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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如托斯卡纳蜿蜒公园如剑般的柏树,纯美浪漫;
柔和如塞舌尔细腻的沙子和清澈的海浪,美丽舒阔;
又如站在克里特蔚蓝海面上浮周的岛屿,璀璨神秘……
字眼所不能形容,若是一两句说清,便是以偏概全了。
别看靳炽这人平时吊儿郎当在外人面前又拽又痞的,但这方面他有分寸,家教很好,梁女士回来得少但也会传教一些道理,靳炽听得进去。
甚至在靳炽初三最混的那年因为厌世找乐子学着一些dregs朝女生吹口哨,被他妈无意看见,当天就带他去了医院体验了一把分娩痛。
十几岁的少年,绷着神经,一路忍到了最后。
从生产的前期持续性的2~3级疼痛,到宫缩最厉害时,达到7~8级。
靳炽中途愣是一声不吭,梁女士在一边冷静环胸看着,她虽然很少管束自己儿子,属于基本放养,但她不允许靳炽这样有轻视女性的念头,一点儿苗头都不行。
痛级加倍,整整一个多小时,靳炽下来的时候全身是汗,手都是抖的。
自此,靳炽开始收敛成长起来,将他那厌世压在心底。
这边。
程浪回了靳炽一个肯定的眼神。
靳炽的忧虑他知道,也理解他。
小金鱼是他的珍宝,他定不会伤害她。
他微微扯唇。
“放心,大——舅子。”
靳炽半掀眼帘,听到这称呼,心里暗爽。
说到这里,程浪脱下眼镜,修长手指捏了捏眉心,佛珠环绕的腕骨清晰,眼睑下垂显得眼袋有点重,面色稍显疲倦,整个人陷在灰白相交的沙发里,他眼窝很深,因为是混血,长相偏欧美,五官立体亮眼,却不失中国人独特气质。
江槐夏被靳渝拉着手出来就看到这场景,视线驻足了两秒。
不过短短一瞬,温度下降得极快。靳炽脸色变了又变,那点爽又烟消云散。
靳渝缩着脑袋慢慢收回小手。
江槐夏受到了美颜攻击,好像忘了什么。
““什么”咬紧牙根酸得不行。
蓦地一侧响起阴郁的询问,淡淡的。
“看哪儿呢?”
第16章 宝贝疙瘩
“看帅哥。”
江槐夏不假思索地说出口,说完才堪堪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转换视线,落在靳炽身上。
少年眸色深沉,里面像是卷着暴风雨,似把尖刀刮飞山棱海角。
程浪眉飞色舞起来,放下长腿:“你不行啊,靳靳。”
他在嘲笑他的魅力值?
呵呵——
靳炽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人就喜欢在他吃瘪的时候这么喊他,叠字,搞得他每次都想胖揍他一顿。
还鄙视他不行!
他行起来自己都怕,真是的。
笑话!
江槐夏茶色水眸盯了他许久,像在欣赏绝迹艺术品。
程浪嘴角抿着笑,昂起头,西装笔挺,整个人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大方朝江槐夏举起手示意了一下,也算打了招呼。
“你好呀,靳靳的宝贝疙瘩。”
“程浪。”他自我介绍道。
“你家那位的邻居兼好友。”
江槐夏也礼貌示意了一下,被他这“你家那位”和“宝贝疙瘩”的称呼叫的脸微微升温:“你好。”
“江槐夏。”
“嗯,早有耳闻。”
“他转到一中了,以后靳靳还需要你多多照顾,麻烦了。”
程浪端的家长做派,严肃嘱咐,借着自己比靳炽大几岁的优势,一副龟儿子就托你照顾了的说话样。
他虽身着正装,但行为语气极其不羁,跟靳炽七分像。
靳炽气笑拿了个橙子稍一扬手朝程浪扔过去,牵着江槐夏到餐厅坐下把温热的早饭放到她面前,南瓜粥、小笼包、小混沌应有尽有。
全是她喜欢吃的。
“别听那老狗说,不过你多照顾照顾我也行。”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矛盾呢?
忽然清香钻入鼻翼,她昨晚也是跟靳炽一起吃的,他吃完了长寿面,只一个劲地给她夹菜,最后大多数进了她肚子里。
但是此时琳琅满目的早餐摆在她面前,浓香扑鼻色泽诱人直叫人味蕾大开。
江槐夏看着摆的最近的那碗小混沌,汤底醇香是用排骨熬的,她拿起勺子,习惯性擀一擀汤面上层,却蓦然一鄂,上面清清然然,没有香葱。
她不喜欢吃葱,这事连沈惊春都没注意到。
他如此细节细心。
她舀起一个,鲜香热腾腾的皮馅儿烫得心滚热。
这熟悉的味道,是老福记家的。
南市很大,一中在北边,老福记家的馄饨远近闻名,且限时【创建和谐家园】,必须要起大早才能买到。
靳渝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嗅着小鼻子凑到靳炽面前嘻嘻笑着,靳炽给她拿筷子,随后嫌弃地瞥了坐在上噙着微笑的男人一眼。
怂恿道:“小金鱼啊,你浪哥哥今早这么狠心?没给你吃早饭?”
这话他也瞎编,有程浪在小屁孩还能饿着不成?
江槐夏安静憋着笑,心想这人不损别人一下要死啊。
靳渝鼓着小腮帮子,说话声都含糊断断续续的,干净懵懂的杏仁眼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没有。”
为了美食出卖她程浪哥哥这事,反正在她哥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她现在都能熟能生巧炉火纯青了。
“这么坏啊,那干脆咱不要了,抛弃他咋样?”
靳渝一听,鼓囊囊叼着小笼包的小嘴惊得一松,包子啪嗒一下掉在面前的碗里,江槐夏抬头看,只见前一秒还出卖的无比爽快的软萌小姑娘,这一刻直接惊慌失措。
她板着小脸,拧起秀眉,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果断摇头:“不行。”
程浪轻笑:“还算有点良心,没白养。”
靳渝愤慨,抓着江槐夏的手开始打他哥的小报告:
“小嫂嫂,你以后跟我哥结婚了一定要提防点,他这人诡计多端,总是忽悠人,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以前嫌我笨就把我杵到墙头,看我在上面哭,他在下面面无表情转魔方玩数独,幸好程浪哥哥总会抱我回他家,我才幸免于难。”
但靳炽没说的事,只要小金鱼泪汪汪的,嚎啕出声,程浪就会把人抱回家哄着,接连几天小丫头都开心得不得了,总归比在他身边呆着无聊得强。
家里照顾小金鱼的人不少,但毕竟是别人,不走心,父母又在外常年忙碌,他不适合照顾妹妹。
程家就在隔壁,后来小金鱼开口喊的第一声哥哥是程浪,不是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哥。
靳渝一吐槽就想起小时候她贼委屈黑暗的儿童经历,奶凶奶凶地瞪着靳炽,油腻腻的小嘴叭叭不断。
“幸好有程浪哥哥我才得以幸存到现在能见到小嫂嫂你,他竟然想让我恩将仇报!”
“谁知道以后是不是渣男!”
“江姐姐,你见我哥不对劲一定趁早分。”这回不喊小嫂嫂了。
靳炽:“……”亲妹。
他嗤笑一声,微阖眼帘,狭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
江槐夏抽了张纸巾给靳渝擦了擦嘴唇,“知道啦。”
靳炽又见他家宝贝对靳渝那温柔的,嫉妒地眼睛酸。
靠……靠……他还没有被擦过嘴嘴呢?
虽然看不得他宝贝疙瘩对别人好,但谁叫是小屁孩呢?
这边靳渝气还没消,装模作样地在空中扬拳头,但没碰到他哥一根汗毛,完全就是假把式。
总结了句。
“哥,你这个恶毒的小人!还是我程浪哥哥好!”
靳炽不服,拖着椅子坐下来,抬了下眉骨懒散道:“何以见得?”
江槐夏也放下勺子,静静听着。
程浪确实长得起眼,和靳炽不输上下,五官深邃,气质内敛氯周又张扬,无形中有上位者的压迫感,但在靳渝面前一点也没。
猛然一问,靳渝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已经神游天外。
她小脑袋里猛然乍现出去年圣诞节程浪带她出去玩的那天晚上,雨下得大,地方又偏僻只有一件房间住宿。
她洗好澡给程浪送衣服,结果脚滑摔倒冲了进去,然后就欣赏到了一副玉躯和玉龙。
犹如将军带兵打仗般气势凌然,雄赳赳气昂昂的。
八块腹肌,人鱼线,男人性感的喉结伴随着上方连结的水柱高低浮动,淡金发被他修长的手撸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逸的眉眼,荷尔蒙强烈。
他惊讶之余,迈步将她抱了起来,忘了自己正处在何种情势。
靳渝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大脑宕机了般走不动路。
只记得他在和她对视的那一秒,隔着朦胧散淡的水雾,男人极轻极轻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