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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热文】不窃白玉京陆九万-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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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京心思一动,突然意识到“白歌”其实每次见他,都在给太子周宇韶上眼药,以至于他现在提起太子都反感。“白歌”最近一次见他,更是把太子与勋贵间的矛盾摊了开来。

        如果这个“白歌”的确是假的,那么他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想挑拨护国公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呢?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青年对陆九万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隐隐带着恶意,白玉京一直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可倘若青年是出于对【创建和谐家园】的排斥呢?

        这样的话,青年完全有理由拆散白玉京和陆九万,毕竟一旦陆九万进门,就意味着目前保持中立的护国公府倒向了太子。本就占了嫡和长的太子势必如虎添翼,更难撼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青年拆他俩就拆他俩,为何要把薛谅扯进来呢?

        江阴侯府也不是三皇子党呀!至少目前不是,甚至于,因着薛谅与戴桥之事,江阴侯府跟平凉侯府之间可能还有点龃龉。

        白玉京思来想去捋不明白这点,感觉就像是好好一张图,偏生少了一块,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叹了口气,放弃这节,问:“那三皇子的母妃和外家,跟晋王有联系么?”

        “仓促之下,还没查到。”谢扬实事求是地道,“反正几位皇子生辰,晋王都有送礼,至于谁轻谁重,就不晓得了。”

        白玉京愣了下,喃喃:“要是陛下生上几十个皇子,跟中山靖王似的,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那每年光随礼,就得刮穷晋王府吧?”

        谢扬噎了一下,再次觉得公爷脑子有病。

        要事谈完,白玉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吩咐人烧水沐浴,准备洗得香喷喷的去见媳妇。

        如意听到这要求差点气疯,这人今天洗几遍了?!就昨晚喝了顿酒,身上的酒气早散了,至于么!

        却说陆九万吃完了饭,估摸着武康伯府的人应当慌得不成样儿了,才进了牢里提审老管事杨本。

        杨本服侍了两代武康伯,堪称留在府里最久的老人。当然也忠心耿耿,口风极严。

        不过陆九万不算担心,从他没有阻拦松香告状之事看,此人还是有道德的,并非狡猾奸诈之徒。

        事实也是如此,陆九万没费多少工夫,只简单提了提长兴教造成的危害,以及武康伯坑害妻子儿子外甥女之事,杨本便叹息着开了口。

        “其实小人这些年越发瞧不懂伯爷的心思了。他原本还会吩咐小人做些不太,不太好说的事儿,小人劝过几次后,便再没跟小人提过这些。

        “我家伯爷年轻时,整日闷不吭声的,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爱跟旁人说,平常就爱看志怪故事,一看就是好几天。原先还算正常,只是当个消遣,直到他迷上了炼石族的传说,并亲自去了一趟镇国公主的家乡,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你说什么?炼石族?”陆九万诧异,“那不是早灭族了么?”

      第219章 世乱识忠良

        “小人也不清楚,伯爷每每提起炼石族,总是满脸向往和惆怅,他说那是神之遗族,是受神明庇佑的地方。”

        陆九万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斟酌着字句表达自己的质疑:“你家伯爷,是不是让邪教给忽悠瘸了?这炼石族,都灭族百年啦,倘若真是神灵庇佑,哪会……那也是遭了神灵嫌弃。”

        杨本被她的直白给噎住了,好半晌才讷讷道:“小人说不清,反正伯爷是打那开始变的,疯了一样搜集炼石族的记载,还高价买回了一些真真假假的遗物。”

        “这些东西呢?”

        杨本低下了头:“专门有间库房存放。”

        “你说你家伯爷变了,变成什么样了?”

        “以前他性子腼腆,但为人处世十分周到,极喜欢旁观别人玩闹。”杨本试图解释清楚前后差异,“后来就,性情变得偏激,整个人冷淡了许多,唯独对跟炼石族相关的事情狂热。”

        陆九万想了想,试探:“缺少烟火气了?”

        “对对对!”杨本连连点头,夸赞道,“还是千户见多识广!”

        烟火气这词,陆九万都数不清最近用过多少次了。

        怎么说呢,丫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拍。

        “炼石族有什么可迷的?”陆九万不太懂,“不是说镇国公主逢年过节从来不祭拜先人么?”

        杨本摇摇头:“我家伯爷说,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镇国公主不过是一个小偷罢了,所谓时势造英雄,没什么可夸耀的。”

        “小偷?”陆九万不能理解,“镇国公主偷什么了,怎么就是……”

        话音未落,她突然想到镇国公主交给白家先祖的窃天玉。

        白玉京是怎么说的来着?

        “《窃天录》上记载,公主当时被族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逃向中原,正巧遇上了白家的商队,就跟着走了。先祖给了她食水,帮她请了大夫,收留过她一段时日。”

        所以镇国公主当初被族人追杀,是因为偷了窃天玉?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杨本解释:“具体的小人不清楚,只听伯爷感慨过,若非李玄霜盗走了炼石族至宝,神之遗族,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窃天玉是炼石族至宝?!

        公主太大方了吧,不对,李玄霜冒这么大风险搞到了窃天玉,怎么会轻易送给了白家?

        陆九万越听越糊涂,可惜杨本所知仅是一鳞半爪,道不分明。

        至于武康伯杀妻,以及疑似勾结长兴教卖国,他却是不认的,只反复念叨炼石族诡异,伯爷中了邪。

        陆九万倏然反应过来,这老头上来就交代得如此详细,不是真想出首,而是一面看不惯武康伯的所作所为,一面又想维护主子,于是将一切反常与罪孽都推到了炼石族上头。

        炼石族是不是真那么神异,怕是两说。

        陆九万明显感觉这案子已接近尾声了,然而越是最后,线索越庞杂,令她颇有眼花缭乱之感。

        供奉了炼石族女将的净慈寺小佛堂,武康伯超乎寻常的关注,成批失踪的炼石族后人,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方向——长兴教与炼石族脱不了关系。

        可是长兴教千辛万苦要得到的通明石与窃天玉又有何关系?

        还有,为何陶盛凌得到的命令,与长兴教在京行动相冲突呢?信上让陶盛凌阻止通明石出皇城,实际上通明石却早被诓走了。

        难不成白玉京解读出来的信是假的?或者解读错了?

        可是瞧陶盛凌的反应,分明是认可解法的。

        这可就奇了怪了。

        陆九万越想越糊涂,看杨本一心维护主子,不由笑了,指着他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你家伯爷犯下的,可不止一桩案子。现今已然威胁到了大燕边关,亡羊补牢都不一定来得及。你再拖下去,万一边关失守,你们主仆就是大燕千古罪人!”

        杨本脸色骤变,魂不守舍任由狱卒带走了。

        陆九万沉吟了下,让人将许鹤鸣带了进来。

        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许鹤鸣脸色好看了许多,只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陆九万大发慈悲赏了他椅子,引得他吃吃发笑:“怎么,云青旧情难忘,来找我叙旧?”

        女千户不急不怒,只是拎着白玉京破解出的密信走过去,弯腰放在他手边:“看看这个,从河清伯家抄出来的。当然,这是破解后的,你要想看原稿也可以,就是没《集韵》的话,可能看不懂。”

        许鹤鸣笑意缓缓收敛,他不去看信件,反而直勾勾盯着陆九万,声音又轻又缓:“啊,原来,你们已经查到这一步了。”

        女千户一直注意着他,发现他是从“集韵”开始收敛笑意的。

        很好,看来这厮的确清楚长兴教的传信法门。

        许鹤鸣低下头去,慢慢浏览着信件,良久懒洋洋笑道:“这又如何呢?”

        “你的主子要杀你。”陆九万提醒他,“怎么瞧你的意思,丁点都不惊奇呢?”

        “有什么可惊奇的?”许鹤鸣意态风流自在,带着对生死毫不在乎的笑,“失手遭擒,本就该死,不是么?”

        陆九万哽了下,真心实意地夸他:“你真忠心。”

        “彼此彼此,陆千户。”许鹤鸣笑意盈盈,“为了大燕,连未婚夫都抓。”

        陆九万一时竟摸不清这厮是真意难平,还是在故意刺她,反正真真假假的,一律当假的算好了。

        “许鹤鸣,咱俩那婚事怎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你说你见一次提一次,我很难不往你假戏真做上想。”陆九万伸手点点信纸,提醒他,“看见没,上面说的三桩事,阻止通明石出皇城,杀你,毁掉紫色晶石。后两件事我能理解,第一件事……可跟你的筹谋相冲突。总不能,是你私自行动吧?”

        许鹤鸣目光闪了闪,单手撑住了额头,笑得有点疲惫。

        “我知道你嘴巴严,你不说我也懒得问,反正你人在秋决名单里,活不到冬天。”陆九万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今晚的月亮不错,“不过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说。你们文人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最近有人告诉我四句话,说他读书的目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也是读书人,不知你读书的初心还在不在?”

        许鹤鸣略微失神,似乎没想到张载的话竟然能从她嘴里出来。

        “你知道么,河清伯交代,卓力格图陈兵边关,一俟晋王打开门户,便挥师南下。”陆九万淡淡陈述一个事实,“你说不说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大燕北方就要乱了,你我可能都得死。哦,不,白泽卫牢房固若金汤,你没准儿能撑到你主子杀进京来。”

        许鹤鸣仰起头来,呆呆望着她,喃喃自语:“不,不是,不是晋王……”

        话音刚落,他“噗通”栽倒在地,双目紧闭,宛如死去。

      第220章 各有算计

        “许鹤鸣!你怎么了?醒醒!”

        “别动别动,容老朽扎几针!”

        “水,拿水来!”

        审讯室乱糟糟,许多人在奔跑,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建议,连带得本就气流不畅的房间更加令人憋闷。

        许鹤鸣微微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瞧见胡须斑白的老医士蹲在他面前望闻问切,瞧见狱卒慌里慌张提了水桶进来,瞧见,女千户皱着眉站在人群外,与周遭的纷乱格格不入。

        实在太晕了,感觉脑海里有什么屏障碎了,里头的东西在往外钻,就像是雨后春笋,甫一出来,迎风便长。

        许鹤鸣难受得再次闭上了眼,秀气的眉微微蹙起,隔了一会儿,他猛然侧过身,“哇”的一声吐了。

        “哎哎哎,怎么吐了?”老医士傻眼了,以为自己医术不精祸祸了病人,慌忙拿了提神醒脑的药膏给他闻,“吸,慢慢吸,舒服点了没?”

        许鹤鸣呛得连连咳嗽,伏在地上缓了会儿,才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了。

        陆九万摇摇头,让人清理了污秽,送他回牢房,抬步就要走人。

        谁成想,之前抵死不配合的许鹤鸣倏地开口,声音虚弱:“陆千户,可否留步,在下有些话想跟您说。”

        不是云青,而是陆千户,这是要谈正事?

        陆九万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语声淡漠:“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没那么多精力陪你耗。”

        许鹤鸣喘息了一阵,才轻轻应下:“好。”

        闲杂人等呼啦退场,审讯室重新静了下来。

        陆九万体谅他没力气说话,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双臂抱肩,示意他有屁就放。

        许鹤鸣艰难爬起来,摸索着靠住另一张椅子席地坐好,勉强笑了下,眸中有许多深沉的东西在慢慢苏醒,却被他克制地禁锢在眼皮内,没有放肆地跑出来扰对面女子心烦。他垂下头,努力平复下翻涌的情绪,艰涩开口:“要祸害大燕的,不是晋王。”

        陆九万面无表情,示意他把屁放得长一点。

        许鹤鸣早知是这个结果,自嘲地笑了下,叹息:“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晋王的人。晋王对我有恩,救命之恩,资助之恩,知遇之恩,总之是把我这条烂命填进去,都还不起的恩情。”

        陆九万了然:“士为知己者死?”

        “我算什么,一个不成器的书生罢了!”许鹤鸣摇头苦笑,“哪里配与晋王称知己。”

        陆九万总觉得许鹤鸣自醒来后,跟以往不太一样了,身上多了几分平和悲凉的气息,仿佛碎掉了什么枷锁。

        “晋王跟长兴教,不是一伙的。”许鹤鸣字斟句酌地道,“当然,之前确实有过合作,不过,后来因为某些想法实在合不来,便,分了。此次我进京,确是为通明石而来,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晋王没想危害大燕社稷。”

        “那你接到的任务是什么?”

        “我接到的任务是盗出或毁掉通明石。”许鹤鸣呼出一口浊气,“那东西不是什么祥瑞,它只是在波斯转了圈,披了层贡物之名的邪物。它真正的作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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