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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抓痕,视线移向几米开外草丛处躲着的人,讽刺地朝人竖了个倒立的大拇指。
用口型说:
“出来啊。”
这话既挑衅又鄙夷,那些个作祟的女生早已被吓到说不出话来,此时看江槐夏这样,更是心惊胆战你推我攘得惊蹿四散。
江槐夏头也没回地拐出巷口走了。
雨水掩盖住躺地不起的惨叫哀嚎,过了会儿,他们刚恢复点精力但嘴里还骂着难以入耳的脏话,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要走,却又被挡住。
雨滴溅落在少年肩头,他吝啬得抬起狭长黑眸,摁灭烟头,叛逆的黄发极为嚣张,像是刚染的色正得很,高瘦的身影站在青墙边上。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嗓音低哑。
那几人见来人个头虽高,但看起来不怎么能打,为首之人见势抹掉嘴唇的残血,扭着脖子装逼气焰很盛。
他向后一招手,大话张口就来。
“哥几个,这小鸡仔一看就弱不禁风,一拳下去就没了吧,竟然还不要命地挡路,是不想活了不是?”
小弟摩拳擦掌,笑得前仰后翻,应和道:
“大哥,正好咱几个刚被那臭娘们揍了心里正憋屈着,嘿,倒还送上门一个小鸡仔让我们消消火。”
“看我不揍——啊!”
分秒之间,少年的速度快地看不清残影,衣角擦过雨珠,入目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黑色卫衣帽罩在他头上,碎发琐碎着戾气眉眼,滤栦他手臂稍稍用力,就扼住了跳梁小丑的咽喉。
跳梁小丑呼吸急促,肥壮的身躯在半空中直蹬,断断续续求饶。
“哥!哥!我喊你……哥行吗?求……你松开,呃……”
少年听后轻笑一声,抬头,帽檐因后力下落,露出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倒是头一回看见在我面前装逼的人?”
他沉在雨幕下,施舍般撩起眼皮看向剩下几人,掐住脖颈的手指收紧。
在挣扎求饶声中,少年五官松动,扯了扯唇。
“把你们刚刚骂人的话再说一遍?嗯?”
“要不,给我也听听?”
“听完之后、老子再决定你们是躺着……还是躺着。”
几人惊恐万分,慌张摆手:“不,不,我们这不是随口说着玩吗,哥,别当真,我,我们错了。”
他笑意未见眼底,嗓音如敲命的鬼符:
“谁让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呢?”
刚刚她看到了,小野猫的爪子不小心被这些人弄伤了,唯一一个能让他有兴趣的小东西,可得好好护着。
树枝在雨水中混乱摇摆着,叶子飘了一地,疾风呼啸在耳,也能听清人摔倒在地的喊叫求饶。
沈惊春足足躲在距离那边不足一百米处的巷子弯看了半小时,只觉得惊天其泣鬼神。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她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分分钟脑补出隐忍暗恋的校园大佬和冷飒风情的小野猫。
江槐夏喊了她好几声,直到亲手戳了根小酥肉递到她嘴边,她才被香味诱惑得从记忆中抽离出来。
她张嘴咬住一截小酥肉,肩膀撞了撞江槐夏:“夏宝,你和靳大神高一的时候熟不熟啊?”
江槐夏点头道:“熟啊,熟到排名榜前两名只有我和他的名字。”
沈惊春:“……”
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沈惊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是让你说这个,是问你和他之前认不认识,感觉他高二那阵子挺反常的,突然这么在你身边,说实话吧,虽然靳大神也没什么好的,也就脸堪比建模,身材堪比模特,脑子堪比天才而已……”
说到后面,沈惊春自己都没好意思说下去了。
实在是靳炽太过于完美了,简直就是丈母娘眼中的标准女婿!
“夏宝,高二那阵他明显在追你啊……”
第23章 长得好看,身材很顶
江槐夏怔了怔,她忽然想起去年彼时。
夏日被热浪驱赶提前,也是在蝉鸣不止的五月,万里晴空下舒朗少年背着包,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俊挺的身姿鹤立鸡群,勾人心魄的狭长眼尾自带痞气。
他就站在梧桐树下,面部被树枝遮挡一半,明眸隐伏在光影里, 显得不真切,与一群放学的学生格格不入,充斥着薄情的厌世。
甚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四个字:莫挨老子。
她刚放学,手上拿着几张要写的卷子刚要回去出租屋,姓名那栏还龙飞凤舞的写着她的名字。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他漆黑的眼眸,那人立在夏日繁盛中,美好的不可思议。
头顶炽热的热光穿过梧桐书间的缝隙,形成一道道花瓣般的光束零零散散将他圈在中央,气质碾压了周围所有男生。
她站在原地,眉目宁静,几秒后淡淡移开视线。
“呦,这不是你上次酒吧那长得贼正得姑娘吗?嚯,还是校友?”有人在一旁发现她,开玩笑打趣。
“上次撩靳爷那个?胆儿挺肥。”另一个人疑惑了下。
“可不是吗,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大少爷对一个异性产生兴趣呢?”
这声音不大不小,风一吹,到处都听到,当事人却淡定如斯。
他夹着烟往嘴里送,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动,加上又不是穿的校服,这动作做起来就格外不青涩,反而太过张扬拽痞,有些色气。
江槐夏站得老远都能听到学校大门口女生的尖叫和手机的咔咔拍照声。
另外还有激动讨论的。
“我靠!靳炽今天竟然来学校了?怎么没人通知我!”
“千载难逢看到帅哥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呜呜……”
一个看起来蛮文艺的女生从手机群里刚看都消息,扶着眼眶回答。
“今天下午好像有场篮球赛吧,跟一中的比赛,附中胜了。”
那女生语言间没有多少惊讶, 仿佛附中会赢是必然的。
很多人停下来想看靳炽到底要干什么,对这个难得一见的大佬人物,女生吃他颜和身材,男生佩服他能力和智慧。
附中榜一人物,只有考试的时候才稀罕地来一回,也只有幸运的分到达同一考场的人能一睹盛容。
其他人只有抱着手机在学校贴吧和私下群聊舔屏的份儿。
五十米远处,江槐夏站在这沿街的第三棵梧桐树下,神色坦然,小风微微掀动她的裙摆,瓷白小腿在黑色裙下白到发光发嫩。
靳炽几不可微地捏紧了烟头,眼神火热,舌尖下意识抵了抵上颚,像是在隐忍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有些人同情地看了眼站在对立面的江槐夏,好心地想要上前把人拉回来,被拦住了。
惊呼:“那可是靳炽,你上前去等同于找死,看这情景,估计江槐夏会很惨,这怎么突然就和靳炽走了个对面呢。”
江槐夏的名声主要是在成绩排名榜的第二上,因为和靳炽紧贴着,一来二去附中学生都知道了这号人物。
学霸,长得好看,身材很顶,为人低调,尖子班学生,去年校庆救场跳Booty群舞跳成solo的女生。
人群中不知道哪边传出一声呼喊:
“这难道就是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的狭路相逢吗!?”
“妈耶,瞧瞧这磁场,我得赶紧录下来见证这一刻!”
话落,所有人屏息着,生怕一举一动都打断了前方的对峙。
许多人已经翘首以盼得望眼欲穿。
不一会儿,在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中,那位人人口中的年级第一随意把熄灭的烟投到左侧的垃圾桶里。
再次和江槐夏对视,挑了挑眉,孑然坦荡迈着黑色运动裤下包裹的长腿。
越过第一棵梧桐树……
继而第二棵……
神态散漫,之前抽烟的那只手随意下垂。
直到停在江槐夏身前,彼此间可以听到各自规律的呼吸声。
就在众人以为靳炽要冷脸以待时,下一刻他的动作却直逼人眼球。
在此起彼伏的倒抽气中,少年弯腰,薄唇轻佻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一寸一寸靠近她细白的侧颈,松香藏匿在夏日热烈少年的荷尔蒙里,像朵发烧的云,慢慢攻略她的体温。
一时间,四周凝滞,无人出声。
距离拉扯到一厘米之隔,江槐夏抱着试卷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少年温热的鼻息砸下来,她心脏砰砰跳堪比拨浪鼓,他撩眸轻瞥她漫红的耳骨,抬起两根修长手指轻弹两下她的试卷,像玩儿一样。
嗓音低沉,眼睑低垂,高挺的鼻梁快要擦过她的锁骨,也只在那一刹那,他稍一偏头,语气有青春的疏狂恣睢,人拽又撩。
“年级第二。”
“听说你一直在我下面?”
江槐夏虽然表面淡定,但后颈和耳朵的红已经出卖了他,落入到另一个人的眼里,就是害羞。
青春的心动从第一次脸红开始。
这话乍一听确实没什么毛病,江槐夏微微皱眉,他的气息包裹住她周身,淡淡的烟味弥漫在上方,不难闻但不适应,有种被他禁锢的感觉。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顺便散散热气,脚后跟还未踩实柏油路,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腰,隔着一层衣服,她腰身仿佛被烫了一下,眼前人的动作强硬不容置喙。
她被迫被他贴近,后仰着天鹅颈,空着的那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想起他刚刚轻狂的话,江槐夏反唇相讥,一个加大的力度脱离了他的掌心。
短暂的静默过后。
光下素白右手手指缓慢抬起,一直到少年胸口停下, 她先是一顿,许是感受到少年活跃的心跳声,她的指尖轻颤,有节奏地轻点他的胸膛,漂亮的脸蛋有丝丝凉意,却是含笑的。
“总有一天我会在你上面。”
靳炽扫过少女嫣红的唇,眼底沉浮难隐的笑意。
“好啊,多久?”他还非常期待地问了下,两人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