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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热文】也难逃陆野南桃》-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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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野单手插兜的进了屋,却没有去客厅,而是直接上了楼。

        餐桌上的南桃跟袁一一看着陆野上楼的背影都十分的疑惑。

        “阿姨,舅舅不吃饭吗?”

        “不管他。”

        陆野心情不好,她心里还更不爽呢,南桃摸了摸袁一一的脑袋:“一一,明天阿姨再带你去足球场好不好?”

        袁一一高兴了瞬间又沉默了:“阿姨,我很想去足球场,但是我妈咪才刚做完手术,我应该去陪陪她,但是我害怕一个人去医院,阿姨,明天你能陪着我去医院看我妈咪吗?”

        世间上最残酷的事儿莫非就是听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妈咪的叫着别的女人。

        南桃多想拒绝,多想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才是他的妈咪,陆念安那个女人当初从她身边抢走了她,他只是她为了坐稳袁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择手段下的手段。

        但是南桃知道,现在她不能说,陆执正苦心孤诣的盯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让他知道一一也是陆野的孩子,他为了活命肯定会提前动手的。

        南桃温柔笑了笑,点头:“好的,你先吃饭,明天阿姨就陪你去看你妈咪。”

        “谢谢阿姨,阿姨,很抱歉我妈咪不喜欢你,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并且不同于一般的喜欢,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依赖,袁一一觉得自己太小了,还解释不来那种感觉。

        楼上。

        陆野走到卧室,占据了半个卧室的大床,南桃一般睡右边,而他则睡靠近落地窗的左边。

        南桃是个在生活里有边界底线的人,她的底线就是谁都不能翻看她床头的抽屉。

        陆野至今都不知道她床头抽屉里放了什么。

        他沉默着走到床右边坐下,伸手拉开了床头柜子的抽屉。柜子拉开,里面哗啦啦的就滚出来许多药瓶

        子。

        药瓶都是满满当当的,上面还有心理医生的名字。

        陆野抿唇将药瓶子一一的拿出来,整整七十二瓶。从六年前,南桃因为严重偏执影响到了正常生活,陆野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每月给她开一瓶药,表示她那个时候的症状还是轻微的,需要一直吃药抑制着,偏执是一种很严重的情绪病,病人很容易陷进自己思维或者是回忆的死胡同里出不来。

        那段时间南桃犯病,十天瘦了三十几斤,自闭,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啃秃了十根手指的指甲,甚至咬破了甲床,没根手指都是血淋淋的。

        那个时候,陆野模糊的记得,她经常念叨着的一个词是,孩子,并且,是唯一的一个词。

        去看心理医生后,南桃好了起来,只是六年过去,这段时间,她又开始再念叨着生孩子了。陆野怀疑她又走进了偏执的怪圈。

        看到这满当当的一抽屉的药的时候,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肯定。

        怒。

        丝丝蔓延上心头,陆野捏着一个药瓶起身下楼。

        饭桌边上,南桃还在陪着袁一一吃饭,陆野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桌边拉移。

        “陆野,你干什么!”

        南桃生气,却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发出,只能压低声音问。

        陆野没说话,一张薄唇抿得死死的,眼底蛰伏的兽像是苏醒了一样,疯狂顺着他的瞳孔丝丝蔓延出他的视线,攥得南桃动弹不得。

        袁一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从没有见过舅舅这个模样,呆住了。

        南桃赶紧安慰他:“一一,没事,舅舅是有事儿跟阿姨商量,你先吃饭,阿姨一会儿就来。”说着,南桃折身,“陆野,有什么事儿上楼说。”

        南桃从陆野身上嗅到了森冷的怒意,明白接下来或许会有争吵,她不想让孩子看到。

        陆野顺从的跟上了楼。

        两人前后脚刚进卧室,陆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一把攥着南桃的手将她摁在了墙上。

        南桃削薄的背

        被撞得轰的一响,疼痛在四肢百骸里纠缠,她的眼尾飞快的就红了。

        “陆野,你……”

        “为什么不吃药?”

        南桃的话还没说完,陆野就将一个橙黄色的药瓶子举了起来,“桃桃,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看到药瓶,南桃震惊得睁大了眼睛:“陆野,你翻我的抽屉!”边界被侵犯,震惊变成了愤怒,她伸手想要从陆野手里抢过药瓶,只是男人一只手摁着她一只手将药瓶举高,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南桃怒了,言语不经思考的就从嘴里蹦了出来:“陆野,你这个疯子,这就是你说的尊重我?你玩我玩的还不够彻底吗?连最后一丝隐私跟尊严都不留给我吗?你是想逼死我吗?”

        歇斯底里的怒吼,她也顾不上去担心楼下的孩子是否会听到了,不过好在这楼里的没一个房间的隔音都堪比录音室。

        在这个房间里的怒吼,就只留在这里。

        只是一字一顿千丝万缝的割进了陆野的心里,游走在他心脏上的每一寸血管里。

        陆野眼眶也红了:“我是疯子,怎么,你不吃药,也想跟我一起疯?我这个疯子何德何能,能让你每时每刻都盘算着要给我生孩子,怎么,你就这么想生个小疯子出来?”

        “啪!”的一巴掌,南桃重重打了陆野一巴掌,手掌振得发疼。

        她咬牙切齿,浑身都在颤抖:“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孩子。”

        “不许说?为什么不让说,你觉得我们能生出什么好东西吗?南桃,你是不是以为我忘了那十五年发生的事儿?我们被囚禁在牛棚里的那十五天,你以为我忘了有多少个人来玩过我?还有,玩过——”

        “啊!!!!!!”

        南桃不想听,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她要疯了。

        陆野【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把那段恶臭的回忆翻出来摊在阳光下,每一个音符,都把更深一点的痛苦从她的脑海里挖了出来,合着牛棚里的屎尿臭味,还有那些人的污言秽语……

      059:怀孕了

        “叫,你叫什么叫!!!”

        陆野伸手攥住南桃的手,疯了一样的继续吼,“你不想听吗?你以为你不听,那些事儿就没有发生过吗?你生孩子,你凭什么生孩子,你想你的孩子从那么肮脏的地方出生吗?啊!!”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南桃被陆野擒住双手,整个人像是落水小鸡一样的无助,她泪流满面,却哀求不了陆野停下来。

        这些年,她以为他忘了的事儿,原来他都记得。

        “孩子,十年前你倒是有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是我的吗?”陆野冷冰冰的盯着南桃,一字一句,把人性的最恶挖掘了出来。

        南桃死都没想到,陆野会说那件事,她浑身像是被架在刀山火海上割肉炙烤一样,每一寸都血肉模糊了,他还不肯罢休。

        南桃双腿一软,跪在了陆野面前,她求他,砰砰砰的磕头,磕出了鲜血也不知道疼了:“陆野,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我不怪你。”

        陆野松了她的手,颓靠坐在墙边,点了根烟,“我只觉得,我的桃桃长大了,懂得跟那些禽兽做交易了。”陆野知道,南桃那一次,是为了求人帮他们逃出去。

        只是那个人耍了他们。

        后来,飞飞死了,南桃怀孕了,那个人的媳妇儿找到她踢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且要把她拉去活埋了。

        讽刺的是,她也是那家人二十年前买来的媳妇。

        为了活命,陆野拉着还在淌血的南桃逃了,做好了逃不出去就找个山崖寻死的决定。

        活着太难了。

        他第一次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南桃塞给他一个芝麻饼,叫他一定要活着,他听她的话,十几年来一直活着,只是这一刻,背着浑身是血逐渐冰冷的南桃,他才明白,活着真的太难了。

        有的时候死呀,真的是一种解脱呀。

        “我为了让你好受一点,假装心理治疗起了作用,假装不记得这十年来每晚上还会让我痛醒恶心吐出来的那些事儿,桃桃,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一点,把这些药

        吃了。”

        他们两个人,陆野希望至少有一个人能过得好点。

        这些药是舒缓情绪的,是他请的医生专门针对那些记忆为南桃调配的。

        所以在他看到南桃这六年来一粒药都没有吃的时候,才会这么愤怒。

        南桃的思绪早就在陆野说他根本没有忘记那十五年所有的事儿的时候断了。她像是身处冰窖,冷,从脊椎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还能说什么呢?南桃觉得难受,她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觉得身上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特别是指甲缝里,那些蚂蚁怎么能够跑得到那里面去,南桃张嘴咬断了每根手指的指甲,尖利的牙齿啃食在指甲缝里,鲜血涌了出来,也冲淡不了那种钻心蚀髓的痒意。

        好难受,就像是那些蚂蚁蛀空了她的骨髓一样。

        陆野注意到了南桃的异样,终是不忍心,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很轻易的就将她环抱了起来。

        南桃挣扎,带血的手指在陆野胸口,脸上划过一条条的血痕。

        那些药,是她最后一点尊严跟坚持,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的人生始于罪恶,成长于罪恶,逃出来后,陆家人,社会上的人,每个人都将罪恶加之为她的冠冕。

        她觉得自己能应付的,她至少有一具从生理到心理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身体,她至少活着。而那些药,会杀了那个活着的她,会改变她。

        南桃想活着,带着原来那个小小的南桃活下去,活着见到娘亲,然后对她笑一笑,说她听了她的话,活出来了。

        如果小小南桃没了,她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南桃瑟瑟发抖,情绪逐渐平稳下来,陆野把她摁在怀里,从她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床头堆成小山的药瓶子。

        心像是空了一块。

        曾经,南桃把它们整整齐齐摆放在抽屉里,三层满满当当的都摆上,每晚看一眼,她便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没有吃药,她带着污秽的,痛苦的,坚强的小小南桃活下来了。

        陆野不懂,南桃不奢望他懂。

        只是,这个

        秘密被揭开了,陆野说起那些事儿,痛苦几乎要淹没她,她才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带着那些记忆好好的活下去。

        小小南桃,太脏太痛苦了,她得死。

        或许她死了,自己就真的不会这么痛了。

        想着那些可能,南桃在陆野的怀里吃吃的笑出了声:“陆野,你想杀死我是吧?”杀了记忆里的那个她,完美的,纯洁的,无暇的,清纯的南桃,才是配得上他的。

        陆野皱眉:“在说什么傻话。”

        南桃抿唇,他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抱我去洗澡吧。”南桃也累了,双手攀在了陆野的脖子上,不再做声。

        “好。”

        陆野将南桃抱到了浴室放在了洗漱台上,又看到了她那血糊糊的手,皱眉:“我先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

        “好。”

        南桃顺从答应。

        他们的每一次争吵,都会在两人平静的日常交谈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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