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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眼尾轻撩起一抹弧度,“那么,现在就请太后和郡主出去候着吧。”
卫纯熙:“……”
宁馨儿:“……”
卫纯熙心想自己身为堂堂当朝太后,还从来没被这样颐指气使过,这个云梨……利用完她早晚要她好看!
“哼!”卫纯熙不满地冷哼一声。
她蓦然一甩袖负在身后,“馨儿,跟哀家回去吧。”
宁馨儿有些不甘心地咬着唇瓣。
但太后之令自然无法违抗,她只得转身同卫纯熙一道离开了,“母后……难道就真的这样任由云揽月折腾陛下吗……”
卫纯熙整个五官都沉了下来。
她不悦道,“云揽月现在姑且有些利用价值,在她给煜儿治好心疾前,哀家暂时还不能动她……但这笔账,哀家迟早要云揽月给哀家还回来!馨儿,你明白吗?”
闻言,宁馨儿轻抿了下唇。
她绝非善类,反倒是因为城府极深,才能在武安侯府顺遂十几年,然后又被太后收为义女,自然理解太后的意思……
卫纯熙是想让她出手动云梨。
但她又哪里那么蠢?
只要动了云梨即可,谁动手都一样,毕竟不是还有那个蠢笨的庶妹宁悦薇吗?好诱骗又好摆布得很!
……
聒噪的卫纯熙和宁馨儿终于被驱逐,云梨可以静下心来给容煜诊病。
容煜乖软地眨着眼睛,“美人婶婶,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给阿煜诊病啦?”
“是啊。”云梨弯唇轻笑。
她稍俯身正想捏捏小奶团的脸蛋,但忽然想起容昼那夜的威胁,于是便讪讪地将手收回,“不过呢,美人婶婶可能很凶,要让小奶团喝很苦的药而且还要开刀,怕不怕?”
容煜歪了下小脑袋。
他迟疑片刻,好像有些害怕,“是要用刀切开阿煜的心口吗?”
“算是。”云梨点头道,“不过不会痛的,所以小奶团相信美人婶婶好吗?”
容煜小嘴轻撅,他揪着小被叽。
虽然想想这个画面有些恐怖,但毕竟是美人婶婶呀,而且皇叔肯定会陪着美人婶婶的,就等于是在陪着他啦!
“好。”于是容煜乖乖点头。
……
云梨和容昼离开皇宫。
马车碾着长安街慢悠悠地走过,街头巷尾皆是喧嚣,摊主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地响着,时而还能听到些八卦……
“听说神医九天被请进宫里了。”
“宫里有哪位贵人生病吗?或者难道是陛下想要将神医安排到太医院?”
“唉……如果进了宫就太可惜了,难得遇到这样一位济世为民的菩萨,终归还是要为皇家所用咯!”
云梨听到这些话不禁感到悲哀。
封建社会,阶层分化严重,百姓们所议论的也都是实情……一旦神医入宫便不能再为百姓所用,于他们而言更加悲哀。
“阿昼。”小梨花忽然转眸。
容昼循声低眉敛目,纤长的睫毛在眸底沁下小片阴影,“嗯?”
云梨漂亮的凤眸里荡漾着温柔的光,“你之前答应要帮我开医馆,这个承诺应当是说话算话的吧?”
闻言,一道低迷的哼笑声,伴随着容昼喉结的上下滚动缓缓淌出。
他握住云梨的小手,“本王对小阿梨的许诺,何曾失言过?”
云梨旋即绽出一抹粲然的笑意。
如此一来她便能在民间开一间属于她的医馆,救治更多的百姓,不过此事不急,治好小奶团的心疾才是迫在眉睫。
就在这时,街巷中传来叫卖声——
“倒糖人儿咯!”
闻声,云梨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望去,便见街边一处小摊贩着糖画,被做成精美的各种形状,那摊主似还在现雕。
不需云梨主动提,容昼便清楚了她的意思,沉声道,“温南,停车。”
小梨花果然娇俏地弯了下眼眸,扑进摄政王殿下怀里挽住他的手臂,“我就知道阿昼最最最好啦~”
第62章 喜你成疾
马车缓缓地停靠在路边。
温南牵着马到旁边去停,云梨则扯着容昼的衣袖跑到摊位旁。
“姑娘要来个糖画不?我画糖画的水平可好着嘞!想画成什么样的的都行!”
云梨巧笑倩兮,“能画小人吗?”
她说着便将容昼揪到自己面前,“就按照他的模样画!”
摊主抬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面如冠玉、气势卓绝,看这穿着打扮便知是什么有头有脸的贵人……可贵人一般哪里愿意让自己被画成糖人,况且这糖人画出来肯定是要被吃掉的!
于是摊主犹豫了下,“这……”
但容昼眉眼间却并无波澜,他只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按她说得办,顺便照着她模样也画一个,画像点。”
不用画好看,因为只要像就很好看。
“这这这……!”摊主瞬间满头冷汗,他震惊地看着这足足一锭银子,他摆一年的摊都未必能赚这么多钱,“这太多了……”
“无碍。”容昼负手而立,“若是画得像,本……我再跟你加一锭。”
摊主瞬间喜笑颜开,“好嘞!”
于是摊主立刻便抄起自己的家伙事,先照着容昼的模样画起糖人儿来,一边画还一边在心里羡慕地想着……
这等贵人都与夫人如此恩爱,愿意把自己的模样换成小人,再等着被夫人吃掉,他回家时也得给家里婆娘画个糖才好。
摊主果真是熟练的,手也很巧。
他很快便照着容昼的模样画好了糖人递给云梨道,“姑娘,给。”
顺便还不小心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你跟你相公的感情真好。”
云梨欢欢喜喜地伸手接过糖人。
她巧笑嫣然地看着摊主,另一只手亲昵地挽住容昼的手臂,被夸感情好似乎还觉得骄傲,“那是自然。”
云梨低眸欣赏着那个小糖人。
越看越觉得欣喜,于是她转眸,将糖画小人儿放在容昼的脸边比了下,“果然画得一模一样呢!”
容昼眸底缱绻着宠溺与纵容。
照着云梨的模样画的小糖人儿也很快被画好,容昼按照诺言又给了摊主一锭银子。
夫妻俩一人拿着一枚糖人,难得闲散地在长安街上逛着,路上遇到些云梨喜欢吃的东西就顺便买些带回府。
而停完马车追回来的温南……
跟在俩人身后就像那个拎包的大冤种,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关键是那些小吃和糕点还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地香。
云梨一边走着一边转着小糖人,她低眸小声嘟囔,“ʟʋʐɦօʊ画得这么好看……都不舍得吃了呢,要是不会化掉就好了。”
闻言,容昼敛眸低笑了一声。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糖人的棍儿,慢条斯理地转着,“确实不舍得,但……”
容昼低眸看着糖人儿的那张脸。
巧笑嫣然,明眸笑靥,那张小嘴儿也画得跟云梨那张嘴一样漂亮又好亲。
容昼就看着那处……
然后低首将唇瓣覆在糖人的小嘴上,随后遗憾地轻啧一声,“果然没有阿梨甜。”
云梨嗔怒地斜眸睨了他一眼,气得跺脚脚,“臭流氓!连糖人儿都不放过!”
酥哑的笑声伴随着容昼的胸腔震动,缓缓从他的声线里流露了出来。
小梨花恼得小嘴一撅,然后啊呜一口就咬掉了容昼形状的糖人的一颗脑袋,糖人瞬间只剩下了一个身子。
还小声嘟囔,“吃掉你吃掉你!”
容昼勾唇轻笑了声,但他可舍不得吃掉这枚小糖人,一直小心翼翼地拿着,甚至还带回府交给了温南,“给本王好好保存起来,若是糖人化了,你提头来见。”
温南:“……”
我是大冤种,我真的好难。
……
未来这些天云梨都在研究为容煜治疗心疾的事情,她入宫入得更频繁了些,常去太医院找张太医聊具体的疗法。
张太医本就对云梨极为崇拜。
如今再每每听到她跟自己讲那些新奇的医术,眼睛里便像闪烁起星星一样,痴痴地瞅着她听得入迷……
“王妃娘娘简直妙计!”张太医竖起大拇指。
他还从未听说过有如此神奇的治疗之法,虽然本来觉得开刀之术极为离谱,但经云梨系统地讲解后,却觉得茅塞顿开!
尤其云梨还特意用中医的脉象学作为讲解,让太医们觉得通俗易懂,霎时云梨成了整个太医院的崇拜对象。
容昼得知此事时竟还有些吃味。
他坐在摄政王府的光耀殿内,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玉,又不知道在懒散地雕着些什么东西,听温南汇报完这些后,他嗓音绵长地道——
“小狐狸尾巴又要翘起来了。”
等云梨回王府后,定是要跟她炫耀自己今日在太医院时有多么多么威武,然后求他夸自己好棒好棒才行。
果然……
云梨一个时辰后便回到府邸,搂着容昼的脖颈撒着娇娇,那张娇俏地小脸骄傲地抬起,“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