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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回来。”云梨眨了眨眼睛。
容昼绯唇挑起一抹弧度,“嗯,阿梨不必与本王解释,本王信你。”
夫妻俩在亭下又缠缠绵绵了好一会,瞧着雨不会再下起来后,云梨便让连翘帮自己取了便装出府。
……
长安街上人声鼎沸,盛世街景也不过如此。
哪怕是在现代历史的记载中,容昼在世前的大虞王朝,虽因帝王短命而时有动荡,但民间却是歌舞升平……
是历朝里最繁荣的时代。
云梨带着连翘去了药铺,顺便想起父亲常年在战场上的腰伤,便又特意拟了份药方为爹爹配药。
连翘抱着大包小包的药,“奴婢还以为小姐不再研究这些了呢。”
“怎么会?”云梨弯唇轻笑。
她在军营时找的唯一乐子便是摸索这些中草药,想当初还常逮大哥帮她试药,军中不少将士都被小梨花的三脚猫医术嚯嚯过,当然她后来是有所精进的!
现在嘛……
带着现代的医学知识回到大虞王朝,也许说她是神医都不为过?
但就在云梨和连翘准备回府时,长安街正街却忽然传来嘈杂声——
“大夫!救命!有没有大夫!”
身为医者的云梨敏锐地循声望去。
便见许多人围拥成一团,但看过热闹后又吓得连忙躲远开来……
“这是鬼上身吧?晦气晦气!”
“哎哟今日真是不宜出门,怎就让我遇到这档子事!都鬼上身了还找啥大夫啊……赶紧扔去乱葬岗吧!真讨嫌!”
“这种事找大夫能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人来驱个鬼,太吓人了……”
“快快快走远些别沾了霉运!”
百姓们只瞧了两眼便迅速四散开来,有些不怕的站在稍远处指指点点。
云梨抬眸望去。
只见正街中央躺着一位老太太,衣衫并不褴褛,但头发花白,此时正浑身抽搐着,白沫不断地从口中涌出……
云梨只看一眼便知这是癫痫。
此病俗称羊癫疯,在古代被认为是鬼上身的晦气病,即便在现代也并未彻底改变认知,仍有很多人对此抱有偏见。
“连翘。”云梨眉梢轻蹙。
连翘立即猜到她家主子又要忍不住帮人医病了,“小姐,这病……”
“治病救人不分高低贵贱,况且这也并非什么鬼上身。”云梨没时间解释太多,“去方才的药铺帮我借套针灸包。”
她此番出门并未携带这种东西。
连翘咬了下唇,但也没犹豫多久便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她慌忙放下手中药包便跑向药铺。
此时的正街中央,年轻男子抱着癫痫发作的老太,因紧张而担心声音都跟着发颤,“母亲……母亲!”
癫痫发作中的病人不可随意挪动。
但听到耳边这些议论声……
他也深知指望无知的百姓没有用处,更难以等来大夫,可若是将母亲扔在这里亲自去医馆,这些人定会将她拖去乱葬岗!
年轻男子攥紧双拳,眼眶逐渐发红,“若谁愿意去医馆帮忙请一位大夫,裴某愿以一百两重金作为感谢!”
方才吓得退散的百姓瞬间变了脸。
“一百两……这么多啊!”
“不会是骗人的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真能给出来吗……”
“我瞧着他这模样像是有钱人,这可是一百两啊!不赚白不赚!”
“喂你等着!老子这就去请大夫!”
“我跑得快!让我去!”
“你刚才还嫌出门撞鬼倒了大霉呢,这会儿有钱赚就不要脸了?我去!”
百姓们挤破了头想争赚这重金。
他们推搡着就要打起来,谁也不肯让谁先跑一步,眼见着马上要撕破脸皮,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我就是大夫。”
第28章 我要施针
年轻男子蓦地抬眸循声望去。
便见一位轻纱掩面的少女站在面前,一袭水绿色对襟锦裙,戴着对儿俏皮地花心簪子,似初春的杨柳般娇俏动人。
虽然未露容貌……
但男子还是被她澄澈漂亮的凤眸惊艳了一瞬,并未怀疑她的身份,他当即要起身请她为母亲诊病。
云梨抬步便要向病人走去。
可百姓却将她拦住,“喂!你谁啊!一臭娘们自称大夫,耽误我们赚赏金是吧?”
云梨眼眸轻抬,清冷的眸光潋滟在凤眸里,看向那人时虽未说只言片语,但矜贵冷艳的气场却莫名覆了过来。
将她拦住的百姓下意识一怔。
便听她冷然启唇,“让开。”
虽说云家满门此生使命便是山河百姓,在沙场上哪怕拼死都要为大虞王朝满城百姓的安居乐业杀出一条血路,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纵容百姓的无知。
人命关天……
当下没有任何事比救人更要紧!
百姓们不想让路,他们不甘心赚钱的机会白白飞走,云梨也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拨开人群径直赶到病人面前。
“姑娘!”
那位年轻男子当即起身作揖,“还劳烦您帮裴某看看母亲。”
虽说女子行医过于罕见,况且又是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姑娘……
但当下这种情况,没有裴言澈犹豫的余地,更不可能怀疑唯一一个真正愿意站出来解他燃眉之急的人。
云梨稍抬云袖,便屈膝靠近老太太,莹白的玉指轻摁在她的脉搏上。
百姓们朝她投去怀疑的目光。
“能行吗?就一女的。”
“该不会是为了骗那一百两银子吧,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自古哪有女子行医的,就算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医术也断然比不过男子,别耽误就医把人家命给害了吧……”
“就算她真是大夫,女子也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如此不检点就该被抓去浸猪笼!”
“鬼上身也敢碰……我即便纳小妾,也绝不纳像她这样妄为的女人!”
百姓们嘀嘀咕咕地议论着。
但云梨并未理会,她聚精会神地凝眸于老人,指尖试探着脉象。
裴言澈站在旁边也愈发紧张,所有大夫都说他母亲时日无多,而母亲临终前的愿望便是想再出来看看这长安街,因此他才会陪着母亲出门……
却没想到在街上就突发了病症!
老太的反应愈发剧烈,目光上视几乎快翻出眼白,仿佛已在濒死边缘。
“她到底能行吗……”
“不懂的话就赶紧滚开别耽误人啊!这不简直是胡闹吗?”
“现在什么江湖骗子都敢冒充大夫?”
百姓不断向她提出质疑,可裴言澈却只是信任并期待地看着她。
云梨将手收回,“脉小坚而急,为肝之正脏脉,全失中和而无胃气,是胎病巅疾,按理说恐怕时日无多。”
闻言,裴言澈心中骤然一紧。
可下一秒却又听云梨清脆的嗓音,“但应当还能治,我需要为她施针。”
裴言澈毫不犹豫,“姑娘请。”
连翘恰好刚从方才的药铺赶回来,将借来的针灸包递到云梨手中。
云梨低眸取出她所需要的针。
百姓眉头紧皱,看着她好像还怪神乎的样子,就远远地看着这出热闹。
只见云梨白皙的玉指轻捻银针,干脆利落地将针扎于老太的头顶。
在场的百姓都蓦然一惊:!!!
可就在他们怀疑会不会扎出事时,却见那位老太的抽搐逐渐减轻……
又是一阵稳准地扎了上去!
那老太连白沫都不再吐了,呆滞而上视的眸光也变得正常,神情逐渐恢复清明,嗫喏着道,“我儿……”
“母亲!”裴言澈立刻握住她的手。
见这鬼上身的老太真的醒了,百姓们也不由向云梨投去复杂目光。
嘿!神了!还真让她治好了!
裴言澈忙扶着老太太坐起身来,“母亲,您现下感觉如何?”
老太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发了病。
她眉梢轻蹙,本应像平常那样觉得头昏眼晕,但此刻却莫名觉得清醒,精神头更是前所未有的足……
老太摇了下头,“娘无事。”
裴言澈也觉母亲气色似乎甚好,至少比出门前还要好上许多,全然不像刚发过病的模样,他抬眸便要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