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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红唇轻翘,“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如若不信,也可以检查一下自己的箭尾,是否的确刻有自己的名字!”
闻言,众人都拿起自己的箭篓,取出一支箭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真的诶……真的有刻名字!”
“刻得这么隐蔽,若不是王妃说,我还都没有发现呢……”
宁馨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见云梨的目光扫向她,“郡主手臂上的箭,究竟是不是本王妃射出去的,拔出箭来一看便知。”
“我……”宁馨儿慌乱中急于分辨,“你当然没那么傻会用自己的箭!许是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箭才行刺的呢!”
“连看都没看,长宁郡主便这么确认是你的箭了吗?”云梨眼尾轻挑。
宁馨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云梨弯唇冷艳轻笑,她缓步走近,吓得宁馨儿不由得慌乱地向后一跌,蹭着地面试图向后躲,“你……你要干……啊!”
话音未落便蓦然转为凄惨的哀嚎。
云梨忽然弯身攥住她手臂上的那支箭,直接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
“呲——”
霎时间鲜血飞溅。
宁馨儿痛得尖叫了一声,“啊!”
云梨敛眸睨了眼那箭尾上的字,果不其然,随后丢到容曦面前,“诸位好好看看上面刻的字是什么!”
容曦立刻弯腰将箭捡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便恍然大悟,立刻拿着箭跑到王公大臣面前,挨个向大家展示,“大家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长宁……”
“箭尾上刻的字是长宁诶!”
“还真是郡主的封号!所以这是郡主的箭咯?那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宁馨儿慌乱不已。
她的确未曾料到这件事情,往年围场狩猎时,箭尾也不曾刻过什么名字的呀,“我说了那是你偷我的箭!”
“那本王妃再问一件事。”云梨懒得与她辩驳,“一个箭篓总共可装十支箭,长宁郡主要了几个箭篓?又猎了多少猎物?”
围场中是有侍卫负责这件事的。
猎到的猎物会收集起来做最后盘点,射出去的箭也会及时收回来。
负责收集宁馨儿猎物的人禀道,“回王妃娘娘,郡主总计要过三次箭篓,猎得猎物八只,有十四支空箭均被拾回,箭篓中现在余箭六支。”
云梨红唇轻翘。
她睥睨般的扫向宁馨儿,“猎物八只,空箭十四支,箭篓中余箭六支,总计二十八支箭,余下的两支,一支在长宁郡主手臂上,那另外一支去了哪里?”
宁馨儿彻底慌了神。
因为她清楚,那另外一支正是射到了云梨所骑的白马的身上!
“长宁郡主不如自己说说,余下那支箭究竟去了哪里?”云梨轻轻歪了下头。
宁馨儿紧咬着唇瓣。
她仍然硬着头皮不肯承认,“即便这样,那也无法证明我曾拿自己的箭刺杀你,若是那人捡漏了我的箭呢?”
“好。”容昼也翻身下马,“那本王便命人好好搜遍整个围场,看看是否有被捡漏的那支箭,也顺便检查一下在场其他人,看除长宁郡主外是否有人少箭!”
“温南。”
“属下在。”
“搜!”
“是!”
温南旋即转身带人分头行动,或搜寻丛林遗箭,或核对其他人的箭的数量。
最终来报,“回禀王爷,只有长宁郡主少箭,并未发现任何被遗失的箭。”
其实,应当还有两支不属于进入围场中比试狩猎的人的箭。
一支来自于不明身份的真刺客,一支则是当时容昼射出去的箭,但在赶回来前,容昼将那两支箭给拾走了。
他料定。
那个刺客与卫纯熙关系不浅,这种时候卫纯熙自然不会戳穿,那么所有的聚焦点就只会放在长宁郡主的身上。
“长宁郡主还有何解释?”容昼旋身看向她,眸光凛凛。
“不是我……不是我……”
宁馨儿摇头,她跪着蹭到卫纯熙面前,“母后,您替长宁解释一下啊,真的不是长宁做的……长宁没做过那件事!”
可卫纯熙也已经看清局势。
目前的证据对宁馨儿的确不利,容昼又势必要将云梨护到底,若是她不顺着这个台阶走下去,容昼要再细查,很可能会查到她亲自派过去的那个奸细……
卫纯熙目光平静地看着宁馨儿,“馨儿,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母后……”宁馨儿向后跌坐。
卫纯熙不由得咬了咬牙,“来人拟旨,即日起废除宁馨儿长宁郡主的封号,哀家再也没有此等心狠手辣的义女!”
“太后!”就连宁伯毅都震惊。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卫纯熙竟会因此不要宁馨儿这个义女了……
但宁馨儿却清楚,卫纯熙早就警告过她了,她早就警告过如果她再不得逞,她就不会认她这个义女了!
云、揽、月……!
可容昼却嗓音冷沉地道,“太后以为,仅仅是这样惩罚便够了吗?”
第106章 剥光殿下
卫纯熙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废除宁馨儿只是为了自保,况且对她的确没有半分情意,但却并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这颗棋子……
“容昼,你还想怎样?”
卫纯熙眸光阴沉地看着他,拿出太后的威仪来,“你别得寸进尺!”
容昼微眯的眼瞳寒气逼人。
他扫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宁馨儿,忽然低声命令道,“温南。”
“属下在!”温南旋即拱手。
容昼并未说些什么,只一抬眼眸,温南立刻便会了他意,然后稳健阔步地走到宁馨儿面前。
宁馨儿慌了神,“你、你要干……啊!”
然而还未等她话音落下,只觉得整个人都蓦然腾空,温南伸手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扔到了她的马上。
宁馨儿狼狈地趴在马背上。
她还未回过神,就听见一道锐利的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咻——”
容昼眼眸微眯。
展开手臂拉躬射箭,一支箭,蓦然扎在了宁馨儿身下那匹马的马匹上。
“嘶——”
红马的嘶鸣声陡然响了起来。
宁馨儿眼瞳一缩,紧接着,那受了惊的马便突然发了疯似的抬起前蹄。
“啊——”宁馨儿惊慌地一叫。
她生怕被甩下去摔死,立刻伸手攥紧缰绳,而那匹马直接横冲直撞了出去。
“嘶——”
“啊——”
马的嘶鸣伴随着她的尖叫交叠而起。
因受惊而发疯了的马,带着惊叫四起的宁馨儿向围场中冲去。
容昼慢条斯理地撩起眼帘。
他抬手扔掉手里的弓箭,“宁小姐是如何对王妃的,本王就照着还她个一样的!”
“只是……”容昼冷眸看向宁伯毅,“宁小姐是否有王妃的胆识能护住性命,武安侯就自行祈祷,好好上柱香吧!”
“你……”宁伯毅被气得火冒三丈。
但碍于容昼的身份地位,这里又有诸多王公大臣看着,他实在也不敢发怒。
容曦微抬娇颜,“怎么?武安侯是不满摄政王殿下对令千金的处分吗?”
“臣……不敢。”宁伯毅咬牙切齿。
他忍着屈辱躬身行礼道,“微臣替家女,谢过摄政王殿下。”
容昼又凛哞扫了卫纯熙一眼。
然后握住身侧云梨的手,低沉的嗓音极有安全感,“回王府。”
摄政王府一行三人转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围场大营。
容煜站在卫纯熙身边,眸光盈盈,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离开的美人婶婶……
然后委屈巴巴地垂下眼帘。
他揪着自己的龙袍,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年纪,如果他再长大一些些更有权势,是不是就能保护好美人婶婶了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母后站在身旁发号施令,他作为一个皇帝却什么都不敢说,不过幸好皇叔给美人婶婶撑了腰。
气气!
坏女人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