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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应声道,“是……是!陛下方才在御花园跑跳,然后突然便晕倒了!”
但御医们满头雾水:???
什么珐琅什么骡子什么症?肺动脉和右心室又是什么东西?
云梨继续低眸写着她的药方。
随后收笔递给容昼,“先按照这个方子抓药,能暂时缓解肺动脉狭窄的情况,我目前可以先施针让他苏醒。”
容昼接过方子后低眸看了一眼。
数年来始终为容煜侍疾的御医恳请道,“殿下,可否让老臣看看药方?”
容昼先是看向云梨征求意见。
见她点了头后,才将手中药方递给那位御医,其他御医也凑近过去瞧。
卫纯熙被堵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她心急地朝那边看去,期待着御医们识破云梨的诡计,发现她想谋害陛下,赶紧将她阻止不要让她乱行医术。
可她料想的事情并未发生……
老御医原本不觉王妃有何办法,但看到这剂方子后却神情骤变,“妙啊!此药方甚妙啊……老臣怎没想到!”
虽然她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但他也为容煜号过脉,知晓他的具体病情,可此前开的药始终觉得缺点什么,看了这剂药方却豁然开朗……
他立刻作揖道,“老臣这就去配药!”
容昼颔了下首并命温北去跟着,以免有不轨之人从中做了手脚。
“能否借针一用?”云梨转眸。
闻言,另一位御医连忙将针灸包递了过去,“王妃娘娘请便!”
云梨低眸择选着所要用的银针。
卫纯熙紧张地看着,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恐怕早就让她万箭穿心了!
但云梨并未理会这些眼神。
她翻看了下容煜的眼白状态,随后玉指比与他腕横纹上两寸,针尖向上斜刺……
昏迷的容煜当即指尖轻颤!
“有用……真有用!”御医面露喜色,他们忙凑到龙床旁围观。
便见云梨再将银针扎于前臂尺侧、尺骨掌侧的位置,下手利落,莹白的长指将力度控制极好地轻拢慢捻着。
御医们皆期待地看向容煜……
卫纯熙生怕自己的陛下儿子有事,更是将目光紧紧地锁在身上!
然而,却见容煜眼睫轻颤。
有人在他耳边温柔地唤道,“小奶团?”
容煜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幽深黑暗又恐怖迷茫的梦,但一道朦胧的光在眼前亮起,将他从迷雾中引到归途。
他忽然睁开了黑葡萄似的眼睛。
“醒了!”御医们欣喜道,“陛下醒了!”
云梨稍松一口气。
卫纯熙也不敢置信地眼瞳骤缩,但很快便狂喜起来,她立刻挣脱掉禁卫军的束缚,扯掉帕子冲到床边,“煜儿……”
容昼也并未让禁卫军再拦。
此时的小容煜还有些茫然。
他脸色尚未恢复,软糯的小脸发白,随后便闻到身侧飘来的清甜梨花香……
容煜眨巴着澄澈乖巧的眸子,循着香味转眸望去,“美人婶婶?”
亲生的母后被他抛诸脑后不予理会。
“感觉如何?”云梨语气温柔。
容煜奶糯的小脸轻皱,他还觉得心的位置有些痛,缺氧的不适感也未恢复,可还是很乖地扬起一抹笑容,“阿煜没事!”
“皇叔!”小奶团又扬起脸蛋。
此时云梨已从龙床旁起身,始终站在身后为她撑腰的容昼,伸手揽住她的肩,随后低应了一声,“嗯。”
小容煜只觉得好开心哦。
这次生病醒来后不是那种压抑且动不动就要砍人的氛围,不仅皇叔陪在身边,睁眼见到的第一人竟是美人婶婶……
“煜儿……”卫纯熙握紧他的手。
她的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煜儿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容煜脸蛋上的烂漫与乖巧敛起。
他有些歉疚地看向卫纯熙,眼神里多了几分紧张无措,“儿臣又让母后担心了。”
卫纯熙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此时御医匆忙赶回,亲自端着熬煮好的药入殿,“王妃配的药来了。”
卫纯熙毫不犹豫地扭过了身去。
她正要端过药碗,却忽地想起这是云揽月那个草包配的药……
于是动作便忽然顿了下来。
她方才还觉得是云揽月想害煜儿,却没想到她施针竟真救了人,再听刚才御医的口吻,想是这药的确对病情有用……
可如今卫纯熙却拉不下脸来!
云梨懒得在意这些,她救容煜本也不是为了卫纯熙,于是便伸手端过了药碗,“小奶团,皇婶喂你喝药好不好?”
“好!”容煜的眼眸倏地亮起。
他的小心脏都跟着雀跃了下。
唔……但好痛哦,还是忍着点叭,不然等下又要惹皇叔担心母后生气了。
小容煜乖巧地张嘴,又苦又涩的药顺着唇齿灌入喉,但他却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很乖很乖地将一整碗药都喝掉。
可云梨却注意到他紧抓着被褥。
分明是嫌苦的。
“拿些蜜饯来。”云梨偏眸吩咐。
小容煜的眼睛里再次亮起了星星,居然有蜜饯耶,以前喝药的时候……母后都觉得这样不够威武不准他吃的。
容昼让温南去取蜜饯。
卫纯熙果然不悦地拧眉,“蜜饯这种东西就不必吃了吧,煜儿已经是个大人了,喝药不怕苦,况且会影响药效的。”
温南很快便将蜜饯取了过来。
云梨捏起一块便塞进容煜嘴中,“影不影响药效是本王妃说了算,况且我们小奶团才六岁呢,谁说就不能吃蜜饯啦?”
她不仅喂容煜吃了蜜饯……
还顺便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
容昼颔首附和,“嗯,王妃说得对。”
众人:“……”
第48章 剥小葡萄
卫纯熙此刻敢怒不敢言。
容煜含住美人婶婶投喂的蜜饯,唇齿间的苦味的确淡去不少,可当云梨再要喂他第二颗时,他低眸——
“阿煜不觉得苦啦。”
再吃母后就又要责备他了。
云梨眉梢轻蹙,她稍许不悦地睨了卫纯熙一眼,便只能将蜜饯往自己嘴里丢,顺便起身勉强匀了容昼一颗。
不由分说便塞进他嘴里的那种。
容昼尝着过腻的甜味皱眉,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慢条斯理地品着咽下。
“敢问王妃娘娘……您开的这剂方子从何而来?”取药的老御医问道。
这是太医院中资历极深的张太医,先帝在时就侍奉在侧,后来容煜出生,他便也主要负责医治他的心疾。
刚才不曾见识云梨的针灸之法,但看过她拟的药方后,便顿觉写出此药方的人肯定有超出他数倍的医术……
卫纯熙也旋即向云梨望去!
若是能得知真正拟出此等药方的人,她定会想办法挖过来自己用,这样便不需要再对云梨忍气吞……
“这药方就是本王妃拟的。”
卫纯熙的脑补还没结束就倏然哽住,忽听云梨清脆又笃定的声音。
于是张太医继续追问——
“请问王妃娘娘师从何人?”
“未曾拜师。”
“只是以往在北疆摸索草药自学?”
“算是。”
“这……”御医眼瞳中流露出震惊,若非太后和摄政王殿下在场,差点便想直接跪下求王妃娘娘收自己为徒了!
卫纯熙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虽不想求云梨办事,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医术有利用价值,“那么,王妃觉得煜儿的病可否还能治好?”
张太医也抬眸看向王妃。
只见她眼眸里潋滟过清傲笃信的光,“若是本王妃出手,定能。”
卫纯熙的心底腾起一阵雀跃感。
可有求于晚辈,且这位晚辈与自己极为不合的掉面子的羞耻感,与这种想求她办事利用她的心理不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