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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路知知有问过南桃,怎么就在那一刻觉得她是朋友了,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南桃正在煮茶,青丝垂落眉眼淡淡,在丝竹声中她浅笑回答:“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是一类人。ɓuᴉx
路知知现在回想起过去,才恍然大悟,她们是一类人呀,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眼前的钟文是南桃的手段吗?
路知知没有告诉钟文自己跟南桃的第一面有陆野参与,只是简单说了六年前南桃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从来不说自己从哪来,家庭情况这些,只知道她父亲跑了,母亲去世了。
听到路知知说南桃的母亲去世,钟文觉得惋惜,却也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两人又在长椅上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路知知才起身告别:“抱歉,如果我早些知道你与桃儿的这段故事,我就不会有这样的认为了。”爱情,可能真的是会讲究先来后到的吧。
“没事,路小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有一个律师朋友真的很厉害,应该会帮得到你的。”
“好,以后再说吧。”
路知知折身往外走去,走出西大的时候,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的擦着她的身体驶入了西大的校园。
082:又来了
夜晚。
灯火璀璨。
江边的一栏会所里,暖黄的灯光下,西城的各种名流携手进进出出,浪漫的音乐烘托出了奢华又慵懒的气氛。
一侧临窗的座位上,南桃跟钟文正对坐着在用餐。
两人吃的是法餐。
白日里在外面跑了一圈儿,回去公司还得知了路知知要退出公司的消息,南桃的心情跟胃口都不好。
不过钟文的情绪很高涨,少年的热情总是用不完的,他很主动的跟南桃说起自己在实验室里的各种经历,南桃听他说起自己的老板叫沈宴西,世界生物药学顶尖学者,微微来了点兴趣:“你老板还泡实验室?”
沈宴西是陆野唯一的朋友,两人在各自的领域,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商界都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
薛家是医药界的翘楚,而沈宴西一手建立的沈氏医药集团却是让薛家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南桃没跟沈宴西见过面,他与陆野虽然是朋友,却并不常混在一起,听陆野偶尔的提起,南桃觉得沈宴西是一个智商逆天的天才,却变态又暗黑,这样的人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监狱,一个是坟墓。
她有调查过钟文,却并没有查到钟文是沈宴西带的博士生。
南桃有点难以想象,乖巧懂事的钟文是如何能在沈宴西手下讨生活的。
钟文摇头:“我跟我老板从不见面,他会通过电话指导我实验,点评我的论文。”当然,钟文不会告诉南桃,所谓的点评就是无止境且鸡蛋里挑骨头的辱骂。
他不说,南桃也懂。
近五年,沈宴西只带过不到五个博士,曾经还有一个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了,【创建和谐家园】后留下了一纸遗书,上面字字泣血的指责沈宴西这个变态,恶魔,对他进行了无止境的压榨跟严重的pua,还指责生活在沈宴西身边会日复一日的觉得自己连蝼蚁都不如。
不如一死了之。
即便是这样,每年申请入他门下读博的人加起来依旧可以绕西大一圈了。
南桃伸手捏了捏钟
文的手:“坚持住,等毕业了就好了。”
“嗯,我会坚持住的。”
钟文端起红酒,南桃举起杯子里的白水跟他碰了一下:“希望你能顺利毕业,早日摆脱灭绝师父的折磨。”
灭绝师父把钟文逗笑了,晚餐的气氛也随即松快了起来。
得知南桃开的公司也是做医药的,两人就着这个共同话题热切的讨论了起来。
而两人都没有看到的是,落地窗外的江边街道上,一辆【创建和谐家园】一直停靠在路边,车里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看着。
那人正是路知知。
路知知在西大校门口遇到的车不是别人,正是南桃的车。
南桃来等钟文。
鬼使神差的,路知知也等在车里,等着两人开车离开,她跟着来到了这里。
路知知没想到南桃还有心思跟钟文约会,还有说有笑的这么开心,她下午已经提出了要退出公司,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吗?
生气跟伤心一点点的浮上心头。
正当路知知要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忽然,车门被打开,一道优雅的身影坐到了车后座上。
后座上的女人拿下了眼镜跟脖子上的围巾,路知知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薛窈的脸。
她心生愤怒:“薛窈,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给我下车!”
虽然生南桃的气,但是路知知对薛窈依旧没有半点好感。
薛窈并不理会路知知的愤怒,反而优雅的往前探了探身子,视线也朝着玻璃大楼的二楼看去,那里,南桃正跟钟文相谈甚欢,钟文不知道说了什么,南桃先是用手背捂着嘴轻笑,然后忍不住低下头,唇角笑意漾开,十分肆意,且风情万种。
薛窈内心恨极了南桃这抹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笑,面容却平静,甚至还好心情的勾了勾唇:“他们看起来似乎挺配的。”郎才女貌,简直一对璧人。
路知知没有反驳,甚至连气都生不出来了。
因为钟文说的那些故事,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薛窈:“薛小姐,你不用如此费尽心思的
挑拨我跟南桃之间的关系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会生气她跟钟文交往的。”
“哦?为什么?”
“他们在十七年前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了,薛小姐,南桃并没有如你所说的去勾引钟文,下次你还要挑拨我们,麻烦你找个站得住脚的说辞先。”
说着,路知知毫不留情的要赶人。
薛窈听到十七年,先是一愣,然后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路知知讨厌薛窈这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
“我笑你又笨又可悲。”
“笨的是相信了钟文编造的那个十七年前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悲的是你一点都不了解你最好的姐妹。”
“你什么意思?”路知知盯着薛窈,“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了。”薛窈自顾自的扯唇笑了笑,又围上了围巾跟墨镜,全副武装了起来后准备下车,却扭头对路知知说了最后一句,“但是这些事情从我嘴里得知有什么意思呢,路知知,你应该亲自去问南桃,如果她把你当朋友,她肯定会告诉你的,唯一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十七年前跟钟文有一段青葱爱恋的人绝对不是南桃,她冒充了钟文的心上人。”
说着,薛窈下车,并且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路知知不知道薛窈这话是什么意思,追下车要问个究竟的时候,薛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江边街道上人挤人的人群里了。
上车。
她便看到了南桃跟钟文一前一后从会所里走出来的身影,钟文十分体贴绅士的替纤瘦高挑的女人披上了外套。
在衣香鬓影的会所门口,两人仅仅是站着跟彼此说话,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很快,两人上车离开。
路知知赶紧开车跟上。
*
钟文开车载着南桃回到了郊外小区。
小区不大。
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南桃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
那是陆野的车。
他又来了?
南桃心中瞬间一紧。
083:亲他了
钟文将车停在了单元楼下面。
南桃下车的时候抬眸,分明在18楼黑洞洞的窗口看到了一抹黑影。钟文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抬头:“怎么了,是窗户没关吗?”
“没有。”
南桃赶紧伸手拉了拉钟文,心里不快,“谢谢你送我回家。”说着,站在台阶上的她踮起了脚尖在钟文的侧脸上轻点了一口。
她知道陆野在楼上看,那她就让他看个够。
软软的唇比夜风更加轻盈,带着香香甜甜的花香,钟文只觉得脑门儿一热,半张脸都酥麻了。
正准备说要送南桃上楼,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摸起来看,沈宴西的名字跳动在来电显示上,他眉头一颦,不想接,但是知道自己如果挂断,明天迎接他的将会是地狱一样的惩罚。
南桃看出了钟文的为难,松手:“你先去吧,记住我的话,忍辱负重,顺利毕业。”说着,她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姿势,钟文被逗笑,心里瞬间充满了暖意跟动力。
“那你上去,我在下面看着你上楼。”
“好。”
南桃转身走进单元楼,进电梯前不忘跟钟文摆摆手。
见到南桃进了电梯,钟文赶紧接听电话:“老板……”
*
18楼。
南桃走出电梯踏进楼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威压。
走廊尽头的窗边,夹着烟的男人正侧眸往这边看来。
楼道里浓稠的黑是月色都照不开的,唯一的亮光就是男人指尖猩红的一点火光在明明灭灭,以及他那混杂着复杂情绪的曜石般的黑眸。
看到南桃,他单手插兜朝着她走了过来。
身形挺拔,短发利落,眉眼处的轮廓深邃,侧脸到下颚的线条冷硬。
南桃来不及开门,被他逼到了墙角。
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冷意,南桃仰头看着他,眉眼倔强:“陆野,你又来找【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她以为她今天在婚礼小镇上的反应已经很明白了。
男人将她堵住,夹着烟手指缓缓的抚
摸上她的脸颊,从额头上碎发,再到精致如画的眉眼,最后是她嫣红水润的唇,最后,他抬起了她下巴,力气颇大,顺应着他的动作,南桃不得不仰起了头。
他指尖的香烟还在燃烧,袅袅青烟从南桃脸色刮抚升起,呛得南桃轻咳两三声,小脸绯红。
“你刚才亲他了。”
陆野丢了烟,皮鞋踩上去狠狠碾碎,说出口的六个字带着冰碴子,染了烟草味的手指一次次的摩挲过南桃的唇瓣,似要把钟文的气味从她身上赶走一般。
南桃被烟草味刺得胸闷,扭头一口就咬在了陆野的手指上,鲜血瞬间涌进了口中,激得她一阵反胃,唇角也挂了一丝艳红,她眼尾泛红盯着陆野,“我就是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