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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热文】不窃白玉京陆九万-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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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仆役如行尸走肉般麻木,怪不得偌大园子无人说话,原来他们都被割了舌头。就是不知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低等仆役如此。

        无辜虐打下人,与《大燕律》的规定相悖,如果有人深究,陶盛凌约莫是逃不开惩处。

        这位河清伯到底藏了多少龌龊?

        陆九万不忍地轻声交代:“你回去吧!就当无事发生。”

        她起身欲走,衣角却被人揪住了,圆脸小厮仰望着她,眸中带着强烈的祈求。陆九万垂目看他,不懂他的意思。

        “啊,啊!”圆脸小厮指着高墙,满眼期盼。

        陆九万明白了,难怪他方才如此配合,原来是想逃出去。

        可如今她自己都是悄悄地来,再带一个人怕是会有暴露的风险。她弯腰保证:“你先回去,陶盛凌很快就会伏法,到时候你们就安全了。”

        圆脸小厮执拗地瞪着她,显然不好糊弄。

        陆九万哭笑不得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会写字么?”

        圆脸小厮连忙执着树枝在地上写了个“七”。

        “好,小七。”陆九万想了想,将一枚铜钱放在他手心里,换了本声,甚和蔼地保证,“我是朝廷派来查他的,我保证,你们很快会得救。最多一个月。”

        小七看看铜钱,又看看她,合拢了掌心,那么紧,仿佛握住了希望。

      第68章 第二位白月光

        陆九万朝着小七指的方向走了会儿,终于看到了一处有护卫把守的小楼。

        小楼三层,一面临水,一面向阳,楼梯在建筑内部,然而一楼门口站了两名蓝衣护卫。若是带了抓钩和绳索,她还能从旁边爬二楼,可是眼下两手空空,未免有点难为人。

        陆九万绕着小楼溜达了半圈,望着水塘陷入沉思。

        小楼临水而建,地基那里有条两寸宽的石楞,如果能扒住墙,陆九万便可以挪到距离水岸大半丈远的窗边,然后便可以翻窗子进去了。

        最难的地方就是扒墙。

        陆九万吐出一口浊气,决定拼一把,万一呢?

        尝试的结果很悲惨。第一次,陆九万伸长双臂,整个人贴在墙上,努力去够窗边,可惜她还不能凭心意把自己拉成长条,最后力气耗尽放弃;第二次,陆九万试图大胆往侧面走,结果没扒住墙,一脚踩进了水里,吓得她跳回了岸边;第三次,她折了根树枝往水里插,想探探水塘有多深,大不了趟水过去,结果压根戳不到底。

        陆九万觉得老天在玩自己,扔个线索溜一圈,就跟在毛驴眼前栓根胡萝卜,哄毛驴赶路一样。就在她要放弃走人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树丛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豁然回首,看见小七抱着只大雁冲她笑了下,而后悄悄爬到了楼前,狠狠揪了把雁毛,大雁受【创建和谐家园】,立即高声叫了声,踹开不懂事的凡人,双翅一振掠上了青空。

        小七啪嗒啪嗒跑出去,指着大雁嗷嗷叫唤,惊得一名蓝衣护卫离开了小楼,冲到空地狂叫:“我的娘嘞,伯爷的大雁!你们怎么不看着点!”

        另一名护卫犹豫了下,没动。

        不过小七转身跑了过去,拉着他比比划划,他微微皱眉,沉声问:“你说豹园豹子撒欢,大雁受惊都跑出来了?”

        “啊啊!”小七努力拉着他往豹园跑。

        护卫回头检查了下门锁,终于跟上了小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陆九万抓住这丝契机,推开一楼前窗,翻了进去。

        小楼大约是长期紧闭,又靠着水,尽管打扫得很干净,依然积攒了轻微的潮气。一楼是处待客的厅堂,没什么好看的,陆九万顺着楼梯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如她所料,这里是陶盛凌处理事情的地方,甚至还摆了张巨大的书案用来作画,雪白墙壁上挂满了画作,有的完成了,细细裱过;有的尚未完成,单夹了张画纸。微风一吹,掀起无数纸张,画里的人与景仿佛活了。

        陶盛凌似乎很擅长画仕女图,他半个画室挂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人图,不过奇怪的是全都没有露脸,多是些背影。画上有的题了些酸诗,例如“多情却被无情恼,今夜还如昨夜长”,“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九万琢磨了下,哦豁,河清伯这还是单相思!人家白月光压根没那意思。

        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程心念不是一般的倒霉。

        陆九万顺着楼梯继续往上走,却遇到了障碍——楼梯上居然设了栅栏。她沉默了下,熟练地撬锁开门,对三楼更好奇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三楼是间佛堂,准确地说是供奉长兴教神像的地方。木制神龛里盛了一尊拈花微笑的神女,那花瓣红艳艳的,是一朵绽放的茶梅。

        原来陶盛凌栽种茶梅是这个意思。

        陆九万逮住神女像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往后退了步,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时间紧张,她暂且按下疑点,拉开神龛下抽屉翻了翻,见里头多是些长兴教的经书。她不死心地抖了抖书,哗啦抖出一封书信。信是薛长老发来的,说的都是教中事务。

        陆九万一直怀疑京中给长兴教打掩护的不止郑越一人,毕竟他身处宫中,不好操心外头。如今看来,宫外的事务应当是陶盛凌负责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能说动一个伯爷?

        长兴教对朝中渗透到底有多深?

        陆九万还要细想,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声焦急尖锐的“啊啊”声,她意识到是小七在示警,算算时间,护卫也该回来了。

        她再不耽误,慌忙锁好栅栏,下到一楼,原样翻窗窜了出去。

        几乎是她刚藏好,追大雁的护卫就骂骂咧咧回来了,看看门锁完好,他放心地回到原位,全然没想到早有人来过了。

        陆九万吁了口气,来不及跟小七道谢,就近翻墙离开了别院。

        她对这片儿不太熟,绕着围墙跑了小半圈,才找到拴马的地方,然而此刻附近却站了对年轻男女,听声音似乎在吵架。陆九万连忙躲在一棵树后,想等他俩走后再去骑马。

        女孩子穿着白底撒花的纱衫,瞧着是个温柔和气的,一开口却数箭连发:“好你个孙连生,我当你是清白人家出身,家境贫寒不打紧,人上进就行,可结果呢?你居然是个外室子!你们母子把大家耍得团团转,是不是挺得意啊!”

        身披青色直裰的男子慌忙解释:“我有爹有娘,户籍可查,珠娘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我爹去得早,我是我娘一手带大的,前些年我进京赶考,囊中羞涩,又两眼一抹黑,才硬着头皮去求助邓侍郎。”

        “哟,既然那么清白,你现今都是官身了,怎地还赖在人家租的房子里呀?还好意思带着令堂一起住。”

        “你!”孙连生羞得面红耳赤,怒道,“当年我娘跟邓侍郎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他夫人仗着官家娘子的身份横刀夺爱,如今登堂入室的该是我娘!”

        潘玉珠却不好糊弄,当即冷笑了声:“我发现有的男人特别奇怪。一面仇视着官家娘子,一面又要靠着官家娘子升官发财。你跟邓侍郎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俗话说‘金工部’‘银户部’,邓侍郎一个平平无奇农家子,当年是怎么进的户部,还领了肥缺,大家心里都有数。怎么着,官他升了,钱他赚了,最后想起远在晋地的真爱了?孙连生,若非我爹和邓侍郎,就你那成绩那人脉,安能有今日成就?”

        孙连生让她讥讽得脖子都红了,恼羞成怒道:“你怎地如此俗不可耐!”

        “是,我俗,我放着大把的官家子弟不挑,就挑你个没钱没背景,能力平平的。那哪是我俗啊,分明是我瞎!”潘玉珠拂袖上了青蓬驴车,豁然转头瞪他,“你知道你最让我恶心的是什么吗?明明恨着邓侍郎妻女,明明早与我交换了信物,你却能跟人言笑晏晏,毫不心虚吃着人家亲手做的糕点。”

        孙连生心头一喜:“原来你在意这个,我……”

        “我可不是善妒。”潘玉珠笑了下,“我是物伤其类。”

        青蓬驴车摇摇晃晃启程,驶过花叶交织的小道,徒留孙连生怅惘眺望。

        陆九万陷入沉思,这应当就是唐惜福讲的户部那出闹剧男女主。她原以为所谓情敌相争,是两女争一男,如今瞧来,竟是邓侍郎为前途放弃真爱,地位稳了后又跟守寡真爱再续前缘。

        这么说来,孙连生的母亲还是邓侍郎的白月光。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对白月光那般痴迷呢?

      第69章 怦然心动

        今天大约是线索集中涌了过来,陆九万到家时,白玉京等好一会儿了,看情态还比较着急。

        “你去哪儿了?”白玉京扑过来问,“我们去内库吧!”

        陆九万一面解帕子清理伤口,一面意味深长地笑:“怎么,宋联东答应帮忙了?公爷,这就是您说的不熟?”

        白玉京顾不得分说,指着她皮肉翻卷的掌心皱眉问:“怎么弄的?”

        “没事,划了下。”陆九万上好药缠上纱布,正要用嘴叼住打结,白玉京自觉接了过去,默默给她系好,只是眉头微皱,看上去不太开心。

        出乎意料的是,白玉京虽然碍于左手腕的伤,包扎得慢了些,最后的成品居然似模似样,多余的线头都剪好塞好,比她自己弄的平整许多。

        陆九万翻来覆去看,不吝夸奖:“想不到公爷还会包扎呢!”

        “我兄长常跟人打架,他不敢告诉父母奶奶,多是我帮他包扎伤口。”白玉京洗了手,轻声道,“你俩应当会意气相投。”

        那一年,曾经无法无天的青年战死沙场,头颅悬在敌军纛旗上足足半月,风沙吹拂,战火炙烤,取下来时半点看不出曾经的俊朗,只觉狰狞。白玉京无数次强迫自己回忆过去,又无数次狼狈而逃。午夜梦回,他看着和和美美的一家子,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散了,连做梦都做不安宁。

        “确实。”陆九万认真想了想,点头,“年少时,我还真琢磨过找机会跟大公子打一场。”

        白玉京嘴角抽了下,扶额叹息:“我的意思是,算了,挺好的。”

        昨夜那点悸动,仿佛石上露珠,天一亮,便越来越小,直至水渍残存。本来想用兄长试探陆九万,可白玉京委实没想到陆九万居然是这么个想法。他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大约哭笑不得同时,还有点隐约的开心。同时,他大概明白陆九万为何屡次相亲受挫了。

        “话说,有件事我挺好奇的。”陆九万吨吨吨灌了气儿茶,问,“护国公府世代习武,怎么走到你这儿就,是令尊未雨绸缪,文武两手准备?”

        “有这方面的原因。”白玉京沉默了下,解释,“一个是我确实有点读书天赋,我爹就以此忽悠我,张口就是‘儿啊,咱家几代都没出过读书人,你这属于祖坟冒青烟,千万不可浪费了天分,咱家摆脱不通文墨的重担,就靠你了’。后来书念得多了,我才意识到上老狐狸的当了。他分明是怕兄弟俩为了国公之位相争,撺掇我打小习文,以后想要什么,自个儿考去。”

        陆九万想象了下清冷少年目下无尘,却发现被亲爹哄骗的场景,忍不住大笑出声。

        白玉京看着她笑得毫无阴霾,热烈纯粹的模样,心中的阴暗忽而扩大,忽而回缩。蛰伏深渊的邪魔对着烈日蠢蠢欲动,却又怕玷污了烈日。他悄悄掐了把自己,心说白玉京啊,身处泥淖,要有跟人保持距离的自觉,就别自私地拉人家下来了。

        “你,你鞋子湿了,换身衣服吧!我去外头等你。”白玉京略有些狼狈地躲了出去,并差人送来了新衣物。

        陆九万没留意到他的情绪转变,欣然应下,自顾自转去了屏风后。

        白玉京没来得及置办新衣,让人送来的都是他做好尚未穿过的。衣服料子柔软有光泽,做工精细,颜色多以淡青、淡蓝、象牙白为主,瞧着主人就是个风雅人。不过陆九万除了官服,常年青黛、藏蓝、黑色,年少痴迷红衣军时,还穿着一段时间的猎猎红裳,总之像这种不耐脏的淡色衣服,她是碰都不肯碰的。官署里的公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天天洗衣服。

        许是没穿过这么像样的衣服,陆九万特地重新梳了头发,花的时间有点长,门一拉开,白玉京就愣了。素来利落随便穿的女子,此时一身淡青贴里,长身玉立,英气勃勃,完全压住了衣服的贵气,并没有乞丐披龙袍的局促感。

        天光艳艳,白玉京咕嘟咽了口口水,可耻地心动了。他模模糊糊地想,方才保持距离的打算,团吧团吧扔水渠里冲走,来得及么?

        宋联东要他们直接去西安门。赶过去的路上,陆九万直接告知白玉京:“你别抱太大希望。通明石虽说经了我手,但那等重宝,不可能给我细看。是真是假,我未必能判断得出来。”

        白玉京叹了口气:“试试看吧,尽力就好。”

        两人犹如深夜误闯入深山瘴林的旅人,眼前迷雾萦绕,脚下危机万千,不得不摸着石头一步步向前试探。运气好了,一路通畅;运气不好,尸骨无存。

        宋联东明显认出了陆九万,他看看和谐相处的两人,露出了一丝的玩味的笑。

        陆九万不明就里,进值房换了金吾卫的衣服,留下白玉京蹲皇城外等着,独自跟着宋联东进了内库。

        内库位于皇城西北,平常管理松散,如今到了金吾卫手中,几乎是五步一岗。

        “内库刚失过窃,最近安排了人在清查,看守得严了些。”宋联东径自掠过乱糟糟的人群,在报账的呼喝声中带着陆九万往里走,若无其事地问,“白小二挺难相处的吧?”

        “啊?”陆九万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白玉京。

        “他排行老二嘛,从前大家都这么叫。这小子每次听到都要冷脸。小屁孩家家的,天晓得哪来那么大气性,越冷脸大家越想逗他。”宋联东强调,“他少时没那么混账。”

        陆九万总觉得宋联东别有所指,她一面观察内库的情况,一面笑着点头:“嗯,我知道,才子嘛!”

        宋联东觉得她听懂了,甚和蔼地建议:“他诗词歌赋很好的,以后你俩出去玩肯定挺有意思。”

        陆九万终于从琳琅满目的库存上扯回了目光,一脑门的莫名其妙,心说他会作诗关我屁事,我又不爱听。

        宋联东露出些微笑意,自认为尽到了长辈义务,悄悄给自己鼓了鼓掌。

        陆九万从背后观察着他仿佛轻盈了许多的脚步,默默记下,跟白家牵扯深的,脑子可能多少有点问题。

        装波斯贡物的箱子藏得稍微有点深,宋联东为显重视,还特地在箱子边安排了个守卫看着。

        此刻他找借口打发了守卫,亲自开了箱子给她看:“喏,好端端在这儿呢!”

        昏黄烛光下,映出一块碗大的石头。石头黝黑光滑,上面镌刻着异族金字,在光下熠熠生辉。

        陆九万小心地捧起石头,皱眉摸索,甚至凑到石皮上嗅了嗅。

        好半晌,她手指微微蜷曲,瞳孔骤然扩大,眸中浮现出了难以置信。

      第70章 过分完美的圆

        “怎么样?是真是假,能判断得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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