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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热文】不窃白玉京陆九万-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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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很符合你的要求啊!”老陆掰着手指给她数,“未语先笑,尊敬长辈,乖巧;,话里话外都挺佩服你的,崇拜你;带人、送物、请大夫、叫厨子,贤惠,还有眼力价。你寻思寻思。”

        陆九万愣了,嘴巴张了几次,竟然说不出反驳之语。她跟白玉京最近没少打了交道,比老陆了解得还多一点,这小子的确每次见面都乖乖巧巧的。当然戳中心窝,暴露本性,就是另一面了。

        陆九万啼笑皆非:“爹,你别乱牵线啊!我俩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你不是还没尝过这种么?我给你数数,有男子汉气概的,你嫌不尊重人;清高的,你嫌矫情;温柔的,你嫌虚伪;稳重的,你嫌无趣;还有圆滑会来事的,你嫌人家没原则。闺女,这种乖乖巧巧听你话,还会办事的,多省心呐!”

        陆正纲这会儿仿佛忘记之前劝闺女努力奋斗,将来养面首的是谁了。

        陆九万摸不准老爹是真觉得合适,还是在试探。她深吸一口气,给出了一个不容反驳的理由:“他逛青楼,睡过,好妹妹遍京师。”

        要不就说父女了,陆正纲闻言迅速收敛了欣赏之心,呵呵冷笑两声,骂道:“小小年纪,当心烂裤裆!”

        陆正纲扫视着闺女房中多出的物件,越看越不顺眼,想砸又舍不得,纠结了下,骂骂咧咧出去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陆九万抱臂靠在床头,仰头望着帐顶,突然问:“爹,白泽卫有人来过没?”

        “来过!让我打发了。方才小唐又单独跑了趟,让我跟你说好生养病,差事推迟了。”老陆提了壶紫苏熟水进来,乐呵呵地道,“刚烧开的,碗给你放桌上了,一会儿自己倒着喝哈!”

        陆九万微一扬眉,诧异地问:“没换人?都察院能愿意?”

        “有啥不愿意的!昨晚电闪雷鸣的,那雨到晌午才停,你看是远行的天不?老赵找僧录司算了一卦,说是诸事不宜,馀事勿取。都察院的老大挺信这套,听说平常上疏弹劾都要算算良辰吉日才动。”

        陆九万默了下,虚心请教:“那宜什么?”

        陆正纲掰着手给她算:“沐浴、作灶、铺路。所以老赵拉着都察院的人去吃锅子了。”

        行吧,估摸最着急,最不乐意的可能就是行事一板一眼的邵越泽了。

        陆九万精力不济,有点困倦,抬手遮住了眼。寻思了一会儿差事,她心说之前她就抗拒,如今真病了,老赵还不得气死。不过皇帝不差饿兵,赵长蒙再黑,也不至于让她带病干活——她自个儿乐意过去是另一回事。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秋雨过后天洗过一般蓝,透着明净辽阔的味道。长街上的路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衙役行色匆匆赶着做事,货郎挑着担子吆喝卖物,周边人家扛着大扫帚奋力打扫着积水淤泥,烟火气再次萦绕了大街小巷。

        白玉京站在长街干净处,回首眺望着远去的小巷,蓦地问:“如意,你公爷我,近来容颜是不是有所下降,不如以往?”

        如意提着食盒,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忍着笑恭维:“公爷依旧风流倜傥,转盼多情。”

        白玉京“刷”地摇开撒扇,不满地抨击:“你说陆云青是不是眼神不好,我这么个貌比潘安,才同子建的美男子往她眼前凑了几回了,她就不能正眼看看我?我是不如杨骏,还是不如许鹤鸣?”

        如意怔了下,才反应过来“陆云青”指的是陆千户。她虽不明白公爷为何反复叮嘱府里的人不要喊人家“陆姑娘”,一定要唤“陆千户”,可看人家的态度,显然是满意的。

        她叹了口气,柔声劝道:“公爷,大家都说人心换人心,这陆千户身处白泽卫,见识到的鬼蜮伎俩多了去了,您说您又不是诚心跟人……您这表面文章做得再好,人家也没法把您当朋友啊!更何况是……”

        “可杨骏他也不真心啊!”白玉京难以置信,“我又不是要跟她发展出点什么,我只是想跟她关系好点,以后办事方便,我……”

        如意忍无可忍,一针见血:“公爷,您除了孙二公子那个二傻子,还有真心朋友么?”

        风吹过长街,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陡然有点尴尬。

        半晌,白玉京仰天打个哈哈,岔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跟孙二虎关系那么好了?”

        如意脸色一僵,指尖微微泛白,径自提着食盒气鼓鼓走远了。

      第53章 结案

        陆九万睡睡醒醒,在床上窝了一天,愣是没捋清该从哪里开始查案子。

        纵使疑心当年掳走钟春雪的是长兴教,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受害者又已去世,她实在无从下手。即便说动老陆诉讼,按照大燕律法规定,司法官员与诉讼人存在亲属关系及利益关系时,司法官必须回避,她怕是压根摸不到这案子。

        陆九万有点哭笑不得,许鹤鸣跟她曾经是未婚夫妻,害得她没法继续跟晋王探子的案子;钟春雪老陆跟她是一家人,眼瞅着又要堵死她查长兴教的道路。合着她最近跟“亲属”犯冲。

        她左思右想,委实寻不到突破点,无凭无据的,总不好从老赵手里强抢案子。

        傍晚时,唐兴福抱着个大西瓜过来了。老陆练了一阵刀,正热得难受,见瓜大喜,高高兴兴接过去,把瓜用吊篮垂到井里冰着,连茶都没顾得上倒。

        唐惜福敲门进陆九万的卧房一瞅,乐了:“头儿,你这,什么时候这么……娘了?”

        陆九万二话不说,抄起床头摆件砸他。

        唐惜福熟练地接过摆件放好,帮她把屏风搬开,让出过道,笑道:“这玩意做得还挺精致,不便宜吧?”

        “白玉京送的。”陆九万随口解释,“可能是感谢我解决了他的隐患吧!”

        “隐患?什么隐患?”

        陆九万想了想,直言不讳:“长兴教搞这一出,八成把白玉京脑子搞坏了。他大概有点癔症,老怀疑别人害他,疑心比咱们干刑狱监察的还重。”

        “啊?”唐惜福大吃一惊,“哎呦喂,护国公府嫡系就这一根独苗苗了,将来陛下想用他怎么办?”

        “凉拌!”陆九万一室两用,本来地方就不太够用,如今多了架屏风,登时显得逼仄起来。她瞧着屏风放哪儿都不太合适,摆弄了会儿,彻底放弃布置,直接贴着床尾搁下,就当给青纱帐子添点花了。

        “这真成屏风了,大热天的,挡风。”唐惜福点评,“中看不中用,不如卖了换钱。”

        陆九万蠢蠢欲动,仅存的丁点良心表达了下犹豫:“不太好吧,人家刚送的。”

        “瞧你这话说的,案子结了,他还来个屁!你当柴火劈了,他也不知道!”唐惜福出去陪老陆咔咔切好了西瓜,端着几块进来说情况,“老赵早上把案子报上去,午后就宣布结案了,还给咱千户所发了赏钱,那帮兔崽子乐得呦,一散值就到处喝酒去了。”

        “都结了?”

        “嗷!”唐惜福咔嚓咔嚓啃完瓜,洗了手解释,“通明石重新进内库了,老赵建议在司礼监拿出内库改革方案前,由金吾卫看守。然后许鹤鸣窥探皇城,狱中杀人,数罪并罚,秋后斩首。至于净慈寺逮的那些人,等按罪行轻重分好,就差不多了。”

        “通明石在哪儿找到的?”陆九万最关心这个。

        “你还真猜不着。”唐惜福没卖关子,“净慈寺大雄宝殿的佛像里。贼人在佛像后头凿了个洞,把赃物塞进去后,又把佛像封好抹平了。”

        “那些假僧人不是不知道么?”陆九万怒了,怎么她审的时候不交代?

        唐惜福耸耸肩:“昨儿个你那死对头张千户,连夜冒着雨去挖回来的。”

        陆九万气得几乎奓毛,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啃着瓜转移话题:“金吾卫看守内库,死太监能同意?跟割他们的肉差不离。”

        “是这个理。”唐惜福笑道,“听说老赵出皇城的时候,王浩恩眼里的火能烧死他。”

        陆九万想想那个画面,气消了些,正色问:“杀王文和的人抓到么?”

        “还没。”唐惜福摇摇头,一拍脑袋,“我昨天去查了王文和处理东西的地方,怎么说呢,都有点嫌疑,这几家铺子给开的价虚高,不过也有可能是看王浩恩的面子。”

        “哦,他们知道处理东西的是谁?”

        “一开始肯定不交代全,让我一吓唬,就老实了。”唐惜福掏出记事册子念,“嫌疑最大的是德衡当铺和田记玉器行。当铺的老朝奉吧,平常搜扣得要死,名家字画都能找出破损痕迹,对半压价。但是王文和一把描金小扇,老朝奉开的价都能买六七把了,问就是打眼了。田记也差不多的情况,一串平平无奇的玛瑙手串,比羊脂白玉的还贵。这家倒是实诚,坦言看见司礼监的标志了,不敢得罪。剩下两家就比较轻了,王文和只各去了两次。”

        “不是,他到底有多少东西要处理?王浩恩那么大方?”

        “王浩恩这人,对自己抠门,对养子倒是贼他娘的好。”唐惜福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说来你不信,他那大儿子王棠,看着挺朴素的对吧?我查王文和的财务情况时,把他也顺带查了。啧,人家手里的钱,不追求地段的话,能在京师买两套宅子!别看你是五品官,你行么?”

        陆九万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得无以复加。想她买个二进院子,还得问太子妃借钱,差距实在太大了吧!

        看震住了自家头儿,唐惜福接着道:“当然,王文和不光是自己处理东西,还帮宫里其他人处理。之前我说的比较轻微的那两家,收的就是其他人的。拿到钱后,王文和收个跑腿费。”

        看陆九万记下了,他又讲:“王文和手里的那段宫绦,老赵找到来源了,嫌犯进了白泽卫大牢,我没法探。”

        “那么快?”

        “对啊,我也觉得快得有点,匪夷所思。”唐惜福不太理解,“老赵似乎比咱们还上心。”

        “那,许鹤鸣为何杀知慧?”陆九万孜孜不倦地问,“你看卷宗了么?”

        唐惜福语气幽幽:“我不学你,没那本事闯吴良镇守的值房。这些细节,你问我,我问谁?眼下案子在老赵手里,咱俩另有任务,他完全没必要跟我分说清楚哇!”

        我不学你,没那本事闯吴良镇守的值房。

        陆九万猛地一顿,最近两次钻老赵值房的细节浮了上来。

        第一次,她蹲窗下探查,只是呼吸错乱了下,就让吴良觉察到,并迅速一掌拍碎了窗户;

        第二次,她躲里间竹帘后【创建和谐家园】,全程无恙。

        难不成竹子比墙更能隔音?

        她听到的内容,是老赵无意中泄露,还是刻意说给她听?

        看来连老天都觉得她该留在京里,不然怎么会让她生这场病?

        陆九万深吸一口气,交代唐惜福:“你待会儿去找张千户喝酒,一定一定要炫耀银矿的差事是肥差,案子也不复杂,重点是强调以邵越泽为主。”

        唐惜福露出了茫然神情。

        陆九万扯出一抹艰难的笑:“张千户有个待嫁妹妹,心仪邵越泽。”

        她心里流着泪,狠狠咬了口瓜,第无数次想要立马干掉老赵,最好明日就上位执掌白泽卫。

      第54章 与儿子的第三次会面

        暗夜如期降临,护国公府陷入岑寂,唯有画眉鸟的叫声间或响起。

        白玉京怀揣着愉悦心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入梦——他实在太想看看自己辛苦一番的成果了。

        熟悉的黑暗空间里,白玉京独自转了一圈,他似乎来得太早了,倒霉儿子还没入睡。这破地方无遮无拦,无桌无椅,连个歇脚的地儿都没有,着实太简陋了。

        骄泰奢侈白公爷模模糊糊地想:“要是有张椅子就好了。”

        他无聊地走来走去,甚至蹲地画圈圈,试图认真思索案件,隔了一会儿,他放弃了,再一次想:“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

        这念头如此强烈,强到他盘腿席地而坐时都带着怨气。他日常坐的逍遥椅在心中左冲右突,模样逐渐清晰,他从未觉得这玩意如此好看。

        他没有发现的是,一星光点在他背后浮现,而后越来越大,直到一张逍遥椅在柔和白光中显露出来。

        他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喃喃:“还要有张桌子,点盏灯,盛壶热茶,最好再摆盘棋供我消遣。”

        身后的白光继续浮现,逐渐显出了物件的轮廓。

        约莫是坐得太久,白玉京忽然觉得有点累,恹恹地想退出去睡觉:“左右都出结果了,没必要再等了吧?自家人,讨什么谢呀!”

        主意既定,白玉京起身伸了个懒腰,想再看看儿子有没有进来的迹象。谁成想,他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就愣住了。

        黑暗的空间里,亮了一小片。昏黄烛光照出方桌与逍遥椅,桌上还摆着棋盘、黑白棋子和一只紫砂茶壶。

        “我的娘嘞!”白玉京揉揉眼,弓着腰窜过去,小心地碰了下茶壶,热的;揭开盖后,嫩绿的茶叶尖在水里沉浮,茶香清新诱人。

        他轻轻“嘶”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竟还有心想事成的能力。琢磨了下,他恍然意识到这里是通过窃天玉构筑的梦境,既然是梦,就可以凭自个儿心意来。他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兴冲冲试验起来。

        “来张床!”他吼了一嗓子,空间内却没反应,“我要一张床!”

        奇怪,怎么时灵时不灵?

        白玉京皱着眉在逍遥椅上坐下,反复思索自己做了什么。结论是啥也没做,就搁那儿空想了。

        空想?

        空想!

        白玉京一拍巴掌,闭眼沉思,在脑海中描绘床的模样。

        许是他要的东西太大,足足过了半刻钟,一张硕大无比的床才现了出来,脚踏、床帐、枕头甚至挂床帐的小金钩,都与白玉京房里的很像。不过约莫是他对细节记忆不深,有些花纹还是与实物有区别的,只是乍看相似。

        白玉京稀奇地摸了摸帐子,难得和衣上床滚了圈。随着他翻滚,床铺按着他的心意变软,变得可以弹起来,实在太妙了!

        白玉京孜孜不倦地改造空间,将自个儿房中用惯了的物什都搬了过来,直到再怎么想象,都变不出丁点东西才收手。

        “原来有限制啊!”白玉京环视着大变样的空间,嘀咕了一声,反而觉得这才合理,不然梦里啥都有,历代护国公还不得早废了。要啥现实啊,跑梦里称王称霸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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