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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鱼:拍胸脯保证jpg.
靳渝来不及跟她那群朋友说声走了,只得拜托表姐楚辞继续热一下后场,她有事先走了。
匆匆一路奔到自己房间,挑挑选选了半天,靳渝从自己压箱底翻出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是这个季度流行的风格,再找了套没有沾染过别人肌肤的内衣,全部装在一个袋子里。
兴高采烈地穿着小皮鞋在走廊里蹦蹦跳跳朝3608的方向,乳白色的裙子像铺展开的扇面,程浪刚到36楼便见靳渝兴致冲冲地像是去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一样期待。
十分钟前,程浪接到靳炽电话,那会儿他正在办公务有一个临时的紧急会议,便暂且同意靳渝先去玩儿,哪只回来后KTV包厢里空无一人,他又急切返身到36楼,一出门就看见了靳渝。
这小丫头正贴在3608的房门楼侧着耳朵悄【创建和谐家园】偷听。
“你干嘛?”
程浪冷不丁握住靳渝的肩。
靳渝正聚精会神地想着能听到什么秘密以后好威胁他哥给多点零花钱,程浪突然站在她身后,吓得她一个寒颤。
靳渝招招手让程浪低下头来,程浪照做。
她竖起一根大拇指,抵在嘴边悄声说:“嘘——别惊扰我哥的好事。”
“什么好事?”
靳渝捂嘴笑:“我哥和我未来嫂嫂在里面。”
“我哥让我送一整套衣服过来,”靳渝将手中的袋子抬了抬,促狭道:“你说我哥今晚能不能一举拿下我嫂嫂?”
程浪伸手朝靳渝小脑袋瓜子上乱揉一通,靳渝气急败坏瞪着他。
“你在想什么呢?你哥今晚十二点一过才成年,今晚能做什么?”程浪看了眼手表,“准确来说,是还剩下一小时二十分钟。”
“你呀,听话把任务顺利完成了才好,小心到时候回家他考察你课业,找我护你也没用。”
程浪伸出手指点了点靳渝光洁的额头,替她敲响了门。
小金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她还想趁他哥开门的缝隙钻进去呢,谁知道他哥开门就直接把袋子提走了,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就“嘭”一下把门关上了。
全程不到十秒钟,小金鱼懵逼了。
独自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简直就是有了媳妇忘了亲妹妹!
“我靠,我哥也太没人情了吧,好歹我也是她妹啊,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啊!哼!我要跟嫂嫂打小报告!”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他帮她把刚刚玩疯的碎发别在耳后。
小金鱼今年才上高一,他还要再等她长大,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若是再长大些,出落地愈发漂亮,那些个小男生眼珠子都要黏在他家小金鱼身上了。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大小金鱼六岁,从小看着她长大一路走来,没让她吃过亏,以后还得护她一辈子。
程浪潋滟的桃花眼落在小金鱼身上,他突然有点羡慕靳炽那小子了,按他的性格,恨不得一到法定年龄就把人娶回家,一秒也不愿意多等。
半年前,也就是靳炽刚出国那会儿,他和靳渝飞去看他,一进门整个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等到他们看到人的时候,只看到躺在冰凉地板上的一副形削骨瘦的颓废少年,一双眼里看不见半点光亮,像是把自己逼在了绝境里出不来。
那段时间,靳炽被压在心底厌世的情绪卷土重来,他不爱世界的山川河流,也不爱自己。
程浪被小金鱼掐了一下手臂,思绪回神。
靳渝脸气鼓鼓的:“没让你说话。”
程浪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抓起小金鱼的手指揉了揉,问:
“疼不疼?嗯?”
小金鱼瘪瘪嘴,婴儿肥的脸蛋挂起丝丝笑容。
程浪一边牵她回去,一边在路上耐心解释道:
“本来今晚按道理你们靳家是要办宴会的,毕竟靳炽十八岁成人礼怎么都得隆重一下,算是把靳炽在靳家的位置坐实了,前天和靳爷爷下棋,听他说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生日宴了,结果靳炽昨天一早刚从国外回来说取消就取消,把爷爷气得不轻。”
“本来已经半年没和国内这边有交集,这次既是生日庆祝也是回国宴会,不少靳伯父的好友都携自己的女儿过来,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靳家的地位在江市举足轻重,百年的家族根基稳固,旁人难以撼动,因而想借此机会与靳国唯一的孙子定下婚约的不在少数。
但靳炽自从昨天早上回来,就拿了一些证件东西就走了,衣服也没带光背了个包,生日宴会的主角都不在,靳老爷子只好取消了。
而原本应该有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为他庆祝十八岁生日的靳炽,却在这天晚上住在宾馆里。
这边,靳炽把靳渝送来的衣服放在浴室门边上,敲了下磨砂门:
“换洗衣服在外面,你开门拿一下。”
“好,谢谢。”
对方没应。
江槐夏换上了靳炽递过来的衣服,等靳炽洗澡的时候,她把桌上的饭菜全部热了一遍,在厨房柜子里找到了几个香薰蜡烛摆到餐桌上,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计算了下,还来得及。
翻出书包里的钱包就往外冲。
靳炽在洗澡,但因为从小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洞察力很强,就算他这全是哗啦啦的水声,他也能感受到浴室外不时传来零零碎碎的动作声和脚步声。
但此刻,屋子里安静得只有未关上的阳台门外,呼啸而过的冷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根本没人来过般,冷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心里有个猜测不断敲击他的大脑皮层,靳炽顾不得其他,一把拽下浴袍披着往外冲,滚烫的水珠骤然被一身冷汗所替代,呼吸不自觉轻颤。
他闭了闭眼,勉强忍过去头痛,重新睁开时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浸满了血丝。
那些在国外夜晚时像虫蚁一般的疼痛逐渐侵入头部,昏天黑地的眩晕感直击感官,他用力摁了摁太阳穴,唇线拉直无声隐忍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头顶明亮的灯灭了。
初夏的夜晚很安谧,遥远的灯火和烟火交相辉映,而在他身后难以察觉的轻微呼吸声打破了这份冗长的煎熬。
靳炽皱着眉心,额角的青筋还显示着残留的痛感。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崩的紧紧的,性感凸出的喉结因为突如其来的触感上下滑动。
他身子一僵,脑中纷繁的疼痛倏然消散。
下一秒,他眼前一暗,一双冰冰凉凉带着水珠还未干透的手捂住了他的双眼,独属于江槐夏身上的柑橘清香荡漾在空气里,令人心安。
靳炽站在原地,慢慢抬手抚上那双纤细却伤痕累累的手,心一阵一阵缩疼,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黑暗中薄唇缓缓上扬,长睫轻颤了颤,耳边是女孩清浅的甜香,丝丝线线般勾人。
江槐夏被他扇动的睫毛弄得手心痒差点笑出声来。
第12章 怎么一见我就哭啊
深夜十二点。
月亮悬在天上睡觉,浩瀚的星星谱成了无尽的暖光照在房间静悄悄的,天青窗帘随风飞舞,只有两个人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紧贴着。
江槐夏松开手,垫着脚弯起笑,一抬头转身就陷进少年璀璨漂亮的眼眸里,她一字一顿祝福道:
“靳炽,十八岁快乐。”
去年的生日,他站在金光闪闪的领奖台上,万千荣光瞩目,很多人狂欢高扬,而她坐在病房椅子上戴着耳机看完了全程赛事,护士姐姐来给院长奶奶打点滴。
从高一起,她对靳炽就不是一无所知,她也会知道一些,起初是因为这人成绩总是在她上面,后来在同学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或许自己也丝毫没察觉到,竟也在偷偷关注他。
直到那天,她透过手机,耳机里主持人宣布胜利时慷慨激昂的声音连着耳线传来,挺拔的少年插兜懒散地站在领奖台上光芒万丈,淡漠的黑沉眼眸敛着锐气朝镜头看来,眯了眯眼,小幅度得勾了下唇角,好似这场比赛跟玩似的,而台下尖叫声与喝彩声快要冲破耳膜。
十七岁的生日他有鲜花和聚光灯,掌声轰鸣。
而今天,十八岁的生日,他在她身边。
她很幸福也很快乐。
她曾经会想象靳炽的十八岁生日会不会也是很隆重,毕竟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天之骄子众星捧月。
想到这,江槐夏就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幸亏现在关着灯看不太清人脸,只有迷糊一个轮廓影子,否则就要丢人了。
算算今天见到他都哭了两次了,她抬手把眼泪擦掉。
靳炽向前迈了一步,靠着肢体习惯伸手触碰到女孩娇嫩的脸庞,他的指尖湿湿的,他心一沉,当即把灯打开。
世界重新映入靳炽的眼帘,他伸手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把人拉到面前来,轻柔地擦掉少女的眼泪,低头摁在怀里抱了抱。
然而他丝毫忘了出来的急自己还衣衫不整的模样,江槐夏也没想到,就被拖入了一个冷热交杂的怀抱,沐浴的清爽气扑面而来。
“怎么哭了,嗯?”
“怎么一见到我就哭啊,我可没对你做过分的事啊,小哭包。”
江槐夏这下子彻底羞愧死了,低着头想把自己藏起来,结果近在眼前的就是少年美好的身体,她的脸更红了。
靳炽出来得急,浴袍腰带松散地挂在腰间两侧,随便打了个结,露出大片冷白的胸膛肌肤,再往下,是最为现在小女生喜欢的公狗腰,八块薄薄的腹肌牵动着腰边的人鱼线,随着规律的呼吸频率而微微起伏着。
江槐夏瞪着眼睛,不敢继续看,眼前美好的景象惹得耳根都通红滚烫起来。
她一直知道他身材好,是天生的衣架子,不过还是第一次这么坦荡地看见。
靳炽下巴磕在江槐夏肩膀上,见她像个鸵鸟一样憋着不说话了,也沉沉地低笑着,低哑的嗓子音儿都带起阵阵酥麻,喉结就抵在少女细腻的锁骨皮肤上,江槐夏一动不敢动。
靳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冷寂的眉眼慢慢放松下来,大有抱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江槐夏实在捱不住这盛世身材,胳膊推了推他自己往后站了点,精致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咳,你先把浴袍穿好。”
“嗯。”他听话地立起身把衣服腰带简单拴了一下,又抱了回去。
“害羞什么,反正以后这样多的是。”
他黑发还没干,水汽被风一吹格外凉,碰到江槐夏身上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靳炽这才放过她改为牵住她的手。
江槐夏主动拉着他,两人往餐厅走。
餐桌上摆好了她热好的饭菜,还有一碗面,香薰蜡烛摇摇晃晃地散发缕缕幽香,混合着少年刚沐完的清爽,竟有种家的温暖。
她把面揭开,端到寿星面前。
“想要什么生日愿望?”江槐夏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在猎猎微风中歪头微笑。
“十八岁只有一次,但十八岁的愿望能有好多个。”她说得很郑重,好像在做承诺。
靳炽的视线转而放在了面前的一碗长寿面上,眉梢都温柔起来,再抬眼时里面的缱绻看得江槐夏脸红,她单手篡拳轻咳一声,接着说道:
“今天是你生日,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没和家人在一起庆祝,反而跟我在酒店凑合一晚,连顿像样的饭也没吃。我就想着离十二点还有点时间,就去酒店后厨给你煮了碗长寿面,本来还想给你买个蛋糕的,但钱包里的钱没够,手机又没电了……”她解释着,说到后面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靳炽能听出来愧疚之意。
可她不知道的事,有她在,无论何处,都会是他过过的最好的生日。
她也会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