换脸了?
直到她不经意间看到那位一向不苟言笑的班长,低垂着眼嘴角浮起一点笑容时。
她一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心情大好,笑眯眯问:
“余班长,乐于助人啊。”
声音清晰,传到班里,丁偌等一众人连连点头。
“多亏了班长,简直是救我于水火啊!我可不想在班门口倒立。”
“呜呜呜,就是啊,有这么好的班长我泪奔!”
“班长,你就是我的神!”
以前活跃的向桐没说话,余闻声朝他望了眼。
江槐夏但笑不语,拆开靳炽早上给她买的海河牛奶,插在小口子上的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
手腕撑着下巴,好似在看一场无声的博弈游戏。
第32章 世界颠倒,他也爱她
如果世界可以撒谎的话,暗恋就是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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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靳炽啊?”
“可不是嘛,上次放学在校门口也就惊鸿一瞥,正脸都没看全,不过看这背影就铁定是帅到爆炸的那种!”
“一个背影你就心动了?我可不信有苏其泽帅。”
两个四班的女生一人抱着一摞子练习册刚从办公室出来,一出门就说悄悄话,眼神还不时朝后往办公室那道背影望去。
那人站姿懒散,一中校服穿在他身上不羁随性,狭长眼尾微微上扬,薄唇微弯,眼皮底下没有乌黑,看起来心情很好。
办公室内,空调嗡嗡作响。
“靳炽,按照你的以往成绩,包括大赛奖项,完完全全可以参加保送,不用高考。”
“你,确定吗?”
其实上次他来学校,他已经在这儿,同样的位置,问了同一个问题。
老谭语重心长,对于眼前这个得天独厚的天才苗子,他是十分愿意他加入班级,但又十分心痛。
大好的前程摆在眼前,却重返校园继续走完高三最后一个阶段,这该是欢喜还是担忧呢。
又或许冥冥之中皆有注定。
空调机扇里丝丝凉凉的冷气好似昭示着盛夏到来。
少年一米八七的身高挺如白杨松柏,短袖T恤套在他劲瘦的身上,被立式空调一吹,后背兜起了一个风角。
他棱角分明的脸匿在黑色棒球帽下,身段笔直修长,尽管是低垂着眉眼的样子,也没有盖住少年身上的光芒和骨气。
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与笃定。
他郑重地点点头:“嗯。”
嗓音不高不低,回荡在整个办公室内,所有老师都抬头望向这个少年。
好像站在原地的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靳家大少爷,而只是一个在青春的竞技场里向前奔跑的如风少年。
少年右手摸了下那枚银色圈戒。
这枚爷爷生前送给他的戒指,高二之前,他戴在小指上,用作纪念和装饰,也象征着单身。
回国之前,他请国外【创建和谐家园】重新设计,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道特殊的意义。
因为做了戒圈伸扩,他将他戴在中指上。
表示,江槐夏是他的热恋。
所以,就算给他千万次重来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心之所向,便是人之所往。
不知是清凉的冷风吹得人心绪宁静,还是少年凛冽的气场让人信服,老谭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