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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一定会尽全力的抢救他吧。
只是……
“除了骨髓移植,陆先生的病再无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但是他之前劣迹斑斑,有酗酒扎针的黑历史,早就被器官移植机构踢进了黑名单,他想要骨髓移植,只能是亲人配型了。”
小护士叹了口气:“但是他住院四年多,都没有任何亲人来看过他,只有小桃姐陪着他。”
正如小桃姐说过的,他的亲人早就抛弃他了,他只有她。
那,小桃姐真的有办法再给陆先生寻求一个生机吗?
007:我选陆执
陆执的主治医生叫顾舞文。
舞文弄墨,他确实有个妹妹叫顾弄墨。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文质彬彬儒雅青年,但是此刻却因为南桃的一句话涨红了脸,不断的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南桃,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陆执的病费尽心思,但是这么做绝对不行。”
他情绪激动,一连说了许多个不行都不足以表达他抗拒的情绪,他直接将南桃递给他的检查单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南桃,这个孩子你要留下,我赞成,但是如果你留下孩子是为了用孩子的脐带血给陆执做骨髓移植,我是绝对不赞成的。”
南桃的手攥紧放在小腹上:“为什么不赞成,陆野跟陆执是双胞胎,这个孩子的骨髓有二分之一的可能可以配型成功。顾医生,除了这个孩子,陆执还有其他机会吗?”
南桃的话将顾舞文问住了,别问,问就是没有。但是如果能在半年内进行骨髓移植,陆执或许还有百分之十的生存率。
顾舞文在四年前就负责陆执的病了,如果南桃是第一希望陆执好起来的人,那他就是第二。
但
是……
顾舞文还是摇头:“南桃,你应该知道,陆执的病情是一天天的加重,我说的半年内做移植,他不一定等得到半年,不到半年,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无法养活的。
南桃的心紧了紧,攥紧的手松开,从小腹上拿下,放在了包包上:“我知道。”
“如果一定要做选择,我选陆执。”
说完,她起身走到顾舞文办公桌前:“所以,顾医生,麻烦你给我开一点孕期服用的维生素吧。”
“唉。”
看到南桃心意已决,顾舞文想多说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能默默的拿起笔开了张药单给南桃。
写到一半的时候,又停笔,抬眸看她:“孕期多久了?”
多久?
南桃不确定,她跟陆野之间那事儿的频率高得很,如果粗略计算的话,两个月吧。
“十四周了,要不去做个基因检测吧,现在这方面的技术很成熟,可以很早判断胎儿的基因跟病人匹配度有多少。”既然南桃留下这个孩子的作用就是为了给陆执配型,顾舞文也不得不多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了。
听到这儿,南桃
默了片刻,摇头:“我想再等等。”
“也行。”
顾舞文很快写下药单,递给南桃,“陆执一般晚上五六点会清醒一个小时,你要在这里等等吗?”
南桃把药单放进包里,刚好碰到手机,看到了静音的手机上收到的几则短信,脸色一白:“今天不了,我还有点事儿。”
“顾医生,陆执就麻烦你了,请你务必要让他坚持得久一点。”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顾舞文将她送到了电梯里,郑重点头。
南桃报以感激一笑,只是那抹笑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瞬间消失,电梯玻璃门上映照出的她的脸,妖艳绝美却冷若冰霜。
南桃从医院离开后就立刻赶往了银行。
她填了单子准备给一个账户汇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银行卡被冻结了,钱转不出去,手机还在不断的收到消息。
南桃只能先找路知知划一笔钱过来。
微信里,路知知在得知南桃要十万块钱急用,立刻便想到了是为什么。
钱划过来了,质问的话也跟了上来。
“他们还在找你要钱?桃儿,你还要瞒着陆野当那群人的提款机多久?”
008:除了她还有谁
多久。
南桃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不知道答案,所以直接忽略了路知知的质问。
将钱转过去,她不断叮叮咚咚的手机才瞬间安静下来。
但也只是片刻,又一则短信进来:“每个月1号准时打钱忘了吗?如果下次再不准时,就不要怪我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来,这是对方惯用的威胁手段,南桃扫了两眼短信,删掉。
再走出银行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外面起风了,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
银行外面就是梧桐巷。
巷里的风卷起了一地枯黄的梧桐叶,落叶不扫,是这条街最奇特的风景,南桃很不理解,因为她总觉得树叶腐烂的味道会让她想起大山窑洞里的味道,潮湿,腐朽。
憎恶跟恐惧都如跗骨之蛆,加之树叶腐臭的霉味,催动着南桃的肠胃开始翻江倒海,没走出几步,她便吐到了路边的花坛里。
或许是孕吐,也或许是从骨子里的厌恶,让南桃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血肉灵魂都从喉咙里抓出来,狠狠的碾压进这片腐烂里。
恶臭的东西就应
该待在一起。
*
回到家。
南桃还没来得及坐下,路知知的电话又来了。
以为她是打电话来追究刚才那个问题的,南桃蜷缩躺在床上接听了电话:“是,我是还在给他们钱,但是不是替陆野给的,知知,我是替自己给的,这是我欠陆野的,我欠他的东西,是多少个十万都还不清的。”
她一股脑的说完,那边的路知知却没有吱声儿。
片刻后她才哑着声音开口:“桃儿,公司,公司没了……”
“什么?”
南桃猛地从床上坐起,“你说什么?”
路知知在那头艰难的跟南桃讲清楚了这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不,不应该说是几个小时,而是一整个月,从路知知去瑞士开办分公司开始,她就掉进了对方设的局里。
现在对方收网,他们的医药公司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难怪南桃的银行卡被冻结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陆野做的,但是细想起来,陆野不是小气的男人,她当初一个月从他的卡里划走了几千万他眉都没皱下。
他要驯服一个女人,是
不会从控制金钱下手的。
公司这事儿,更不可能是陆野做的。南桃跟路知知的公司不大,全部员工加起来都不到三十几人的小医药公司,他动动手指都能碾死的存在,他犯不着用一整个月的时间来盘算。
而且一个月前,南桃还乖得很呢。
“桃儿,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要不是我这么急切的想把公司做大,怎么也不会着对方的道的。”路知知是真愧疚,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
南桃抿了抿唇没说话,片刻后安抚路知知:“有人想给我们挖坑,不管我们多么谨慎,那个坑总是会在我们前面,如今掉坑里了,我们道是能松口气了,至少不会担心前面还有坑,不是么?”
不是南桃乐观,而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个坑是谁挖的了。
薛家大小姐薛窈嘛。
她睡了她未来的男人,她怎么也要找点利息回来不是么?
没再跟路知知多说,南桃挂断电话,手指滑动屏幕最终停在了陆野的联系方式上。
还没点下去,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陆野的电话进来了。
009:长得很像
陆野让南桃去西大接他。
他这两天都在西大有讲座,一般讲座结束后校方都会安排人组些局给与会人员找找乐子。
南桃跟着陆野参加过几次,文化人的娱乐方式不是很对她的胃口,端着的生活方式更是让她觉得格格不入,往后,陆野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便不再强行让她跟着了。
南桃以为是去西大边儿上的某个酒店门口等他,没想到他发来的定位却是西大的某栋教学楼。
南桃很快就到了地方,刚停好车,便被人叫住了。
“南小姐?”
“你是?”
南桃往后看去,就看到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清秀男人,他抱着厚厚一摞文件,像是很着急一样追了上来,终于追到了,他喘了口气推了推架在鼻子上快要滑落的眼镜儿。
但是南桃并不认识他,微微挑眉。
见到眼前的女神秀眉微扬,钟文便明白自己唐突了,他赶紧解释:“南小姐,我们在医院见过,我奶奶之前住在陆先生隔壁病房。”
南桃恍然大悟,赶紧哦了一声,只是心里依旧是对不上号的,陆执住在那医院四年多了,病房
也换了好几次,她并没有费心去记过谁是谁。
不过看着钟文那清秀稚嫩的脸上全是热切,南桃还是笑了笑:“我想起来了,你奶奶还好吗?”问完才觉得失礼了,住进那医院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呢。
果不其然,钟文的奶奶已经去世了。
南桃表示了惋惜,注意到钟文抱着重重的资料已经满头大汗,便让了让道:“你要进去吗?”
钟文这才想起正事儿,赶紧点头:“我们老板让我给陆院士送资料过去。”
陆院士,说的就是陆野了,南桃微微一笑:“你是学物理的?”
“不是不是。”钟文赶紧摇头,“我是生物药学的,不过我们老板跟陆院士是很熟,南小姐认识陆院士?”
“算是认识吧。”
南桃伸手帮钟文拿了一摞资料,“我也进去,我帮你拿一点。”
“谢谢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