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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走到沙发上,想不明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目光巴巴的望向浴室的方向,几秒之后又赶紧局促挪开,十分紧张。
而此刻,浴室里。
热气腾腾之下,南桃没有脱掉衣服。
她坐在浴缸的边缘,内心纠结。
刚才顾棋的话,她有隐约听到,他说,【创建和谐家园】就算没有发生,也在路上了。其实他说得没错,她是抱着这个心思找来的。
钟文,背后的钟家能制衡薛家不说,慕亭山还是他的恩师,两人之间的感情亦师亦父。他十分重要,南桃已经在逐渐拉拢了,若是有钟文这层关系,会更好操作。
这一切,都是她在西大校园里撞见那个清秀少年时前都计划好了的,她从来都不是猎物,而是知道伪装的狩猎者。
如果不是陆野逼她,这一步她会缓缓的走出,会让钟文自己掉进陷阱里,但是她没有时间了,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南桃的手指狠狠握着浴缸壁,良久后,才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花洒下,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热气腾腾的温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冲刷走了一切冰冷,南桃仰着头迎接着热水铺面,仿佛迎接新生。
很快,她洗完了。
裹着浴巾穿上了浴袍,她赤着脚走出了浴室。
钟文站在门口跟还没走的顾棋纠缠,听到身后浴室门传来了声音,赶紧不由分说的瞪了顾棋一眼,把他要塞过来的BYT丢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了门。
“南桃,你……”洗好了吗?四个字随着他的转身,被逼停在了喉咙里。
因为此刻的南桃正站在客厅里,褪去浴袍跟浴巾,浑身……
066:喜欢她
她的身体白得耀眼,纤细瘦弱,却婀娜玲珑。
钟文惊得僵住,那道耀眼的白光竟然让他忘了挪开视线,但是他深知自己多看一眼都对南桃是一种玷污,她那么美,追她的人都从西城排到北城去了。
生生的将自己从魅惑的漩涡里扯了出来,钟文不止扭过了头去,还背过了身去,嗓子发干,声音发紧,体内像是有东西要炸开了一样:“南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你没有……”说着他伸手要去拉门,“我去给你买衣服。”
忽然,轰隆隆一声,外面的雷雨更大了,穹顶黑压压的压了下来,屋内的落地暖灯开得不大,昏暗的氛围里,暧昧更容易蔓延。
雨声像是在催情,钟文的额头都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他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分明的鼓了起来。
“不用。”
两只【创建和谐家园】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穿过钟文的腰侧,搂住了他紧实的腰身。
然后,钟文就感觉到了背上一暖,是南桃贴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卫衣,钟文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像是水流,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
馥郁的芬芳瞬间将他包裹,还带着浴室雨雾的湿气,魅惑像是一条花蛇,顺着他腰间的脊椎往上,钻进了他的脑海,冲动跟理智在掐架,他的身体绷紧,手也握起了拳头。
“南桃。”钟文声音颤抖,少年的皮肤白,却很快泛起了粉色,他想告诉南桃,别这样,他快忍不住了,他会伤害她的。
“钟文,我愿意,你愿意吗?”
既然打定了主意,便没有退缩的可能,南桃在这种事儿上早就被陆野教成了各种老手,钟文在她手下,无处可逃。
“南桃,我……”钟文怎么可能不愿意,他若是做梦梦到跟她的这种事儿都会觉得是上天的恩赐,而这一刻,梦里的旖旎场景就在眼前,他便是往他身上插满刀子,叫他下一刻就万劫不复,他也愿意。
“钟文,转
过来,看着我,告诉我。”
南桃的手没怎么用力,就将钟文的身体转了过来,男孩儿的脸颊早已红云密布,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再看他俊美立体的五官,此刻,少年慌张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南桃帮他,拿起他的大手搂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小脚踩上了他的拖鞋,这还不够,还要踮起脚尖,她才能微微触碰到他的下巴。
钟文看着南桃,视线没敢往风景秀丽的地方看,只是专注的落在她脸上,尤其是那双唇,就像是春日里那一颗红透了的樱桃,水润、饱满,引人遐思。
鬼使神差的,他微微弯腰将女人的身体搂得更紧了几分,垂头,便快要轻易的采撷那颗熟透了沾着春露的樱桃了。
然而下一刻,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了。
混杂着窗外沉闷的电闪雷鸣,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像是被撕破了口子的天际一样,被撕开了口子,冷风灌了进来。
钟文猛地惊醒。
外面,路知知的声音响起。
“钟文,你在家吗?我是路知知。”
“上次我喝醉了酒,你给我煮了醒酒汤的那个路知知。你在家吗?我找你有点事儿商量。”
路知知的声音如同一记耳光,将南桃打醒了。
她甚至腿软了,见此,钟文赶紧扯过沙发上的毛毯,披在了她身上:“南桃,你先进卧室避一避吧。”钟文知道南桃跟路知知的关系,两人是闺蜜,在这样的场面下撞见,肯定会十分尴尬。
“好。”
南桃的手紧紧的抓着毛毯,太过用力,手指的骨节都泛起了青白,路知知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赶紧逃似的躲进了钟文的卧室。
耳边死寂一片。
*
客厅里。
钟文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喝了好几杯凉水才压下身上的燥热,打开门。
路知知站在门口正抡着拳头准备再敲门,看到钟文开门了,也不客气,主动的就迈腿走了进去。
钟文一脸懵,却不好拒绝
,只能客气跟上:“路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路知知扫视房间,目光落在了电视机上,上面还暂停着游戏画面,是刀塔。她眉眼一挑:“你也玩刀塔呀,我也喜欢玩这个。”
钟文很尴尬,其实他想告诉路知知那是顾棋爱玩的,并且还死命拉着他玩,他拒绝不了陪着玩而已。
“钟文,我就不废话了,我开门见山的问你,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路知知这话一出,正在给她端水过来的钟文惊得差点洒了杯子里的水,吓了一跳:“路小姐,你还好吧?”他们才见了一面,他为什么要愿意跟她结婚?他有从顾棋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路知知天不怕地不怕的传闻,亲眼所见,他依旧觉得震惊。
“说实话,我不太好,我家里逼我跟一个老头结婚,但是钟文,我喜欢你,我对你第一印象挺好的,要是跟你结婚,我家就不能强迫我嫁老头儿了。”
路知知坐在沙发上,闻到了房间里有一丝丝熟悉的味道,却又很淡,被一股风就吹散了,她辨别不出来是哪种熟悉。
钟文听了路知知的话,眉头皱起,豪门间儿女的婚姻大多是家族联姻,父母总是有权利决定子女的婚姻的,他也很同情路知知,但是要娶她,是绝对不行的。
“路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如果你需要律师我可以介绍我的律师给你,他会帮你的,但是跟你结婚,抱歉,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你有喜欢的人了?”
路知知来之前就调查过钟文,没谈恋爱呀。
喜欢的人吗?
当然有了。
钟文的眼角幸福的瞟向了卧室方向,点头:“没错,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她好多年了。”他的话语十分的坚定,没一声肯定的语调里都透露着执着跟深情。
没错,他第一次见南桃,并不是几年前在医院,而是十几年前,在初中的校园里,那个时候她似乎还不叫这个名字……
067:有冲动
钟文是在施皮茨小镇上遇到她的。
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村落,他爷爷奶奶在那里买了个庄园过老,跟现在那里的旅游资源快速开发不同,十几年前施皮茨小镇还只是一个隐藏在山谷湖边的临近小镇,没有被人工开发过的小镇风景优美,入目的景色每一眼都堪比一副精美绝伦的风景画。
那个时候,钟文跟他的爷爷奶奶是镇上唯一的华人家庭,大家对来自远方的黑头发黄皮肤,浓眉大眼的东方人十分好奇,却也很热情。
只是因为语言的不同,钟文在那一整年都过得很孤单,虽然学校里的同学都很热情,但是因为文化差异,钟文喜欢的漫画,游戏,他们都不喜欢,就很难玩到一起去。
因为孤单,他郁郁寡欢,爷爷奶奶察觉到了,也心疼得紧,他可是钟家唯一的独苗苗,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他呀,他们都准备舍弃自己的养老生活陪着钟文回国了,正逢新学年开学,钟文去上学,却在校门口遇到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挎着小背包,穿着嫩黄色连衣裙的东方女孩儿。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双眼大而有神,钟文之所以光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是国人,是因为她正在跟她身边的女人说着流畅优美的国话。
她应该是在求那妇人什么事儿,那妇人没答应,她就拉着她的手撒娇:“妈咪,今晚上你不用来接我,我能自己回来的,好不好嘛!”
手臂被抓着甩来甩去的妇人也是被缠得无法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一脸宠溺:“行,行,行,我不来接你,但是放学了你一定要赶紧回家,今天家里给你办了宴会,一眨眼我的妙妙小宝贝儿都这么大了,妈咪好开心呀。”美艳温婉的夫人说到感动的地方,忍不住用手绢抹眼泪。
那女孩儿赶紧低头安慰。
碰巧这时,钟文走到了他们身边,女孩儿看到了他,惊讶大叫:“妈咪你看,你好呀,老乡!”
她的大声呼喊引
来了不少注目,很多钟文七年级的同学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见到钟文羞赧,妇人赶紧娇嗔的拍了女孩儿的手一下,对着钟文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甄云月,这是我女儿甄妙,你一定是钟家的公子钟文是吧?”甄云月在移居到施皮茨的前调查过,这里只有一个东方家庭。
就这样,钟文认识了甄妙。
作为镇上学校里唯一的东方面孔,两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钟文喜静,甄妙却是闹腾活泼的性格。钟文喜欢看书,甄妙却只喜欢到处逛逛逛玩玩玩。
两人在镇上用脚步丈量了那个小镇的每一寸土地,一起看了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两年后,钟文的爷爷逝世,奶奶的身体日益衰老再也无法担任他的监护人,他必须被父母接到身边。
那一年,施皮茨这个小镇被开发了,不断有游客涌入,大街上的东方面孔也越来越多。
正当钟文准备告诉甄妙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却发现甄已经人去楼空,甄妙留了张纸条给他:钟文,我走了,谢谢你在我是甄妙的这段日子留给我的美好回忆,希望以后有缘能再见面。
钟文一直不是很懂,为什么她会说她是甄妙的这段日子。这些年他通过家族的信息网排查过许多的甄姓家族,但是都没找到甄云月跟甄妙这两个人。
甄妙的离开,让长这么大都没红过眼眶的钟文第一次哭了,他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识到,他早就爱上了那个会在清晨大笑黄昏里大哭的女孩儿。
她不爱黄昏,说那是一天又过去的证明,美好的一天残忍的结束了的证明。
钟文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惧怕日子的流逝,就像是她没有多少个明天了一样。
时间飞逝,再一次见到那张在令他魂牵梦绕的脸的时候,就是在西城的那个深山疗养院里。
他去看望病重的奶奶,在奶奶病床前说起了在施皮茨的那段时光,被疼痛折磨得已无人形的老人露出了笑容,她说她还
记得,钟文的第一个小女朋友也是在那里谈得呢。
老人的话让钟文再一次想起了甄妙的脸,恍惚间,他仿佛在走廊上看到了那张脸,只是高马尾不见了,【创建和谐家园】浪的长发海藻一样的披散在身后……
鬼使神差的,钟文追出去,就看到了正走进隔壁病房的南桃。
正值盛夏,她身穿一袭浪漫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火红的颜色,耀眼夺目,裙摆层叠着镂空花纹,艳丽精致的流苏在脚踝边飘逸,走进病房的时候她正在接听电话,钟文尚未喊出声,病房的门就关上了,门缝合上的那一刻,钟文看到了她洁白如羊脂玉的右耳出上,一颗猩红小痣叫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曾经,在学校后山坡的树下,他跟甄妙在树下野餐,两人并排躺在一次,甄妙侧着身子玩弄着钟文的耳垂,她告诉他一个关于耳垂的故事。
她说她们家的女性都有一个明显的外形特征,就是右耳朵的耳垂上会有一颗小红痣,她有,她妈妈有,她妈妈给她看的她外祖母的照片也有。
钟文不信,甄妙就让他细细端详了一番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