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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手机,说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
医院的工作,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
一下午连续性的手术让江衡瑾一天都没有从手术室出来过。
而时蓝也在护士站和病房之间来回奔波,精疲力尽。
傍晚。
时蓝疲倦的从病房中出来,一个护士拿着个手机走来:“江医生的手机刚刚忘在护士站了,您送过去吧,我还要去给病人换药呢。”
时蓝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好。”
她转步朝外科办公室走去,可江衡瑾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时蓝低头看去,眸光猛地一震。
是一条来自备注为“澜秋”的短信。
——今晚我的演唱会,希望有你在。——
第三章 家
时蓝手颤了颤,心好像一下都被搅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勉强回神,故作无事地迈开腿。
可刚走到外科办公室门外,熟悉的歌曲让她步伐一滞。
是叶澜秋的成名曲。
通过半敞的门,她看见办公室内电视正播放着叶澜秋的视频。
她容貌精致,一身流苏礼裙倾情献唱,自信又耀眼。
时蓝有些恍惚的目光望向江衡瑾。
只见他双手放在口袋里,幽深的眼眸紧锁屏幕,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时蓝僵在原地,踌躇着进退。
同科室医生见江衡瑾看得入神,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江医生也追星啊!”
江衡瑾没有说话,只是唇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可这微小的不同却像把刀扎进了时蓝的心口,痛的她脸色发白。
江衡瑾起身走出来,看到她时,诧异在目光中转瞬即逝。
他没有停留,直接与她擦肩而过。
“等等。”时蓝控制着每一根神经,抬手将手机递过去,“你的手机忘在护士站了。”
江衡瑾停住脚,接过手机:“谢谢。”
说完,他拿出湿纸巾仔细地将手机擦了遍。
时蓝只觉喉咙有团棉花,堵得喘不过气。
江衡瑾将手机放进口袋,冷声道:“以后忘了什么就通知我,我自己会过去拿。”
时蓝低低应了声。
可见对方要走,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结婚前,时蓝曾戏言说,以后江衡瑾每天下班后要准时回家,有事要提前向自己报备,不许沾花惹草……
这些,江衡瑾都答应,并且也做到了。
而这次江衡瑾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时蓝站在原地,每一次的呼吸仿佛都透露着落寞。
天黑后,时蓝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门诊楼。
脚步却在看见楼下的江衡瑾时顿住。
“一会儿我要去看演唱会,所以不回去了。”江衡瑾淡声道。
坦荡的语气让时蓝垂在身侧的手一颤:“叶澜秋的演唱会?”
闻言,江衡瑾眉目微沉:“如果你心存怀疑,我不介意带你一起去。”
带着讽意的话像【创建和谐家园】着时蓝的心,她却还只能笑着回:“我相信你,早点回家。”
说完,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先一步离开。
或许,她不相信的人其实是自己。
以前她是个很自信的人,但自从遇上江衡瑾,她慢慢变得自卑起来。
江衡瑾太优秀,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以至于两人结婚多年,她都不敢将江衡瑾是自己丈夫的事告诉医院其他同事。
时蓝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放在口袋里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
不远处大楼的荧屏上,滚动播放着叶澜秋的海报。
时蓝驻足观看,忽然想放手了。
可她又不甘心,六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六年。
虽才晚夏,但栖烟市的气温却有了丝寒意。
迎着冷风,时蓝在街头站了很久才回家。
面对偌大的房子,她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要睡下,可手机突然响起。
时蓝半抬眼帘按下接听键,熟悉女声传了出来:“蓝蓝,阿瑾喝醉了,你过来接接他回家吧。”
是叶澜秋。
但江衡瑾滴酒不沾,而且他有洁癖,不喜欢酒后第二天残留在身上的味道,怎么可能喝醉呢。
然而对方煞有介事的语气让时蓝没有犹豫,连衣服也来不及就匆匆赶往同学聚会的地方。
雅客居私人高级会所。
时蓝谢过带路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起哄的声音。
她推开门,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就在刚才,她看着叶澜秋贴向江衡瑾,但很快就离开,那样子就像是在亲吻。
这时,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时蓝,包厢内瞬间寂静。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众人面面相觑。
叶澜秋忙解释:“蓝蓝,你别误会,刚刚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只是和阿瑾离得近点而已。”
闻言,时蓝忍着情绪走过去,语气带着少有的冷硬:“你觉得合适吗?”
叶澜秋一噎。
这时,她的朋友阴阳怪气起来:“不就是个游戏吗?你这话说得我们好像多不正经一样。”
“人家是书香世家,我们这些俗人比不了。”
听着这些话,时蓝还是佯装淡然地走向江衡瑾:“该回家了。”
可当看到那双清明又满含寒意的眸子,她才明白自己被叶澜秋骗了。
江衡瑾站起身,眉梢眼角都透着股冷桀。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一字一句:“你忘了吗?我的家,早在六年前就被你亲手毁了。”
第四章 离婚协议书
江衡瑾是单亲家庭,从小被江母带大。
可江母却在六年前因为心脏病治疗不及时去世。
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时蓝家见死不救,才害得江衡瑾的母亲身亡。
气氛压抑的可怕。
叶澜秋起身挽住江衡瑾的胳膊:“阿瑾说着玩呢,夫妻连隔夜仇都不会有的。”
这话让包厢又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声色犬马。
叶澜秋的八面玲珑让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会交际,最耀眼的存在。
时蓝见江衡瑾任由叶澜秋挽着,连丝抗拒都没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认为江衡瑾有洁癖,不喜欢和任何人接触,原来这个任何人不包括叶澜秋。
而她在江衡瑾的世界里与现在一样,格格不入。
时蓝攥着的手慢慢松开,转身离去。
见她走后,江衡瑾抽出被叶澜秋挽着的手:“我明天还有手术,先回去了。”
他不顾众人挽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会所外,江衡瑾冷眼看着被叶澜秋碰过的衣服,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下一秒,他脱下外套,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次日。
因为排班的缘故,时蓝下午便下班回了家。
偌大的客厅空荡寂静的可怕。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有了其他的声音,她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
连日的疲惫让时蓝昏昏欲睡。
突然,电视中插播的一则新闻如雷将她震醒。
“今天15点42分,海市突遭8级强烈地震,震源深度15千米,受灾面积达38万平方千米,据报道,因地震遇难人数已超6万,受灾人口保守估计超过250万……”
看着画面中灾区的画面,时蓝的心被狠狠揪起。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声响起。
是时父。