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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热文】不窃白玉京陆九万-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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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公爷为之一滞,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吃醋了,我堂堂护国公,有那么小心眼么?”

        “有!”陆九万肯定地点点头,憋着笑奚落他,“白公爷,您那心眼跟针鼻似的,吃杨骏的醋就罢了,怎么连太子的醋都吃?人家都成亲多少年了!哦,你早上还说什么,青梅竹马。怎么,嫉妒我俩认识得早?”

        白玉京沉默了下,豁出去脸皮狠狠点头:“对啊,我就嫉妒你俩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骑马射箭。多好啊,授课的还是令尊,在长辈慈爱目光里,光明正大手拉手。不像咱俩,相见恨晚!”

        白玉京越说越酸,陆九万却再一次想到了许鹤鸣的临终之言——真可惜啊!

        郁气重新萦绕眉梢眼角,陆九万略微有些失神。

        白玉京瞧出她的不对劲,连忙按下醋劲,夸张地感慨:“不是吧你,这就生气啦?大不了你把跟太子做过的事,再陪我来一遍嘛!咱俩一起变老,一起习武,一起骑马射箭,好不好?”

        陆九万再次笑出声来,想了想,也没瞒着他:“不是因为你不高兴,只是想起了些令人唏嘘之事。”

        “嗯?”

        “许鹤鸣死了,是【创建和谐家园】。”陆九万叹息,“我刚审完他,狱卒洗刷牢房,迟去了一会儿,他就……他才二十多岁,那么年轻。”

        白玉京静静听着她讲,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在她耳畔小声许诺:“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怅惘,以后我陪着你,一直等你老了,头发白了,皱纹满面,咱俩依然会在一起。”

        平淡的话语,驱散了陆九万心头阴霾,她笑着推开他,嗔道:“去你的,你才白发苍苍有皱纹!”

        “哎,生老病死,乃是世间亘古不变的准则,云青你得正视这点!”

        陆九万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虽说我比你大三岁,可我自小练武,身强体健,肯定比你这个书生老得慢。”

        “不一定哦!”白玉京不服输地争辩,“我可是自小锦衣玉食,府里用无数山珍海味、灵丹妙药娇养出来的,纯耗药力,都能耗许多年。”

        两个人针对谁老得慢这个幼稚话题,你一言我一语,足足吵了半刻钟才拐回正题,不过谁都不记得说到哪儿,只好重开了新议题。

        “你方才说,二十年后未必会有白歌这个人,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陆九万语气笃定,“肯定有,而且咱俩,咳,应当是成了亲。”

        “何以如此肯定?”

        “假白歌的乳名就是证据。”陆九万解释,“狗剩,确实是我想给未来孩儿取的,理由就是他所说的‘贱名好养活’。我觉得世上应当没这么巧的事儿,假白歌既已明确说这名是母亲所取,那你也不必怀疑这是不是你在怀念我。”

        白玉京眸光变幻,隔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问:“云青,你对未来的孩儿,有什么期许么?”

      第223章 人情翻覆似波澜

        “约莫是没有的吧?以往为了案子一忙一整晚的时候,我也想过,只要我的孩儿健康快乐就好。可是过了那个累劲儿,看见谁家乖巧懂事读书好的孩子,又想姑奶奶这么拼,小兔崽子若生成个纨绔,像话么?”

        狭【创建和谐家园】仄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放松地坐着,听话音似乎在聊生儿育女的家常事儿,可继续往下听,却不然。

        “后来听你说起假白歌的遭遇,我现在觉得吧,他可以选择安安稳稳度日,但安稳的前提是有能力有底气对吧?他至少要有自保之力。陶然你说假白歌似乎从武不从文,若是随我的话,倒是有可能。可你说他需要新帝施舍才进了金吾卫,并且跟人交接内库都不知清点藏品,我就觉得吧,我仿佛教不出这么,这么……”

        “拎不清?”

        “对,脑子非常不清楚。”陆九万颔首,“人说耳濡目染,咱俩都不是愚笨的人,我更是出自白泽卫,论防着别人坑自己,咱俩应当是行家。”

        白玉京扇柄一下下敲打着掌心,倏尔一笑:“我懂了,他并没有得到成体系的教导,所知所学都比较碎,所以他才会显得时而精明,时而愚笨。”

        陆九万想了想,点头:“你这么一总结,倒还真是,那假白歌的出身应当不是太高,但偏偏能接触到这个层次,嗯,我觉得你猜的没错,他大概就是你那好侄儿白文聪。”

        白玉京没吱声,他翘着二郎腿,微微偏了头,明显进入了思索状态。

        白文聪有理由有机会瞒天过海,从这一点上来看,是不是意味着二十年后,护国公府支持三皇子的仅他一人,不然他根本不需要冒充白歌,真白歌本身就能联系自己,或者说白文聪只消说白歌因支持三皇子而死,自己出于悲愤,也会想法对付周宇韶。

        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最可能出岔子的冒充。

        白玉京将自己的猜测提了出来,陆九万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摇头:“我觉得前边对,但是说真儿子已死这点……陶然,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

        “白文聪怕你。可你并非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这种怕,可能是出于一种才智上的碾压,你,勘透人心的能力很强,心怀不轨之人在你面前难免放不开。”陆九万尝试着分析,“一个谎言诞生,往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所谓说多错多,他如果说白歌已死,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白玉京不假思索:“问清楚是谁害死白歌的,为其报仇。”

        “那你怎么问清楚?”

        “就……我明白了!”白玉京颔首,“他怕我追究细节,增加露馅的风险!”

        “不止。”陆九万提醒他,“侄子和儿子,在你心中分量是不一样的,你对儿子有种天然的亲近感,会先入为主觉得可信;可是对侄子,血脉的束缚没那么大,你对他则多了几分审视。你看,之前咱俩吵架,你也说你信与你骨血相连的儿子。若想左右你的想法,还是得亲儿子。”

        “往事不堪回首,咱们不提不愉快的事儿哈!”白玉京求生欲极强地强调,“咱俩已经和好了,不许翻旧账。”

        “好。”陆九万笑了下,点评,“其实他这个做法是非常聪明的,轻易不会暴露。事实上他差点就成功了。你看,他离间了咱俩,离间了你和太子,差点把护国公府绑上三皇子的战车。啊,其实还有一点!”

        “什么?”

        “咱们之前讨论过,如果你,咳,你媳妇儿换了人,那生出来的还会是白歌么?”

        白玉京从她口中听到“媳妇儿”这个词,不由眉眼带笑,看不见的尾巴又放肆地甩了起来:“所以,白文聪相当于从根子上改变了护国公府的继承人?嘶,我突然有个猜测。”

        “嗯?”

        “会不会是,咱儿子继承了咱俩的长处,一直压制着白文聪,所以,他想换个,不是那么厉害的人?你看薛谅暴躁易怒,白文聪这人又看不起女子,在他瞧来,薛谅八成是那种没脑子的,对吧?”

        陆九万仰头思考了下,重重点头:“虽然我不觉得薛谅愚笨,可不得不说,他这招釜底抽薪的确行之有效。”

        “既如此,那验证猜想,以及打乱他谋划的法子,我倒是想到了。”白玉京神色轻松,笑道,“明早我回护国公府办点事,然后晚上用窃天玉跟他联系下,一切就清楚了。”

        陆九万瞧他没说办何事的意思,遂没问,只是痛快地道:“行,我等你消息。”

        白玉京看她起身要走,紧张兮兮地叮嘱:“这间房子你给我留着,别给别人住哈!”

        提起这茬,陆九万很是无奈:“公爷,我们官署本身案子就多,人证也多,还大部分是有身份的,总不能跟地方衙门似的,让人露天而卧。您行行好,就别挤占屋子了吧?”

        “可我也是当事者啊!”白玉京委屈,“我不管,你不能撵我走!先前你问都不问,就把我扣下来给你破解密信;如今没了用处,就把我往外扔,陆云青你太无情无义了!”

        陆九万沉默了下,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有道理的想揍他。她叹了口气,退了一步:“那好吧,你暂时住着,等房间不够再让出来。还有,伙食自个儿负责。”

        “没问题!”白玉京顺杆往上爬,“若房间不够了,我出钱,让他们出去住。或者你们再多盖几间,这房间也太少了,还小!”

        陆九万拳头硬了,果然,就是不能给狗子好脸色看。

        夜色深了,万籁俱寂,唯余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此时此刻,赵长蒙家的外墙墙头掠来一道人影,轻盈迅捷,甫一落地,便杀向了卧房。

        卧房灯烛长燃,男女对着新出的《风月秘谱》喁喁低语,时不时传出女子挑逗的笑,夫妻俩和谐极了。

      第224章 近墨者黑

        不速之客上前敲了敲离人最近的窗子,三长一短,而后他静静立在外面等了会儿,确定里面的大和谐活动戛然而止,才退下了台阶,准备转向书房。

        屋中男子慌慌张张穿着衣服,女子则行至窗前,呼啦拉开了窗户,与不速之客冷笑对视。

        吴良风尘仆仆站着院中,木着脸冲她摊了摊手。

        赵夫人怒气上涌,蓦地抓起一盒胭脂,毫无预兆掷向了他!

        赵长蒙眼风扫过,发出一声惊呼:“那东西七两一盒!”

        预想中满院飘红的景象没有出现,吴良眼疾手快接住胭脂盒,默不作声放在了窗台上。

        赵夫人气得酥胸起伏,怒气冲冲拧了下丈夫的腰,威胁:“给你两刻钟,办不完事,你就给老娘睡书房!”

        老赵敢怒不敢言,匆匆系着衣带跑出去了。

        吴良丝毫没有扰人好事的自觉,慢悠悠跟着去了书房,面对东主满是怒火的眼眸,他不紧不慢掏出地图放在书案上展平,理直气壮地道:“你要的地图。按约定,文契减少一年。”

        赵长蒙难以置信地看看地图,看看他,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你就不能等天亮再说么?这会儿都夜禁了,我拿到地图还能召集人马是怎么着?”

        吴良淡定回答:“我怕你天亮不认账,晚上更容易让你改文契。”

        确实想赖账的赵长蒙开始思索,吴良到底是怎么从一介耿直棋痴,变成如今这模样的。

        结论是京师狡诈之人太多,学坏了。

        赵长蒙低头看地图,点了点长兴教总坛的图标:“太原,跟晋王府在同一个城。”

        “他们确实是往晋地去的。”吴良解释,“这张地图不是我找人绘的,是有人迷晕了我,塞我怀里的。”

        “迷晕你?”赵长蒙诧异抬头看他,“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吴良沉默了下,憋出一句:“一时大意。”

        赵长蒙稀奇地上下打量他,微笑着点点头,心说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赵指挥使背着手书房内踱了会儿步,忽然问:“既如此,这图可信么?”

        “不知。”吴良老老实实地回答,“但他们既然发现了我,肯定不会再照原计划行路,我跟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这倒是。

        老赵拿起地图反复斟酌,暗自思忖就算是假的,能顺手灭了晋王府也是不错的。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晋王这根鱼刺梗在边关,不光陛下不舒服,白泽卫年年分出人手盯着他,这笔开销着实很令人头秃。

        老赵愉快地收下地图,与吴良讨价还价:“这地图,你一不知真假,二不是你自个儿取来的,所以不能给你算一年。”

        吴良森森瞪着他,就知道这笑面虎会出尔反尔。

        “按理说,给你算百日足以。”赵长蒙镇定自若地抛出最后的决定,“不过看在咱俩也算老朋友的份上,我给你算六个月,你需要保护我九年又六个月,够意思吧?”

        吴良呵呵冷笑:“可不敢当赵指挥使的朋友,谁家朋友坑朋友啊!”

        两人重新拟了文契,签字画押,各自拿走一份,眼看就要散场,吴良突然道:“我瞧着,那位圣母跟萧太妃不是很熟。”

        “嗯?”老赵果然停下收拾东西的手,“她俩不是一起上路的?”

        “是一起走的,但分坐两辆车,平常也不太搭话。”

        “哦,萧太妃性子就那样,比较冷傲。”赵长蒙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顿了顿,他问,“倒是圣母,她,有没有受欺负?”

        “没有,谁敢欺负她啊,一个个对她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的。”吴良耐心介绍情况,“就算萧太妃,对她疏离归疏离,也是客客气气的。”

        赵长蒙来了兴趣,多问了几句一行人路上的情况,才心满意足放他离开。

        吴良揣好文契,转身的刹那,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半刻钟后,老赵在卧房门口碰了壁。

        赵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自门内传出:“说两刻钟,你四刻钟才回,可见也不是多惦记床上那点事儿。赵指挥使大忙人,妾身哪敢相扰,回你的书房忙公务去吧!”

        赵指挥使头都大了,瞅瞅四下无人,连忙压低了声音,好声好气哄她:“夫人你先开开门,更深露重,为夫甚冷,咱们进去再说。”

        漫长的等待早消磨光了赵夫人的兴致,她起身吹熄了灯烛,摇曳着腰肢上了床。

        不等了,死鬼,你跟公务一起睡吧!老娘不伺候了!

        院墙外,吴良扒着墙头瞧热闹,看到赵指挥使低声下气哄了半天都没奏效,最后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他无良地笑了下,悄无声息回房睡觉了。

        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你不能逮住一只羊薅羊毛是吧?

        月落星沉,金乌初升,转眼新的一天到了。

        陆九万晚上在值房凑活的,早晨起来后,发现整个千户所都沉浸在浓郁的饭香里,大家伙兴高采烈,洋溢着满足的笑,看见她出来,笑容更真挚了几分。

        陆九万觉得不对劲,这帮家伙笑得实在太谄媚了。

        她一把抓住嘴里叼着肉包子的易总旗,问:“这帮混小子怎么这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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