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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蓝再次把手机点开,她不知道为什么,紧攥着手中的手机,看着数几十条的消息记录,她一条一条的往上翻着消息记录,99条聊天群的消息被她逐条翻着,却没有看到江衡瑾任何祝福的消息。
时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眼里的哀愁越发的浓重。
时蓝合上了手机放进了白色的护士服口袋,眼不见为净。
她靠在木质衣柜上,仰头看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眼中情绪不明。
第一百零四章 惊骇的发现
江衡瑾也看见了同学群的消息,他甚至还在手机的短信里看见了叶澜秋刚发给自己的消息。
“阿瑾,希望决赛的时候你能过来。”
他的眸光因为那条消息结成了冰霜,他冷冷笑了一下,然后合上了手机。
他不会删除这条短信,自己知道叶澜秋很多的事情,随便哪一件都足以毁了现在的她。
只是这一辈子的叶澜秋什么也没有做,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江衡瑾刚合上手机,可是这个时候陈思年抓住了他的手机:“刚刚视频里的那个人是谁啊?”
江衡瑾目光清明,嗓音淡淡:“一个普通学姐。”
陈思年手插在口袋里,也没有抢他的手机了,他笑了一下,夸赞道:“她可真耀眼。”
江衡瑾淡淡看了他一眼,空气里有什么因子在缓缓燃烧,他垂下了眼睫,巧妙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耀眼么?他从来不觉得。
莫名的,他轻嗤了一声,惹来陈思年的视线。
忽然江衡瑾的眼前出现了时蓝的影子,层层迷雾之下,他好像看见了她冷着一张脸拒绝自己的模样。
想着想着,心口处的刺痛没有一点的偏移,如期而至。
江衡瑾的心底涌现出丝丝缕缕的害怕,那抹惊惧快要攥紧自己的心。
江衡瑾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脸上有些苍白,他抿了抿唇。
他这一天都不在状态,不仅开处方的时候出了纰漏,还在一旁诊治的时候力不从心。
连主任看了都直摇头,他在一名病人走了以后,语重心长的说:“衡瑾,你以前的实习成绩挺好的,你今天是怎么了?”
毕竟江衡瑾是医科大学送过来的优异学生,他的实习成绩总能排在实习医生中分数最高的,也得到了许多共事的医生的一致好评。
江衡瑾脸色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唇,嗓音低沉:“主任,我最近可能状态不好。”
他清冷透亮的眸光看向已经白发苍苍的主任,主任叹息了一声:“算了算了,状态不好记得请假,你先回去吧。”
江衡瑾唇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笑,他薄唇轻启:“知道。”
他走出科室的办公室,鼻尖已经适应消毒水的气味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他快步朝着时蓝所在的护士站跑去。
江衡瑾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想见见时蓝。
走廊上只能传来他的皮鞋奔跑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悠远流长。
护士站。
江衡瑾远远的看见时蓝穿着实习护士服,跟在护士长的身后忙作了一团。
他的喉头滚了滚,掩去心中的思绪,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他看了好一会,时蓝有时按动手中的圆珠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写着什么,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江衡瑾看过来的视线。
忽然,她的眸光一顿,有一位满头华发的主任经过,他的脚步蹒跚,甚至还拄着一根木拐杖。
一旁年轻的医生助手挽着他的手,老人的脸上染了一丝病态的白。
她看见了他的胸口标注的:神经内科副教授杨教林。
时蓝心神一颤,那是……
她想起后来的事情,原来的自己实习的晚,错过了遇见杨教授的时候,等自己实习的时候,这位杨教授已经过世了,他的遗体和器官都捐献出去了。
江衡瑾本想上前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时蓝快步跑到了那名满头银发的人面前,他听见了她张了张唇。
时蓝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激动,她跑到那个助手面前轻声说:“我可以问他一个问题吗?”
年过古稀的老人转过了头,他浑浊的眼睛看向时蓝,他眼眶深陷还带着老花镜,他不慌不忙的戴上了助听器:“你说什么?”
……
江衡瑾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最后时蓝跟着两个人走去。
他想了一下,好像那个人就是杨教授。
忽然间,他心脏在刹那间骤停,惊骇出现在他的脸上。
江衡瑾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心中的想法太过惊诧,他都不敢相信。
他轻呼出一口气,没准时蓝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
第一百零五章 病倒
江衡瑾忽然全身都没了力气,他整个人倚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冰冷的感觉透过背后传递到他的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他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奇异的想法摒除出去,可却无法完全无动于衷。
另一边。
时蓝跟着他们来到了神经内科,杨教林摆了摆手,助手很快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很低,他推了推老花眼镜,声音沧桑:“你说吧,有甚么想问的?”
他说的话很慢,说完以后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热水。
时蓝看着他杯子里冒着热气的热水有些出神,她轻声开口说:“帕金森真的无法攻克吗?”
杨教林将老花眼镜取了下来,他叹息了一声:“你问的是原发性帕金森吧?尚且没有药物能够治愈,只能延缓病情的进展……”
时蓝告别了教授,走出了神经内科医生办公室,她的心情特别沉重。
和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样,无法治愈,基本判了自己【创建和谐家园】。
忽然有个人经过的时候认出来了时蓝,他惊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蓝蓝来了啊?”
那名伯伯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怎么样?瀚明医院不错的吧?对了你找了院长吗?”
时蓝抬眸看了他一眼,是陆杨,他又和父亲的关系很好。
听见他聒噪的声音,扁了扁嘴:“陆伯伯,别念了,我可是来实习的,又不是来干嘛的……”
身穿白大褂的陆杨挑了挑眉:“知道,要给你保密嘛,对了,院长的办公室你知道怎么去吗?”
时蓝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陆伯伯,我知道了,求你了,别念了。”
陆杨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这孩子。”
两人告别了以后,时蓝走向护士站的时候,听见护士冲着她抱怨了一声:“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想出去吃饭都不行!”
她这才想起护士之间约定俗成的规定,她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说:“我以后会记得的。”
听见时蓝的保证,那名护士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走了。
时蓝看着有些凌乱的桌子,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经过的一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人走了进来。
时蓝这才看见了那个人,有些愣住了,是之前在更衣室匆匆见过一面的陶满柔。
陶满柔看着有些凌乱的桌子,热情的开了口:“我来帮你吧。”
说完直接上前一步走到了桌前,她开始清理桌面上的东西,时蓝看着她流畅的动作,眉眼划过一抹疑惑。
时蓝不明白,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自己来吧。”
陶满柔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她腼腆的笑了笑:“我快好了。”
时蓝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一丝不苟的动作,确实基本已经可以了。
可是她却没有看见窗户上映出的陶满柔的眉眼,眼中一抹暗光倏忽之间消散。
陶满柔收拾好了以后,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时蓝的肩膀:“时蓝姐,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怔了怔,直到陶满柔走出去的时候,时蓝才微微回过了神。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子上反射了光芒。
时蓝拿着本子就朝着之前护士长交代过的地方,巡逻了一圈查房。
她迎面和江衡瑾相遇,她愣了一会,然后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进了病房。
江衡瑾将笔插在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合上了本子,悄然也走了进去。
时蓝看了看病人挂着的病历本,然后将吊水的药液调慢了一些,准备走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还有件事没有做。”
她眼睛刹那间睁大了很多,然后就看见江衡瑾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本子,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就听见熟悉沙哑的嗓音:“等会一起去吃饭吧?”
时蓝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垂下了眼帘:“我可能要晚一点。”
江衡瑾想起自己看到的事情,状似无意的提及:“我先前看见你跟着杨教授走了,没事吧?”
时蓝眼神清明一片,如果仔细看来,只能看见她眸中的冰冷。
她低声笑了一声,唇角轻勾:“只是问一件事。”
江衡瑾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好像有光闪过,他愣了一会以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分别以后,时蓝坐在四方的桌上,眸光落在之前的本子上。
实习期正式开始以后,成为实习护士的那几天,时蓝很忙很忙,几乎每天都要跟在小组护士长的身旁,成为她的助手,经常忙到脚不沾地,有时候刚刚回来没多久,又有事情了。
时蓝很久没有适应过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一时有些不习惯。
她拭去额间的汗水,胸口莫名一阵发闷。
一旁的护士看了她一眼,担忧的说:“你怎么了?”
下一秒,时蓝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零六章 胸闷
时蓝陷入了沉沉的昏睡,她做了一个梦。
她看见自己浑身是伤躺在了担架上,无声无息,她还看见了父亲眼眶深陷,满头的白发随风飘扬,她甚至还看见父亲眼里的泪。
时蓝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闷仍旧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